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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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人把作業(yè)本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來回對視了幾眼,才有人很小聲地嘀咕:“......怎么是空著的?” 說話的人說完就捂住了嘴。 其他人下意識地看向喬橋。 然而喬橋沒什么反應(yīng),依舊自顧自地低頭做自己的事。 高個兒男生其實也在看著喬橋,不過他的注意力在喬橋拿著張紙巾擦脖子的動作上。 高個兒男生頓了片刻,聯(lián)系起來一想就明白了喬橋在這兒擦脖子的原因,面上卻仿若無事發(fā)生一般,吊兒郎當?shù)匦χf:“喬哥上周末很忙啊,還是頭一回見你不做作業(yè)?!?/br> 喬橋?qū)ι仙砼阅猩哪抗猓笾笥X發(fā)覺自己的作為不太禮貌,“啊”了一聲,解釋說:“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就是你身上好像出汗了,感覺不是自己的汗沾在身上有點怪怪的,我不太舒服。” 男生表情奇怪地看了喬橋一眼。 喬橋:“?” 男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拿起自己的作業(yè)說:“我去借作業(yè)抄了,喬哥需要嗎?” 喬橋說:“不用了?!?/br> 男生似乎在意料之中,沒再多說就走了。 周圍的人都散開,喬橋把臟了的紙巾收拾干凈,抱著腦袋趴在桌上,開始靜下心來仔細回想劇情。 在宋以明的故事里,喬橋本來就只是無足輕重的存在,劇情只言片語就能概括,更何論是他身邊的朋友,喬橋翻遍了整個發(fā)展線,終于是從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兩處相關(guān)情節(jié)。 其一是在喬家垮臺前。 “喬橋”從小到大都喜歡被眾星捧月,然而他所在的這所高中也是富家子弟匯聚的地方,他性格又驕橫,身邊人自然不再像以前那樣買他的賬,于是“喬橋”為了充門面,升高二后便開始想法設(shè)法給自己“立人設(shè)”。 威脅宋以明給他寫作業(yè),每天早上趕早到學(xué)校借其他富家子抄,給自己營造出一種學(xué)習(xí)很好、又很大方的形象。 再加上他出手闊綽,經(jīng)常買單請朋友玩樂,慢慢地,身邊終于聚集了不少狐朋狗友。 剛剛跟他說話的那個名叫蔣元洲,是“喬橋”認為家世背景和自己最為相當,經(jīng)?;煸谝黄鹜鏄罚P(guān)系最“鐵”的那一個。 也是“喬橋”所有朋友中,唯一在劇情里有名有姓的一個。 其二是在喬家垮臺后。 仍然還是“喬橋”那個有名有姓的哥們兒,蔣元洲,在喬家倒臺后,走頭無路的喬橋曾舍下臉面去找過他。 然而蔣元洲不僅沒有幫“喬橋”,反而冷眼旁觀,放任圍繞在他身邊的其他富家子羞辱“喬橋”,甚至最后還喊來保安,像對待垃圾一樣的把他扔了出去。 這也是壓倒駱駝,導(dǎo)致“喬橋”最后選擇自殺的最后一根稻草。 喬橋整理完相關(guān)劇情,再抬頭看蔣元洲時,眼神就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了。 蔣元洲頭頂上那幾個大字,在喬橋心里已經(jīng)從“可能需要禮貌對待”的“疑似朋友”,變成了“可以完全不用在意”的“塑料朋友”。 然而蔣元洲并不知道這件事,他拿著剛抄完的作業(yè)回來,就發(fā)覺喬橋正用一種有點怪異的眼神盯著他。 “喬橋”性格一向陰沉,蔣元洲才懶得想他又有什么不愉,便在路過時晃了晃手里的作業(yè)本,不怎么走心地,但表面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地問了句:“要抄嗎喬哥?” 蔣元洲心里可以篤定,以“喬橋”這種極度愛面子,只許自己施舍別人,絕不允許別人施舍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不行,即使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喬橋”有幾斤幾兩,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喬橋”絕不可能在班上抄作業(yè)。 所以蔣元洲在說這句話時腳步根本都沒有停頓,徑直就朝自己座位去了,也因此當他在聽到喬橋的回答時,第一時間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你說什么?”蔣元洲慢了半拍的回過頭,問。 喬橋把作業(yè)本往桌邊一拍,微笑著看著蔣元洲說:“我看你抄作業(yè)的動作挺熟練,那就麻煩能者多勞,幫我也抄一下吧?!?/br> 第6章 喬橋說得理所當然,仿佛壓根看不見蔣元洲因他這句話而變了的臉色。 喬橋悠閑地拿手撐著下巴,一臉人畜無害地看著蔣元洲。 蔣云洲和喬橋?qū)σ暺?,轉(zhuǎn)身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再轉(zhuǎn)回頭時表情已然恢復(fù)如常:“喬哥跟我開什么玩笑呢?!?/br> 哦豁,還挺有性格。 喬橋拿起作業(yè)本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蔣元洲走過去,把一沓作業(yè)本整整齊齊地往蔣元洲面前一擺,說:“誰開玩笑了,你來我往,各自發(fā)揮各自的優(yōu)勢,才能實現(xiàn)共贏嘛,明天我的作業(yè)還借你抄,大家都是兄弟,我就不跟你客氣啦?!?/br> 蔣元洲似乎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似乎是傻了,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 喬橋服務(wù)周到,親自從蔣元洲具盒里拿出筆,又翻開作業(yè)本攤開在他面前,這時喬橋忽然看到了蔣元洲作業(yè)本上的字,恍然道:“哦,原來你是有這個顧慮啊?!?/br> “放心啦?!眴虡蚺牧伺氖Y元洲的肩,大度道:“雖然你字寫得是難看了點兒,不過我不會嫌棄的,你認真點兒寫就行了。” 喬橋說完也不管蔣元洲一會兒青一會兒黑的臉色,說了句“謝啦,好兄弟”,就毫無心理負擔地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