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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攻的種田科舉路在線閱讀 - 第227節(jié)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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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一會兒安庭軒便被簇?fù)碓诹巳巳褐虚g,堵住了他朝向殿外的眼神。

    而才走出殿外不遠(yuǎn),曹天雄滿臉的醉意便消失無蹤,眼神也清明了過來,問道:“他已經(jīng)往那邊去了嗎?”

    左側(cè)扶著曹天雄的人嗓音低沉,不像是太監(jiān)能發(fā)出的聲音,“還沒,不過應(yīng)該也快了,曹少爺可以先過去?!?/br>
    曹天雄有些猶豫,“可他是地坤,我能治住他嗎?”看著身旁這位由太后安排著事先潛入皇宮的漢子。

    “曹少爺可是漢子,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哥兒?”漢子扶著曹天雄的手用力,將人往平度殿方向引去,不給他猶豫的機會,“再說帶將人引過去之后,殿外會有天乾散發(fā)信息素誘導(dǎo)他,到那時,曹少爺自然不用耗費吹灰之力便可對他為所欲為?!?/br>
    曹天雄回想起嶼哥兒那張精致絕倫的臉以及露在衣裳外玉白的皮膚,登時心神一陣蕩漾。

    他用力抹了一把臉,肥壯的身軀快步跟著漢子從另一側(cè)穿過一條小徑。

    而另一位方才緊隨在兩人身后的太監(jiān)則在兩人背影消失后,立即轉(zhuǎn)去了嶼哥兒離開的方向。

    此時的謝景行則還被太監(jiān)攙扶著,終于到了大殿的角落,茅廁門大開,顯然沒人。

    他推開太監(jiān)的攙扶,搖搖晃晃地進了茅房,痛快地解決了膀胱的腫脹。

    殊不知在他進入茅房后,門才合上,一直候在外間的小太監(jiān)便被從后方猛然襲出的黑影一掌劈在后頸上,身體登時便軟倒下去。

    黑影雙手托住小太監(jiān)的腋下將人拖了出去,不多時,另一位與先前那位太監(jiān)打扮一模一樣,連身形也大差不差的人代替了他,等候在了原地。

    等解決完內(nèi)急,謝景行更清醒了些,只是就算如此,神智也仿若被罩上了一層薄霧,對外界的感知較未飲酒時還是差上許多。

    這邊的宮燈隔上許遠(yuǎn)才見著一個,唯有燈下亮光灼灼,其他地方卻大多是黑影重重,太監(jiān)過來攙扶謝景行時,謝景行只大概能看清他低垂著的頭頂,并未感覺出異樣。

    小太監(jiān)一路都沉默著,在往外繞過一道又一道小徑時,謝景行就算再不清醒,也發(fā)現(xiàn)此時他們所行走的路與來時完全不是同一條,甚至截然相反。可等他抬頭看去時,他們前進的方向又確實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太極殿屋頂,甚至歌舞聲也越來越近了。

    可在走過一條上下分叉的小道時,太極殿就在不遠(yuǎn)處,而要去太極殿他們應(yīng)該往下才是,可身旁太監(jiān)卻極為自然地將謝景行攙扶著往上行去。

    謝景行當(dāng)即便提起了心,在又拐過一道轉(zhuǎn)角處時,謝景行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身旁低著頭的太監(jiān),混混沌沌問道:“怎么還沒到地方?”

    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明顯醉得不輕。

    那太監(jiān)卻是個謹(jǐn)慎的,只壓著聲音回道:“快了?!?/br>
    聲音不對,謝景行蹙起眉又很快松開,更清醒了些,可手腳還是有些不聽使喚。

    就在這時,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房間,皇宮占地甚廣,其間宮殿房間更是數(shù)之不盡,就是泰安帝在皇宮生活了幾十年,應(yīng)該也摸不清宮中到底有多少處宮殿。

    而聽著后方傳來的喧嘩聲,明顯此處離太極殿并不遠(yuǎn)。

    扶著謝景行的太監(jiān)才又出聲道:“方才謝大人入廁之時,安小公子吩咐了奴才前來,說是為謝大人安排了地方歇息,好醒醒酒,讓身體舒坦些。”

    謝景行腳步一頓,這倒是嶼哥兒能做出來的事情,不過太監(jiān)的話雖然能解釋此時狀況,可謝景行卻并沒完全放下心,按照嶼哥兒的性子,他應(yīng)該自己親自前來才對。

    心有疑慮,謝景行往前的腳步便變得有些遲緩,太監(jiān)咬著牙往后側(cè)頭看了看,估摸著時間,動作加快了些。

    謝景行被他往前拖著,很快便進了面前的房間。

    第221章

    謝景行步入房間后,一開始只覺眼前一片昏沉,房間中沒有絲毫光亮,就連窗戶也合著,只有他身后洞開的大門往內(nèi)泄入了些許月光,謝景行的影子拉成細(xì)長的一條一直延伸到房間的盡頭。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房間,表面看起來并無異樣,眼睛逐漸適應(yīng)黑暗后,房間內(nèi)唯一的一張桌子和最內(nèi)側(cè)的大床映入了眼簾,大床旁影影綽綽間有影子晃動。

    在他還站在門口往里看的時候,一雙手掌抵上謝景行后背,猛一使力。

    謝景行順著力道往里走了一步,緊接著房門傳出一道聲響,門被從外合上。緊接著有金屬磕碰的聲音傳來,顯然是被從外鎖上了。

    謝景行垂眼,眼中閃過一抹暗光,與此同時,他的腳卻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一直到了門后,他反伸出手撐住門框,甩了甩頭,盡量讓神智變得更清醒些,重新掀開的眼皮底下劃過一道暗光。

    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房間深處帷幔掀開,兩道瘦弱的人影期期艾艾探了出來,看不清面貌,不過只看身形也知不是擅使拳腳之人,隨著兩道身影走得更近,腳步聲輕盈地停在了謝景行幾步遠(yuǎn)之外。

    謝景行已經(jīng)緊靠大門,再不能退,他的眼睛謹(jǐn)慎地看著身前的兩道身影,忽而,兩道身影身上衣衫同時滑下。

    謝景行瞳孔放大,登時跟被雷劈一樣,這是什么老套的發(fā)展,他還以為會是什么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陰謀詭計,陪著演了半天戲。

    他被眼前畫面弄得有些懵,還沒回過神時,兩道怯怯的聲音從對面?zhèn)鬟^來,“謝大人累了吧,我們這便來伺候謝大人。”

    兩人一步步走近,更先靠近的是兩鼓混在一塊后愈發(fā)甜膩的味道,剎那間,一左一右兩人與他只有咫尺之隔了。

    離得近了,謝景行便分辨出來人是一位女子和一個小哥兒,都是地坤,兩人散發(fā)的兩道信息素已經(jīng)快將他浸入味了。

    這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為何太后和何懷仁會用這個計謀,他原來還想他一人高馬大的男子怎可能會被區(qū)區(qū)一個弱小的女子和哥兒攔住,方才他精神力散開之時,這個房間里可只有他們?nèi)恕?/br>
    可在身體異樣傳來時,常會被他忽略的天乾身份頭一次彰顯出不可忽視的存在感,他身為天乾,生來便會受到地坤信息素的吸引。

    被兩人的信息素包裹著,謝景行全身都躁動起來,包括那顆一直平靜的心臟跳動聲也變得急促,可他眼神卻暗了下去,比外間的月光還冷。

    靠近的兩人停在了謝景行面前,伸出手,指尖向謝景行腰間探去,眼看著就要將手指搭在腰帶上,謝景行鋼鐵般的手指卻先扣住了兩人細(xì)瘦的手腕。

    兩人動作一頓,嬌羞的聲音響起,“謝大人莫急,我們先服侍謝大人寬衣。”

    謝景行冷笑一聲,手一使勁將兩人往后一推,在兩人大驚失色時,左右手橫放劈在了兩人后頸。

    地坤的腺體就在后頸,本就無比脆弱,謝景行憤怒之下也沒控制力道,兩人當(dāng)時便痛叫一聲,聲音才從口中溢出,兩人同時兩眼一翻軟倒了下去,再不省人事。

    沒有兩人的刻意為之,信息素味道逐漸變淡,謝景行才能極力平復(fù)急促起伏的胸腔。

    他心中惱怒,真是信了安庭軒的邪,趁喝酒的功夫囑咐他配合行事,結(jié)果居然讓他徹底體驗了一把被地坤信息素包裹的滋味,真是他未來的好二哥,他要是不回去跟嶼哥兒好好告一狀,還真對不起這番招待。

    他也不再顧及地上的兩人,直接伸腿一踹,被從外面鎖上的大門被他整個踢開。

    外面無人守著,看來是無比肯定他抵擋不了兩位地坤的誘惑。

    收回腳,謝景行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將人抓起,也不管兩人的腳垂在地上一路磕碰,抬眼看著方向,大步往太極殿走去。

    雖然腳步還有些搖晃,但經(jīng)過方才的刺激,他的神智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而與他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嶼哥兒先是去了一開始謝景行去的茅房,卻沒尋到人,他轉(zhuǎn)頭四顧,想要尋侍衛(wèi)問問,沒想到周圍居然沒人。

    他心中疑竇頓生,今晚可是太后的壽宴,朝中顯貴盡在太極殿,怎么也不該無人在周圍值守才對。

    這時,他方才趕過來之時沒注意的細(xì)節(jié)也在腦中涌起,分明才出太極殿時還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為何這周圍卻沒人?就算茅房本不該有人值守,可附近也該有守衛(wèi)才對。

    想到此,他悚然一驚,莫非有陰謀,謝哥哥出事了?

    他抬腳就準(zhǔn)備回去,可就在這時,有一道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一位宮人從旁邊小道上小跑著過來了。

    見到嶼哥兒在此,宮人立即行禮道:“奴才見過安小公子?!?/br>
    嶼哥兒停住動作,讓他起身,面上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可心中卻有著警惕,手縮在衣袖中,摩挲著腕上,木質(zhì)觸感傳來,讓他心中安定了些。

    宮人藏在黑暗處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不知安小公子在此是為了何事?可有奴才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嶼哥兒小時就已見慣了宮中宮人討好他的模樣,也不奇怪,順口問道:“你見到謝大人了嗎?”他并未多詳細(xì)描述,他口中的謝大人只能是謝景行。

    宮人先是明顯的一愣,緊接著才點頭哈腰道:“見過見過,剛剛奴才才為謝大人領(lǐng)了一段路?!?/br>
    嶼哥兒手緊了緊,驚喜道:“在哪里?”

    “方才謝大人來此處時發(fā)現(xiàn)里頭有人,便去了另一處。”宮人立即回道,“小的這便領(lǐng)小公子前去。”說完轉(zhuǎn)身示意嶼哥兒隨他走,正是他方才過來的方向。

    嶼哥兒看著宮人的側(cè)影,眼睫顫動,心中猶疑,“真這么巧嗎?”他眸中連連閃爍,在宮人露出疑惑神色前,他露出一抹笑,抬步跟了上去。

    他腳步匆匆,面上神色未改,心中擔(dān)憂卻不減,更沒放下心中警惕,時刻注意著宮人的動作,手掌更是沒有片刻放松。

    許是知曉嶼哥兒的急切,宮人的步伐也很快,還時不時回頭提醒嶼哥兒注意腳下,沒多注意旁的動靜,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走過的道旁就算有值守侍衛(wèi),可離他們也有些距離。

    在又一次回頭時,宮人腳步未停,眼看著再轉(zhuǎn)過一道拐角就能到地方,宮人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回頭時眼角卻看見幾道人影,他立即停下腳步。

    嶼哥兒緊隨在他的側(cè)后方,才拐過彎,就差點迎面與拐角處的過來的人撞上。

    還好嶼哥兒反應(yīng)快,險險止住了身體,對面比他先看到宮人的身影,腳步先一步緩了緩,這才沒有真的撞上,卻也受了驚。

    “黑燈瞎火的,走路不能小心點嗎?”對面一道帶著薄怒的女生響起。

    嶼哥兒自知是自己沒注意,連忙道:“抱歉,是我太急了?!闭f完,他抬起頭看著來人,宮燈燭光灑下,他才發(fā)現(xiàn)面前為首的女子有些面熟。

    孔無霜卻立時就認(rèn)出了他來,她眼瞳微波閃動,緩緩開口,“安小公子。”

    她的聲音有著一種獨特的清冷感,嶼哥兒眨了兩下眼,將人看了個仔細(xì),面前的臉與小時的記憶重合,恍然道:“你是孔大人的孫女,孔無霜?!?/br>
    孔無霜臉上意外之色閃過,“安小公子還記得我?”

    嶼哥兒回京以來,兩人可從未曾真正見過面,在霞影湖邊時,孔無霜在山坡上,能借著地利將嶼哥兒的動靜收在眼底,嶼哥兒卻發(fā)覺不了她的所在。

    嶼哥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小時曾跟在母親身邊見過你幾面,還有些印象。”因為顧紹弘的王爵是孔起元提議廢去的,嶼哥兒對孔起元有些好感,此時自然也對孔無霜釋放出了善意。

    孔無霜面上卻是淡淡,只微微點了點頭。

    嶼哥兒卻不在意,孔無霜小時就常常冷著臉。

    嶼哥兒注意到眼前似乎就只有一條道,心中念頭閃過,眼神在宮人身上一轉(zhuǎn),嶼哥兒作勢探頭往孔無霜身后看去,“孔姑娘,你方才一直在這邊嗎?”

    孔無霜面上平靜,眼神中浮起一絲異樣情緒。

    嶼哥兒連忙道:“我看你從前面來,就想問問你方才見到謝景行了嗎?”

    站在嶼哥兒身后的宮人瞳孔緊縮,嶼哥兒正期盼地等著孔無霜的回答,看不到宮人的不對勁,可就在他們對面的孔無霜,還有一直隨在她身后的四位侍女卻沒錯過宮人的異樣。

    沉默蔓延開,嶼哥兒眼中警惕更深,雙腳就欲往側(cè)邊移開,對面清冷的聲音卻忽然響起,“看見了,謝大人過去有一些時間了,安小公子若是想要尋他,怕是要快些,不然就錯過了?!?/br>
    嶼哥兒動作一頓,驚訝道:“當(dāng)真?”聲音中已經(jīng)沾上了一絲驚喜。

    孔無霜點點頭,“不過只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從這條路上過去,之后再去何處便不知了?!?/br>
    “多謝孔姑娘?!睅Z哥兒只需想要確定旁邊宮人有沒有騙他,得到確定的答案,他才松了口氣。

    看來是他草木皆兵了,謝哥哥沒事就好。

    他遮掩不住歡喜地道:“孔姑娘自便,我去尋他了。”說話間他已經(jīng)越過了孔無霜,路過曉霜幾人時,還彎著眼睛對幾人點了點頭。

    太監(jiān)走過之時,眼帶詫異地看了一眼孔無霜,卻沒與她多說一句話,匆匆就追了上去。

    等兩人走遠(yuǎn),曉霜才上前一步,靠近孔無霜身邊,猶豫道:“小姐,我們方才在亭子里吹風(fēng)時好像只看到了曹天雄,并沒見謝大人。”

    孔無霜垂下眼,“是嗎?我還以為那就是謝大人呢?!?/br>
    怎么可能?曹天雄身體寬胖,體型頂?shù)蒙蟽蓚€謝大人的大小了。

    霜凝和曉霜對視一眼,皆猜不透孔無霜此時心中想法,最后的云舒兩人也張張嘴,見到孔無霜垂著的雙眸,最后也咽下了心頭的怪異。

    雖然顧紹弘被禁足了,孔無霜卻是可以自由進出的,太后四十大壽,她們自然得出席,只是孔無霜作為女子,當(dāng)家做主的夫君沒有隨行,一開始就待在偏殿中。

    殿中喧嘩,女子、哥兒是非又多,甚至有一向看不過孔無霜的人對她明嘲暗諷。孔無霜呆得不耐煩,只坐了片刻便出了偏殿,漫無目的在宮中走走停停。

    可沒走多久,孔無霜就覺出皇宮中的不對勁,往日里該安排有護衛(wèi)的地方,并無人值守,她隱隱嗅出了風(fēng)聲鶴唳的味道,心中不安,就準(zhǔn)備帶著四位侍女回去。

    回來的路上,她們確實看到了路過的人影,還是云舒首先發(fā)現(xiàn)的,孔無霜素來不喜曹天雄,不想與他有牽扯,便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