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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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凌聽了幾耳朵只覺得可笑。 這些書生一天到晚只知道空談朝政,半分作用也沒有,一點(diǎn)也不務(wù)實(shí)。 文官看不上武官,紀(jì)凌同樣看不上朝中的大臣。 大楚就應(yīng)該繼續(xù)重視武官。 紀(jì)凌神色漠然的走過狀元樓。 …… 明南知從鎮(zhèn)上回來,把錢放進(jìn)荷包里有幾分滿足。他抓緊時間去把要送給秦青灼的衣服繡好。 過了幾日,從平縣來的官吏到清泉村來收取賦稅來了。 里正帶著村子里的人組織起來收糧食。 大楚的賦稅并不重,但底下的官吏手上不干凈,往往要多出一些格外的費(fèi)用,還有收取糧食所用的稱重也是由他們說了算。老百姓不敢同他們作對,自然只能暗暗的吃苦。 里正拿了好酒來招待這小吏。 小吏一臉高傲:“這酒還是差了一些?!?/br> “不能和縣城里頭的相比,我們這村子里也沒什么稀罕的東西?!崩镎贿呝r笑,一邊把一個荷包塞進(jìn)小吏的手心里。 小吏不動聲色的捏了捏荷包,面上露出一絲滿意。 “好了,我又不是下來喝酒的,是來做正事的?!毙±羝鹕恚骸皩α?,縣太爺明年三月初要征召一些民夫去修房子,你們村子里每戶出一個壯丁?!?/br> 這便是徭役了,縣令可以征召整個縣里的人來干活。 “是大人,我知曉了?!?/br> 小吏聽見這一聲大人,心中很舒服。他在縣衙里只是一個普通的官吏,在縣衙里賠笑,卑躬屈膝?,F(xiàn)下來了這小村子里也能呈呈威風(fēng)。 再者,在小山村里雖沒多少油水可撈,但總比在縣衙里沒有油水好。 等官吏把清泉村的糧食稱完了,他就離開了這個小山村。 他離開的次日早上,里正就召集了村子里的村老。 “三月初縣太爺要征召民夫修房子,規(guī)定每戶出一個壯丁。” 剛交完賦稅還沒有回過神的百姓一聽這話,頓時如喪考妣。 青壯年在家里都是勞動力,更何況還是三月初,這可是春耕的日子,底下的百姓竊竊私語。 “就這么定了,到時候我會一家一戶的看人?!崩镎f完就離開了。 里正一走,底下的百姓頓時就炸開了鍋。 “我的天,這讓我們家里春耕怎么辦,而且去徭役太辛苦了?!敝煅啻舐暼碌?。 “我們家有三個兒子,這倒是不怕?!眲⒋竽镄呛堑恼f。只是三個兒子又要鬧一場了,一個兒子去一次,這也沒什么好爭辯的。 “我們家也有三個兒子?!笔蚶尚Φ?。 白婉和秦父回到家里,氣氛有些沉重。 “明年我去徭役,你把家看好?!鼻馗高^了半晌說道。 以前的徭役都是秦父去的,每去一次,整個人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個皮包骨頭了。 “你這身體受得住啊?!卑淄窦t著眼睛。 “青灼要讀書,我總不能讓他去?!鼻馗刚f道:“我是他老子,一家之主,這是我該做的?!?/br> 明南知和秦青灼從外邊進(jìn)來,兩個人去后山上割草去了。 白婉連忙擦了擦眼睛,但還是看出眼睛很紅。 “娘,你怎么了?”秦青灼問道。 “沒怎么,被風(fēng)迷了眼睛?!卑淄袢ソ用髂现谋澈t:“今天我們做包谷飯吃?!?/br> 白婉在灶房忙的時候,秦青灼偷偷的溜進(jìn)了灶房,明南知看見他,低著頭抿唇笑。 秦青灼故意這么說:“娘,我聽說今天交了糧食,你是為了交糧食的事不高興嗎?” “你這話真討打。每年都是這樣,我早就習(xí)慣了?!卑淄竦皖^切菜:“只是縣太爺要在三月初征召民夫,我怕你爹的身體撐不住?!?/br> 秦青灼若有所思。 縣試是在二月初,縣試考后,再通過府試和院試就能成為秀才。成為秀才有五十畝地不需要交賦稅,也不會服徭役。 同一時刻,秦正誼對上家中父母期待的眼神,他信心滿滿的說:“爹娘,你們就放心吧,我一定能成為秀才,我和秦青灼又不一樣!他常年是倒數(shù)第一,上次只是僥幸考得好。” 第25章 文質(zhì)彬彬 秦青灼在家里讀書,天氣越發(fā)的冷了。他的屋子里放著一盆炭火,這煤炭是家里用柴自己燒出來的。 他在里屋里烤的炭火,白婉,秦父還有明南知在外面烤的是柴火,火星子吐出來,赤紅色的火焰暖呼呼的。 “等雪小些了,還要去撿些柴火?!卑淄褚贿叴汤C一邊說道。 秦父抽了一根旱煙,吞云吐霧。柴火上還燒著熱水,那水壺的嘴巴冒出白氣。 “娘,我等會跟你一起去?!泵髂现炎詈蟮囊会樌C好了,他終于把給秦青灼的新衣裳做好。 “繡好了?”白婉見明南知沒有再繡花,反而打量著衣裳的紋路。冬日在農(nóng)家無事就一直待在家里,他們家的田地不多,種的糧食交完稅給自己留好良種,再留下來給自己吃,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去賣。 平素里賣賣菜倒是能賺幾個銅錢。 這時待在家里的女子和哥兒便會圍繞在火爐旁一邊繡花一邊說八卦,這是難得的閑暇日子。 白婉老早就看見明南知在制這件衣裳了,墨藍(lán)色的,衣料那般長,一看就是給她家小子做的。 “已經(jīng)做好了,不知道合不合相公的尺寸?!泵髂现话淄襁@么一問,臉上還有些紅。 在長輩面前他不擅長說謊,但這話說出來,明南知的面容還是火辣辣的。 “你拿去給青灼試一試?!卑淄翊侏M的說。 她樂得看見小夫夫兩個人親近。 秦父沉默不語,把自己當(dāng)一個透明人。 “啊?!泵髂现勓愿有唪銎饋?,雪白的脖頸都爬上了一絲粉紅。他穿著一件青色的棉衣,頭發(fā)用木簪子固定,容貌夭桃秾李,霧鬢風(fēng)鬟。 他拿著墨藍(lán)色的衣裳,藏在頭發(fā)下的耳尖已經(jīng)紅透了。 對上白婉的眼神,他的腳步有些發(fā)軟。 “……那我去給相公試一試?!彼酒鹕韥?,整個臉上都在發(fā)燙。 …… 秦青灼讀了一個時辰的書,然后開始默寫,寫完了就趴在床上休息一會兒。 他面容呆滯的躺在床上,這真不是人該過的日子。 秦青灼把《大學(xué)》蓋在自己臉上。 蓋著蓋著……他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噩夢,他夢見他沒有完成陸夫子給他布置的課業(yè),然后陸夫子怒發(fā)沖冠,讓他把三缸水全喝完。 “相公,我可以進(jìn)來嗎?” 噩夢太可怕了,秦青灼醒過來打了一個寒顫。他聽見明南知的聲音,朗聲道:“可以?!?/br> 以前他都沒做這樣的噩夢,一定是這本《大學(xué)》蓋在臉上害的,秦青灼想到這里面容不善。 趁著在明南知進(jìn)來之前,他把《大學(xué)》憤怒的捶了幾捶。 “相公,我給你做的衣裳好了,你試一試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再去改?!?/br> 秦青灼在別人面前還算是個厚臉皮,到明南知面前臉皮就變薄了。 “我還用穿什么新衣裳,多謝你了?!鼻厍嘧菩闹幸粍?,過年穿件新衣裳的,明南知太懂他了。他,他想穿新衣。 “那相公先脫吧?!泵髂现厝岬恼f。 秦青灼:“……” 他快速的脫下了自己的笨重的棉衣,正打算接過明南知手上的衣裳,結(jié)果明南知上前一步,兩個人呼吸交錯。 秦青灼的睫毛顫了顫,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我?guī)拖喙┌伞!泵髂现獪責(zé)岬臍庀仦⒃谇厍嘧频牟鳖i處。 癢癢的,跟羽毛一樣輕,癢到心里去了。 明南知把衣袖給秦青灼穿好,他眸色認(rèn)真,踮起腳尖給他理理衣領(lǐng)。 微涼的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秦青灼的脖頸,秦青灼心里抖了抖,神色怔然,跟個雪人一樣呆住了。 從遠(yuǎn)處望去,兩個人十分親密,秦青灼比明南知高半個頭,這樣像是把明南知抱在懷里。 在白皙的脖頸處有一只雪白的腕子摸著衣領(lǐng)。 秦青灼忘記了低頭,臉上紅通通的。 把衣領(lǐng)理好了,明南知低著頭給秦青灼扣扣子。 秦青灼突然覺得好熱,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他看見了明南知被頭發(fā)擋住的半張臉,雪白膚色和黑色的頭發(fā)交織在一起。 他透過頭發(fā)看見了殷紅的唇珠,露出的如同天鵝般的脖頸。 他頓時不敢再看了。 輕柔的指尖靈活的拂過身體,明南知扣好最后一顆扣子,然后用衣帶系好了。 明南知在給秦青灼的穿衣時,隔著布料摸到了他的腹肌,微涼的指尖傳來一陣火熱。 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后退一步。 墨藍(lán)色的衣裳穿在秦青灼身上很合適,就是袖子還要改一改。 “相公,我覺得很合身,就是袖子還要改小一些。” 秦青灼動了動覺得身子都要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