第9章
柳云秀愕然,忽地拂袖笑了,“是云秀多想了。不是請了府醫(yī),一起診治診治,這人怎么還沒來。” 話聲剛落,一身著醬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拎著一箱子急匆匆進(jìn)了屋子,拱手道: “李全見過老侯爺夫人……誰病了?” “李府醫(yī),衍行媳婦暈倒,在內(nèi)室?!蔽浒埠顢[了下手,差他看診,姜美珠說道: “等等,劉嬤嬤你同李府醫(yī)一起驗(yàn)看,不得疏忽?!?/br> “大嫂,還是春香去吧,畢竟我是。” “怎地,你是不信任劉嬤嬤還是你心胸豁達(dá),能接受所有事實(shí)?我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br> 姜美珠猜到夏知婉的用意,她怎能不查清楚真相,為自己兒子兒媳討公道。 事情鬧到了這一步,二房依舊不說實(shí)情,她便無情,果斷阻攔姚春香,擺手遣人進(jìn)去醫(yī)治。 姚春香語住,垂目緊手,盼著那些抓痕蕩然無存,這樣事情就有了轉(zhuǎn)機(jī),夏知婉便是罪魁禍?zhǔn)祝修k法治她。 心里默念菩薩保佑,可心慌的感覺越來越重,腳跟越發(fā)的不穩(wěn),剛一散腳,劉嬤嬤快著小步子回來了。 “回老爺夫人,二少夫人身上確實(shí)有抓痕,此時正在房中哭鬧……老奴認(rèn)為是他人所為?!?/br> “劉嬤嬤,知畫都說了是自己所為,你怎能編排她,她是世家女大家閨秀啊?!?/br> 夏知畫找到合理的解釋,姚春香怎會不反駁劉嬤嬤,直接搬出了主子奴才的身份。 劉嬤嬤回眸看向姚春香,“老奴知自己身份,也知奴才妄議主子是大忌。但二少夫人腰間不是劃傷而是指尖壓痕……” “劉嬤嬤所言屬實(shí),二少夫人并未被蚊蟲叮咬,也無肌膚癢痛之癥?!?/br> 李全眉心緊鎖,拎著藥箱走向近前,姚春香接了話茬,“就算此時沒有,之前就沒有嗎,你就沒有看錯的時候?” “二夫人,老夫在武安侯府?dāng)?shù)十年,從未出過差池,況且二少夫人已有身孕,您若不信可另請高明?!?/br> 李全正想著怎么說新婦有孕的事,姚春香就指責(zé)他醫(yī)術(shù)不精,作為從醫(yī)數(shù)十載的人,如何忍,自然如實(shí)說了。 有孕一出口,武安侯猛然起身喝道:“當(dāng)真有孕?” “怎會這樣,孩子是誰的?”姜美珠驚訝之余直言相問,柳云秀附和著。 “是??!有孕她會不知?還敢嫁入武安侯府,他夏家也太大膽了!李府醫(yī),夏知畫孕期幾何?” “回三夫人,夏知畫身孕已有一月,老夫懇請老侯爺再請大夫查驗(yàn),若李全誤診愿辭去府醫(yī),永不為醫(yī)?!?/br> 拱手立下誓言,再無他話。 柳云秀氣的張嘴就罵,夏知畫不知檢點(diǎn),夏家欺瞞武安侯府,必須嚴(yán)懲。 慕水迎合著媳婦,勸慰二房,“二哥二嫂,李府醫(yī)敢立下誓言就說明沒有誤診,如若找了旁人,武安侯府可抬起的頭?” “就是,本就是夏家不對,二嫂還一個勁的護(hù)著,這下好了衍行替旁人養(yǎng)孩子……” “夠了!你們也知臉面不光彩,還在這搬弄是非,還嫌武安侯府不夠丟人嗎?” 武安侯氣惱,指著一個個不嫌事大的,一甩袖子沉沉坐在椅子上,揉著眉心嘆氣。 夏知婉睨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語不發(fā),如同死狗的慕衍行,心底嗤笑夏知畫眼瞎,看上這么個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呐撤颉?/br> 抬眸瞬間對上慕衍之的眸子,夏知婉抿唇道:“為何這么看我?我說過春日宴后我便沒在近身伺候,有孕我不知。 不信你去問,知畫的陪嫁丫鬟荷香?!闭钪恢趺凑f出口,你倒是給我了借口,謝了慕衍之。 慕衍之抬手揉了下鼻子,“沒聽見本世子夫人說話嗎?還不去帶荷香?!?/br> 話落看著夏知婉,慕衍之打心底懷疑,她是故意一點(diǎn)點(diǎn)透露信息,營造機(jī)緣巧合說出了所有。 昨晚他還大言不慚的和夏知婉打賭,沒想著開局,他就有了輸?shù)拿珙^,她沒套路他誰信啊。 好你個夏知婉,等這事結(jié)束,本世子要和你好好理論,慕衍之收回眸色說道: “爹,我二弟都沒說介意,您煩什么?您瞧他們有不要夏知畫的意思嗎,是吧二嬸?!?/br> “你!行,二嬸我親自去問她,她若是不說實(shí)話,讓衍行休妻!” 姚春香迫于無奈放下狠話,但她心里打定主意不要夏知畫,與其連累兒子被眾人嘲諷,不如耳根干凈,在另尋佳偶。 斂袖就往內(nèi)室走,夏知畫氣洶洶的走了出來,指著慕衍行喝道: “二夫人張嘴就休妻,那你怎不問問慕衍行做了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慕衍行,我夏知畫一顆真心給了你,你卻為了自己不顧我的顏面,是我眼瞎心盲跟了你,你們敢休妻我便撞死在這?!?/br> 話未落就沖向了門口。 第8章 她也是穿越者?你該打 “不要啊!知畫?!蹦窖苄衅鹕頉_向夏知畫,一把將她攬?jiān)趹牙?,“我錯了是我錯了?!?/br> 夏知畫就知慕衍行不舍得她,不是因?yàn)槎喽鲪?,而是因她父親有官職。 雖不及武安侯官職大,但比起活在武安侯光環(huán)下的慕軍,她夏家不但有威望還能幫襯慕衍行。 如若她死了,慕衍行就什么都沒了,還怎么和慕衍之爭奪侯爵之位。 夏知畫見自己計(jì)謀得逞,霎時哭的淚漣漣,“放開我,讓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