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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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車中氣氛緊張的時候,魏長命突然一下子神色柔和了起來,他沖著顧甚微揮了揮手,“虧得你長劍沒有出鞘,不然這就是我死在你劍下的第七十九回 了!” 他說著,看也不看韓時宴同吳江,像是這里根本沒有這兩個人一般,沖著顧甚微說道,“等到了前面的驛站會稍作停留同遼國的使臣劉符匯合,再一同往北去?!?/br> “到時候顧親事記得來尋我,有些事情張大人交代我告訴你?!?/br> 顧甚微點了點頭,“知道了。” 魏長命笑了笑一個翻身又到了馬車頂上,被無視的吳江立即探出頭去,沒好氣的追問道,“這馬車里莫不是只有顧親人一人,我們都不是人么?” 魏長命卻是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旁的馬背上,輕笑出聲,“吳推官當然是人,只是你不配我一戰(zhàn)而已?!?/br> 他說著毫不猶豫的拍馬而去,冒著雨朝前跑去。 吳江氣了個倒仰,他脾氣火爆哪里受過這等子鳥氣,頓時坐不住了,“不將你打開花,老子就不姓吳!” 他將那手中的卷宗朝著箱籠里一扔,直接從馬車中飛了出去,亦是跳上了自己的馬朝著魏長命追了過去。 那卷宗被吳江這么一扔,其中有一張紙散落了下來,落到了箱籠外面的馬車上。 顧甚微朝著那畫看了過去,只見上頭畫著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姑娘,她生得一張瓜子臉小翹鼻,看著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她想著伸出手去,將這張畫給拿了起來。 “這是根據(jù)楚英還有曹臘的描述,請畫師畫的那個賣茶女的畫像,我照著當年畫的那一張畫的,不敢說一模一樣,應該基本是相同的?!?/br> 顧甚微瞧著眉頭緊鎖,她將那畫遞給了韓時宴,“你不覺得這張臉生得有些熟悉么?好似不久之前方才在哪里見過。” 第192章 三個玩蛇人 韓時宴搖了搖頭,“我照著原畫描了一遍,并沒有這種感覺。” 他擅丹青,自幼也有名師教導,若非志不在此,他如今指不定也是名滿汴京的書畫大家了。區(qū)區(qū)一個人像,照著畫了一遍之后,那骨骼脈絡,五官長相幾乎都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韓時宴在腦子里搜索了一圈最近同顧甚微一并見過的女郎,再次肯定的說道,“我并未見過?!?/br> 顧甚微蹙了蹙眉頭,拿著那張畫像看了又看。 “你沒有見過?那便是我獨自一人最近見過的,而且就在這兩天……并不是說完全一模一樣,你懂的吧?” 顧甚微嘴中喃喃地說著,腦子里已經(jīng)像是走馬燈一個一個的過人。 韓時宴當然明白,“嗯,就像你看到福順的那個孩子,會以為同我有什么關系一般。一個家族的人,多少有幾分相似,我同我堂兄韓敬彥走在一塊兒一瞧便是血緣兄弟。” 這種感覺不光是長相,便是顧甚微腰間的那一把劍,都會讓人聯(lián)想到顧右年同出云劍莊。 顧甚微腦子里過了一遍,還是搖了搖頭,她想著換了一種思路,“說到下藥玩蛇,我倒是認識一個人,就是給李東陽易容的那一位。她的門派就這兩樣見長……” 韓時宴詢問的看了過去,顧甚微卻是搖了搖頭。 “她肯定不是,她是出云劍莊的人,我外祖父家中對她有極大的恩情,且我也曾經(jīng)救過她的性命。雖然五毒這種東西看上去是邪術,她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但是事發(fā)之時,她在出云劍莊未出山門一步。” 林毒婆雖然跟在她身邊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對她十分的信任。 不然的話也不會將十里交給她保護了,而且林毒婆也沒有非要卷入這種朝廷爭斗的動機與契機,更不用說她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還有年紀也對不上了。 “雖然她不是,但是她有一個叛出的同門師姐,同樣也是玩蛇還有玩毒的高手。此人性子偏激,濫殺無辜?!?/br> 顧甚微心想著,雖然說那年紀對不上,林毒婆都人到中年了,她那師姐年紀肯定更大一些,可轉念一想,她們門派還有“畫皮”秘術,那不是想男就男,想女就女,想老就老,想少就少? 她便是想要變成那田間的癩蛤蟆,她也能往自己臉上整出鼓包來啊! “這第三個與蛇有關的……” 顧甚微說到這里,眼睛陡然一亮,她抬起一根手指頭,指了指韓時宴,話到了嘴邊卻是一下子想不起那個名字來。 “褚良辰”,韓時宴肯定的接道,“雖然我沒有去,你同吳江去的,但是我看了褚良辰的供述。當初他帶著王景在霧傘籠罩的聚集地里假死時,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尸體的時候,周圍就有很多蛇……” “當時說的是為了形成一個詭異傳說,嚇得人不敢前來?!?/br> “但是因為同案情無關,所以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這至少證明褚良辰可以馭蛇……” 顧甚微看著韓時宴,眼中滿是敬佩,她這一時之間卡了殼,還一句話都沒有說呢,韓時宴就將她想說的話全給說了出來!她不止一次懷疑,吳江怕不是當真下了什么咒術。 要不他就是老天爺?shù)挠H兒子,要不然的話他說他們是最合適的搭檔,怎么就能一語成讖了! 韓時宴的確是她遇到的這么多人當中,最能夠與她同調(diào)的人。 她想著,重重地點了點頭,“對!褚良辰,我說的那個人就是褚良辰!” “不是說蛇的事情,而是我先前覺得像的那個人,就是褚良辰?!?/br> 當初她是同荊厲一起將褚良辰送去皇城司的,今早又是同王景來長亭送的別,韓時宴幾乎都沒怎么同褚良辰打過照面,卷宗里有人的供詞,可沒有人的畫像。 是以她見過,韓時宴沒有見過。 她之所以在腦子中過了一遍,但是都沒有找出那個人來,是因為她先入為主的想的都是女郎,沒有往不同性別的人身上去想。 “就是褚良辰,不是說特別像。就是眉眼之間有熟悉感,且都同蛇有關系!” 顧甚微說著,心中微微發(fā)沉,“之前我倒是沒有往深里頭去想褚良辰的來歷,他的武功是同誰學的?他玩蛇的本事又是從哪里學的?” 褚良辰是對王景恩重如山,這是他的善。 可紙都有正反兩面,更何況是人呢? 褚良辰為了錢財殺死王全,這是他的惡。 對于在收養(yǎng)王景之前的褚良辰,他們的確一無所知的。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棉錦用金錠試探了褚良辰,并且還派人幾次三番去殺他同王景,逼得褚良辰只能死遁。不光是如此,也是褚良辰掏出了那錠金子,我們才知曉了當年稅銀沉船是有問題的……” “倘若褚良辰也是斷械案幕后之人的同伙或者手下,這未免有些過于矛盾了!” 稅銀早就已經(jīng)沉在了運河底,當時看到了水底情況的只有褚良辰一個人,只要他閉嘴,這個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知曉。褚良辰若同幕后之人有關,他為什么要將這件事揭露出來? 他若是幕后之人的同伙,那么他收養(yǎng)飛雀案遺孤王景,又是不是別有什么緣故? 韓時宴說著,自己又搖了搖頭,“我們還是不要一開始就先入為主的認為褚良辰有意隱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一問便知。” 他說著,撩起了馬車窗戶簾子的一角。 先前魏長命倒吊人頭太過駭人,他待吳江出去之后,便將這小簾子放了下來,眼不見為凈。 這會兒往窗外看過去,早上的那場春雨已經(jīng)停了,厚厚的云層當中漏出了一點點白花花的太陽。不遠處的吳江同魏長命打得翻天覆地的,時不時發(fā)出聒噪的叫聲。 許是急著追上北朝使臣,他們的車隊行進得還算是比較快。 他想著,將窗戶簾子放了下來,看向了一旁的顧甚微,壓低聲音說道,“同樣是北上,我們的車馬更快一些,過不了多久便會追上押送犯人的隊伍,到時候你尋機會再去問褚良辰?!?/br> “別看現(xiàn)在風平浪靜的,這個使團隊伍并非是鐵板一塊,各人有各人的心思?!?/br> “且不說幕后之人,光說張春庭的安排,使團明明就有自己的護衛(wèi)隊,皇城司為什么要派出你同魏長命?我知曉張春庭的秉性,你們身上一定有秘密任務這我不問。” “但是皇城司有十個指揮使,為什么偏偏挑了兩個武藝最為高強的人?這一路上恐怕是會不太平?!?/br>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黑衣人將我們?nèi)齻€趕出汴京,會不會是為了直接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畢竟在汴京城里他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殺過我們一回了……” 第193章 被人挑釁 顧甚微聽著外邊的動靜,對著韓時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她的手指頭剛剛放下,就感覺身下的馬車停了下來,緊接著吳江像是一頭狂奔的野狗似的,猛地躥了上來,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脖子上也有一條血線,看上去狼狽不堪! “顧親人,我瞧著那魏長命怕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上輩子親兄弟,從前在一個鍋里搶飯吃搶出仇來!” 吳江說著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把,慘兮兮地看了過來。 顧甚微腦補了兩條黃狗搶食的場景,瞥了那條細不可見的紅線一眼,“你再抹一下傷口都愈合了!” 她說著,輕輕一躍跳了下去,朝著馬車前頭看了過去。 前頭不遠便是驛站,因為離汴京城不遠,這處驛站多半是用來使臣還有一些進京官員修整使用的,瞧著比一般的要更加宏偉奢華一些。 她正瞧著,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皇城司這種地方,也就只能尋著爛泥巴坑里的癩蛤蟆了,當真是什么爛的臭的都拿來湊數(shù)。這聒噪的烏鴉礙眼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刺客的女兒掛把破銅爛鐵都能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br> “這到了北朝,豈不是墮我大雍國威?” 顧甚微面色一沉,循聲看了過去,只見從后頭走出兩個人來。 這二人一個看上去十分壯碩,還沒有靠近便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騰騰熱氣。他穿著甲衣,手中拿著二板斧,絡腮胡子糊了一臉,朝著四周胡亂的炸開來…… 一瞧便是在家中供著張飛,日日學著他喊哥哥哥哥的了! 說話那人略矮一些,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長劍,下巴微微抬起,瞧人的時候滿眼都是倨傲之色。 顧甚微余光一瞥,先前還不知道在哪里打架的魏長命這時候已經(jīng)閃身到了她的身邊。 他死死的咬著嘴唇,看著那人眼中滿是憤怒,卻是隱忍著并沒有發(fā)作。 “怎么不說話了?該不會是皇城司光招啞巴吧?你說是不是魏長命?” 魏長命還是沒有說話,顧甚微蹙了蹙眉頭,想著先前他在皇城司里的聒噪樣子,忍不住朝他看了過去。 魏長命見顧甚微看他,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顧甚微看了他一眼,“吶,你該不會沒有學過怎么打狗吧?這狗瘋了狂吠鬧人,倒不如打死了的好?!?/br> 顧甚微說著,眼神瞬間就變了,她朝著那說話之人看了過去,冷笑一聲,“我為什么進皇城司這你都不知道?還不是某些一捏就死的廢物點心太過沒用……掰著手指頭想要湊齊十個……嘖嘖……” 顧甚微說著,從頭到腳掃視了那人一遍,哂笑出聲,“這原本矮子里頭挑高個也不是不行,可軟骨頭都凹進地里去了,怎么拔都拔不出來,那叫人有什么辦法呢?” “你想問軟骨頭怎么拔?嗯,揪住嘴不就行了,畢竟某些人全身上下,也就一張嘴是硬的了!” 那穿著甲衣的矮個兒統(tǒng)領瞬間漲紅了臉,勃然大怒,他猛地一下拔出長劍,指向了顧甚微,“顧甚微!你可知曉本將軍姓甚名誰?” 顧甚微淡淡地挑了挑眉,“無須知會我姓名,畢竟我沒有好心到在你死后還給你立塊碑?!?/br> 那矮個兒只覺得氣血上涌,整個人都要氣得炸裂開來,他的手抖了幾下,提劍便朝著顧甚微刺了過來。 顧甚微瞧著,搖了搖頭,“你這樣不行啊!咱們同朝為官,你罵我我不生氣,怎么我說你幾句,你就七竅生煙了!這若是去了北朝,叫人瞧見你這般瘋癲,豈不是有失國威?” 她說著長劍都未出鞘,輕輕地一晃,避開了那刺過來的劍。 這邊動靜鬧得太大,前頭剛剛下車的傅大人還有趙槿都忍不住走了過來。 “住手!徐逸!你是想要北朝使臣看我們大雍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