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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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甚微瞧著,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那么貴的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有哪些!王御史是有多富??! 見他還要翻一會兒,韓時宴見縫插針的又問道,“王御史可記得前幾年長江水患,朝廷派的誰去江南賑災(zāi)?” 第380章 那人是誰 王御史先是一頭霧水,隨即想起了今日早朝上“三公二缺一”之事,瞬間眼睛里閃起了興奮的光。 他猛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驚呼出聲,“完了!你們這條線不對??!根本就找不出是誰來!” “因為那兩老兒都去了??!” 王御史說著,有些痛心疾首,“這事兒我記得真切得很。當(dāng)時我夫人到處搜刮藥材,連那北朝西夏都刮了一遍,就是想著賑災(zāi)糧有朝廷,可是通常大災(zāi)之后容易有時疫……” “不光是如此,還有好些凈水用的明礬,甚至有蠻子用的帳篷……還有家中所有醫(yī)館的郎中。浩浩蕩蕩的跟著朝廷的隊伍去了兩撥兒?!?/br> 顧甚微同韓時宴面面相覷,忍不住出言問道。 “治水需要太師太保皆去?那官家豈不是少了左膀右臂?” 王御史聽得顧甚微的問話,面露了幾分得色。 “顧親事年紀(jì)小,不懂老頭兒的苦了吧?那水患之時乃是盛夏,要不暴雨要不烈日,就是放一頭牛日日夜夜在那堤上蹲個月余,那也得變成牛rou干!” “就那兩個半截身子入黃土的小老兒,平日里讀書都要喘三喘的……那哪里是去治水?那是送命??!” “雖然他們二人皆是江南人士,若死在那兒可直接就地掩埋入祖墳,省了扶靈回鄉(xiāng)了!但到底是不仁德不是!” 王御史說著,搖了搖頭,“起初官家無意讓這二人去,是他們哭天搶地,滿地打滾,不忍家鄉(xiāng)受難?!?/br> 顧甚微嘴角抽了抽,她知曉王御史浮夸,沒有想到他這么浮夸。 不管是姜太師還是李太保一看都不是那種會滿地打滾之人! 王御史根本沒有注意到顧甚微的神情,就算注意到了那他也根本就不在意。 “于是當(dāng)時分了兩撥兒,跟寫詞似的。姜太師去了上闕,李太保去了下闕……” 王御史說到這里,攤了攤手,“怎么著傻眼了吧?” 他說著,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你們懷疑那幕后之人同水患有關(guān)系?” 王御史說著,第二次拍了自己的大腿,他指著面前的書冊,“有了!《觀鶴圖》找到了,在我家?guī)旆慨?dāng)中好好得待著呢……” 他說著,想起了當(dāng)初顧家弄了個“偷龍轉(zhuǎn)鳳”,拿了他的歐松真跡換了個狀元郎,不由得驚疑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眼前二人,“該不會我?guī)旆坷锏挠质羌俚?,真的被人偷走了吧??/br> “我雖然不在乎這三瓜兩棗,但便是薅羊毛也不能按著我這一只來薅吧?” 韓時宴搖了搖頭,將王御史面前的書冊轉(zhuǎn)了個個兒,拿到了他同顧甚微面前。 顧甚微伸長脖子一看,幾乎是一眼便瞧見了那一堆文字中的那扎眼的地名。 “長洲縣富谷村鷹山……《觀鷹圖》是歐松游覽此地時畫下的……” 顧甚微重復(fù)著書冊當(dāng)中歐氏后人對于《觀鷹圖》的補充,將那地名嚼了又嚼,“這個地名聽起來十分熟悉!” 韓時宴抬眸看向了顧甚微,“長洲縣……綠翊姑娘的父親夏仲安便是長洲知縣。” “還記得我們在陶然家后門處等王管家的時候,那陶家二老說的話嗎?” 顧甚微騰的一下想了起來,“當(dāng)時他們說我們富谷村不知是不是壞了風(fēng)水,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前例,說的便是江潯?!?/br> “如此說來,江潯畫這《觀鷹圖》,其實是為了告訴我們長洲縣富谷村……他不可能是在懷念他的家鄉(xiāng)!” 顧甚微說著,只感覺那幕后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她想,她知道江潯留下一副自己畫的《觀鷹圖》還有一枚金錠,是想要傳遞什么線索了。 “倘若是懷念家鄉(xiāng),去坊市買一張畫師臨摹的《觀鷹圖》掛在書房中欣賞便是,何必勉強自己畫那么丑,還藏著金錠一起!” “江潯想說的是,稅銀失蹤案的源頭是在蘇州長洲縣富谷村鷹山?!?/br> 韓時宴給了顧甚微一個贊同的眼神,接著她的話茬子繼續(xù)說了下去。 “結(jié)合我們之前推測的,盜稅銀是為了添補水患之時的錢糧窟窿……江潯、陶然等人都受了那人大恩,寧愿獻祭自己的前程,也要替那人遮掩?!?/br> “所以,治水之時,有人在長洲縣干了一件大事!” “而這張圖,不光只有這一層的含義??峙陆瓭≡缫呀?jīng)預(yù)料到,若是有人重返舊案會遇到我們今日所遇到的困境。蘇州出身的身居高位之人有兩個,他們當(dāng)年同去治了水……” “可姜太師同李太保就算都是蘇州人士……那也不可能出自同一個村同一座山……” “等等!”站在一旁的王御史聽著顧甚微同韓時宴默契又快速的推測過程,實在是沒有忍住插了一嘴! 他緩緩地從那臺案身后走了出來,神色有些凝重。 “我聽著怎么這么不對勁呢?” “按照你們的推測,有人私自開倉放糧或者挪用庫銀為了賑濟災(zāi)民?后又偷盜了稅銀去添補窟窿……這這這……那這般說來,此人豈不是有大功德的好人?” 王御史的聲音有些沙啞,甚至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他想著,朝著對面站著的顧甚微同韓時宴看了過去,卻見這二人神色清明,像是絲毫都沒有被困擾一般,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感想。 莫不是他年紀(jì)大了容易多愁善感! 怎么這二人好似閻王爺一般毫無觸動。 “若非為了一己之私……” 顧甚微聽著,嘲諷地翹起了嘴角,“王御史不如問問,滄浪山洪氏滿門可認(rèn)同那人是個好人?” 她想著,卻是又輕嘆了一口氣。 她突然有些理解為何江潯會郁郁寡歡,一邊做下那等膽大包天之事,一邊又郁郁寡歡的留下證據(jù)了。 還有韓敬彥又為何會一邊想要他們二人不繼續(xù)追查下去適可而止,一邊又交給他們那張賬冊殘頁了。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絕對的黑白?絕對的好人與壞人呢? 顧甚微說著,對上了王御史那有些迷茫的眼睛,“所以祖籍在長洲縣的那位大人,是誰?” 王御史的嘴張了張! 有那么一瞬間,他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將朝堂同僚的祖宗八代都挖個遍……這不顧甚微一問,那名字自動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姜太師?!?/br> 第381章 他們沒證據(jù) 顧甚微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明明嫌疑人就在姜太師同李太保二人之間,明明他們是幕后之人的幾率已經(jīng)到了五五開的地步。 可顧甚微還是覺得這個答案來得過于的突然。 突然到她一瞬間想到了許多問題,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的畫面。 她甚至想起了重回汴京之后唯一一次見李銘方的場景,當(dāng)時她問起她在姜太師府中過得如何的時候,她那不甚明顯的閃躲與欲言又止。 只是當(dāng)時她以為是姜家四郎同她有什么問題,與婆母的關(guān)系不怎么和睦。 或者是那位大名鼎鼎姜太師同她祖父顧老賊一樣,是個極其看重規(guī)矩不怎么好相與的人。 現(xiàn)在從王御史嘴中得到了這個名字之后,她開始覺得李銘方或許是在姜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卻又沒有辦法對她宣之于口。 這種推測很沒有依據(jù),可她還是忍不住在腦海中回想起當(dāng)日李銘方的異常來。 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并不希望那人是姜太師的。 她要為阿爹正名,要讓真相大白于天下,那姜太師就必須倒臺??扇羰墙珟煹沽?,那么李銘方呢? 顧甚微深吸了一口氣。 屋子里一時之間有些安靜了下來。 顧甚微正想著,就看到韓時宴伸出手來,輕輕地在她的肩頭拍了起來。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在哄剛出生不久的孩子睡覺一般。 “不過我們沒有證據(jù)?!?/br> 韓時宴沖著顧甚微說道。 “江潯畫的那張假畫,根本沒有辦法作為呈堂證供交給開封府來定他的罪。因為他出身長洲,所以他就是幕后之人。若是我們這般告訴王一和,他一定祈求漫天神佛,將我們的腦殼擰下來?!?/br> 他們可以根據(jù)畫來推測江潯的用意,可是這個證據(jù)太容易被推翻了。 江潯已經(jīng)死了,誰又可以證明那玩意就是指出生長洲的姜太師呢? 還不許人家畫畫自己的家鄉(xiāng)了?這東西可以做為佐證,但并不能作為定罪的證據(jù)。 顧甚微聽著韓時宴一本正經(jīng)的話,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她先前想那么多實在是太過于早了! 他們關(guān)于這個案子的調(diào)查,還在腦子里,在嘴上呢!根本就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像樣的證據(jù)! “不光如此,窟窿洞他們已經(jīng)填上了,這么多年過去,蘇州的官員換了一茬又一茬兒,也沒有人上報過糧倉庫銀有何問題??梢娨呀?jīng)無跡可尋?!?/br> “金錠只能證明稅銀確實被盜了,水仙玉珠不能證明是誰的,甚至連手中最像樣的那張賬冊殘頁,都因為上頭的內(nèi)容太少,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br> 顧甚微說著,訕訕地笑了笑。 “我怎么覺得咱們就是氣勢洶洶的紙老虎!韓御史那再拍下去就要將我的肩膀拍出一個窟窿洞來了!” “唯一的有力證據(jù),還是從滄浪山洪氏手中流出來的那本賬冊……可到現(xiàn)在宋雨根本就沒有露過面,我們連他的高矮胖瘦都不知曉!賬冊猶如大海撈針!” 站在桌案邊的王御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聞言擺了擺手。 “黃口小兒想要憑借虛無縹緲的推測就扳倒太師,便是人家做白日夢都沒你們敢做??!” 他嘖嘖了幾聲,“先前當(dāng)我沒說,我還以為那什么鐵證如山了,搞了半天你們的推測是依據(jù)我這本落了灰就快要被老鼠啃個缺兒的歐松畫冊??!” “茶館里頭還說韓時宴你心悅顧親事,日日月老廟磕頭到三更!為了迎娶她過門搶先克死人家滿門,又設(shè)計了亂葬崗圍殺讓顧親事周身充滿煞氣來抵擋你的刑克……” 王御史越說越帶勁,瞧著顧甚微同韓時宴萬分精彩的神色瞬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