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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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沖著韓時宴點(diǎn)點(diǎn)頭,“韓大人神機(jī)妙算,果然有人潛伏在松毛嶺行刺?!?/br> 韓時宴分析地形,選出了三處最容易設(shè)埋伏的地方,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其中一個,這是第二個。 等著被殺不是她的習(xí)慣,有魏長命這個天生的刺客在,當(dāng)然是提前反殺! 她說著,眸光一動,又看向了站在煙霧之中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北朝使臣劉符,你怎么不笑了呢?你不是最喜歡哈哈的笑,然后抱著人捶了么? 你怎么就笑不出來了呢? “劉使者,不必?fù)?dān)心,一共三十二個刺客,我同魏長命殺了三十一個,還留了這一個活口問話?!?/br> “我瞧他們的功夫不似中原招數(shù),應(yīng)當(dāng)是那該死的西夏人沒錯了!” 顧甚微這話一出,那被魏長命匕首抵喉的白衣人立即嚎叫起來,“我們都沒有來得及出手,你從哪里瞧出我們的武功路數(shù)!魔鬼,你們都是魔鬼!” 顧甚微聽著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劉使者莫要聽他胡言亂語,這么夸張倒像是做戲?!?/br> 劉符一張臉有些僵硬,他還是笑不出來。 他下意識的朝著一旁的狼牙看了一眼,心中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方才他一路走來,的確是看到藏在密林當(dāng)中的刺客尸體,所有人都是一擊斃命,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這白衣人是不是夸張,顧甚微有沒有出招那都不重要,重要的除了血腥味,他根本沒有察覺到顧甚微同魏長命正在進(jìn)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殺戮。 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大雍人已經(jīng)將前來行刺的刺客全部解決了。 這說明了什么? 第218章 看你最蠢 說明他們就是那砧板上的魚rou,隨時都能被人剁成rou泥。 如果是正面對戰(zhàn),他同蕭禹都未必會輸,可是若論暗殺,他們卻是輸?shù)脧貜氐椎住?/br> 劉符想著,心頭發(fā)顫。 像顧甚微同魏長命這樣的指揮使,皇城司一共有十位,若是他們都悄無聲息的潛入北朝王都行刺。那整個北朝還不年年月月是國喪,月月年年迎新皇? 劉符背后生出一層薄汗,心中感謝大雍那些拖后腿的軟骨頭一萬句。 若是大雍皇帝能夠重用這些人,那兩國哪里還有今日和談? “顧大人當(dāng)真是好本事!劉某不止一次在想,若是顧大人同魏大人入我北朝,可為我兵馬大元帥?!眲⒎f著,一臉真摯。 顧甚微挑了挑眉,“我倒是敢去,劉使臣可當(dāng)真敢收?” 她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些被護(hù)衛(wèi)隊收集起來摞在一起的尸體。 這松毛嶺過路人不少,若是叫他們瞧見這些血淋淋的尸體,這地界不知道還要多出多少妖魔鬼怪的傳說。 更何況尸體若是不掩埋,容易鬧出疫病來。 劉符尷尬的哈哈笑了起來,他不敢,他當(dāng)真不敢! 若是顧甚微當(dāng)真入了北朝做兵馬大元帥,恐怕小皇帝都要夜不能寐了! 顧甚微并不在意,她甩了甩長劍上的血,朝著那唯一的活口走了過去。 白衣人見她靠近,忍不住尖叫起來,“你不要過來,你這個魔鬼!天佛會詛咒你,為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br> “煙霧是你們放的,埋伏是你們設(shè)的,現(xiàn)在技不如人被反殺了,你們天佛但凡要點(diǎn)臉,那都得裝死不露面。我們中原人,可不會一口一個天佛?!?/br> 西夏佛教盛行,國內(nèi)幾乎人人皆是直白的信徒。 大雍人含蓄,神佛在心中卻不掛嘴上;至于那北朝,好家伙!人家還在搞圖騰! 白衣人一愣,自知失言,他撲騰著想要捂住自己嘴,卻是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是個死士,在他的口中還含著毒藥。 他想要咬破口中毒藥,卻到底貪生下不去嘴。 白衣人被這么多人看著,愈發(fā)悲憤,“到底為什么留下的那個人是我?” 顧甚微眨了眨眼睛,輕笑起來,“當(dāng)然是因為一眼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當(dāng)中你最愚蠢??!” 那白衣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他憤憤地一咬牙,卻是雙目圓睜!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嘴角溢出的黑血還有那瞬間變得烏青的嘴唇,無一不表明他被自己嘴中藏著的毒藥給毒死了。 現(xiàn)場一片寂靜,顧甚微有些茫然的掃視著眾人,可沒有一個人敢同她對視! 夭壽啊!他們只當(dāng)是顧剃頭故意氣人玩兒的! 沒有想到人家句句屬實,當(dāng)真是能從三十人當(dāng)中一眼選中最蠢的那個人!若不是最蠢的,怎么會有人因為生氣咬牙不小心咬破了嘴中含著的毒藥含恨而終??! 使團(tuán)中的眾人想著,紛紛祈禱顧甚微的視線不要落在他們身上! 不然的話,那全使團(tuán)最蠢之人的名頭就跑不掉了! 顧甚微無語的看向了韓時宴,她能說不管最后留下的那個人是誰她都會這么回答么? 韓時宴回看了過來,目光中滿是柔和,他好笑地?fù)u了搖頭,沖著吳江說道,“將人掩埋了,我們繼續(xù)趕路,務(wù)必在天黑之前,下嶺在村落附近扎寨補(bǔ)給?!?/br> 吳江樂呵呵的一吼,拽上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柳下余同張超,歡快的埋起尸體來。 他一邊甩著胳膊挖坑,一邊嘿嘿嘿的笑著,“顧親人,你可真是個好人!瞅瞅這是多么整整齊齊的一家人,黃泉路上到處都是熟悉的家鄉(xiāng)話!” 那北朝使臣劉符聽著這駭人的話,駭人的笑聲,瞧著這駭人的山林,對大雍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rèn)知。 一旁的韓時宴瞧在眼中,淡淡地看向了北朝使臣劉符,“諸位且繼續(xù)上車前行,不過是一點(diǎn)小事不值一提。這松毛嶺的百姓靠山吃山,山底下的老鄉(xiāng)家中多做松子糖,十分美味?!?/br> “待咱們下山之后,劉使臣一定要好好嘗上一嘗。” 劉符往后退了一步,胡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走。 牙疼!真的牙疼!他懷疑自己回到了北朝,連牛rou干羊rou干都啃不動了! 自從這大雍使臣從姓傅的變成了姓韓的,他已經(jīng)被迫吃光了自己一輩子的糖,他娘的怎么會有人烤雞都要放糖??!不光是如此,連那酒都變成了甜酒! 還松子糖,經(jīng)過上一個莊子的時候,韓時宴硬送給他的米花糖還藏在馬車底惹螞蟻呢! 那四大金剛瞧著,其中有三人皆宛若木頭人一般,直接跟了上去,唯獨(dú)那戴著狼牙的蕭禹卻是雙目亮晶晶的盯著顧甚微看了又看,沖著她豎起了大拇指,這才小跑著離開。 顧甚微想起魏長命說北朝使團(tuán)中藏著一個重要人物。 其他三個人猶如木頭,倒是眼前這個蕭禹十分出眾,明顯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只是這種特殊過于明顯,反倒讓她有些不確定起來。 她同魏長命的任務(wù)目標(biāo),會不會就是蕭禹? 吳江有二把子力氣,干起活來也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隊伍便重新動了起來。 “計劃能夠成功,全靠顧親事了,韓某敬你一杯。” 顧甚微剛上馬車,就瞧見韓時宴遞了一個茶盞過來,那茶蓋兒一打開,里頭果然泡著紅棗桂圓干兒,光是聞味道都是一股甜香! “從前的使臣多半溫和含蓄,叫那北朝人蹬鼻子上臉慣了!還以為我們大雍無人?!?/br> “今日過后,劉符哪敢再猖獗?和談和談,總是比人矮一頭,又如何能談?” 顧甚微對韓時宴的話深以為然。 大雍重文輕武,軍力的確不算強(qiáng),但再怎么不強(qiáng),那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軟柿子。怎么就要被那北朝人敲詐勒索了! 這一路上,韓時宴試探了劉符好幾回,可他們北朝人個個都眼高于頂,張口就是割地閉口就是賠款,儼然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大雍拿捏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牧恕?/br> 他們高高在上本就無和談的誠意,只想要獅子大開口割rou,如此韓時宴便是再口舌伶俐,也沒有辦法談出個一二三來。 是以這第一步,勢必是立威,挫挫他們的銳氣! 第219章 紅英與棉錦 這一路過于太平,韓時宴同顧甚微都敏銳的感覺到了風(fēng)雨欲來,是以提早便做了打算。 顧甚微聽著搖了搖頭,“謝我作甚?該謝安慧?!?/br> 安慧是他們平旦樓最好的斥候,便是魏長命的隱匿功夫都未必能贏過她。 韓時宴便是再能掐會算,也沒有辦法精準(zhǔn)判斷出那些刺客的方位,還有他們將會用煙霧來隱藏自己。那些死去的西夏死士,怕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在他們密謀行刺的時候,還有一位客人躲在一旁聽壁角。 韓時宴想起那個倒吊著的詭異姑娘,神色復(fù)雜的豎起了大拇指。 顧甚微見狀,驕傲地抬起了下巴,一臉的與有榮焉。 韓時宴看著她,眼神愈發(fā)的柔和,他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我從前也來過北關(guān)一回?!?/br> “我堂兄韓敬彥自幼被家中寄予厚望,他對自己也嚴(yán)格到苛刻的地步。那年夏日,汴京天氣格外的炎熱,我見他多日不出門,讀書有些走火入魔?!?/br> “便硬是拉著他來了一趟北關(guān),來探吳江同馬紅英。” “來到的第一日,便吐了三回。馬紅英自幼好強(qiáng),雖然是個女郎,卻是走的剛猛之道。一對大錘掄得虎虎生威,那對錘她用了好些年,上同的血都自己洗不干凈了。” “吳老將軍格外喜愛她,他這個人性情十分的豪爽,且用才不拘一格。馬紅英沒有在馬將軍中謀得一席之地,反倒是同吳江一起上了北關(guān)戰(zhàn)場,其中便可見一般?!?/br> 韓時宴說著,將茶盞放在了一旁,然后在馬車的一角拿出一個包袱來,從其中掏出了一個卷軸緩緩展開來。 他的畫技很好,畫上的每一個人都畫得十分靈動。 在那卷軸展開的一瞬間,顧甚微只覺得塞北的大風(fēng)迎面吹來,在那雁門關(guān)外,扛著鐵錘的紅衣少女一馬當(dāng)先走在隊伍前,她當(dāng)時瞧見了城樓上的故友,一臉的欣喜的仰著頭。 雖然這是一幅畫,但是顧甚微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馬紅英那爽朗的笑聲。 同大雍盛行的瘦弱美人不同,馬紅英從頭發(fā)絲兒到腳尖,都透著勃勃生機(jī)。 而跟在她身后的眾人,他們雖然身上帶著血,臉上帶著傷,可每一個人都喜氣洋洋笑得開懷,夕陽將他們的面孔照成了古銅色,將他們永遠(yuǎn)都定格在了這幅畫里。 畫中的吳江扛著急先鋒的大旗,側(cè)著臉看著馬紅英。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溫和,帶著可以拉得出絲的濃重愛意。 與現(xiàn)在的吳江相比,畫中的他詭異得像是被鬼上了身! 而事實上,像人的那些人已經(jīng)變成了鬼,像鬼的吳江如今成了僅剩的活人。 顧甚微想著,再一次忍不住問道,“馬紅英真的沒有生還的可能么?” 之前她本來想對韓時宴說對于棉錦是馬家人的猜想,但卻被抬著驅(qū)蛇人尸體回來的吳江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