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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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卓將軍返京和卓文成挨揍,歸根結(jié)底,還是卓文成自己闖出的禍端。 “阿歸可知道,那卓小公子偷爬上了卓大娘子的鏢車,要跟著大娘子一起去押鏢?” “是聽文成說過,跟這個有關(guān)系嗎?” 時序輕笑道:“這關(guān)系可就大了?!?/br> 卓家大娘子押鏢不假,但從來不接外單,而是只負責(zé)替朝廷押送軍需兵甲及糧草等,要么是往西疆送,要么是往北疆送。 恰逢定北大將軍回京述職,好不容易從兵部討了些糧草來,這番赴邊,自然也趕著要把糧草帶回去。 卓大娘子的鏢局是從朝廷上過了明路的,又因押送貨物的特殊性,自來也比尋常鏢局規(guī)矩多些。 若是尋常鏢局被劫,劫鏢的人被捉了也只會以搶掠論罪,但若是眼瞎堵到大娘子頭上,不論成不成,少不了要以賣國、刺探軍情等罪名論處。 聽到這里,時歸已驚訝地捂住嘴巴:“那文成私自上了鏢車,豈不是也……” “正是。”時序欣慰于她的機敏,贊賞地點了點頭。 “雖說卓小公子本就是將軍府的人,可他畢竟不從軍籍,于情于理,都不該私自與糧草接觸。” “哪怕他說他沒想做什么,可人已經(jīng)在鏢車上了,甚至因他夜里偷吃東西,還險些將糧車點燃,多虧被大娘子及時發(fā)現(xiàn),這才沒釀成大禍?!?/br> “朝廷中本就有人不滿定西大將軍索要糧草,若那幾十車的糧草被毀,又是因?qū)④姼墓釉斐傻?,難保不會借此攻訐。” “陛下或不會為此事問責(zé),但畢竟事涉西疆?dāng)?shù)萬軍士,無論是糧草被毀的后果,還是來自上頭的猜疑,都是大將軍承受不起的。” 時歸了然,心念一動:“所以卓府的人才半道返回來,還怒火沖天教訓(xùn)了文成?!?/br> “那卓將軍今日帶著文成來登門道謝,是因為阿爹做了什么嗎?” 時序笑了笑:“也沒什么,只是大娘子鏢隊里有朝中文臣安插的人手,將這事傳了回來,我正巧碰見了,就隨手給攔了下來?!?/br> 這樣一來,糧草險被燒的事情直接被中途阻斷,朝中的人再怎么想借機生事,也苦于沒有證據(jù)。 時序既幫了將軍府大忙,卓將軍親自來謝,好像也就說得過去了。 想到卓文成那一身的傷,時歸感到同情的同時,卻也不得不說一句:“那文成被揍,好像也是應(yīng)該?!?/br> 隨后她又搓了搓臉蛋:“阿爹怎想起幫忙來了?” 按照她對阿爹的了解,像這種麻煩事,時序一向是能不管就不管,實在追到跟前兒了,才會被迫接手,一應(yīng)處理手段還全憑心情。 提到這里,時序似笑非笑:“那卓小公子,不是阿歸的好朋友嗎?” 在好朋友幾字上,他刻意加了重音。 果然就見時歸一臉的驚喜,頗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阿爹是為了我才幫忙的!” “那不然呢?”時序在她腦袋上點了點,“可別等那小公子真出事了,阿歸又要哭鼻子。” 就跟大公主出嫁那日似的,時歸表面上沒說什么,實則當(dāng)天夜里抱著被子哭了一宿,白白惹人生憐。 時歸并不否認,趕緊抱住阿爹的手臂,討好地貼了上去,再甜甜地說一聲:“阿爹最好啦!” 后來時歸才知道,卓文成回學(xué)堂前,其實已經(jīng)回京有好幾天了,只因他添亂的緣故,他被送回家后可是受了不小的教訓(xùn),好不容易才能下床走動。 卓文成跟卓將軍是同時到家的,回家后沒等他吃上一口飽飯,就被親爹一腳踹飛了出去,臉也被打腫了。 早在被發(fā)現(xiàn)送回家中的時候,卓文成就知道有此一難,誰知除了來自親爹的暴打,緊隨其后的還有兄長阿姐們的教訓(xùn),就連最疼他的娘親都給了他兩巴掌。 將軍府出來的公子們,真動起手打人,那是能要命的,也就是記掛著這是他們親弟弟,方給他留了口氣。 然沒等卓文成把舊傷養(yǎng)好,二姐三姐也回來了。 這下子可好,三個jiejie把他吊在家里的房梁上,用拇指粗的鞭子輪番把他抽了一頓。 卓文成自知理虧,除了叫疼求饒也不敢多說什么,等被從房梁上放下來時,渾身已沒了一塊好rou。 等他在床上養(yǎng)了三五天,勉強能下床了,緊跟著就被趕去學(xué)堂,下學(xué)后又跟著親爹去了掌印府上。 卓文成才知,原來是掌印出手替他家抹去隱患。 從時府回去后,卓將軍未等天亮,就帶著親兵離京了,家里的兄長阿姐們也沒久留,左右不過兩日時間,家里又只剩下卓文成和卓夫人。 學(xué)堂里。 卓文成趴在桌上,胖乎乎的臉被擠壓在一起,連著聲音也變了調(diào)子:“我沒想到會這樣……” “我就是想出去闖蕩闖蕩,也想做出一番事業(yè),省得他們總說我無所事事……你們肯定不知道,就連我三姐家五歲的兒子,耍刀弄槍都比我好看?!?/br> “算了,無能就無能吧,好歹小命還在?!?/br> 人家都是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 到了他這,創(chuàng)業(yè)打一開始就崩掉了。 卓文成也是吃了教訓(xùn),生怕再闖出什么禍事去,他自己爛命一條沒了也就沒了,若牽連了父兄家人,那才真要后悔死。 時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guān)系啦,每人所擅長的都是不一樣的,你可能就是不善拳腳呢?” “我前幾年也想著練武來著,到頭來也只是想想,實際連一天的行動也沒付諸,那總不能說我也無能吧。”時歸說,“不擅長的事,還是不要太強求了。”“那我擅長什么呢?”卓文成抬起頭來,“你們看我,文不成武不就的,還有什么能做的?” “……”時歸啞然片刻,忽然一拍腦袋,“我知道了,你百發(fā)百中呀!” 卓文成失望地趴回去:“百發(fā)百中又怎樣,又沒什么實際用處?!?/br> “那、那……那你要不跟我做?”時歸也是沒法兒了,破罐子破摔道,“我這兩年一直想賺錢,你要不就跟我一起賺錢吧?!?/br> “怎么說?” “唔——其實我也沒想好。”時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現(xiàn)在也就是管著兩家鋪子,一直想尋摸些別的生意,還始終沒有主意?!?/br> “哎呀不要擔(dān)心嘛,總有能想到的時候,那就說好了,以后你就跟我賺錢好了。” 卓文成認真想了想,終是點頭:“好?!?/br> 轉(zhuǎn)眼間,天又暖了起來。 往年這個時候,孩子們總愛尋些風(fēng)景好的地方,趁著月假去踏個青,也算放松放松了。 然中班好些人都到了十歲,馬上就要升入上班,上班入學(xué)前是有考試的,雖沒有不通過就不能入學(xué)的規(guī)矩,可誰也不想做那個吊車尾。 加上京城附近能玩的地方這幾年也玩遍了,孩子們本就沒了什么興致,又趕上學(xué)業(yè)緊張,索性不出去了。 這天時歸幾人約在撥霞供肆溫習(xí)功課,辰時剛過,他們就到了三樓的雅間。 因不是用膳的時候,店里正安靜著。 幾人碰面后先是稍微說了幾句話。 年初長公主誕下一子,上月才辦了滿月宴,京城好多富貴人家都有送去賀禮,只是因時序身份的緣故,時府并未收到請?zhí)?,時歸自然也沒去。 倒是許家兩姐妹隨母親過去了,雖沒能見到長公主新得的兒子,可卻見著了長公主提起一雙兒女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在說起小兒子時,長公主可是一臉的溫情和慈祥,甚至都能說出:“只要小兒平安,便是把我這條給了他,那也是值得的?!?/br> 可要是換成李見微,她的態(tài)度就一下子冷了下來。 幾次下來,賓客們也意識到了什么。 許家姐妹有些擔(dān)心李見微在長公主府的處境,好在李見微說:“其實也還好?!薄扒瓣囎游矣H生爹娘來鬧過一次,被母親趕出去了,還專門叫人來跟我說,不會把我送走的?!?/br> “而父親母親忙著照顧弟弟,自然顧不上我這邊,他們不管我倒好,我也能輕松些。” “總之你們不用擔(dān)心了,若家里有事,我肯定會來跟你們尋求幫助的,再說了母親還等著讓我?guī)头龅艿?,如無太大變故,定不會對我做什么?!?/br> 許錦歡嘆息:“也只能先這樣了……” 之后聊著聊著,不知誰說了一句踏青,幾人意見極是統(tǒng)一:“踏青實在沒什么好玩的?!?/br> 周蘭湘興致缺缺:“這幾年能踏青的地方都去過了,也就晨莊還好玩一點,可晨莊咱們都去了不下十次了,還是算了吧?!?/br> 時歸撐著下巴,并不搭話。 正說著,卻聽卓文成提道:“可不是,不光咱們沒處玩,就我知道的,班上的好些同窗也覺得無聊,像什么梨園戲院,家里又不讓去,要是有什么專門讓咱們這個年紀的人能玩樂的地方就好了?!?/br> 話音剛落,時歸忽然坐直了身體:“等等,文成你剛說什么?” “?。繘]地方玩啊……” “不是,是下一句!” “專門能讓咱們玩的地方?” “對!”時歸一拍手掌,雙眸亮晶晶的,“是了,我怎么就沒想到這里去!” “什么什么,時歸你又想到什么了?” “你們剛不還說,京城附近能踏青的地方,也就晨莊還好玩些,我們是玩夠了,可還有好些人沒去過呀!”時歸說,“若我將晨莊做成農(nóng)家樂,豈不正能吸引許多外來的客人,到時不光是年紀小的孩子,就是大人也未嘗不可的?!?/br> 她這話看似是解釋了,再一細想,好像跟沒說也沒什么兩樣。 這不,卓文成一臉迷茫地問道:“農(nóng)、農(nóng)家樂?什么是農(nóng)家樂啊……” 再看旁人,也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時歸,等她一個詳細的解釋。 第63章 二合一 既是以晨莊為基底,說是農(nóng)家樂也不盡然準確。 時歸想了想,又改口道:“也可以理解為游園雅集啦?!?/br> “文人學(xué)子吟詩作對的集會稱作雅集,那招待賓客孩童游玩的地方,是否也可稱作游園雅集呢?也就是集踏青、休息、美食等為一體的雅集集會?!?/br> “另晨莊不是種了許多瓜果,也可以自己去體會采摘的樂趣,自己做些烤rou燴菜什么的也可以?!?/br> 聽她這樣說,幾人恍然大悟。 只是周蘭湘有些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玩的?” 時歸眨了眨眼,反問道:“你們之前在晨莊爬樹摘果子摸魚時玩得不高興嗎?還是在晨莊住得不舒服?晨莊那么大,不管怎么說,總是比府上寬敞些吧?” “再說了,尋常踏青最多只能出去一天,天黑住宿不便,就要打道回去了,可若是去了晨莊,頭一天不盡興的,只管在莊子里歇上一夜,轉(zhuǎn)天還能接著玩,這不比去京郊踏青來得方便嗎?” 再說踏青,左右也不過是看看景、賞賞花,野外的果樹無人打理,溪流之間也常有暗礁危險,仔細算起來,反不如晨莊花樣多。 時歸細數(shù)晨莊能玩賞的東西,很輕易就數(shù)了十幾種出來,這還是沒調(diào)整過的,若她真要把莊子對外開放,肯定還要添新的項目,讓游賞的賓客樂不思蜀。 她原本只是起了這么一個念頭,越說越覺得可行,最終忍不住問道:“你們覺著呢?” 幾人也不知好不好,但聽時歸言之鑿鑿的,又不覺感到信服,有了第一個點頭的,后面也全跟著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