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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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沒打算換后,合適和如今的情況是一方面,另外如他所說,夫妻情分是有的,而且除了最近,之前數(shù)年皇后做的那些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是兢兢業(yè)業(yè),不曾出錯。 至于懲罰,自然是有期限的,可還沒等他定好具體期限,皇后就在昏招頻出,只能讓將此事不斷延后。 另外距離越凌峰之亂過去這才多久?皇后不斷折騰不好好反省也就罷了,還在抱怨,甚至以皇后之位相威脅...... “好,好得很?!?/br> “不想當皇后是吧,那自然有的是人當!” 是氣話,但在這一瞬,換后的心情也并非作假,甚至這一刻,皇帝心中居然出現(xiàn)了具體的人來,眸色漸漸地也變得深沉,一臉的若有所思起來。 皇后說完那句話后便后悔了,不過事已至此,真的沒辦法回頭了,她便只能梗著脖子等著那把閘刀落下。 如她所料,帝后二人不歡而散,皇帝拂袖而去,在接下來的半月內(nèi),沒有任何動作。 但皇后不僅僅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忐忑了,之前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折磨,可比起現(xiàn)在來,那些實在不算什么。 唯一的好消息的,袁御女依舊住在長樂宮,對此太清殿那邊只派了明枝姑姑前來詢問袁御女的意見。 皇后投了那么多金玉珠寶下去,就算是狼也喂熟了,更何況袁御女自認為皇后如今弱勢,孩子被她抱走一來出身高貴了,二來也方便自己日常前來探望,維系與孩子之間的母子情分。 因此一口咬定與皇后娘娘投緣,腹中孩兒也受皇后娘娘照顧良多,日后抱養(yǎng)在皇后膝下,她無任何異議不說,還十分感恩慶幸。 對此明枝表面上沒露出任何異色,皇后也松了口氣,可她這口氣到底松的太早了。 第二日,皇帝便以太子聰慧,且他夜夢先祖,先祖在夢中傳音,太子乃天上星宿轉(zhuǎn)世......因此,得此子嗣是皇室之福,是大臨之福。 那么誕下此子的婧妃自然大大有功,以此擢升為貴妃。 三年,婧妃入宮至今,滿打滿算三年整,居然便沖一個小小美人升為了貴妃,實在是...... “陛下這是做給本宮看呢。” “呵呵,貴妃?看來本宮占著這個皇后的位置著實礙眼了,是不是要早早去死,給陸氏母子三人讓位置啊?!?/br> “娘娘!” “怎么?連說都不允許本宮說了么?” 看著皇后通紅的眼眶,碧螺和龍井都不知道說什么。 自從上次帝后不歡而散后,皇后娘娘的情緒就變得很不穩(wěn)定,奴才們都清楚怕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卻都不敢去問。 如今,如今......她們有心再勸,偏生皇后已然聽不進任何言語: “想要本宮讓位,不,本宮偏生要占著這個位置,本宮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對了,袁御女,袁御女腹中孩兒如何了?能確定是男是女么?” 有擅長婦科的太醫(yī),據(jù)說能以脈象診斷婦人腹中胎兒男女,雖然不全準,卻也十之七八。 皇后在袁御女身上費了這么大的心力,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說了,是位皇子。” “好,那就好?!?/br> “是皇子,婧妃,鹿死誰手,尚且未知呢!??!” 第168章 一個想法出現(xiàn)后,再想要打消,便很難了。 更何況皇帝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 太子很可能是自己唯一健康的皇子,亦或者,再嚴重些,他會是自己此生唯一的皇子,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但皇帝自己心里卻很清楚。 可正是因為其他人不知道,他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那么其中造成的信息不對等,便會讓不少大臣對自己家出來的妃嬪抱有期待。 支持其他皇子,哪有支持擁有自家血脈的皇子來的安全可靠?陛下不是能生么?一兩年,三四年,更甚至五六年,七八年.......陛下如今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他們就不相信自家女兒不能誕下皇子,即便不能,到時候再下注也來得及不是? 所以,由此產(chǎn)生的風波和利益糾葛便永遠不會斷絕。 看清楚了這一點,皇帝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果斷一些,為太子,為婧妃,增加更多地籌碼。 不論實際情況如何,禮法上,有比正宮嫡出的皇長子更適合作為太子,更適合繼位的人選么? 自然沒有。 不過太子還小,這件事不用著急,慢慢鋪墊即可。 如同皇后所依仗的那般,如今廢后并不是時候。 況且皇帝心中的那個人選,論資歷和家世,暫時都還不足以登上那個位置。 因此在此之前,皇帝還有些事情要做,例如對袁御女腹中胎兒的安排。 太醫(yī)院過于重要,本就很難安插人手,上次的大清洗中又將太醫(yī)院徹底篩查了一遍,如今那里算是整個后宮中除了太清殿外,最“干凈”的地方,被皇帝牢牢把控在手中。 所以自然沒有其他人知道,袁御女腹中的胎兒實際上極為虛弱。 袁御女古怪的情緒、嚴重的懷孕反映,以及冷不丁的反復(fù)無常,并不全是她自己的性格脾氣不好,還有部分是因為腹中胎兒虛弱,母體也跟著被牽連,因此她整個人就表現(xiàn)的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格外的反復(fù)無常。 因此皇帝讓皇后將袁御女送走,還真是好心了,不然日后若是出事,皇后實在是責無旁貸。 偏生,人家并不領(lǐng)情。 既然不領(lǐng)情,那就受著吧,不是不想當皇后嗎?不是以皇后之位威脅他嗎?如她所愿便是。 只是這次....... “皇后居然如此大膽?” 太后其實更想說的是,皇后的腦子終于被豬啃了? 之前那么些年,皇后雖然被她握在手心里揉捏,卻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后面還能看準機會與皇帝聯(lián)手對付她不是?可現(xiàn)在...... 不過細細琢磨一通,太后也能理解皇后為何昏了頭了。 子嗣、家族、皇帝、以及什么都沒做,但存在即為她的壓力的婧妃......她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也很正常的事。 可也不能為了芝麻丟了西瓜啊,之前她數(shù)年沒有子嗣,不也坐穩(wěn)了皇后之位,只要想想她之前緣何能坐穩(wěn)皇后之位,如今依葫蘆畫瓢,日子也不會差。 更何況,即便婧妃的孩子真的登上了那個位置,她也是東宮太后,何必爭這一時之氣呢? 太后不懂,著實不太懂。 聽太后這般說,皇帝難得冷笑了下: “她可不是越發(fā)大膽么?” “既然皇后如此,便如她所愿好了。只是母后這邊,朕之前所允諾的......” “無妨,陛下還年輕,往后宮中子嗣自然會越來越多,不急于這一時?!?/br> 太后趕緊打斷皇帝: “更何況這都是你我母子私底下閑聊,哪里就能說是允諾了?!?/br> “陛下不怪哀家這個老太婆厚臉皮便好?!?/br> “怎么會?朕承諾過,母后依舊會是朕的母后?!?/br> 聽到這句話,太后徹底定了心。 公主什么的也不過是個依托,有沒有并沒無太大影響,但若是因此而讓他們母子情誼更加緩和,甚至讓陛下念她,念楊家一分好,那就千值萬值了。 意識到這一點,太后臉上溫和慈愛的面容更顯得真誠親切了些。 后續(xù)皇帝又陪著太后用了午膳,這才回太清殿。 他到底沒說皇后以國母之位相威脅,也沒說自己心中隱隱約約有廢后的想法,那太難看了,何況他與太后關(guān)系也沒密切到這種程度。 僅僅只說皇后并不愿意放棄袁御女腹中的胎兒,態(tài)度極為強硬,即便他親自上門,皇后也絲毫不打算退讓。 丟臉是丟臉了些,好在太后并未深究,況且這事也不得不跑一趟與太后解釋,畢竟一開始皇帝的確是答應(yīng)太后,若是袁御女腹中是公主,便抱養(yǎng)給楊妃的。 成功與太后解釋清楚,了卻了一樁事,皇帝回到太清殿批了幾份折子后,揉了揉額角,依舊不太高興。 甚至有越來越氣悶的趨向。 之前未掌權(quán)時,他便是誰讓他不高興,他便讓誰不高興的性子。 如今掌權(quán)了,本以為日子會松快些,卻不曾想依舊要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終究是他還不夠強大么? 皇后? 既然她不讓朕痛快,那么......皇帝也沒喚慶喜進來,自己研墨擬旨,轉(zhuǎn)瞬間,一份晉封旨意已經(jīng)寫好。 即便因為兒時經(jīng)歷,性格比較另類了些,但在大體情況下,皇帝覺得自己是比較遵循規(guī)則和情緒穩(wěn)定的。 不然婧妃這般好,還是太子和大公主的生母,他也沒破例一舉將人冊立為貴妃。 什么?貴妃的位置被他特意空出來留給婧妃了? 一是一,二是二,留了是留了,但他到底沒那么做嘛,沒那么做,他便是遵守了所謂規(guī)則。 但現(xiàn)在,有人不和他在規(guī)則內(nèi)玩,那他為什么要遵守所謂的規(guī)則? 若不是怕反彈太大,皇貴妃他都封得。 “慶喜,慶喜!” 聽到皇帝的聲音,慶喜公公連忙進入。 皇帝心情不好時,可不愿讓人在身邊伺候。 而慶喜一入內(nèi),便被丟了份東西過來,他再定睛細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份圣旨。 “去甘泉宮宣旨吧?!?/br> “這......” “別這這那那的,去就成?!?/br> 皇帝擺擺手,心氣兒總算是平順了許多。 慶喜見皇帝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嘆了口氣,好歹告訴他一聲這是什么旨意吧,但到底不敢抱怨,也不敢問,快步走了出去。 他幾乎是和陸云纓同時知道那是一封什么圣旨的。 宣完旨后,甘泉宮難得出現(xiàn)了宣旨太監(jiān)和妃嬪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