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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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著,相夷你從東陽郡來,不曾受太多人的影響,或許對阿爹的評斷能公正些呢?” 真真假假,總歸是有一套說辭了。 說到最后,時歸的冷汗都出來了。 第86章 二合一 公正是不可能公正了。 拋開他的個人感官不談,單單是看在時歸的救命之恩上,他也無法在背后道其親眷的是非。 祁相夷有意將其含糊過去,奈何幾次轉(zhuǎn)移話題,全被時歸拐了回來:“相夷還沒說對阿爹的看法呢?!?/br> 祁相夷:“……看、看法。” 壞話他是說不出來,可要夸贊褒獎,他同樣不知從何夸起,只能如實道:“不敢欺瞞姑娘,小生對掌印之了解,實在過于淺薄,便是這幾日偶聽聞他人言論,可這畢竟摻雜了他人的主觀看法,不宜過多聽信?!?/br> “只當(dāng)年掌印在東陽廣平兩郡作風(fēng),當(dāng)稱得一句大義,而小生也算受過掌印的恩惠,更不敢輕忘了?!?/br> “竟是這樣嗎……”時歸聽得心滿意足。 既知曉祁相夷對阿爹沒什么惡意,余下的細(xì)節(jié)種種,她就沒那么想追根問底了。 見她終于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旁處,祁相夷心頭驟然輕快,默默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 先前聽李見微說,她與時歸自幼相識,更有同窗之誼,再看兩人的相識程度,說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當(dāng)年在東陽郡時,祁相夷是對時歸有過不合時宜的心思,但那心思剛一冒頭,就被各種外界因素給掐斷了,之后兩人又分別數(shù)年,今日再見,也就只余三兩唏噓。 眼下看她們二人相談甚歡的模樣,祁相夷最多也就是有些羨慕,旋即又想起—— 他與見微兄交情也是很不一般的! 像是印證他的想法一般,只見李見微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笑問一句:“相夷兄呢?相夷兄胸有溝壑,不知師從哪位大儒,此番入京,又打算拜入哪位大人門下?” 祁相夷莞爾,規(guī)正答道:“小生只在鄉(xiāng)下私塾念過幾年,先生姓苗,雖不過秀才身,對待學(xué)生卻是難得公正,只看學(xué)生品行,從不因家境種種而區(qū)別對待?!?/br> 后來他從家鄉(xiāng)離開,就再也沒入過書院了。 不過半個時辰,幾人就相談甚歡。 時歸和李見微各有秘密,說話時難免多注意些,而祁相夷自有分寸,哪怕知曉身邊兩人都出身京城,也沒有打探的意思,直至最后將分別時,才躊躇道:“見微兄……”“怎么?” 祁相夷赧然:“之前我不知見微兄來歷,還自以為是地拉著見微兄與我同住,如今既知道你家就在京城,見微兄接下來是否要回家中住了呢?” 李見微微怔,旋即道:“不回去的?!?/br> “我家在京城不假,但我與家人鬧了矛盾,這才有我孤身一人四下游學(xué)一事,眼下我與家人的矛盾尚未解決,為了雙方都好,還是先不見面了。” “相夷兄有此一問,莫不是怪罪我先前隱瞞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祁相夷忙不迭搖頭,“我只是怕見微兄礙于情分不好意思拒絕我,若因我耽擱了你與家人團(tuán)聚,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李見微笑道:“并不會?!?/br> “那、那接下來,見微兄仍與我同???” 不等李見微回答,時歸忽然插嘴道:“或者你們一起搬出來,在林府住下,也是可以的!” “我平日和阿爹住在一起,只極偶爾才會來這邊住幾天,這樣林府無人,白天晚上都清靜,正適合你們溫書,不如就直接搬來這里,暫住一陣子吧。” 說著,她給李見微使了個眼色。 李見微忍笑,順著她的意思,沉吟道:“窄巷那邊的小院是狹小了些,若要圖個清靜方便,搬來林府住也不錯,相夷兄的意思呢?” “啊?啊……”祁相夷面露為難,“這會不會太麻煩時姑娘了?窄巷那邊的院子倒也沒有太差勁?!?/br> 他原本就受過時歸的恩惠,并不愿再欠人情。 可時歸直接替他們做了決定:“不麻煩不麻煩,一點兒也不麻煩的!既然你們不介意,那就直接搬來吧。” “趁著今天天還早,一會兒就讓府上的下人同你們一起回去,再把你們的行李都運過來,至于你們落腳的院子,就定在最東邊的松院和竹院吧?!?/br> 說完,她全然不給祁相夷反駁的機會,直接站了起來,匆匆走到門口,招來下人就是緊急吩咐幾句。 而后她又借著帶兩人熟悉環(huán)境的借口,暗戳戳把李見微拉到一邊去,探頭見祁相夷沒注意過來,忙哀求道:“見微見微,你幫幫我,叫祁相夷在這邊住下吧?!?/br> “府上除了你二人外,并沒有其他主子,我一般也不會過來這邊,你們只管安心住著,沒關(guān)系的。” 李見微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時歸對祁相夷有著不一般的在意,這叫她十分好奇,張口欲問上兩句。 誰知那邊的祁相夷一回頭,就見另外兩人不見了,下意識返回來找,一開口就打斷了她們接下來的言語。 祁相夷問:“見微兄和時姑娘在聊什么?” “沒、沒什么!”時歸匆忙道,“我就是告訴見微,林府后面種了一片果林,如今已結(jié)滿了桃子,等你們溫書溫累了,正好能去摘桃子吃?!?/br> 祁相夷果然不疑有假。 為了避免橫生枝節(jié),時歸只想將讓兩人搬來的事盡快落實下去,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趕他們盡快回去收拾。 而她這次就不跟隨了,與兩人道別后很快就回了家。 她叫來暗衛(wèi),斷斷續(xù)續(xù)地吩咐道:“眼下祁相夷住進(jìn)林府,許多事情的主動性就把控在我們手中了?!?/br> “這樣,你再去跟林府的管家和公公們說一聲,等后面祁相夷住進(jìn)來了,多在他面前說說阿爹的好話,不過也不要太刻意,就是讓他稍稍有個印象就行?!?/br> “就比如阿爹憂國奉公,從未因私事而耽擱了公務(wù)的處理,再或者阿爹前些年曾救過高之樹高大人,便是過去了這么久,高大人每年年底都會派人送節(jié)禮來……” 時序做過的好人好事不算多,但挑挑揀揀總是能挑出幾件來的,正好諸類事件也不宜多談,有上幾件就夠了。 “另外,祁相夷若要出府,無需過多阻攔,不過可以試著給他配兩個小廝,若他實在不愿也就罷了……總之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少讓他聽些阿爹的壞話?!?/br> 說到這里,時歸免不了嘟囔兩句:“真是的,怎么總有人以偏概全,明明對阿爹沒甚了解,偏要議論不止?!?/br>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人的存在,才讓阿爹身上的惡名總是時隱時現(xiàn),一直洗脫不下去。 傍晚時,林府來報,說是祁公子和李公子都在府上住下了,為了照顧二位口味,管事的公公還從外面請了兩位南邊的廚子來,專門給兩位公子做飯吃。 時歸點頭:“都可以,莫要慢待了就是?!?/br> 等再晚一些,時序從宮里回來,時歸將白日里發(fā)生的事講給他,剛想憂愁嘆一口氣,就聽時序說:“這不也挺順利的?只是與之見上一面,就斷了許多麻煩。” 旁的不說,只將祁相夷安置到眼皮子底下看著,就能抵消所有弊端了。 時歸頓時高興起來:“阿爹說得對!” 考慮到祁相夷或許會不自在,后面時歸很少會去他跟前露面,連帶著京南都不怎么去了。 好在她前兩年從女學(xué)里招的那一批姑娘都頂起事,鋪子里有個小差小錯,她們自己就能解決,極少出現(xiàn)鬧到時歸這里的情況,就是每季度的賬本,都比從前簡練不少。 托她們的福,時歸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去店里轉(zhuǎn),對店鋪也沒有任何影響,一應(yīng)運轉(zhuǎn)全無問題。 而李見微因要避著長公主府的眼線,只有天黑后才會出門,其間曾與時歸見過兩面,既有說到祁相夷,也有問起過她日后的打算。 祁相夷之事,中間涉及了太多不能為外人言說的情況,時歸最多也只能解釋一句:“是阿爹,當(dāng)初在東陽郡時,阿爹便看重祁相夷的才華,只因時間緊張,未能與之結(jié)交,之后阿爹還一度為此遺憾呢?!?/br> “這不好不容易等到他入京趕考,阿爹又起了惜才之心,只是我怕他對阿爹有什么誤解,若日后傷了阿爹就不好了,這才想著多觀察觀察?!?/br> “竟是掌印大人嗎?”李見微訝然道。 既然是與掌印有關(guān),她只淺略知道個大概就好,剩下的便是時歸愿意說,她也不一定愿意聽。 李見微善解人意道:“既然這樣,日后我也多多注意些,若相夷兄受人誤導(dǎo)了,我或還能規(guī)勸一二?!?/br> 她或許不了解掌印的秉性,可她對時歸的性子卻感知頗深,而能叫時歸百般維護(hù)的父親,她當(dāng)然也不會詆毀。 時歸拊掌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等問及李見微日后的打算,她依舊沒有留在京城的打算,而是說:“殿試后會有幾月的省親假,我打算跟著相夷兄回東陽郡,他祭祖后回京,而我就繼續(xù)南下了?!?/br> “這次回京,原以為我怎么也會有些感觸的,可實際上,我回來半個多月,除了與你重逢時歡快些,余下的日子,無一不是苦悶,我只要一想起,我曾在這樣一個地方長大,又是如何長大,我就控制不住地心悸難忍?!?/br> “阿歸,我是真的很不喜歡京城?!?/br> 不僅是不喜歡這個地方,更不喜歡此處的某些人。 時歸默然良久,只能選擇尊重她的決定。 “那你還是自己上路嗎?我給你找?guī)讉€暗衛(wèi)好不好?我在東陽郡也有一些生意,還正是需要在東南西北各地走動的生意,不然你就跟著商隊,路上也能有個保障?!?/br> 李見微思慮片刻:“讓我再想想,日后再給你答復(fù)?!?/br> 一轉(zhuǎn)眼,會試如期而至。 時歸從一開始就知道,祁相夷將在此次科考中拔得頭籌,區(qū)區(qū)會試,更是完全不見擔(dān)心。 十日后會試張榜,祁相夷的名字果然就在首位。 不過因他少年會元,京中早有權(quán)貴將注意力落在他身上,更有朝中大臣,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與之接觸了。 直到這個時候,祁相夷才體會到林府的好來。 若他還在那個偏僻的窄巷里,隨便誰人來拜訪,他必然是全部推脫不掉的,耽誤了溫書不說,萬一哪句話沒說好,得罪了貴人,只怕會對日后頂端仕途造成影響。 而他如今待在林府,眾人雖不知林府與掌印的關(guān)系,可也清楚林家就是近兩年新興的那戶富商,又因暫未能探清其底細(xì),不好貿(mào)然登門,自然也就免去祁相夷的困擾。 祁相夷慚愧道:“到頭來,我又承了時姑娘的恩情?!?/br> 李見微笑他:“人家都說,債多了不覺愁,反正你欠阿歸的恩情也不是一樁兩樁了,還怕還不清嗎?” 祁相夷扭頭看來,正瞧見她溫和清澈的眉眼,不知怎么,驀然怔愣了一下,連著心口也咚咚跳了兩下。 李見微沒得到回應(yīng),挑了挑眉:“怎么了?” “啊——”祁相夷驚醒,慌張轉(zhuǎn)過頭去,以隱藏面上的灼熱,“沒、沒什么,我是說,見微兄說得沒錯……” 李見微沒有注意到他的失態(tài),轉(zhuǎn)言又聊起了不久后的殿試,多是為其介紹朝中的幾位重臣,未免不防沖撞到。 就在祁相夷為緊隨而來的殿試而準(zhǔn)備時,時歸則收到了一封從宮里寄來的書信,信上未落署名,但只看見“時歸親啟”那幾字,她就認(rèn)出此字是出自誰之手了。 時歸只是有些不解:“殿下的信,怎么會讓一個乞兒送來呢?殿下身邊的宮人們呢?” 殿下身邊的宮人,當(dāng)然是被遠(yuǎn)遠(yuǎn)攔在街口了。 還好周璟承早有預(yù)料,將這書信準(zhǔn)備了一模一樣的兩份,一份由宮人拿著,等著被截到掌印手中。 另一份則提前交給街上的乞兒,叫其看準(zhǔn)時歸出門的時機,直接將信送到她手上。 信上的內(nèi)容沒什么不能見人的,但周璟承若不使這些手段,新的信件肯定又會如之前一般,一靠近時府,就會被各種各樣的原因攔截下,繼而石沉大海,再無回信。 而原本該拆開信封的主人,根本不知此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