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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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周邊情況,確定這房間最適合近距離和那地縛靈接觸的地方,就是那拔步床了。 靈澤猶豫片刻,走到雷震子面前去。 雷震子端坐在床板正中央,他肩膀?qū)掗?,膀大腰圓,目測光是肩寬就有靈澤的兩倍了,此刻坐在中間,占去半張床的位置,又將床兩側(cè)的空間都擠壓到容不下一名成年男子。 “雷震兄,”靈澤開口,“可否麻煩往旁邊挪一挪,給我騰個地兒,我與你一起打坐?” 雷震子依舊沒有回話,甚至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靈澤見他這冷漠的樣子,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旁邊太師椅上坐著,這時,卻見那赤膊壯漢不動聲色地往一側(cè)平移了半個身位的距離。 靈澤輕笑,道聲謝,輕盈一躍,在離雷震子約有兩拳的距離的地方坐下了,與他一起盤腿打坐。 眼見著夜色深了,靈澤可以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陰氣變得越來越重,混合著乾元山終年籠罩的瘴氣,似一碗濃稠的粥水,糊在靈澤周圍,讓他有些不太好受。 他試著與身邊長相兇悍的赤膊壯漢聊天: “雷震兄,來這里有些時日了,可摸出了這邪祟出沒的些許規(guī)律來?一般大約什么時辰出現(xiàn)?” 靈澤的問題拋出來,不出所料,又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身邊肌rou壯漢的任何回應(yīng)。 靈澤聳聳肩,調(diào)整氣息,指尖掐訣,在東廂房四周簡單布下結(jié)界。 他的目的就是要引那邪祟出現(xiàn),好一探究竟,所以設(shè)下的結(jié)界十分薄弱,并不是用來阻擋邪祟的進(jìn)出的,只是用來探知邪祟出沒的方位。 滴咚、滴咚…… 四周寂靜到落針可聞,耳邊只余滴漏有規(guī)律的細(xì)微聲響。 倏忽之間,一陣陰風(fēng)刮起來。 吹得窗戶咯吱作響,窗扇不停吱呀轉(zhuǎn)動,仿若是有人故意站在窗外在不停地開合著。 嗬、嗬、嗬…… 耳邊響起李老爺說的那個仿佛刨子刨木頭的嘶啞聲響,像是從已然干涸的喉嚨里發(fā)出的嘔吐聲。 “來了!”靈澤興奮地低喝一聲,猛然睜開眼,“雷震——” 他一個“兄”字還沒講完,呆住。 身邊的赤膊壯漢,突然不見了蹤影。 跑哪去了?就剛才兩秒前還在旁邊好好坐著來著。 正想著,就聽床底下傳來尖叫聲—— “啊啊啊啊??!” “鬼啊!” 是兩個聲音,一個是小天劫的,另一個,很陌生,很尖細(xì),很陰柔。 靈澤正要翻身去床下察看情況,下一秒,“嗖嗖”兩聲,床下飛速竄出來一黃一白兩道殘影。 那兩道殘影同時朝靈澤沖過來,一左一右死死地貼在了靈澤身上。 靈澤左邊肩膀上粘著自家小鬼頭,正抱著他的肩頭瑟瑟發(fā)抖,這不奇怪,靈澤已經(jīng)知道自家小鬼頭膽子非常小,怕雷怕黑怕鬼。 可是—— 他的另一邊,那位長相兇悍身材健碩的壯漢,也緊緊貼在他身上,用力抱住他的腰,這是……怎么回事?。?/br> 靈澤不可能知道,就在剛才,那陰風(fēng)刮過來的時候,七尺壯漢雷震子,嚇得撒丫子就往床底下鉆。 實際上,那床底下才是他的大本營,那里整整齊齊鋪著李府給他準(zhǔn)備的床鋪,每晚那邪祟靠近過來時,他就是躲在那里艱難渡過的。 可今晚卻不同,他像往常一樣飛速竄進(jìn)床底下,就看到自己的床鋪被提前擠占了,擠占他的“安全屋”的,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鬼! 雷震子嚇得大叫出聲,渾身電光閃爍,對面的小鬼被他嚇得也跟著大叫,同他一樣周身電光一閃。 接著,他們兩個就同時沖上來,抱住了此刻房間里唯一的依靠。 靈澤有些失語,一時也顧不上已然悄悄靠近的邪祟了,抬起手,努力想要把身上的壯漢扒拉下來, “那個,雷震兄,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他剛扒拉了兩下,雷震子立即手腳并用,將他抱得更緊了,樹懶一樣死死纏住他,力氣大到恨不能勒到靈澤喘不過氣來。 同時,從肌rou壯漢雷震子的喉嚨里,發(fā)出一連串夾起來的、軟綿綿、糯嘰嘰的顫音: “有鬼啊,有鬼啊,好可怕,嚶嚶嚶?!?/br> 靈澤:......... 第12章 靈澤萬分無奈。 纏在他身上的這位壯漢,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樣想想,也難怪先前雷震子要那樣高冷、惜字如金了,因為他一旦開口,就這娘兮兮的講話方式,恐怕立即就會給人一種不靠譜的第一印象。 靈澤很快收斂思緒。 這房間里陰氣已然非常濃重了,邪祟隨時都有可能現(xiàn)身,他這樣被雷震子和小天劫用力夾在中間,實在是……左右為男。 正在思忖脫身之計,這時,耳邊傳來熟悉的嗞嗞聲。 扒拉在靈澤肩頭的小鬼頭,此時正透過白布上的兩個窟窿眼,直勾勾地盯著靈澤另一側(cè)的肌rou猛男,眼中充滿敵意。 雷震子聽到了那異常的放點(diǎn)聲,擰著眉頭,循聲望去, “什么聲——嗷!” 他一句話問到一半,抱住靈澤的四肢上同時傳來被電擊的刺痛,刺痛之外又夾雜著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 尚未回神,他的四肢上的肌rou已經(jīng)因為觸電而本能地劇烈收縮,頃刻松開了對靈澤的鉗制,接著渾身一抖,不留神,直接從床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