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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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朵一動,果不其然聽到了山呼海嘯般的驚嘆聲! “姜伯余是誰?” 人群當(dāng)中有人不解的發(fā)問,那端著大海碗的男子一聽,扭頭激動的回答道,“是姜太師!” 那門前的驚嘆聲愈發(fā)的大了! 王一和狠狠得剜了韓時宴一眼,他佯裝淡定地看向了一旁嘴巴張得可以生吞雞蛋的吳江,沒好氣地說道,“吳推官,你去請姜太師?!?/br> 他將那個請字說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重!示意吳江客氣一些。 吳江回過神來,胡亂地點了點頭,他激動的一把拉住了顧甚微的手,朝著門外跑去,“走走走!顧親人,與我同去!我都等了你們一日了,你們也不來尋我!” 顧甚微聽出了吳江語氣中的委屈,訕訕一笑。 她同韓時宴分別的時候都還是早晨,分開之后到處去找證據(jù)還有證物,沒有想到就到了這個時辰。 “我們可是結(jié)義兄妹,又是生死之交。雖然我蠢笨無比,找不出兇手也想不出什么來。但是我可以為了你兩肋插刀!我吳江為了兄弟,可以豁出性命去!” “只要我死了,你能將我埋進馬紅英家的祖墳里就可以了!” 第395章 秀才遇到兵 姜太師府離皇宮不遠,在這汴京城中最好的位置。 顧甚微從前其實來過一回,彼時姜四郎家中給他相看姑娘,同李銘方每日虐得昏天暗地。 她馱著李銘方飛到了太師府的墻角根,往姜四郎的院子里頭扔了三只會飛的野雞,然后悄悄地看了一場雞飛狗跳的鬧劇。 那會兒年少輕狂,哪里想過太師府權(quán)勢滔天? 她滿心滿眼想著李銘方心潔如仙,那是頂好的!姜四郎若是三心二意根本就配不得她。 她領(lǐng)著李銘方趴在屋檐上,瞧著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姜家書生們滿院子抓雞,她瞧得樂呵呵,可一扭頭卻發(fā)現(xiàn)李銘方笑著笑著就淚流滿面。 她那時候就在想,會讓人哭的情愛,有什么好談的。 往事如煙。 太師府還是從前的舊模樣,不過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顧甚微正陷入到過去中,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驚天的怒吼,緊接著便是猶如暴風(fēng)驟雨炒豆子一般的啪啪啪啪的拍門聲。 她朝前一看,只見先前還站在她身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馬紅英的吳江,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沖到了太師府的大門前。 明明有門童在前,可吳江卻像是沒有瞧見一般,他氣沉丹田,一聲嘶吼,“姜太師!且去開封府!” 汴京的夜空都像是被這聲音劃破了一般,顧甚微發(fā)誓,宮中的皇帝老兒此刻怕不是都能被吳江這一吼嚇得掉落飯碗。 她朝著身后看去,只見四面八方好奇的人全都涌了過來。 那門童更是嚇得臉色慘白連滾帶爬的沖了進去通傳…… 就在吳江喊到第三遍的時候,面色的鐵青的姜太師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皂色的常服,看上去比穿官袍的時候少了幾分威嚴(yán),卻是多了幾分和藹可親。 在他的身邊,站著四個同他皆是十分相似的男子。 顧甚微只識得其中穿著藍色衣裳,最為年輕俊美的那一位,那便是李銘方的夫君姜四郎。 姜四郎低著頭,并沒有言語,他看上去也瘦了許多,同李銘方一般面色慘白,仿佛大病了一場。 “豎子無禮??墒枪偌彝銈兺醺呀?jīng)給老夫定了罪名,如今要吳推官上門來押送犯人?如果不是,吳推官這般行事,實屬沒有道理。” “且不說官階高低,便說年長年幼,吳推官也不應(yīng)該如今在老夫門前大聲喧嘩!擾了街坊四鄰的清靜?!?/br> 吳江撓了撓頭,他臉上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到處看著青紫一片的,到了夜里可怖得像是青面獠牙的惡鬼。 “從前我在邊關(guān)陣前叫陣便是這般聲量,怎地這就是無禮了么?我們武官天生嗓門就大,太師雖然是大官,但是也不能要求我時時刻刻說悄悄話吧!” 吳江氣鼓鼓地說著,朝著周遭無數(shù)雙亮晶晶的眼睛看了過去。 “街坊四鄰哪里喜歡清靜了,我們這些沒讀書的粗人,那就喜歡熱鬧!” “你都沒有去開封府,那當(dāng)然還沒有定罪了!不上公堂,哪里曉得你有沒有罪!姜太師咱們快點走吧,不然我擔(dān)心一會兒看熱鬧的人多了,將這路給堵上了……” “雖然我同顧親人有輕功傍身,可以抬著您老人家飛檐走壁的,但抬吧……多少有些不吉利!” 吳江滿臉真摯,可見這些話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可他越是真誠,就越是氣得那姜家人兩眼一黑。 只見那姜太師右邊站著的一個男子,憤怒地朝著吳江看了過來,“吳推官如此出言不遜,某明日定要參你一本!” 吳江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參吧!盡管參!記得別寫的文縐縐的,不然你罵我我也聽不懂呀!” “你!”說話那人穿著青衣,整個人都看上去十分的儒雅,這會兒被吳江氣得面色赤紅。 “你若是將我趕出了開封府,我舅父定是要高興得在你家門前放爆竹,他正嫌棄我在他腦殼上抱窩呢!” 吳江這話一出,周遭的人卻是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段時日顧甚微、韓時宴還有吳江三人在汴京城中攪風(fēng)攪雨,韓時宴太過難以接近,顧甚微太過恐怖駭人,唯獨吳江宛若隔壁鄰居家的三郎十分討喜,如今在這汴京城中,那也是風(fēng)云人物。 那青衣姜家郎還欲要多言,姜太師卻是伸手?jǐn)r住了他。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姜家并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官家,對不起大雍百姓之事。既然有案件需要問話,走上一招又如何?” 他說著,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顧甚微。 顧甚微沖著他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姜太師瞧著心中一突,但是很快又鎮(zhèn)定了下來。今日早朝之時他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顧甚微同韓時宴不過是虛張聲勢根本就沒有什么證據(jù)。這不過是半日功夫,他們不可能就已經(jīng)鐵證如山了。 如此,不過又是一回造勢罷了。 “姜太師認(rèn)為我此番是為了讓你聲名掃地?那你便小瞧我了。” 姜太師深深地看了顧甚微一眼,“顧親事當(dāng)是小心攤子鋪得大了,沒有辦法收場。你這人當(dāng)真是冷血無情,辜負(fù)了我那兒媳一片情誼?!?/br> 姜太師說話聲音雖然小,可站在他身側(cè)的姜四郎卻是聽得真切,他身子一顫,手死死的抓著衣襟,抿嘴不語。 顧甚微看在眼中,并沒有理會他。 卻是朝著前方指去,“從這里到開封府不過一條街市罷了。這道路兩側(cè)都擠滿了人,馬車不便通行。姜太師應(yīng)該不介意,隨著我們一同步行前往吧?” “若您走不動,如吳推官所言,我二人抬著您也行?!?/br> 姜太師深吸了一口氣,他朝著前方看了過去,天知道被吳江那般一吼叫,這條路上擠了多少人,這街市兩邊都密密麻麻的,一直蔓延到了開封府門前去。 他們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涣粝铝艘粋€人走路的道兒,一個個的伸長了脖子,眼珠子都快要貼到他的身上來。 姜太師朝前走了一步,只覺得整個人頭皮發(fā)麻。 他一直聲名在外,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感覺到這種火辣直白的視線,經(jīng)歷過這般情形了。 姜太師想著,回過頭去,湊到那穿著青色衣袍的長子耳語了一番,然后方才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大步流星地朝著開封府衙行去。 第396章 公堂上的較量 “姜太師不是好人么?” “若是好人開封府能抓他?府尹大人還是青天大老爺呢!” “韓御史是專門抓貪官的!瞧見那兩個兇神惡煞的了么?同韓御史一伙的?!?/br> 姜太師聽著面沉如水,顧甚微同吳江聽得呲牙咧嘴。 不是一起查的案,一起伸的冤,怎么韓時宴就深得民心到了她同吳江,就是兇神惡煞的了? 他們皇城司貓憎狗嫌也就算了,明明先前吳江也算是討人歡心…… 顧甚微思前想后,只能歸結(jié)于那些人不光看錢,而且看臉。錢她沒有,臉吳江沒有。 從姜太師府到開封府衙的這一段距離不遠,可他們一行人卻是走得格外地慢?;蠲撁撓袷且淮苿拥谋芩椋叩侥抢锶顺狈讲艜殖鲆粭l路來。 顧甚微跟在姜太師身后,瞧著他的背影。 只見突然之間一只黑漆漆的小手從人群當(dāng)中伸了出來,一把摸在了姜太師的后腰上! 姜太師一個激靈,憤怒地轉(zhuǎn)過身來,他的嘴唇顫抖著,仿佛張嘴就要罵“流氓”! 顧甚微更是往后小跳了一步,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靠!是哪個小賊想要害她一世清明!韓時宴她都不知道摟了多少回了,會對半個身子都入了黃土的老賊動手動腳! 二人僵持著,走在最前頭開路的吳江,都察覺不對轉(zhuǎn)過身來,“怎么了?是走不動想要抬了嗎?那還是我抬腳吧,哪個大男人腳不臭,萬一熏到我顧親人了,我怕她對你動手!” 姜太師更是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整個人氣得像是像是要爆炸的河豚! “蹭文氣蹭文氣!孫孫你摸了太師,日后定是要中狀元的!” 隊伍旁邊一個白發(fā)老兒撫掌笑了出聲,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孩童,那孩童腿若蓮藕,肚如鍋底,一雙手胖得像是剛出國的大饅頭。 姜太師神色緩和了幾分,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對著那對爺孫露出了一抹微笑。 “晦氣不蹭晦氣不蹭!孫孫咱們?nèi)蘸蟛幌麓螵z!” 姜太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大袖一甩,轉(zhuǎn)過身去,將那手背在了身后擋住了自己的腰,沖著前方的吳江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夫尚能走!” 跟在后頭的顧甚微哂笑出聲,“姜太師,前有狼后有虎是該用在這時候么?” 姜太師充耳不聞,那目光卻是已經(jīng)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顧甚微挑了挑眉,一行人過了這個插曲,又全都沉默不語起來。 開封府門前這會兒已經(jīng)是擠了水泄不通,見他們過來,人群像是被擠癟了的絲瓜瓤,越發(fā)緊密的貼在一塊兒。 那開封府尹王一和這會兒已經(jīng)換好了官袍,他伸長著脖子朝著門口探去,見顧甚微同吳江當(dāng)中傳了姜太師來,又站起了身子,喚了一聲,“姜太師。” 姜伯余淡淡地看了王一和一眼,“王府尹當(dāng)了這么多年開封府府尹,當(dāng)知道徇私枉法是個什么罪過!” “開封府查案,吳推官不作為,全聽皇城司還有御史臺擺布,不覺得羞愧么?” “沒有切實的證據(jù),便鬧得滿城風(fēng)雨!老夫忠正一世,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師,從未遭受過這等奇恥大辱!若今日王府尹不能砍了老夫的腦袋,老夫明日早朝定是要去官家跟前辯上一辯的!” 那開封府尹王一和聽著這話兒,神色也淡了幾分。 “這大雍律本府倒背如流,自是有證據(jù),方才請?zhí)珟熥呱线@一遭。”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guī)?,吳推官年紀(jì)輕,得皇城司同御史臺的兩位大人協(xié)助辦案,乃是他的福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