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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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如今處境不妙,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陸云纓明白了。 死后追封嘛,這個時代,或者說古代特別喜歡玩這一套。 不過可惜,她活在當下,只在乎現(xiàn)在。 可被這一打岔,知道俞貴妃用這種凄涼又荒誕的死法死去后涌上來的古怪感覺緩和了許多。 她自己不在乎,說不準俞貴妃很在乎,也很喜歡呢。 所以她沒有權利替人家評價什么值不值得,如今他們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陸云纓便不會手下留情。 再看看自己今日的收獲,站陸云纓身邊的金瓊眼中滿是興奮,如何能不興奮呢? 一開始他還有所顧慮,十分不愿,畢竟很冒險,皇帝給他下達的命令是保護三位主子,并非其他,而身為皇帝禁衛(wèi),謹遵皇命行事,則是他成為禁衛(wèi)后第一個要遵守的條例。 但陸云纓手上有陛下的私印,況且她還很會說話: “保護,你真以為待在甘泉宮就安全嗎?” “若是九龍司的人反撲,你確定自己能保護好我們母女三人?” “最好的保護,便是消滅全部的敵人。” ...... 暈暈乎乎的,金瓊相信了,其實也是這段時間陸云纓培養(yǎng)了他聽自己話的意識,不然就算她嘴再能說,也有皇帝私印,這種特殊時候,金瓊才不會被她說服呢。 如今越凌峰的地盤被他們抓住,想要再玩傀儡天子那套,呵,傀儡都給他拆了,有本事,他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韙,讓太后給他儲君之位啊。 正好讓天下黎民百姓,看看這越凌峰的狼子野心。 第148章 今日這朝會有點古怪 稍微有點敏感度的大臣都不由自主的這般想著。 更有些聰明的,從察覺到宮門口站著的,多了一倍的佩刀禁衛(wèi)的時候就后悔了,后悔應該不來的。 那群人為了儲君之位斗的臉紅脖子粗的,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怕不是有人斗紅了眼,打算放手一搏了。 無奈馬車都到這里了,再走就顯得特別刻意,而且也不一定走得了。 那些人都這般,更別說站在文武大臣隊列前段的幾位大人,臉上的表情都頗為微妙。 有笑意盈盈的,有眉頭緊鎖的,有左右逢源的,有怒不可遏卻偏生要忍著的......當然,有這種表情的大臣在朝會上都不少見,但若平常笑意盈盈的變成了眉頭緊鎖的,眉頭緊鎖的變成左右逢源的,左右逢源卻變成了怒不可遏的呢?這事態(tài)就顯得更加嚴重了。 寧遠侯便是那個左右逢源,如今卻變得怒不可遏的。 他的一生說來也傳奇,才華,那定然是有的,再早生幾年,憑借他的手段,未必不是第二個越凌峰。 晚生幾年,估計會果斷的站隊皇帝,在這不上不下,青黃不接的時候成為下一任朝堂上的領軍人物。 偏生他不早不晚,先帝的信任有,卻比不上越凌峰,所以前面十多年他只能對越凌峰虛與委蛇,而這幾年,皇帝勢大,他又果斷投奔了皇帝,中間幾年還和太后一黨曖昧不清...... 他自己覺得是左右逢源,人在官場,免不得要圓滑些,看清形勢做事有什么錯呢? 但這不代表,越凌峰可以逼他成為第一個對他造反一事俯首稱臣的人。 今□□會上太后來的格外遲些,不過或許是氣氛過于古怪了,居然沒一個人敢開口提這件事,終于..... “太后駕到!” “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br> 前幾年說這番話,心里還有些恭敬,最近嘛,若不是太后對儲君之位天生掌握道德高地,還真輪不到她在這里耀武揚威。 不過今日: “太后娘娘?!?/br> 不等太后坐穩(wěn)位置,便有人開口道: “太后娘娘容稟?!?/br> “說?!?/br> 扶著太后的那個太監(jiān)似是有些眼熟,可不等其他人細想,說話的那官員便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太后娘娘,陛下病重,儲君之位懸而未決已有大半年,這事不定總是讓天下不穩(wěn),讓萬民不安,您瞧瞧,今日這儲君之位是否就能定下來?” “此事.....” 太后語氣似乎有些惱怒,可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一頓,而后道: “也有道理?!?/br> “那您的意思是今日便可定下?” “那是自然?!?/br> 這話一出,不少人眼睛都亮了起來,至于皇帝,他都重病昏迷了,他的想法還重要嗎?至少目前是不重要的。 當即安靜的朝堂上宛若市井一般,吵吵嚷嚷......越凌峰不著痕跡的環(huán)顧四周,現(xiàn)在自有馬前卒幫忙辯論,還輪不到他上場,不過其他三位候選人在,宿和呢?還在后宮,今日不上朝了? 不來就不來吧。 越凌峰暗道,雖然這家子好利用,可也太蠢了些,完全屬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算了,那些事他做了九十九步,也不差這最后一步,這個時間點不露面,以后他們一家子也別露了。 就在此刻,其他大臣的辯論也到了高!潮,人選如不少人預料的那樣限定在宿免和宿隼中: “宿免大人武藝超群、才華橫溢,性格寬仁,乃是儲君的不二選?!?/br> “不成,宿免大人是個庶子,這嫡親的兄長都還在前面擱著呢,他一個庶子上位,多少不太妥當,依我看還是宿隼大人好,年輕活潑,血脈純正,又是廉郡王嫡長孫......” 你說你的道理來,我說我的道理,正如同世間沒有完美的人,因此乍一看,雙方的人選似乎都那么不合心意。 太后以往也是以此為理由,諸位愛卿說的都不錯,四位候選人看上去都那么不盡如人意,所以選立儲君之事暫且滯后,可今日..... 越凌峰眼神微瞇,看向寧遠侯,這是一個油滑,看清形勢,隨時都可以倒戈的,沒什么立場的人。 最近倒是倒戈到皇帝那邊去了,前段時間,一時半會的反而比他還自在。 那么現(xiàn)在呢? 立在太后身邊的帶刀禁衛(wèi),以往這些人可是沒有的。 有些大臣剛剛也注意到,現(xiàn)在辯論上頭,反而沒功夫想這些,但越凌峰確定寧遠侯絕不會忘記。 果然,雙方視線對上,寧遠侯寬大的袖袍中雙手緊握成拳。 越凌峰瘋了,居然真的敢,真的敢......還提前將消息透露給他,真不怕他會反水啊。 雖然他油滑,但之前皇帝勢力不夠,所以也接受了他的投誠,如今在他的努力下,他也成為皇帝一派中比較說的上話的人,如果他反水,那么對皇帝一派必定是極大的打擊。 “那么寧遠侯怎么看?” 這時候,突然有人將話題往寧遠侯身上帶。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寧遠侯油滑,和各方關系都不錯,說難聽點就是沒什么自己的立場,但在這種多方角逐的時候,反而能成為一個和事佬一般的人物。 尋常遇到這種情況,寧遠侯也會一推四五六,兩不沾邊,可現(xiàn)在: “是啊,寧遠侯是個什么看法呢?” “可別再推脫了,都到了這個時候,寧遠侯自己心中還沒有個儲君人選嗎?老夫可是不相信的?!?/br> 越凌峰笑著開口,身為中心人物之一,他長時間沒說話,此刻一說話,便讓無數(shù)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進而又將注意力轉移到話語中提到的人選中去。 “正好,哀家也很好奇?!?/br> 太后居然也開口了。 且不說上朝不允許抬頭直視上首之人的面容,就是隔著屏風,也沒人知道太后此刻的表情,至于語氣,那更是沒有泄露半分情緒。 “能讓太后和越大人這般好奇,寧遠侯也算國之棟梁,那么微臣不才,也想聽一聽寧遠侯的看法?!?/br> 這是皇帝一派如今的代表宿免,雖然寧遠侯是皇帝的人,但皇帝對他的立場,其實也是存疑的。 之前和多方交好的代價來了,如今便是多方逼著他表態(tài)了。 “微臣,微臣......” 汗珠從額角滑落。 寧遠侯一輩子都在反復搖擺,站隊立場不明,這種態(tài)度就注定他無法成為一個黨派的中心人物。 所以選擇和站隊他從來不陌生,可不知道怎么,他卻覺得此刻的選擇極為重要,重要到......真的要將皇位交給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嗎?真的要讓越凌峰以后狹天子以令諸侯嗎? 無數(shù)想法在腦子里過了一圈,而后: “微臣覺得宿和大人更為合適?!?/br> 越凌峰眼眸冰冷。 他覺得寧遠侯是個聰明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也能給皇帝一派一個巨大的打擊,如今看來人老了果然就會糊涂。 可緊接著,太后道: “哀家也覺得宿和更為合適,唔。” 屏風后,帶著刀鞘的匕首狠狠在太后手臂上戳了一下,沒傷口,可對于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的太后來說也十分痛苦。 她恨恨瞪了這么做的太監(jiān)一眼,咬咬唇,卻堅持不肯改口。 改口了那又如何,越凌峰支持的宿隼上位,她照樣沒有好日子過,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讓天下人都看看越凌峰這老東西的真面目。 想到昨晚被人從慈寧宮中抓住,強逼著她松口認宿隼的儲君之位。 太子? 真是笑話,她不認,皇帝不認,宗室不認,哪里來的太子? 還以安和和安和的孩子要挾她,她活不了,安和難道就能活的了嗎? 安和的尊貴來自于公主之位,來自于皇室血脈,一旦她倒下,皇室沒落,不需要那些人對付安和,謝家就能將安和吃的骨頭渣滓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