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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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免苦笑,偏又不想辜負了時歸的一片孝心。 他接過藥碗,屏住呼吸,將其一飲而盡。 卻不知這藥里多添了兩味黃連,自湯藥下肚,一連兩個時辰,時序嘴里都是苦澀難忍的。 哪怕他用清水河濃茶漱了好幾次口,又難得找了不愛吃的蜂蜜來,都沒能將黃連的苦味壓下去。 時歸坐在他對面,嘴里咬著一枚剛做好的桂花糕,貼心問道:“阿爹這是怎么了,怎不用早膳呢?” 時序虛偽地笑了笑:“……阿爹還不餓?!?/br> 經(jīng)此一事,時序?qū)嵲谑桥铝恕?/br> 眼看太子大早過來接人,他顧不得與之針鋒相對,趕緊在時歸的注視下,與他說了監(jiān)督一事。 時歸在旁補充道:“如果阿爹出了事,殿下可不能跟阿爹一起瞞著我,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噢?!?/br> 周璟承右手撫在她腰間,溫柔點頭。 周璟承問時歸,可要在家里多待一會兒。 這一回,不等時歸回答,時序先道:“不待了不待了,咱家還有事要忙,這就準(zhǔn)備出去了,阿歸自己留在家里也不好,既然殿下來接了,不如就跟殿下一起回去吧?!?/br> 此話一出,不止周璟承驚訝,就是時歸也看過去。 時序臉不紅心不跳,坦然地回視過去。 皇家的新婦沒有二朝回門的說法,最多是由皇家準(zhǔn)備些東西,遣宮人送回娘家來。 只是出于對時歸的愛護,皇后特許了她婚后第二日與太子同歸看望掌印,也就是明天了。 既如此,他們也該回宮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 時歸思量之后,只道先行一步。 托時歸的福,周璟承也終于享受了一次被掌印大人送出門的待遇,上車之際,他一回頭,竟還看見了掌印的笑臉。 車簾被落下,周璟承忍不住道:“我看掌印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時歸對阿爹的變化原因心知肚明,如今只是裝傻:“有嗎?沒有吧,我沒有發(fā)現(xiàn)誒?!?/br>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敝墉Z承道。 在太子的吩咐下,宮人拉緊韁繩,命車頭調(diào)轉(zhuǎn)。 馬車漸行漸遠,站在府門外的時序卻再沒了不舍與傷感。 眼下,他滿心只剩一個念頭—— 小祖宗終于送走了。 就合該讓太子也嘗嘗被淚眼緊盯,便是有著滿腔的說辭,也一句吐不出的滋味。 另一邊,時歸回宮后先是回東宮休息了一個時辰,念及頭一天給帝后敬茶時太子不在,兩人又去皇后殿里走了一趟,碰巧與過去請安的周蘭湘撞見,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半晌,才聽周蘭湘憋出一句:“我要叫你嫂嫂了嗎?” 時歸赧然。 在皇后面前,幾人一臉平靜。 可是等從皇后殿里出來后,周蘭湘猛地沖到時歸身邊,從她身側(cè)探出頭來,一邊對皇兄有些畏懼,一邊又有些不死心:“皇兄,我能請阿……去我殿里玩兒一會嗎?” 如昨晚在時府留宿一般,周璟承不會干涉時歸的決定。 只待時歸自己點了頭,周璟承就將空間留給了她們。 時歸被周蘭湘拽著遠離了皇后寢殿,周蘭湘甚至等不及回去,只找了條無人的甬道,邊拉她躲過去。 周蘭湘開口,先被稱呼給難住了。 她磕絆許久,也不知該怎么喊,半天也只問了一句:“你跟皇兄……我竟一直沒看出來?!?/br> “啊……”時歸想了想。 莫說周蘭湘沒有看出來,就是她親爹,在她親口說出之前,也是沒有想過她對太子有什么情誼的。 時歸羞于坦言,只能借口含糊過去。 周蘭湘低下頭,不知是沮喪還是什么:“那你做了皇兄的太子妃,以后還能出宮嗎?” “我那善濟院都開了十幾家了,你一直說去看看,卻始終沒能過去,以后你還能去嗎?” 時歸這才意識到她糾結(jié)的地方。 “湘湘。”她喚道,“你若是想,我們隨時可以去呀?!?/br> “我雖然……卻并未被限制出行的,出京可能會麻煩些,可在京城附近,則是全依我的意思的。” “你剛剛不也看到了,殿下對我少有管束,并不會約束你我,便是去善濟院待幾天,自然也是無妨的?!?/br> 話落,周蘭湘眼睛一亮:“當(dāng)真!” “當(dāng)然是真的?!睍r歸笑道,“等忙完這幾天,我就算算日子,跟你去善濟院走一趟,這樣可好?” “還有皇姐!”周蘭湘興致勃勃道,“皇姐也聽說了善濟院的事,一直關(guān)心著呢,等我們?nèi)r,也要把皇姐叫上。” 時歸自無不可。 第111章 接正文番外5 時歸與周蘭湘說話的時間并不長,因還要去問周蘭茵的時間空當(dāng),只定了主意后,就各自分開了。 周蘭湘負責(zé)去問周蘭茵的意見,而時歸則先回東宮。 她原以為太子又是去忙公務(wù)了,回去路上就慢了些,誰知一入東宮,就見古桑底下站了一個格外熟悉的身影。 “殿下?”時歸訝然。 周璟承轉(zhuǎn)過身來,并未問及她與周蘭湘的交談,只腳下步伐略快了些,三五步走到她身前。 “回來了,可累了?” 時歸搖頭:“還好?!?/br> 但周璟承并未因此放松,他的目光落在時歸額頭靠上一點的位置,光看表情,端得一派光正偉岸。 然而。 時歸面上浮現(xiàn)一抹羞赧,忍不住低下頭,往被捉住的手上看去,就見寬大的衣袖下,一大一小兩只手已環(huán)在一起。 而那始作俑者,卻還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垂眸貼心說道:“那也回房休息一會兒吧?!?/br> “前天夜里……我還未曾問過你,本想著叫御醫(yī)來,又怕你害羞抹不開面子,好在你未有太多不適。” “趁著新婚,我還有幾日休沐日,也好多陪陪你,左右旁邊也沒有外人,阿歸若覺得哪里不舒坦了,千萬不要忍著?!?/br> “你跟掌印他們不好提,跟我還不好說嗎?” 周璟承想了想。 相伴一世的夫妻,怎么也該比父兄更親密一些的……吧? 這般想著,他又低頭去看時歸的神色。 這一看不要緊,在他的目光接觸到時歸的瞬間,周璟承便頓時怔然,心頭仿若竄進了一頭小鹿,撲通撲通直跳。 時歸表情已然僵木。 但這并不妨礙她臉上跟著了火一般,從耳尖紅到脖頸,一雙水霧霧的眸子里滿含情誼,渾若一顆剝了皮的蜜桃。 時值八月,天氣酷熱。 卻正是蜜桃成熟的季節(jié)。 周璟承喉結(jié)動了動,裹在時歸手上的掌心驀然收緊。 時歸低頭不敢看他,囁嚅良久,正要小聲抱怨一句:“光天化日之下,殿下怎么可以說這些……唔!” 光天化日之下。殿下不只會說,還會做。 哪怕許多人都曾教導(dǎo)過他—— 不可百日宣yin。 周璟承想著。 那多半是因為他們家中無嬌妻,又或者妻無甚美。 更別說,這是他兢兢業(yè)業(yè)求了許多年,才好不容易求回來的太子妃啊。 難怪古往今來,有那么多的君王從此不早朝。 周璟承嘴上說得好聽,時不時就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時歸的身體,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親手喂食,連最簡單的擦拭手臉都一并包攬了,主打一個不讓愛妻累到一丁點。 可這也無法掩蓋他讓時歸在殿里躺了足足三日的事實。 其間時歸幾次叫停,可最多不過是換來片刻的喘息,但凡她能坐起來了,很快又會被覆倒。 幾次下來,時歸終于意識到,她的“不”根本無法讓罪魁禍?zhǔn)桩a(chǎn)生憐憫,不過徒增難堪罷了。 “殿下混——” “嗯?” 時歸呼吸一滯,屈服道:“太子哥哥……” 周璟承愛憐地在她眼尾親了親,細聲道一句:“阿歸乖?!?/br> 就這樣,連著打一開始就定好的三朝回門也給耽擱了。 可憐時序帶人在家里收拾了一晚上,就等著轉(zhuǎn)天迎接女兒呢,卻不料到了第一天,他早早換好蟒袍,只等來了隆重的厚禮,一車接一車的金銀往府上拉,唯獨該來的人沒有到。 時序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嚇人,可說出的話不免帶了幾分含量:“太子和太子妃呢?” 前來送東西的小太監(jiān)腦袋幾乎快要埋進了自己胸口,聲音也是細如蚊蠅:“回、回掌印大人,兩位殿下,兩位殿下他們——” “他們自昨日回了寢殿,就再沒出來過了。” 一句話說完,小太監(jiān)幾乎快要背過氣去。 至于站在階上的掌印大人,終是忍不住黑了臉,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拂衣袖,怒罵一聲:“荒謬!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