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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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離皇宮不算很遠,這會兒功夫便已經(jīng)要到了。 顧甚微想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會兒咱們先回驛館,兵分三路,吳江你去傳話,順便打聽打聽有什么事可以下手。韓御史你為和談做準備。我且出去一趟便回?!?/br> 韓時宴略微沉思了片刻,沖著顧甚微點了點頭,“顧親事小心?!?/br> 他們對北朝王都并不熟悉,便是想要鬧騰那也找不到下手之處。顧甚微出門,怕是想要去打探一二,只不過他沒有武功傍身,實在是難以與她同行。 韓時宴這般想著,頭一回竟是懊悔自己從前對武學不屑一顧了。 武夫有何不好?有時候一拳頭可比叨叨半天有用多了。 他正想著,卻見顧甚微像是一只黑色的蝙蝠一般,瞬間消失在夜空當中。 王都的空氣中都有著一股子烤羊羔的味道,顧甚微半分沒有停,直奔那南大王府附近行去,她沒有徹底的靠近,卻是在外圍的屋頂上有如跑馬一般兜了一圈兒。 她四下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一處同那邊城一般的小院兒,沒有遲疑輕輕地跳了進去。 顧甚微屏住了呼吸,輕車熟路的進了屋子,果不其然便瞧見了朱鹮那張平平無奇的臉。 朱鹮瞧著她亮晶晶的雙眼,防備地退后了一步,“先說我身上沒有軟甲,你便是將我扒光了,也拿不到你想要的?!?/br> 顧甚微嘿嘿一笑,擺了擺手,“怎么會呢?我怎么可能有這種冒犯前輩的想法!我只會同魏長命一人抱著第一美人的一條大腿,嗚嗚哇哇求軟甲的!” 顧甚微說著,關切的說道,“大人這個時候出來,該不會引人生疑吧?” 朱鹮白了顧甚微一眼,“猜都能猜到你會尋到這地方,我若是不來,你同魏長命回了汴京還不知道要怎么編排我。收起你們兩個人的花花腸子,我在這里不過是干老本行的罷了。” “不是太后的男寵,也不是大太監(jiān)。興許都是命吧,像我們這種人,到哪里都會被位高權(quán)重的人看中,從萬人當中挑選出來,收做狗腿子!” 第268章 北朝張春庭 朱鹮自問閱人無數(shù),他一眼便看穿了顧甚微同魏長命是他命中最棘手的劫難。 像這種尖刀一般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一陣血雨腥風,絕無安寧之日的。 “北朝風氣開放,取士也不拘一格。朝堂之上也有大雍后裔。北朝老皇帝駕崩之時,托孤者有二人,一是國舅南大王,二是北樞密陳瑜伯。這陳瑜伯祖上便是我們大雍來的。” “我如今的身份,算是陳瑜伯妻子的堂弟。有了這層關系在,我還算得信任?!?/br> 朱鹮說著,神情有些復雜地說道,“前不久剛剛升了官,如果非要比較,當是北朝張春庭吧。” 顧甚微聽著,亦是有些發(fā)懵。 北朝張春庭? 顧甚微心中一千頭小毛驢呼嘯而過! 怎么辦!我的前輩奉命當細作,直接位極人臣,在他國成了一方大佬怎么辦? 朱鹮看出了顧甚微的震驚,他搖了搖頭,“伴君如伴虎,你尚且年輕,不要被這些虛無縹緲的信任瞇了眼睛。汴京城之前誰人不說,張大人是官家最信任的人……” “就說你的父親顧御帶,能做官家貼身侍衛(wèi)統(tǒng)領的人,該是何等信任,不也一樣……” “是以你不必擔心我被這里的富貴迷了眼。我這一生都是大雍人,不管怎么樣,都不會成為一個背棄之人。” 顧甚微從朱鹮的慷慨陳詞中抬起頭來,她有些茫然地擺了擺手,“誰同你說這個?!?/br> “我只在想,不如今夜我同魏長命將那小皇帝和老太后直接給咔嚓了,然后扶你做北朝皇帝。到時候我們哪里需要和談,整個北朝都直接是大雍的,豈不是……” 朱鹮深吸了一口氣,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顧甚微同魏長命是一丘之貉,他們的腦殼里頭都有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耶律尋做夢流口水的時候,都沒有你這么敢想!你當我們大雍為何拿不回失地,為何屢次都要被北朝掣肘?北朝的鐵騎不是吃素的,姓耶律的坐不了皇位,那不是還有姓蕭的么?” “你當兵馬大元帥南大王是吃素的?莫要發(fā)瘋了,耶律禹已經(jīng)邀請你們?nèi)ニ南惭?,我便不做額外安排了?!?/br> 朱鹮說著,又從自己的袖袋當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來,遞給了顧甚微。 “太后一早知曉那個李妍是假的。這是南大王府上的巡防圖,你需要注意的是,府上的巡防陣法一共有三種,每日都是隨機挑選一種。是以你去了之后,得先確認是甲乙丙哪一種布防?!?/br> “后面有幾頁,是我寫的北朝一些重要大臣之間的關系圖。你交給韓時宴,看對和談有沒有幫助。” 朱鹮說著,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又對顧甚微道,“韓時宴很有本事,劉符很喜歡他,進宮之后在太后跟前幫他美言了不少。別看他只是一個使臣,但劉符是南大王一手提拔上來的?!?/br> “他同蕭家沾親帶故,說話遠比你們想象中更有分量,要不然的話,二公主也不會交由他帶去汴京了。” 顧甚微聽著,頓時歡喜起來! 這朱鹮簡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她正想要問一些只有床腳下才能聽到的秘事呢!結(jié)果朱鹮就給準備好了! 她想著,將那小冊子塞入懷中,忍不住問道,“朱鹮大人,你當真不想當皇帝么?” 朱鹮無語地白了顧甚微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是讓我當皇帝,我也沒有軟甲可以給你!” 完全被看穿了! 顧甚微覺得,那太后當真是慧眼識珠,朱鹮的確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 他不光聰慧,而且閱歷豐富,論謀略完全不輸她同韓時宴。 朱鹮見事情已經(jīng)交代完畢,腳尖微微動彈了一下,卻又停留了下來,他有些傷感的看了顧甚微一眼,“他日你們回汴京,若是見到翟狄,可能幫我問他一聲,為何?” 顧甚微一愣,想起那皇城司內(nèi)鬼乃是朱鹮曾經(jīng)的摯友,輕輕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回得去,皇城司有撥亂反正的那一日的話?!?/br> 朱鹮聞言卻是輕輕一笑,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陡然一垮,“要是救不回張大人,我把你同魏長命的腦殼擰掉!” 他說著手指輕輕一動,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坑洞,整個人嗖的落了下去。 顧甚微瞧著,扇了扇鼻子上的灰塵,她扭轉(zhuǎn)頭朝著汴京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值得么?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吳江在松毛嶺下問她的話。 在人們根本就看不見的地方,為了那個重文輕武的無用之君,拋頭顱灑熱血。 當然是值得的。 不為那人,卻是為了那個國與家。 …… 王都的夜晚同汴京是不同的熱鬧。 不是輕歌曼舞,卻是大口吃rou大口喝酒,街市上鬧哄哄的舉著火把熱舞的喧鬧。 那小酒館里這會兒人滿滿當當?shù)?,牧成是這個名叫羊腸子的小酒館的常客了,他這人結(jié)交廣泛平日里最擅長說故事,幾乎是夜夜都會來這里一回說上一段,然后就會有那不差錢的主兒,請他酒喝。 “那西夏人可真不是東西,竟是敢在我們北朝玩這等李代桃僵的把戲!也不知從誰哪里借來的膽兒!” 酒館里的人應著聲,一個個的擼起袖子,露出了他們以引為傲的大胳膊肘子,嚷嚷了起來,“真該死啊!” 牧成見狀,立即喊道,“可不是么?氣得我這酒都上頭了!” “牧先生可不能醉了,先吃盤烤腰子,記在我賬上了。” 牧成瞬間就喜笑顏開了,自從昨日他說了耶律尋不舉的事之后,愿意給他打賞的金主一下子便多了起來。 他想著,趁著打鐵道,“你們聽說了么?在我們這附近出了個蟊賊兒,專門偷婦人的褲衩子。昨兒個我還聽一個姓孫的阿婆當街叫罵,罵那蟊賊不是個東西,連七十歲老婦的褲衩子都偷!” 偷褲衩子賊他是有所耳聞的,但是那孫阿婆是他編的,不這么說,怎么引起嘩然呢! 牧成心中盤算著,臉上不由得帶了幾分得意!若是今夜那小賊還出來就好了! 他這心思剛落,就聽到酒館外頭有人喊道,“抓賊??!抓賊??!有人想要偷我阿妹的褲子!給我打死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這話一出,牧成一陣風一般的躥了出去! 他不跑到第一個,明日怎么好靠這故事賺吃喝! 他想著,循聲看了過去,卻是一愣,只見跑在最前頭追蟊賊的那三人,竟是大雍人! 這還不是最稀奇的,最稀奇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娘子,她摟著一個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男子,跑得飛起! 從前只見郎背娘,哪里可見娘抱郎! 牧成的眼睛亮了,他抽起一旁挑著的酒旗,拔腿就追了上去! 第269章 雞飛狗跳 王都夜醉酒。 牧成的酒旗隨著跑動飛揚而已,道路兩側(cè)那些夜游的食客們見狀,提著啃了一半的羊腿,抱著酒壇子便興奮的跟了上去,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有熱鬧不看是王八蛋。 “人差不多了,老吳可以猛虎撲食了!” 跑在隊伍最前頭的那蟊賊聽著身后那清脆的女聲,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 他這會兒已經(jīng)雙腿發(fā)軟如面條,可身后那三個大雍惡鬼卻是心不慌氣不喘,一連追了他八條街。 這也就罷了,聽聽他們說的這叫人話嗎? 蟊賊深吸了一口氣,瞧著前頭的圍墻,用盡全身力氣猛的一躍而起。待手抓牢了墻邊,他終于微微松了一口氣,待從這里翻過去,便能擺脫這些人了。 他想著,忍不住得意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險些沒有將三魂七魄給嚇出來! 只見一個面上青紫的惡鬼發(fā)出猙獰的笑聲,伸出了手朝著他的衣領子抓了過來!他忍不住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一蹦三丈高猶如竄天猴一般的男子…… 他絕對是在做夢吧!怎么有人跳得這么高! 他回過神來,著急地想要翻墻而過,卻是感覺自己身后一涼,伴隨著一聲錦帛撕裂的脆響!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蟊賊心中大駭,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他顧不得發(fā)暈,一個骨碌想要爬起來,可剛起了一半兒,就瞧見一挑酒旗猛地朝著他打了過來! 牧成喘著粗氣,猛地就是一棍子,大喊出聲,“抓到了抓到了!讓我們看看這廝是誰!” 牧成說著,余光瞥大雍的三位猛人,除卻那一臉青紫的妖怪之外,剩下兩個人當真是生的一副好容貌。那女郎腰間懸著一把黑色長劍,頭發(fā)高高的扎起用金環(huán)束著,一看就是他們北朝人最喜歡的英姿颯爽女霸王。 再看她懷中那男子,端是翩翩君子,像是一塊被摔碎了玉,瞅著溫潤到處都是尖角,碰一下脫層皮。 見三人雖然抓到了蟊賊,卻是不動彈,牧成心中大定,靠!財神爺今年到他家,他這是要發(fā)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