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影帝要加錢、帶著簽到系統(tǒng)去宮斗、每天都怕暴露身份、穿成女主meimei的日子、養(yǎng)A為患、替婚迎娶病弱美強慘、貴族學院的末等生【系統(tǒng)nph】、明月何皎皎(1v1h)、周而復始(母子)
“如此,我便確定是邪祟作亂,只好花了大價錢,去陣符師協(xié)會遞交任務(wù),請玉虛宮的道長前來幫忙……” 李老爺講到這里,想到玉虛宮那十二宮之間相互推諉的模樣,長長地嘆息出聲。 靈澤身為玄天宗弟子,不便對玉虛宮的行為做評價,便只詢問那邪祟相關(guān)的細節(jié): “那邪祟的實體,是什么模樣?只是黑影?” 李老爺點頭,“我們遠遠看到的,便只有黑影一閃而過?!?/br> 靈澤又看向他身邊的李夫人。 其實靈澤剛才一進門,立即感覺到,這位夫人周身被極重的陰氣裹挾著。 和李老爺描述的情況一樣,看起來,那邪祟糾纏的目標,是這位年輕貌美的夫人。 所以,此時靈澤問: “夫人呢,可有看清那邪祟的真面目?” 李夫人搖頭,只是想到那邪祟,便有些后怕,好看的柳葉眉微微蹙起,“我實在害怕,每到夜里,便……便縮在老爺懷里,雙目緊閉,根本不敢去看周圍動靜,不過……” “不過如何?” “不過,我偶爾聽到那邪祟的聲音……很嘶啞,但是……隱約好像能聽見,反復講的是三個字……” “哪三個字?” “不許生?!?/br> “不許生?” 靈澤仔細咂摸著這三個字的意思。 李夫人點頭,想到晚上的情形,忍不住身體又瑟縮一下。 這時卻見李老爺說: “我家夫人許是驚嚇過度,胡言亂語,靈澤小道長莫要見怪。 “那幾個晚上,我也都在現(xiàn)場,那邪祟的聲音,我也聽得清楚,不過是如刨子刨木頭般的嗬嗬聲,都是些毫無意義的音節(jié),哪有什么人類的話語。 “是我家夫人過度解讀了?!?/br> 靈澤看一眼李老爺,又將目光落回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立即順從地點頭,“是……是我想多了?!?/br> 靈澤決定將有關(guān)邪祟的形態(tài)和聲音的問題,暫且壓下去,反正不出意外的話,他晚上就會和那邪祟正面遇上,到時候真相是什么,一探便知。 所以,他直接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按照李老爺?shù)恼f法,那邪祟,不管是出現(xiàn)在床腳還是房梁,又或是其他地方,但是,有一條是不變的,就是始終不曾離開過東廂房,是嗎?” 李老爺用力點頭,“是,那邪祟,始終是守在東廂房的,也正是這個原因,我與夫人才搬來這西廂房?!?/br> 靈澤緩聲道:“如此聽來,極有可能,是地縛靈?!?/br> 地縛靈,顧名思義,是被束縛在大地上的靈魂。這類邪祟通常因為靈力實在過于低微,只能被困在某一處靈力充沛或是陰氣深重的范圍內(nèi)活動,一旦離開這處范圍,這邪祟的法力便會被大大削弱,甚至消散。 妖魔、鬼怪、精靈,靈原本就是最弱的一類,地縛靈在靈里,又是最次一等。 于高階修士來說,只要確定了其活動范圍,便不難對付。 “是是!”這時李老爺連連點頭,“我將任務(wù)遞交之后,玉虛宮前來勘察的弟子,也是得出的這樣的結(jié)論?!?/br> 靈澤點頭。 如果是地縛靈,陣符師協(xié)會將這任務(wù)定為黃丁級別,便不奇怪了。只是,后來為什么又提高到黃丙級別了呢? 按照常理來說,地縛靈的成長空間不大,只能限制在很小一片范圍內(nèi)活動,既然如此—— “李老爺,既然已經(jīng)從玉虛宮弟子口中知道這邪祟是地縛靈,為何不索性將李夫人安置去遠一些的地方住下,好將其徹底擺脫?” 聽到靈澤的問題,李老爺?shù)膰@息聲變得又深又重, “我又何嘗不想呢??蛇@玉虛鎮(zhèn)就這么大一點地界,我夫人纏上邪祟這事,沒幾天就徹底傳開了。 “小道長應(yīng)該也看到了,我們玉虛鎮(zhèn)在這乾元山腳下,常年被濃重的瘴氣籠罩,鎮(zhèn)上的居民,這么些年了,早被那山上的妖魔嚇怕了,人人自危,只求自保,常常是太陽還沒落山,便早早緊閉房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如此民風之下,大家知道我夫人的情況,都是唯恐沾染上那邪祟,避之不及的,誰還肯冒險收留她呢? “我想要在鎮(zhèn)上的幾家客棧里高價買個客房安置我夫人,也都盡數(shù)被拒絕了。 “我倒是有一處老宅,可是離這里太遠了,我夫人身體不好,原先就有小產(chǎn)的征兆,實在經(jīng)不起舟車勞頓。 “如此零零總總加起來,便不得不繼續(xù)在府上住下了,只能盼著道長出手幫忙,為我們解決了這塊心病了?!?/br> 李老爺言辭懇切,講著講著,又是涕淚俱下,他身邊李夫人也跟著抹眼淚。 靈澤見狀,慌忙安慰兩句,眼見著天色黑下來,心道這邪祟該要出現(xiàn)了,不能誤了時辰,便與李老爺一行匆匆告別,去了東廂房。 房間里,雷震子和靈澤離開前看起來沒有任何區(qū)別,仍舊是赤著上半身,盤腿靜靜坐在床上,腿上橫放著一根黃金棍,閉目打坐。 靈澤將房間四周觀察一遍,里面的家具陳設(shè)都是齊全的,唯獨雷震子此時盤腿坐的那雕花拔步床上,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張硬邦邦的床板。 靈澤心道,這李府看起來禮數(shù)挺周全的,怎的連個床鋪也不給修士準備。不過看那雷震子始終打著赤膊,想必也是不怕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