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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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說了,太子大宴賓客。我一直覺得稀奇,那話本子里頭什么小姑娘落水被外男相救,然后沒有辦法只能以身相許……” “多大的園子多大的湖啊……且不說辦宴會的人府中有主人丫鬟婆子,來了那么多賓客女眷人人都帶丫鬟婆子一大堆,那湖中游船應(yīng)該猶如鐵鍋下餃子,水里頭的錦鯉都得一頓被喂得撐死。” “還偏僻之地,能尋到一個說話的地兒那都不錯了! “太子府就更加了,太子妃不想一場宴會多出十個八個姐妹,那也得安排不少會水的在河邊站著等撈人??!” 韓時宴皺了皺眉頭,“確實,救人的人來得很快,但是還是沒有救上周釗?!?/br> “周釗雖然比我們小一些,但在國子學(xué)也算是相識的,我之前便看過這個卷宗。馮舫說周釗動都沒有動,就直接沉下去了。當(dāng)時還流出了水鬼索命的說法……” 顧甚微對水鬼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水鬼是不可能有的。要不是周釗被人點了xue,或者是像褚良辰殺王全一樣……要不就是他自身有什么問題?!?/br> 韓時宴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地看向了顧甚微。 “所以你是想說,周釗有可能是自己沉入水中淹死,為的是讓姜太師與太子府分割開來?” 顧甚微眨了眨眼睛,“不光是這樣,還有一種可能是同周釗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如他對于水有什么不好的回憶所以一入水中便立即整個人都僵了。而有人利用了周釗的這個致命之處……” 韓時宴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你兩個想法,都有些邪性。當(dāng)時誰都以為儲君之爭塵埃落定?!?/br> “貴妃一脈的人沒有必要再離間姜太師同太子,將他們分割。而那時候太子如日中天,姜太師身為帝師,有從龍之功在,光是憑借這一點,還可以再富貴三代?!?/br> “且周釗學(xué)問好,他無父無母日后便是姜家助力。他沒有理由用周釗的性命,去換取疏遠(yuǎn)太子府……” 顧甚微點了點頭,她轉(zhuǎn)過身去,將屬于自己的那間屋子門關(guān)好了,在院中伸了一個懶腰。 “嗯,想多了腦子便容易穿孔,那孔洞大得同野獸的嘴一般,可不是什么都要嚼上兩口?” “周釗的死的確有古怪,多想無異處,我這兩個想法是不是過于邪性,去查一查不就知曉了?” 第377章 水患水患 見韓時宴欲言又止。 顧甚微卻是食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 她將雙手枕在腦后,笑瞇瞇地沖著韓時宴說道,“我知曉你覺得現(xiàn)在不是去追查周釗死的時候。畢竟幾年前的一樁殺人案,看上去同我們要查的飛雀案還有稅銀案都沒有什么干系。” “但是方才你說周釗案的時候,我的腦子當(dāng)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卻是沒有抓住?!?/br> “上一回我有這種想法,最后想到的是同鄉(xiāng)?!?/br> 韓時宴瞧著眼前那人笑吟吟的樣子,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點了點頭。 等回過神來,顧甚微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 韓時宴瞧著她的背影,臉上一黑,不由得在心中唾棄了自己幾分。 官家怕不是學(xué)了隔山打牛的功夫,方才砸他腦袋,直接將他的腦子給打飛出去了。 他想著,眸光一動,對著顧甚微道,“你說的第一種不太可能,這個案子是在開封府有記載的,若是當(dāng)時周釗中了讓他不能動彈的毒針,那么老仵作應(yīng)該會發(fā)現(xiàn)?!?/br> “至于第二種的話,周釗是流民,當(dāng)時長江水患……” 韓時宴說著身子一僵,走在他前頭的顧甚微更是猛地回過頭來看向了他。 “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顧甚微神色嚴(yán)肅的問道。 她定在原地,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 韓時宴亦是眼中帶了光亮,“我說長江水患……” “沒錯!就是水患!” 顧甚微瞬間激動了起來,她覺得自己腦子一片豁然開朗! “我之前就應(yīng)該想到的,在吃團子的時候。扈大娘子說我阿爹在水患之時給他們送了米糧……我后來只想到他們應(yīng)該都是同鄉(xiāng),那幕后之人怕不是對他們有大恩德在?!?/br> “如果是水患那就所有的就都解釋得通了。” 顧甚微說著,猛的一躥,伸手拉住了韓時宴的手腕,她腳下一蹬,直接飛了出去,又回到了她自己的那個院子,然后抬腳一踹拉著韓時宴便進了門。 韓時宴低著頭,看著被顧甚微握住的手,一下子整個人都紅透了去。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沒有辦法在顧甚微面前偽裝自己,慢慢地溫水煮青蛙了。 顧甚微還沒有煮熟,他自己就要變成烤青蛙了。 顧甚微一進門就松開了手,她翻箱倒柜了一番,翻出了筆墨紙硯來,見那墨干巴巴的許久沒用了,又從墻角的炭盆里翻出一根細(xì)些的炭條來拿在了手中。 “周釗讀過書,且姜太師遇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學(xué)問上佳?!?/br> “那說明他先前家中并不窮苦,且有長輩相護。他是因為水患才上汴京的,姜太師將他收入府中因為他無父無母無親人。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斷,他很有可能是親眼目睹了家人全都喪生在水患之中……” “所以才會落入水中之時立即僵直到無法動彈?!?/br> 顧甚微說著,在那紙上寫下了水患二字。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幕后之人在什么情況下能夠讓同鄉(xiāng)全都對自己死心塌地!” “他又不是蘇妲己,還會魅惑人心那一套么?旁的人不說,江潯簡直是違背自己的良心,獻祭了自己的生命與前程來幫助那人盜走稅銀?!?/br> “如果當(dāng)年水患,姜太師得到的真心不止是周釗呢?” “我這般說,好像有些先入為主的將姜太師當(dāng)成是幕后之人了。換句話說,那幕后之人可能在水患當(dāng)中救了江潯等人,所以他們一直感念于心?!?/br> 韓時宴認(rèn)真的思考著,他的眉頭緊鎖,聽到顧甚微的話,接著說道: “那一年水患百年難遇,便是汴京的雨水都比往年要多得多,荊州岳州江南一帶皆處下游且水系發(fā)達。且那些地方都是糧倉,夏日收稻連連陰雨,幾乎是顆粒無收?!?/br> 韓時宴說著,從顧甚微手中接過那根炭筆,在紙上寫下了糧還有錢這兩個字。 “我們拿到的賬冊不知是什么年月的,上頭倒是沒有記載,不過滄浪山洪氏乃是蘇州最大的糧商,他們的賬冊肯定是同錢糧有關(guān)的。且坊間是如何傳聞的?” “傳聞那賬冊會引起朝廷震動,有人會因為賬冊的事情而被抓?!?/br> “所以當(dāng)初你們皇城司才會認(rèn)為這東西會被宋雨遞到關(guān)御史手中。” 顧甚微點了點頭,她這會兒頭腦清明無比,“沒錯,官當(dāng)?shù)煤蒙?,怎么會被抓?還同錢糧有關(guān)系……那肯定就是有人手里頭不干凈,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同大宗錢糧相關(guān)的事情……先前我們之所以一直沒有發(fā)覺稅銀案同齊王無關(guān),就是因為有斷械案在前。所以我們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有了武器,他又想要錢同糧草?!?/br> “直到后來,撇清了齊王的干系,發(fā)現(xiàn)另有幕后之人。我們也一直以為他是想要造反?!?/br> 可是那人想要造反這個想法,在不久之前也被他們給推翻了。 那人根本就不想要造反,不然那么厲害的藥就用來困住她同老仵作還有荊厲,未免也太浪費了。 這么好的機會他都不起事,可見是根本沒有這個心。 韓時宴給了顧甚微一個贊賞的眼神,“所以不是謀逆,而是水患?!?/br> “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能將所有的案子全都串起來,且說得通,你且看看同我想法是不是一致的?!?/br> 韓時宴同顧甚微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興奮無比。 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說著案子之時眼中都閃著同樣光芒,都同樣的手舞足蹈。 甚至顧甚微都沒有發(fā)現(xiàn),門邊露出一截兒張春庭的衣角。 “你說!你若是不說,那我可說了!” 韓時宴聽著顧甚微的催促,立即說道,“長江水患,那人在江南救了江潯等人,且動了自己不該動的糧草。但天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很有可能這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br> “飛雀案之時,幕后之人未必知曉齊王要對國璽動手。他當(dāng)時只想要用一樁更大的事情來讓人不再有時間去深究他在糧草上的問題?!?/br> “而稅銀失蹤也不是我們想的謀逆,而是為了添補窟窿?!?/br> 第378章 那張《觀鷹圖》 韓時宴聲音無比清朗,他眉目之間帶著浩然正氣,這會兒聚精會神地說著案子,竟是有了幾分仙人之姿。 “這也是為什么在褚良辰拿出那錠金子前,稅銀失蹤案根本就沒有記錄在冊,只是被當(dāng)成了一個意外的原因?!?/br> “因為那大筆的金銀從來都沒有從蘇州離開過!” “所以才可以消失得悄無聲息,讓人無從追查,當(dāng)真像是沉入了運河底一般?!?/br> 朝堂之上那么多聰明的腦袋瓜,不可能完全沒有人去懷疑這稅銀沉河的事情。 皇城司轉(zhuǎn)運司都不是吃干飯的。 稅銀如果被盜走了,那得有人轉(zhuǎn)運,得有人負(fù)責(zé)銷贓,便是融掉那些金銀也是頗大的動靜。 “那批稅銀早在負(fù)責(zé)押送的陶然,還有兩位清點銀錢的江潯同李京哲一道兒偷龍轉(zhuǎn)鳳,暗地里交給滄浪山洪氏的人運作,彌補上當(dāng)年的虧空了。” 韓時宴說著,有些嘲諷地撇了撇嘴。 “江潯受到良心的折磨,所以留下了一錠金子還有一副畫作為證據(jù);” “滄浪山洪氏留了后手,偷偷地記錄了一本黑賬。那本賬冊為何會讓朝野震動?直接鏟除三公之一,讓蘇州官場地震,這還不夠厲害么?” “那幕后之人怕不是沒有想到,他做錯了一件事,今后一輩子就要不停的拆東墻去補西墻,彌補這個大窟窿?!?/br> “紙是包不住火的!” 顧甚微聽著,沖著韓時宴豎起了大拇指。 她站起身來,有些雀躍在屋子里踱著步子,“我有一點要補充的,那就是你有沒有想過江潯為何要留下那么一副《觀鷹圖》呢?如果說那錠金子是他良心不安留下的證據(jù)?!?/br> “那么《觀鷹圖》又能證明得了什么?” “幕后之人此前根本就不知道江潯留下了東西這件事,也不知道馬紅英是張大人安插進飛雀組織的細(xì)作。他更加不知道馬紅英將金錠偷偷給了褚良辰,揭發(fā)稅銀案?!?/br> “自然也不知道《觀鷹圖》被馬紅英上交給了齊王。他同齊王做約定,是袁惑代勞的。那個時間李三思已經(jīng)查抄了齊王府……” “所以,那張《觀鷹圖》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皇城司里……” 顧甚微說著,猛地轉(zhuǎn)身朝著門口看了過去,“我說得對嗎?張師兄!” 韓時宴陡然一驚,朝著門口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瞧見了張春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他雙手背在身后,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