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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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一句叫做藝高人膽大,但是面具人還有第二個,顧甚微卻是不會有第二個。 雖然顧甚微沒有細說,但是韓時宴光想著那場景,都只覺得心跳到了嗓子眼,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暈。 “你做得很對!來日方長,沒有必要為了這么一個打手以命相搏?!?/br> 韓時宴說著撩開馬車簾子上了車,顧甚微剛剛湊近過去,就被那里頭熟悉的藥味差點兒給熏吐了。 她朝著馬車中間看了過去,只見那中間放著一個大壇子,大小用來裝骨灰腌咸菜都挺合適。在壇子外頭貼著一個簽兒,上頭寫著“金瘡藥”三個字! 好家伙!韓時宴開始沒有胡扯,他是真的想要用金瘡藥將她埋了吧!你家的金瘡藥是用來的糊墻的嗎,搞這么大一壇! 第163章 吳江大鬧 方才坐定的韓時宴注意到顧甚微的視線,這才想起了馬車當中還放著這么一壇子金瘡藥。 “這是我阿娘尋相熟的太醫(yī)配的金瘡藥,她說皇城司刀口舔血,你拿回去以備不時之需。又怕我忘記給你,就讓長觀放在馬車里的,并非是我特意拿給你的?!?/br> 韓時宴耳根子微紅,他佯裝鎮(zhèn)定的解釋了一通。 這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了長觀的嘖嘖聲! 顧甚微狐疑地看了韓時宴一眼,正準備發(fā)問就聽到馬車外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響,有人過來了且輕功了得。 她循聲看了過去,就瞧見荊厲快速的沖了過來,一躍上了馬車。 韓時宴瞧見顧甚微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他只恨不得他也有顧甚微那般本事,好將這馬車底給削出一個洞來,讓這壇子鬼東西直接掉下去眼不見為凈! 那長觀見人終于齊了,揚起馬鞭便駕車離開,一旁吃草的棗紅馬見狀亦是跟了上來扭著屁股跑到了車窗旁邊,待那風吹起簾子,瞧見了坐在窗邊的顧甚微,它晃了晃腦袋咧了咧嘴,加快了速度到前頭引路去了。 馬車之中,荊厲沖著顧甚微拱了拱手,“大人。” “人追丟了!我一路追到了后山,草叢當中發(fā)現(xiàn)了滴落的血跡,他們從后山下了亂葬崗,那氣息到了一株老槐樹下就消失不見了?!?/br> 顧甚微不以為意,“顧家那邊怎么樣?” 荊厲看了韓時宴一眼,見他耳根子紅紅的,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頭,“吳推官進去大鬧了一場!” 荊厲想起當時瞧見的場景,忍不住也熱血沸騰了起來。 吳江那炸裂的嗓音,到現(xiàn)在都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 “吳推官趕到的時候,顧均安的書房已經(jīng)起了火!我躲在一旁聞到了很重的油味,應該是自行縱火。吳推官闖進來說他收到風聲,說顧均安背著公主開了個密室,在當中藏了個美男子。” “他聲如洪鐘,感覺方圓十里的人都能聽著。顧均安腦袋上纏著白布,聽到之后氣得差點沒有暈過去!” “吳推官力大如牛,他將書房外頭的養(yǎng)著睡蓮同錦鯉的大銅缸子直接抱了進去滅火!還好我們?nèi)サ眉皶r,火剛剛才燒起來,被這么一澆直接就給澆滅了?!?/br> 荊厲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吳推官進去之后,將里頭沒有燒完的書全部都收繳了!說是證物,然后還將那二從密室的門也摳了下來,說是要將那副畫著顧均安的畫明日天亮了找板車拖去開封府?!?/br> 顧甚微想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能說真不愧是吳江么? 她幾乎可以想到天亮之后,一個巨大的顧均安畫像招搖過市會引起什么樣的轟動了! “顧家人沒阻攔么?” 荊厲點了點頭,“阻攔了!但是沒有攔住……吳推官猶如蠻牛任由顧家人如何說話都置若罔聞我行我素!” “顧家那老頭兒說明日早朝要上折子參吳推官!吳推官一聽直接火了,直接將駙馬給抓了!雙方差點打起來!顧家墻頭上全都是人!” “我聽從大人的命令,一直都注意著顧言之,瞧見他離開之后,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他回到自己書房之后不久就出來了,放飛了一只信鴿。我抓住鴿子看了一眼上頭并沒有信?!?/br> “只在鴿子的腿上纏了一個金戒指,那戒指上的花紋看上去就是一支菖蒲。” “我擔心打草驚蛇壞了大人的大計,于是將那金戒指又掛了回去,放飛了鴿子?!?/br> 菖蒲么? 大雍人覺得菖蒲是雅物,可以驅(qū)邪避害,在端午節(jié)的時候還會喝菖蒲酒。平日里讀書人多放置在桌案前,那菖蒲葉子可以吸走燈油的煙熏火燎之氣,讓人腦目清明。 這東西隨處可見,并未有什么稀奇的。 顧甚微心中想著,給了荊厲一個贊賞的眼神,“你做得甚好?!?/br> 荊厲臉微微一紅,他陡然想起了韓時宴先前紅紅的耳根子,臉上激動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略帶緊張的看了韓時宴一眼,怎么回事!韓御史也想給他們顧大人當手下嗎? 這樣一想,荊厲瞧著顧甚微越發(fā)恭敬起來。 “大人!我見那鴿子起飛,便繼續(xù)跟了出去,可鴿子飛得雖然不算快,但是實在是太高了,我跟到皇城司附近倒時候,就將它跟丟了。” “跟丟了之后,我擔心他們會對大人出手,便立即趕去匯報,豈料去晚了一步。到韓家時候正好撞見韓御史出來。我著急要尋大人,便用輕功在前頭循著大人身上的香味開路?!?/br> “不料韓大人非要搬這一壇子金瘡藥!我們耽擱了一會兒,便立即趕來了!” 韓時宴聽著這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坐在外頭駕車的長觀將這前因后果聽得一清二楚,實在是沒有憋住,哈哈笑了出聲。 顧甚微忍不住瞥了一旁的韓時宴一眼,瞧見他捂著嘴,咳得撕心裂肺的。 她瞧著好笑,忍不住搖了搖頭,拍了拍那金瘡藥,對著一頭霧水的的荊厲說道,“皇城司附近?” 荊厲點了點頭,“在離皇城司一條巷子的地方跟丟的,那鴿子越飛越高。具體飛去哪里我便不知曉了,但是看大人那么快遇到了襲擊,應該鴿子沒有飛得太遠?!?/br> “可惜的是,皇城司附近高門大戶的宅院數(shù)不勝數(shù),這汴京城中掉下來一塊磚,砸中的三個是皇親國戚,五個是朝廷命官,還有一個員外郎,外加一個給前頭九個人當牛做馬的?!?/br> “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線索。” 如何算不得線索呢? 顧甚微腦中盤算開來,要知道先前那飛雀面具人可是提過一嘴,說他曾經(jīng)同魏長命交過手。 而且她在汴京城遇到的第一個案子,有人想要誣陷張春庭,當時他們便查出來了皇城司并非是鐵板一塊,里頭有內(nèi)鬼。那么很有可能,顧家的鴿子原本就是要飛到皇城司去的! 那么那個面具人會不會就是皇城司的那個內(nèi)鬼呢? 畢竟她的那個同僚們個個本領(lǐng)高強,存在這么一個能同她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人,并不稀奇。 顧甚微想著,瞧見一旁的韓時宴還在咳,朝著他看了過去,“謝謝你的金瘡藥了韓御史!” 第164章 最重要的人 韓時宴的咳嗽聲戛然而止,他從窗外探回頭來,幾乎是頃刻又恢復了正襟危坐的君子模樣,他淡淡地抬了抬眼眸,輕輕地嗯了一聲。 顧甚微沒有再戳穿,她擔心韓時宴惱羞成怒的跳下車去。 明日汴京城里便傳皇城司顧甚微馬車非禮韓御史,那就要搶走顧均安的風頭了!這可不行! 韓時宴偷偷看了顧甚微一眼,見她的氣血恢復了許多,微微松了一口氣。 “先送你回桑子巷吧,你身上有傷。關(guān)于李東陽還有《遠山圖》的事情,你便交給我。吳江暫時抓了顧均安,但若是沒有切實的罪行,開封府在天明就會放他回去。” “我會趁熱打鐵,先讓李東陽揭穿科舉舞弊一事!此事事關(guān)朝廷根基,一旦出口便是覆水難收!” “且依據(jù)我對官家的了解,科舉舞弊案很有可能會加派他人審理,王府尹一人都兜不住了?!?/br> “你拿出來的那一籃子手稿在你們武官眼中那就是李東陽的手稿,但是對于御史臺而言那就是證據(jù)的寶藏,我們那里有一堆吃飽了撐著能從一句話中摳出百種含義的人……” 韓時宴說得認真,見顧甚微并沒有應話,想著又補充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那菖蒲戒指,飛去皇城司方向的白鴿,就交給顧親事來查了,畢竟我同張春庭想看兩厭,那皇城司的大門還是不登的好。” 怎么就相看兩厭了? 她可是沒有聽說韓時宴同張春庭有什么個人恩怨,莫不是這其中有什么愛恨情仇的故事? 韓時宴話音剛落,就瞧見了顧甚微同荊厲四只眼睛亮閃閃地看了過來。 他額頭上青筋隱隱暴起,果然武官根本就聽不懂什么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他說著,敲了敲馬車壁,朗聲對長觀說道,“去桑子巷?!?/br> 顧甚微沒有反駁,她原本想去王御史府中問那《遠山圖》的事情,只不過她現(xiàn)在一身血,怕冒然登門嚇掉了王府門前石獅子嘴里鑲嵌的金牙齒! 外頭的長觀應了聲,他駕車是一把好手,又快又穩(wěn)。不多時便入了城門直奔桑子巷。 那馬車一停下來,小院的門便被打開了來,十里一臉歡喜的迎了出來,瞧見顧甚微一身血,她先是一驚卻是又快速地鎮(zhèn)定了下來,她接過顧甚微懷中抱著的金瘡藥,沖著韓時宴微微福了福身。 “有勞韓御史送我家姑娘回來,今夜太晚,便不留客了。” 韓時宴瞧十里絲毫不慌,先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顧甚微身邊有得用的人看顧;隨即又心中一揪,身邊的人瞧著顧甚微這般血淋淋的模樣不慌,說明了什么……說明這般情形常有發(fā)生,都見怪不怪了。 他看著顧甚微的背影,想起了她明明身上有傷,卻依舊同他們談笑風生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又是經(jīng)歷了多少苦楚,才有這般的波瀾不驚。 韓時宴怔愣地想著,就聽到嘭的一聲。 顧甚微連頭都沒有回的走了進去,毫不客氣的關(guān)上大門,甚至都沒有揮一下手,也沒有客套兩句! 她甚至連那棗紅馬都沒有忘記牽! 他想著不由得臉一黑……咬牙切齒地嘀咕道:“果然是過河拆橋之人。” 馬車有些困頓的荊厲聽到這話,揉了揉眼睛跳了下來,“我們大人明明可以輕功水上漂,過個河哪里就需要橋了!既然不需要橋,何來過河拆橋?” 他看著那緊閉的黑色大門,一臉贊嘆,“我們大人真是性情中人!不拘小節(jié)!隨性灑脫!” 韓時宴深吸了一口氣,他無語地看了荊厲一眼,話都懶得同他說上一句,袖子一甩直接上車去了。 瞧著那遠去的背影,荊厲嘿嘿一笑,他腳下輕輕一躍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顧甚微將那金瘡藥放在了桌案上,瞧著十里忙忙碌碌的替她打水拿衣衫,有些訕訕地笑了笑,快步地湊了過去,“阿姊莫要生氣了!我保證下一回絕對不會受傷了!” 十里將水放到了一旁,又拿出了一把剪子,在火上燎了燎。 “血衣臟污,姑娘快換了去,再替姑娘重新包扎傷口。姑娘若是貪玩同人斗狠受傷,那我生姑娘氣。姑娘這般受傷,我只能生自己的氣,恨自己沒本事幫不了姑娘斬人一劍,也替不了姑娘受這宗罪。” “先前樓叔來了,說顧家那邊起了火,顧均安被人抓了去。他說顧言之在家中發(fā)了瘋,怕是要對姑娘不利?!?/br> “他前兩日按照姑娘說的,已經(jīng)向顧家請辭,明日便回岳州去了,今日是來向姑娘告別的。” 顧甚微見樓叔聽勸,心中微微有些寬慰,她點了點頭,“如此也好?!?/br> 十里瞧著顧甚微腹部的傷,手輕輕一顫,她抿了抿嘴重新上好了藥,然后用干凈的白布細致的纏了起來。 “我得知之后,知曉姑娘今夜又干了大事,便一直躲在那里聽門。那車夫張全還有廚上的林婆子都是姑娘招來保護我們的吧,我聽到了打斗聲?!?/br> “想來顧家那群惡人,打不贏姑娘就想要來抓我做人質(zhì),用來對付姑娘。我心中懊悔,當日就不應該非要同姑娘回汴京,什么忙都不幫不上,還成了姑娘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