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嬌色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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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使了什么詭計。 “去讓人拿些羊奶酪來?!币姇r辰不早了,李玄胤吩咐左右。 伺候的小夏子忙應(yīng)一聲,很快就傳來了膳食。 李玄胤抱著團寶,就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一口一口地喂給他。 團寶似乎很喜歡羊奶酪,喂得慢了還嗷嗷叫拍桌子。 舒梵讓他規(guī)矩點,他又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眼淚都來了。 舒梵:“……”她也沒有很兇他吧? 怪不得旁人都說小孩子會演戲呢。 看她吃癟,李玄胤微不可查地提了下唇角:“和中書省的交接還算順利嗎?” 他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問她這話時,仍低頭噙笑在喂團寶。 從舒梵的角度望去,他并未看她,側(cè)臉清雋優(yōu)容,倒無平日壓人氣勢。 執(zhí)勺的手指骨修長,如玉質(zhì)扇骨,輕輕舀動便儀態(tài)萬千。以前很難想象清貴這個詞的具象化含義,直到看到這個人。 不知為何心跳莫名快了那么幾拍,等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回皇帝的話。 “還能應(yīng)付?!彼牭阶约狠p聲道。 第22章 戀愛 李玄胤也沒有再問, 而是將那碗羊奶酪一小口一小口耐心地喂給了團寶,之后又抱著他哄了睡。 舒梵坐在暖閣里整理剩下的折子,抬頭就見李玄胤進來, 忙起身行了個禮。 李玄胤隨口喚了平身, 接過她呈上來的折子看了看:“水患是頭等事,你排的不錯?!?/br> 她自然不敢居功, 垂著頭站在那邊不動彈了。 他放下折子抬眼對她笑了笑:“去休息吧,朕不用你時刻隨侍?!?/br> 舒梵這才離開。出門時仍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已經(jīng)端坐在案幾前處理政事了。 雖然只有二十四五, 他給人的感覺卻比那些三十有余的男人更加沉穩(wěn),除非觸及他的底線,情緒很少外露。他的輪廓是硬朗的, 一雙勾挑的鳳眼更有一種咄咄的銳利之感,而溫潤昳麗的皮相又中和了這種霸道凜冽的感覺, 薄唇微抿著笑起來時,如春風(fēng)拂面, 多種特質(zhì)矛盾地在同一個人身上展現(xiàn)。 雖年少不得志, 被幽禁六年,他身上并沒有絲毫抑郁不平之感,舉手投足間優(yōu)雅自若,內(nèi)斂而豪邁。相處久了, 舒梵覺得他也沒有那么可怕,只要不跟他作對, 不會動輒發(fā)火。 云州的回信到了, 原來只是驛站損毀無法傳遞消息, 母親和舅舅一切安好。 看完信件,她摸著信封很久, 心里不勝感激。 皇帝每日不到卯時天還未亮?xí)r便要去上朝,下朝后還要處理政務(wù),午后都會小憩一段時間。 舒梵用過午膳才端著一碗杏仁酪去西暖閣。侍奉的是小夏子,正靠在門外打著盹兒,舒梵笑著用鞋尖踢踢他。 小夏子打了個擺子就清醒了,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告罪,連帽子都歪了。 舒梵笑道:“叫你躲懶?!?/br> “陛下已經(jīng)歇了,姑姑?!毙∠淖映掷锟匆谎郏行殡y地說。 話音未落腦袋已經(jīng)叫路過的劉全狠狠抽了下。 劉全對他的哀哀嚎叫聲視而不見,轉(zhuǎn)而對舒梵笑道:“姑娘快請進去?!?/br> 暖閣內(nèi)很安靜,靠南面的竹簾全都垂著,僻得一室陰涼。皇帝靠在榻上歇息,一旁的御案上還擱著幾份還未看完的折子。 日光從竹簾縫隙中透進,金磚地上明晃晃地映著一格一格的陰影。 舒梵看了眼皇帝安靜的睡顏,將碗輕輕擱到一旁。 皇帝耳力極佳,輕微的磕碰聲也驚動了他。 幾乎是一瞬,那雙闔上的眸子倏然睜開,清亮幽黑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精芒。 舒梵差點打翻那碗杏仁酪:“奴婢失禮?!?/br> 李玄胤又闔眼揉了揉太陽xue:“怎么是你?” 他語氣是清淡的,可此情此景,多少有些調(diào)侃的味道。 舒梵面上微微一麻,也覺得自己有些獻殷勤失敗的感覺,咬了下唇:“我剛剛收到云州的回信了,我舅舅和我母親一切都好,謝謝你?!?/br> 他挑了下眉,意味不明看向她。 舒梵臉一紅:“奴婢失禮。” 李玄胤道:“你啊我啊的,越來越順口了?!?/br> 他從榻上起身,緩步走到她面前。 她臉紅得像小番茄,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就這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被他扣在懷里。因為身高差距,她的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暖閣里本就熱,又是午后日頭毒辣的時候,他身上只穿著一件綢質(zhì)的提花寢衣,質(zhì)料絲滑,冰冰涼涼的,精壯的肌理壓迫著她的臉頰。 鼻息間似乎還縈繞著龍涎香的香氣,很淡,倒像是原本熏在衣服上又隨時間逐漸淡去的味道。 但恰恰是這種若有似無的味道,將她團團包裹,連呼吸都有些滯塞起來。 他握著她的手寬大而有力,亦是不容掙脫的。那種guntang的熱度,仿佛要透過皮膚鉆入她心里,將她灼燒。他的眼神是這樣靜謐,卻又是這樣幽暗,那種志在必得的篤定神情,仿佛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舒梵心里亂亂的,像是一團亂麻又被纏了一圈,更加理不清。 因為腦子太過混亂,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別的。 他輕易就將她的臉掰起,讓她看著他:“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他低沉的笑聲鉆入她耳中,像是沉悶的鼓點擊打在她心尖上。 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身體都好似不能動彈了。她甚至不敢抬頭,直到身子忽然一輕,竟是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她體態(tài)輕盈,這一懸空便有天旋地轉(zhuǎn)的錯覺,怕摔著,雙手不覺勾住了他的脖頸。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將她輕輕地放到了暖炕上。舒梵看著他,似已經(jīng)意識到要發(fā)生什么了,面頰泛紅,手指繃緊,連呼吸都有些屏住。 過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攥著他的手,還攥得極,忙不迭又松開了,臉上又是一陣火燒火燎。 都是孩子的母親了,這樣未免有些矯情,舒梵別開腦袋,強裝鎮(zhèn)定。 可這樣的姿勢實在很難讓人鎮(zhèn)定。 她多看了他一眼,拽過一旁的毯子遮住了自己。 那毯子是虎皮做的,蓋在身上溫暖安全,她心里稍稍定了定,感覺沒有那么緊張了。其實更多的還是臊,畢竟與他也不熟,還大白天的。 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別的動作,她悄悄拉開了一角,露出一張晶瑩的小臉。 李玄胤側(cè)坐在炕邊,神情很是玩味。 舒梵臉又是一紅,但這次是被他看得茫然的那種紅。 “……你笑什么???” 李玄胤笑而不語,意態(tài)閑適地在膝蓋上若有似無地叩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臉都要燒起來了。 許是這會兒他倒也不像是一個君主,慵懶的模樣也不似平日那般肅穆凜然,她大著膽子道:“有什么好笑的!” 李玄胤斂了笑,恢復(fù)了那副自若雍容的意態(tài)。只是,望著她的眼神仍是那么恣睢。 她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rou,早晚躲不過。 可這人偏偏如此惡劣,要戲弄她,死也不給個痛快。 “堂堂一國之君,哪有這樣捉弄人的?”她小小聲。 “什么?”李玄胤訝然,唇邊含笑。 “本來就是,我又沒亂說?!?/br> 他失笑:這會兒不怕他了。 偏偏這會兒很有心情地想要逗逗她:“這不是看你不愿意嗎?朕不喜歡勉強人?!?/br> 舒梵望著他眼底的笑意,更覺得無地自容。 她用毯子重新遮住了自己,像是一只鴕鳥似的。 室內(nèi)昏暗,鼻息間卻有瓜果的清香,原是御案上的果盤并未動過,風(fēng)透過竹簾徐徐拂來,卷著躁意,那一絲沁涼混在其中并不明顯。 心里這樣亂糟糟的,忽的感覺手被人按住了,因瞧不見,感官更加鮮明。他的關(guān)節(jié)上有薄繭子,摩挲著她的手,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心里咬,麻癢難耐,不得釋放。 他guntang的呼吸噴在她耳際,不知何時,毯子滑了下去。四目相對,她閉上了眼睛,呼吸也有些紊亂,掌心一層細細的汗。 哪怕不睜眼也能感受到他幽邃的、帶有強烈占有欲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寸一寸,如攻城掠地。 舒梵如風(fēng)中白梨般簌簌顫動起來,又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拴住。 昏暗中視線上移,她看到了他骨骼分明的下頜線,喉結(jié)是突出的,微微地滾了滾。 那一瞬她很難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覺,仿佛喝了一碗醉人的酒,半夢半醒,又不愿意真的清醒。一開始是有些緊繃,不敢動彈,可他似乎偏要她發(fā)出聲音來,越是慢條斯理越是惡劣。 她忍著眼淚,聲音都有些啞了,憤憤地別過頭去,后來還是在他背脊上狠狠撓了一下。 可以說是故意的,也可以說是無意。 眼中的水汽越積聚越多,到后來,表情都有些渙散了。 反正這一次,她喊的最多的就是不要,不要。 平心而論沒有第一次那么糟糕。但因為時間地點,多少有些放不開。 讓人生氣的是每每她把臉別開時,他一次又一次把她的臉掰回來,非要她看著他。 “喝口水。”一只瓷杯到她面前。 舒梵從回憶里回神,悶悶地朝他看去。 李玄胤已經(jīng)梳洗過,換了一套月白色的常服。 舒梵默默抽回目光,一口一口地喝著水。 “多喝點兒,剛聽著嗓子都啞了。”他體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