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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嫡謀在線閱讀 - 嫡謀 第238節(jié)

嫡謀 第238節(jié)

    蕭靖西向來是走一步算三步的主兒,他可不是隨便帶著紅纓的雙胞胎jiejie南星 現(xiàn)身在任瑤期面前的。

    即便是并不看好任瑤期和蕭靖西的容氏,也不由得有些動容。且容氏也看出來了,蕭靖西那小子也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以任瑤期的聰明難道真的不明白蕭靖西的那點心思嗎?

    “期兒,你當真決定了嗎?”容氏摸了摸任瑤期的頭,突然正色道。

    容氏不止一次與任瑤期談?wù)撨^蕭靖西的問題,容氏的態(tài)度一直是不怎么贊同的,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她也希望外孫女能找一門普通而平順的婚姻,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安穩(wěn)順遂。

    任瑤期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最后嘆了一口氣,握住了容氏的手,她的語氣十分平靜:“是的,外祖母,我決定了?!?/br>
    容氏反倒是因她的直白而愣了愣,最后也只能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思考了半晌,才嘆道:“罷了。”

    任瑤期挨著容氏,抱著她的手臂,偏頭輕輕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容氏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有外祖父和外祖母在,這次必不會讓你受委屈。”她唯一的女兒已經(jīng)委屈了半輩子,外孫女無論如何也不會走女兒的老路。

    暖爐會過后沒幾日,云陽城里有發(fā)生了一件給人增添談資的大事。

    云家二少爺要退婚。

    事情起因于云二少爺?shù)奈椿槠藿野诵〗阍谂癄t會上推了郭家大小姐掉進了湖里,郭家自然要為此事去找姜家理論。

    原本這事不過是兩個女孩子因為一言不合而起了沖突,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第二天卻是爆出了郭家大小姐苦戀云家二少爺?shù)牡氖虑椤?/br>
    原來郭家大小姐在三年前就對云二少爺癡心暗付,雖然知道云二少爺已經(jīng)與姜八小姐定下了婚約卻依舊不肯死心。郭家原是想要應(yīng)下丘家的求親的,郭大小姐得知后不樂意了,鬧了一場之后跑來了云陽城姑母家中。

    云家二少爺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了云陽城,郭家大小姐這些日子又見到了云家二少爺幾次,雖然三年未見,郭大小姐對云二少爺?shù)膼勰讲粶p反增,簡直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暖爐會那一日,郭家大小姐得知云二少爺也會去,便找個個由頭也跟了去,恰巧遇見了姜家兩姐妹。

    郭家大小姐原本與姜家八小姐有些交情,卻因為姜家八小姐和云二公子的婚約而厭惡了姜八小姐,這幾年也與她斷了往來。不過不知道因為何故,她還是邀了姜家兩姐妹去游湖。

    最后郭家大小姐與姜家八小姐還是因為云家二少爺爭吵了起來,姜家八小姐氣憤之下將郭家大小姐推進了湖里。

    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的話,那也不過是兩個小姑娘爭風(fēng)吃醋的小事,大家聽過之后笑笑也就過去了,云二少爺也不好因為這件事情就要退婚。

    事情真正鬧大是在郭家大小姐的姑母孟大太太再一次審問郭大小姐幾個貼身大丫鬟之后,原來郭家大小姐在暖爐會上將姜家兩姐妹叫出去游湖并不是為了吹吹冷風(fēng)吵吵架那么簡單。

    郭家大小姐因為機緣巧合,知道了姜家八小姐的一個秘密,她將人叫出來是為了攤牌的。

    幾年前的千金宴,姜家六小姐之所以無緣參加并不是因為她水土不服,而是因為姜家八小姐給自己堂姐下了毒,讓姜家六小姐臉上長滿了紅疹子,最后只能窩在云陽城的別院里。

    郭家大小姐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并掌握了證據(jù)的沒人知道,她當時只是想要讓姜家姐妹反目或者逼迫姜家主動解除婚約,不過最后這個秘密還是被孟大太太給抖露了出來。

    世人皆嘩然。

    小姑娘之間小打小鬧的算不上什么大事的話,為了一門親事而陷害同胞手足就是犯了忌諱了,這種狠毒下作的女子,自然不會有好人家愿意讓她進門。

    所以云二公子得知后首先不干了。

    云家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會被流言蜚語所左右的,云老太太和云大夫人派人去查了三年前的事情,結(jié)果果真查出了姜沅娘害姜茜娘的證據(jù)。

    三年前云老太太也曾懷疑過姜茜娘生病的事情,還派人去查過,結(jié)果三年前被遮掩過去的疑點三年后倒是暴露了出來,姜沅娘想要抵賴都不行。

    云老太太和云大太太也被氣得不輕。

    云二少爺提出要解除婚約,云家的長輩也不好說什么了,只能派人去請姜家的人來協(xié)商。

    姜家這時候也正在經(jīng)歷一場大風(fēng)暴。

    姜沅娘和姜茜娘的曾祖父姜振文年紀大了,近一年來大部分時間都是臥病在床不問外事,就在幾日前,姜振文突然開了祠堂當著族中幾位長者的面表示要將族長之位讓給自己的嫡長孫姜琰。

    姜振文有兩位嫡子,嫡長子姜適早逝,這些年姜家的事情大多是嫡次子姜淮做主,姜淮雖無族長之名,卻行著族長之實。早逝的姜適生有一子姜琰,也就是姜茜娘的父親,姜振文身為一個讀書人,對嫡庶有別長幼有序那一套禮數(shù)十分看重,所以他屬意的族長人選不是自己的次子,而是自己的嫡長孫。

    姜淮在姜家做了這么多年的主,自然是不愿意就這樣將位置讓給自己是侄兒,所以三年前姜沅娘費盡心機也要為自己那一房爭取到云家這個盟友。

    誰也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來一直跟在二房后面唯唯諾諾的大房會打出來個翻身仗,姜家二房與云家的婚約也恰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出了問題。

    姜家老爺子姜振文在從祠堂回去沒有幾日病情就加重了,姜沅娘和姜茜娘姐妹也要回順州去探病,姜老爺子很有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

    對于姜沅娘毒害姐妹之事,外頭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如果是三年前鬧出來的,她或許還能與自己的母親想辦法去遮掩或者找人當替罪羔羊,只可惜這件事情在三年后才暴露,還是在姜家長房和二房關(guān)系緊張的時候,姜沅娘百口莫辯。由此也可以看出背后布局之人的謹慎和隱忍。

    在姜家姐妹離開云陽城的前一日,云文放在一家酒樓的廂房里又見到了姜茜娘身邊的那個丫鬟。

    丫鬟低著頭將主子的謝意表達給了云文放。

    云文放看也沒看那丫鬟一眼:“各取所需而已,且除了三年前應(yīng)下與姜沅娘的婚事,我并未做過什么,所以別將帽子往爺身上扣?!?/br>
    丫鬟聞言怔了怔,忙道:“我家主子不是這個意思……”

    云文放仰頭喝下杯中的酒,冷冷地道:“我管你主子是什么意思。你回去告訴她讓她放心,我與姜沅娘的婚約已經(jīng)到此為止,云家不會插手你們大房和二房的斗爭,若是姜琰真有本事能坐上姜家族長的位置,云家不會因為今日之事遷怒她們大房,我當初答應(yīng)她的也算做到了?!?/br>
    云文放不喜歡姜沅娘,不代表他對姜茜娘就有什么好感。

    姜茜娘在三年前就知道姜沅娘下毒害她,卻在云家去查這件事情的時候為姜沅娘遮掩了下來,為的只是在關(guān)鍵時刻給姜沅娘致命一擊。

    云文放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才答應(yīng)與姜茜娘合作。三年前他需要一個女人幫他守住未婚妻這個位置,三年后他則需要一個把由頭讓這個未婚妻滾蛋。

    姜茜娘利用郭玉嬌對付姜沅娘的事情,云文放雖然沒有插手,卻是看得明白,對于這些女人之間的斗爭他厭煩得很,尤其是姜茜娘利用郭玉嬌的時候還牽連上了他,讓他有些不悅。那日的暖爐會上,他一開始遇上任瑤期沒有說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不想讓任瑤期也牽連到姜家姐妹的斗爭中。

    云文放覺得,既然他與姜沅娘的婚約已經(jīng)要解除了,那他與姜茜娘之間互相利用的合作關(guān)系也結(jié)束了,實在沒有什么好說的,他懶得再應(yīng)付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丫鬟其實還想再說幾句的,可是看到云文放的態(tài)度,她又不敢多說什么了,最后只能唯唯諾諾地退下了。

    而此刻,在姜家別院里,姜茜娘看著哭得雨帶梨花的姜沅娘眼神復(fù)雜,等姜沅娘哭夠了,她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溫言安慰道:“你我姐妹這么多年,我自是相信你的。等回去到了曾祖父面前,我也會為你說話,你盡管安心。”

    姜茜娘的聲音,一如往日的溫和寬容,聽不出來半分芥蒂。

    姜家姐妹第二日就離開了云陽城。

    在姜家姐妹離開之后不久,云文放和姜沅娘的婚約正式解除了,云二少爺?shù)脙斔?,姜沅娘費盡心機最終還是落得一場空。

    少了云家這個靠山,江淮在與自己的侄兒爭奪族長之位的時候就少了許多有事。他雖然掌控姜家多年,姜琰卻是有姜老爺子和姜家一些長輩的支持,姜家是開書院的,與普通人家相比更看重一個名正言順。且這些年來,姜琰表面上什么都聽江淮這個二叔的,實質(zhì)上卻也布下了不少暗棋,姜琰與他的父親一樣,并不是什么庸人。

    所以,姜家內(nèi)部在爭斗了小半年,在姜老爺子去世之后,最終由姜茜娘的父親姜琰接掌了族長之位。

    第375章 婚禮

    姜家姐妹與云家二少爺?shù)亩髟骨槌鸬碾m然在云陽城里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姜沅娘和姜茜娘畢竟不是燕北的閨秀,在她們離開云陽城之后,這件事情也就慢慢平息下去了,眾人更加關(guān)注的是云家二少爺這個香餑餑兒最終花落誰家的問題。只不過因為這件事情,云家也鬧了很大一個沒臉,所以云文放的婚事倒是暫時緩下來了。

    而在這件事情上閨譽受損的郭玉嬌則在姜沅娘陷害堂姐妹的事情曝露出來不久就被郭家的人接回了蔚州。

    郭家的長輩這會兒也是追悔莫及。丘家在兩年前就表示了想要與郭家結(jié)親的意向,只是郭玉嬌的母親當時還有些猶豫,她想要等丘韞中了舉人之后才正式將婚約定下,而丘韞在今年的秋闈中果然不負眾望得了亞元,郭家正開始與丘家議親,不想?yún)s出了這種事情,丘家那邊沒有了動靜,這門親眼瞧著就要結(jié)不下去了。

    這件事情過去之后不久就迎來了年關(guān),臘月二十三祭灶節(jié)這一日,任家二老太爺任永祥夫婦和任二老爺回了燕北,任家老宅的東府又熱鬧了起來,只是這個熱鬧讓任老太爺有些鬧心。

    任家在京都和江南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全數(shù)被二房的人敗光了,還敗光得莫名其妙,相比較于離開燕北之時的意得志滿,任家二房這次回來得猶如喪家之犬。

    鬧心歸鬧心,任老爺子也不能將任永祥一房人給掃地出門,只能依舊讓他們住在了一墻之隔的東府。

    任三老爺在臘月二十六才帶著妻女回白鶴鎮(zhèn),去給任老爺子和任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就吃了一個閉門羹。原來任永祥夫婦自回來之后就開始天天往西府跑,廖氏也一改以前與任老太太的爭鋒相對,對著任老太爺和任老太太好話說盡,話里話外無非就是想要回來重新與任家長房同掌家業(yè),同舟共濟。

    任老爺子被他們的胡攪蠻纏氣得差點就要一病不起,任老太太便接著任老太爺身體不好的借口開始閉門謝客,誰來也不見。

    任瑤期倒是覺得這樣也好,她也落得個清凈,不用每日里去榮華院上演你慈我孝的大戲。

    而因為二房的鬧騰,今年這個年任家上下怕注定沒法好好過了。所以等到初三一過,任三老爺就借著要訪親問友,帶著妻女回了云陽城。

    任瑤期人雖然回了云陽城,但是因為知道韓家那邊肯定會有后續(xù)的動作,所以她也留了人在云陽城里注意任家的動向。她雖然不打算插手韓家和任家的恩怨,但是也要保證在變故來臨之前有時間做出適當?shù)姆磻?yīng)。

    年后,任老太爺終于將任永祥叫過去相談了一番,任老太爺將任家在順州和薊州的幾家煤棧交給二房打理,任永祥自然是不滿意的,他覺得自己是做大事的人,原本手中還管著任家的半壁江山,現(xiàn)如今卻成了任家的掌柜,還只是幾家小煤棧的掌柜,任永祥難免的對自己的兄長落下了埋怨,最后兄弟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可是無論任永祥心里再如何地不忿,他還是忍著不平衡接下了任老太爺交到他手里的那幾家煤棧。任家二房現(xiàn)在今非昔比,他的次子任時序雖然還打算借助岳家的勢東山再起,這次沒有跟著他一同回來,但是他也明白這個時候不能跟跟長房的人翻臉。

    只是過了正月之后,任永祥將煤棧的事物交給了自己手下的掌柜,他自己則開始熱衷于與故舊友人們喝酒聽戲。任老太爺原本也沒對他抱什么期望,見他不鬧騰著獅子大開口要再分一次任家的產(chǎn)業(yè),便也由著他去了,每年的用度月例也沒少他半分。

    二月中旬,獻王府辦喜事,廢獻王世子李天佑娶親。

    獻王府的喜宴并沒有大辦,只是給一些近年來有往來的人家送了請?zhí)?,比起燕北的豪門世家要低調(diào)得多了。請?zhí)蠈懼钐煊拥奈椿槠奘恰凹o氏”,燕北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這個好像憑空就冒了出來的“紀氏”是何方神圣,但是清楚當年那一段歷史的人家,聯(lián)想到李天佑曾經(jīng)訂下過的那一門親,心里便都有了些猜測。

    不管外頭的人是如何看待李天佑的親事,李氏對于弟弟終于成家,心里是極高興得很,她還特意回了幾次娘家,幫李氏上下張羅。

    李天佑成親這一日,李氏帶了任瑤期和任瑤華回去觀禮,任三老爺在這種時刻自然是不好缺席的,所以他終于還是踏進了岳父家的門。

    因為紀芙穎已經(jīng)沒有了娘家,容氏在外面安排了一座宅子,讓紀芙穎提前幾日住了進去,好讓李天佑在這一日去接親。

    任瑤期跟著李氏一直陪在容氏身邊,當外面有人來稟報說新娘子的轎子已經(jīng)進了胡同口的時候,任瑤期看到容氏的眼眶紅了。

    李天佑的婚禮雖然很低調(diào),但是從燕北王府到云家、蘇家、雷家等等這些在燕北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世家豪門都送了豐厚的賀儀,雷霆這個家主親自出席,蘇家,云家等等家族也都有人赴宴,相比較與前幾年的門庭冷落,這種狀況在令人驚訝之余也惹人感嘆。也有人依此判斷,獻王府離著起復(fù)怕是不遠了。

    任瑤期一直在容氏身邊,跟著她招呼女眷,任瑤華則跟著李氏。李氏母女原本也算是半個客人,不過獻王府總共就那么幾個主子,所以來的人也沒有人會去挑這個理。任三老爺則跟著自己的岳丈在外面招呼男客。

    宴席才剛開沒多久,外面就有人進來稟報道燕北王妃和郡主來了,在場之人無不皆是震驚。

    獻王世子成親,燕北王府有送賀儀之事眾人都知道,但是沒有人料到燕北王妃會親自來參加婚宴。雖然上一次燕北王妃曾來過獻王府邀請獻王妃做郡主及笄禮上的正賓,卻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進獻王府,所以她這次突然出席獻王府的婚宴還是驚到了不少人。

    容氏面上看不出驚訝與否,她起身親自迎了出去。

    燕北王妃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眾人便看到獻王妃和容氏是攜手一起進來的。在座之人都起了身,恭謹?shù)亟o燕北王妃行禮。

    容氏請燕北王妃上座,燕北王妃落座的時候看到任瑤期,眾目睽睽之下她滿臉笑意地朝著任瑤期招了招手道:“瑤期你過來,坐我身邊來?!?/br>
    任瑤期愣了愣,看了容氏一眼,容氏對她點了點頭,她便起身坐到了容氏和蕭靖琳中間的位置,蕭靖琳朝著她偷偷眨了眨眼,然后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一臉端莊的高貴冷艷之態(tài)。

    在場之人見到這一幕心里不約而同地都有了些想法。

    雖然不少人都知道任家五小姐不僅與蕭郡主交好,還很得燕北王妃歡心,不過畢竟沒有親眼看到。

    燕北王妃在席上一直都是笑語晏晏,還時而與任瑤期低頭說話,讓人更加確信任瑤期在燕北王妃面前十分得臉。

    燕北王妃自然不可能像別人那樣一直坐到宴席結(jié)束,她意思表達到位了之后就借故離開了,容氏和任瑤期起身送她離開,蕭靖琳倒是沒有先走,燕北王妃走后她就坐在任瑤期身邊,雖然在席上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幾句話,酒倒是默不作聲地喝了大半壺,最后任瑤期示意丫鬟不給她斟了她才作罷。

    從獻王府離開的時候,蕭靖琳是等了任瑤期一起走的,還非要拉著她坐自己的馬車送她到家門口。

    任瑤期見蕭靖琳臉上帶著些紅暈,便以為她喝酒喝的有些醉了,便依著她上了她的馬車。

    她們離開得比別的賓客都要晚,出來的時候巷子里已經(jīng)沒有幾輛馬車了,李氏和任瑤華的車在前面,蕭靖琳讓自己帶來的護衛(wèi)騎馬在馬車旁護衛(wèi)。

    離開獻王府有一段距離之后,她們的馬車遇上了一隊巡城守衛(wèi)。

    蕭靖琳讓馬車停了下來,巡城守衛(wèi)中頭領(lǐng)模樣的人揮手讓手下們前走,自己則下馬過來了。

    “屬下參見蕭副將!”來人一板一眼地朝著馬車行了個軍禮,任瑤期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口中的蕭副將是之蕭靖琳,不由得看了蕭靖琳一眼,覺得有些興味與稀奇。

    蕭靖琳掀開了車簾子,朝著他微微頷首:“可有什么情況?”

    那人往馬車里看了一眼,似是看到馬車里不止蕭靖琳一人,便有些猶豫地道:“屬下稍后會向去公子稟報,郡主能否到時候再詢問屬下?”

    蕭靖琳瞥了他一眼,似是知道這人的性子,也沒有怪罪,只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了。

    倒是那人小跑著追著馬車支支吾吾地道:“郡主,這,這天,天還涼著,您出門多穿幾件。”頓了頓,他又扭扭捏捏地小聲地加了一句,“還有紅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