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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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敬菁菁情況好轉(zhuǎn),花瑟如果和沈逸真是一伙的,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讓敬菁菁閉嘴。 敬皎皎:“菁菁受了驚以后,說什么都不愿意出門了,整日悶在府中,我阿娘怕她憋壞了,明日帶她去寺廟祈福。” 花錦點(diǎn)點(diǎn)頭:“多加派些人手護(hù)著菁菁。” 敬皎皎又待了一會,直到門外嬤嬤進(jìn)來說燕王殿下要?dú)w家了,她才從偏門離開,一步三回頭,硬纏著花錦送她出去,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人。 今夜沈昭沒來,花錦睡前,添云突然進(jìn)來:“王妃,敬二娘傳話過來,說是邀約王妃明日同去寺廟祈福。” 花錦應(yīng)下后,躺回榻上,心想不對啊,怎么會想起來邀約她呢? 迷迷糊糊間,忽然想起來上一世,她也是這兩日打算去寺廟祈福,但都被沈昭攔下了,花錦雖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沒再去。 過了一陣子,府中的侍妾忽然提起了那座寺廟,說原來是那死了個(gè)人。 死的是誰呢? “好像是......敬二娘的情郎,咱也是聽了一耳朵,那登徒子拽住敬二娘的外衫,嚷著始亂終棄什么的,敬二娘的家仆去打他,他掏出匕首,自刎了?!?/br> 花錦忽然睜眼,爬了起來,上一世敬菁菁沒有邀約她同去啊。 花錦喊添云進(jìn)來:“你確定是敬二娘的人來傳話的?” 添云:“奴婢與您去過慶國公府,認(rèn)得那家仆的臉,是在敬二娘子身邊侍奉的,錯(cuò)不了。” 那就怪了,她與敬皎皎關(guān)系親近,可是與敬菁菁的交情遠(yuǎn)沒有到同行祈福的地步,敬菁菁居然愿意邀她同去? 花錦閉上眼回想了許久,才讓添云遣人去辦。 第二日,花錦起了個(gè)大早,添云見她醒了,進(jìn)來在她耳邊說:“敬二娘讓娘子先行,她已經(jīng)讓人在禪房中備好了點(diǎn)心?!?/br> 花錦還未出門,就見沈昭立在府門前,像是在等她一般,他身邊是他少時(shí)伴讀,祝綣。 祝綣見花錦,語氣十分熟稔:“燕王妃上哪去?” 花錦看著沈昭:“去寺廟祈福?!?/br> 祝綣聽到這五個(gè)字,如臨大敵,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λ查g收了起來,他自知變臉太快,徒勞的笑笑:“巧了,燕王殿下近日也想去寺廟祈福,不若王妃等等他,過兩日一同前去。” 花錦:“不巧,今日是敬二娘子約我前去。” 祝綣:“誰?敬二?” 祝綣的反應(yīng)就更說明了,沈昭是知道此事的?;ㄥ\一直清楚沈昭并沒有表面溫和,勢力也絕對比眼見大的多,但沒想到他真的對沈逸行事了如指掌。 花錦:“再耽擱下去要誤了時(shí)辰,我先行一步。” 沈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胸中突然憋了悶氣,他并非多管閑事之人,有人送死,他也懶得去攔。 但他還是寒聲說:“若我是你,今日的鴻門宴,定不會去?!?/br> 花錦當(dāng)沒聽見。 她知道沈昭的意思,可若是敬菁菁出了事,敬皎皎也難逃一劫,敬皎皎為她擋了許多次花瑟的刁難,在離開京城前,她不想欠任何人的恩情。 見花錦還是要走,祝綣驚奇道:“燕王妃知道今日廟中會出事?” 祝綣還想再說,但是一眨眼,沈昭已經(jīng)追出去了,祝綣沒跟上,只是忽然記起來沈昭這廝,婚前與他說的那句:早知攔下花三的后果是娶她,那日還不如讓她跑了。 祝綣一臉rou痛,他替沈昭臉疼。 花錦正要上馬車,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她心想反正沈昭也奈何不了她。 但她沒想到沈昭直接伸手來拽她,硬生生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腳再次挨到地上那一刻,花錦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沈昭就問:“為何一定要去?” 花錦:“那日的男子,殿下記得嗎?我昨夜夢到那男子會在寺中糾纏敬二娘,敬大娘子于我有恩,我不能見死不救?!?/br> 沈昭沒吭聲,他垂眸,似乎并不理解花錦:“人各有命?!?/br> 花錦心想不是的,人各有命,但命是可以更改的。 若是重新來過,還是讓一些厄運(yùn)發(fā)生,那她重來的意義何在? 花錦不想再與沈昭多說:“那殿下也可以認(rèn)為,今日能救下敬二娘,就是我的命運(yùn)?!?/br> * 古寺香火繚繞,誦經(jīng)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響起,花錦下馬車的時(shí)候,便覺得心神寧靜。 朱紅色的外墻,停留著兩輛馬車。 花錦瞥了一眼,忽然停下了腳步,她偏頭問添云:“你確定昨日來的,是敬二娘身邊的家仆?” 添云被她這么一問,有些慌亂:“千真萬確沒認(rèn)錯(cuò)。王妃,那男子會來嗎?” 花錦:“沈逸心狠手辣,我不信他的手下都是心甘情愿為他做事的?!?/br> 徑直走入古寺,寺中人很多,也有幾個(gè)熟面孔,古鐘聲響起,僧人見是她,便問:“是敬二娘子的客人嗎?” 花錦勾唇,頷首。 今日絕不是敬二娘邀她前來的,方才門外的馬車,是沈逸府中侍妾用的,她見過那侍妾,是個(gè)很有本事的美人,但那美人不信神佛,最厭惡寺廟這種香火纏繞的地兒。 沈逸借敬菁菁的口吻來邀約她,看來是想讓她也一起“閉嘴”了。 沈逸怎么會突然對她動(dòng)手? 就算懷疑那日是她和沈昭破壞了他的好事,也不應(yīng)該這么明目張膽的下手呀。 花錦去禪房前,思來想去,有個(gè)好笑又荒唐的念頭——沈逸該不會是想讓那個(gè)登徒子來拽她,哭喊著她始亂終棄吧? 花錦有些記不清那男子的面相了,她入了禪房,禪房中空無一人,桌上擺著一盤點(diǎn)心,花錦剛捻起一塊點(diǎn)心,門就被打開了。 進(jìn)來的是那日伏在敬菁菁身上,卻沒有得逞的男子。 添云瞧見這人,怔了怔,她學(xué)過武功,迅速擋在花錦面前。 花錦看著那男子,忽然說:“你既還是來了,我們做個(gè)交易如何?” * 敬菁菁近來徹夜難眠,消瘦了許多,她用斗篷罩著自己,埋頭垂眼,再無從前嬌俏歡喜模樣。 敬夫人強(qiáng)忍著淚意,牽著敬菁菁:“祈福后,這些便都過去了。” 敬菁菁沒吭聲,她慢吞吞走著,上過香后,她剛出院門,抬頭見是花錦,沙啞著嗓子開口:“三娘!” 敬夫人拽著敬菁菁要行禮,花錦連忙攔住她倆。 敬菁菁:“三娘,你怎么也來這兒了?” 花錦故作驚訝:“不是你們邀我來的?” 敬夫人蹙眉,她幾乎下意識說:“不對,我們快走。” 古寺的禪房外人多,敬菁菁警惕的隔著薄薄的白紗向外望,只見一個(gè)十分熟稔的面孔,她當(dāng)下就哆嗦起來了,緊緊掐著手心,站都站不穩(wěn)。 那個(gè)男人走過來了,越來越近,他長得清秀,氣勢洶洶地沖過來,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 明明身邊人只是很小聲的說話,敬菁菁聽來卻十分刺耳。 “這人怎么奔著敬夫人去了,那是,敬二娘?” “誒呦,有好戲看了。” 那日被壓在床榻時(shí)的絕望涌上心頭,耳邊還回響著不堪入耳的□□話,敬菁菁喘不上氣,她下一刻就要尖叫了。 但花錦摁住了她的手腕,敬菁菁飛出去的魂被拽了回來,那聲尖叫被遏制住了。 她眼睜睜看著那男子路過她,徑直走向院門口,敬菁菁瞪大了眼睛,人群中那是——花瑟。 上一世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只不過被糾纏的人換做了花瑟。 場面亂作一團(tuán),那男子喊著,還是與傳聞中一樣的話,一字不少,始亂終棄的故事迅速被傳開,有勛貴認(rèn)得花瑟,將這二人圍了個(gè)水泄不通。 “花瑟?太子儲妃?” 花瑟推搡著那人,喊著:“你瘋了嗎?你怎么敢!” 她這埋怨似的話一出,更像是落實(shí)了始亂終棄的名聲。 她的婢女林霜上前攔人,只見白光一閃,林霜連尖叫都來不及。 血濺了一地,那男子倒在了地上,敬菁菁受不了驚嚇,驚呼一聲,暈在了花錦懷中,花錦扶著人,蹙眉直往后躲。 死寂的沉默,沒人再出聲了,僧人嚎叫一聲,一個(gè)打扮端莊華麗的奴婢從禪房出來,瞧著擠作一團(tuán)的人群,問:“出了何事?” 她一出來,四下就更無人敢說話了。 都知道昌樂長公主常常為亡去的夫君在此祈福,這間禪房是長公主常住的。 花錦扶著敬菁菁,隱在上前去看尸體的人群后,她先與敬夫人打招呼:“我先扶菁菁出去上馬車?!?/br> 再不走,等昌樂長公主出來主持公道,她就走不了了。 第19章 病 偌大的古寺里,昌樂長公主立在院中,毫不避諱地審視著花瑟,僧人不忍直視橫在烈日下的尸體,一五一十告訴了昌樂事情的緣由。 花瑟沒想到那男子會臨時(shí)反咬一口,這是她精心挑選好的日子,在場的有許多京中富貴人面孔。 本想著一石二鳥,如今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百口莫辯了。 花瑟知道多說無益,這步棋是她下錯(cuò)了,花瑟抬眸,想在人群中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沒有找到,花瑟垂下頭,用手帕半遮著臉,她哭得慘兮兮的,口口聲聲說冤枉,與此人并不相識。 那男子畢竟是自刎,并不是花瑟?dú)⒌?,衙門捕快瞧著花瑟的姿態(tài)與打扮,知道花瑟來歷不小,哪敢真把人請走,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gè)結(jié)果來。 花瑟又小心翼翼瞧了瞧昌樂長公主的臉色,昌樂本無意插手,但她隱約記得京中傳言——有關(guān)花家兩位嫡親娘子與太子的愛恨情仇。 昌樂不動(dòng)聲色的收回視線,心中生出一絲鄙夷,這便是太子求皇帝改娶的人兒,朝三暮四,竟讓人追到面前說她始亂終棄。 昌樂記得花瑟不是花家撫養(yǎng)大的,在外早早訂親也情有可原,可為了攀權(quán)貴就拋棄人家,害得人家以死來鳴不平,實(shí)在是令人唏噓。 在場的誰不明白這個(gè)道理呢?看向花瑟的眼神也變了。 花瑟眸子一轉(zhuǎn),哭泣的聲音漸漸弱了,再等人去瞧她,她竟是昏過去了,狠狠砸在了地上,磕的頭都破了皮。 林霜尖叫一聲,場面又亂作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