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真少爺是個高危職業(yè)、[綜漫] 盛夏與少年、徐徐心動、[原神同人] 給我cp當崽、妄困青茗、[影視同人] 保留席位、[綜漫] 變小后逃到橫濱當團寵、狐貍精竹馬勾引實錄(快穿)、[名柯同人] 松田陣平今天也在社死
空青和竹月看出她的疲態(tài),又說了幾句后,就起身提出告辭。 時歸親自送他們出了西廂的院門,最后道一聲:“望君珍重。” 空青和竹月頓首,拱手拜別。 等他們兩人從時府離開后,時歸才知道太子追來的事。 她來不及驚訝,只得再匆匆趕回飯廳去。 此時等在廳里的兩人都無聊得緊,又實在不是能聊天解悶的關系,無聊之余,還要盡量避著對面的視線。 好不容易等到時歸過來,時序與周璟承如釋重負。 時歸先跟阿爹打了一聲招呼,緊跟著就走到了周璟承身邊:“殿下怎么來了?” 大半日未見,周璟承只覺滿心的思念。 明明在之前,他并非這般黏人的。 周璟承只當時歸太讓人掛念,并未深思,隨即回答道:“孤聽母后說你回府了,擔心你晚歸時不安全,就來迎一迎你,接你一同回宮去?!?/br> 他想著時間已經(jīng)不早,而時歸回來也有一陣子了,要見的人都已離開,時歸自然也該回宮去了。 便是時歸說:“原是這樣,有勞殿下了,只是……我今晚能不能不回去了,我想在家里留一晚?!?/br> “那便走……嗯?”周璟承猛地反應過來,“阿歸不跟我一同回宮了?” 時歸輕輕點頭,面上露出些許為難:“我、我有些事想跟阿爹說,只怕等說完,宮門就要落匙了?!?/br> “是我的問題,未能提前與殿下說一聲,讓殿下等我這么久,以后我盡量……” “阿歸?!辈坏葧r歸做出保證,周璟承打斷道。 他有些無奈,手下又實在按捺不住,頂著掌印不善的目光,輕輕落在了時歸的肩上。 周璟承將她往自己身邊攬了攬,仿佛安慰一般,只是稍微靠了一點,就很快將她松開。 他說:“這又不是什么大事,阿歸何必在意?” “無論宮里還是時府,都是你的家,你不過是想換個地方歇一宿,我總不能不讓你回家吧?” “好了好了,那就依你所言,只是我出宮前未提前交代好,恐不能陪你宿在家里了。” 時歸連忙搖頭:“沒關系的。” 周璟承根本不想跟她分開,可若是再逗留,只怕會誤了回宮的時間。 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攬了攬時歸的肩膀,聊以慰藉。 之后他退開半步,看向等在一邊的時序:“時候不早了,孤便不再叨擾了,有勞掌印招待?!?/br> 時序嘴上客氣了兩句,實際連送也沒打算送一送。 他只是叫來了府上的管家,最多讓時一跟上,緊跟著就道了送客。 直到周璟承的身影從視野中消失,時序看著還沒有收回視線的時歸,心里忽然有些吃味。 他不滿道:“這還在時府里,太子就如此輕浮,大庭廣眾之下就動手動腳,即便你與他已結為夫妻——” “阿爹?!睍r歸看向他。 時序的話語聲被截斷,他下意識轉頭望去。 只在看見時歸浮在表面的假笑后,他心底咯噔一聲,頓生不祥的預感:“怎、怎么了?” 他試探道:“阿歸剛剛是說有事要跟我說,是何事?” 時歸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但有第二個人在,一定能發(fā)現(xiàn),此時她的表情,跟掌印嘲諷不虞時,可謂是一模一樣。 也只有兩個當事人,渾然不覺這一相似之處。 時歸淺淺道:“我只是聽說了一點舊事,言及阿爹在北疆之時,可謂英姿颯爽,不惜帶傷上陣,只為鼓舞軍心?” 時序:“……哈,哈哈,是嗎?” 他懊惱道:“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最近這腦子,實在是有些記不清了,阿歸看——” 時歸不想看。 她只是不錯眼珠地盯著阿爹,一雙靈動的眸子被哀傷所覆蓋,眼睫顫動,帶落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時序:“……” 早知道,就該讓太子把人帶回去的。 時序頭一次對太子的存在生出渴望,在某一瞬間,他竟有了將太子重新請回來的沖動。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時序不禁撫額—— 真是瘋了。 第110章 接正文番外4 被惹惱的時歸有多難哄,時序再是清楚不過了。 他試圖將手腳上的衣袖都挽起來,可時歸已受過一次騙,這次連看也不愿意看了。 時歸坐在角落里,垂著腦袋,無聲掉著眼淚。 “我知道阿爹是不想我擔心,可阿爹當初瞞我時,就沒想過會有暴露的一天嗎……也是了,兄長他們只聽阿爹的話,沒有阿爹的應允,便是他們也不會與我多說一句。” “若不是空青他們回來,我怕是要被瞞一輩子的?!?/br> 時序啞然:“阿歸,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又是哪樣呢?”時歸問出了似曾相識的話。 當然是。 就是不想讓時歸知道戰(zhàn)場上的兇險了。 時序無法胡言,無奈嘆息一聲,抬腳走到時歸身邊去,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真誠道:“是阿爹錯了。” “讓阿歸擔心了,阿爹跟你道歉,往后再不會了?!?/br> “往后?”時歸抬高了一點聲音,“往后什么?往后不會受傷,還是往后不會隱瞞我?” “阿爹你能不能說清楚,我向來不如阿爹聰明,只怕一不小心,就跟個小傻子似的,又讓阿爹給含糊過去了。” 時序苦笑:“你可不是小傻子?!?/br> “嗯?”時歸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時序當即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是我傻了?!?/br> “往后我努力不讓自己受傷,若是實在不可抗力傷到了,也一定第一時間告訴阿歸,再不瞞你了,可好?” 時歸不信。 “那——我現(xiàn)在就把時一他們喊來,讓他們作證總行?” “大兄他們跟阿爹都是一伙的,信不得。” 時序無法:“那阿歸說怎么辦?” 時歸眼珠轉了轉,因有淚水遮擋著,其中狡黠并不明顯,她沉吟半晌,提出:“讓殿下監(jiān)督行嗎?” “什么?讓誰監(jiān)督?”時序笑了。 時歸再次低下頭去,喃喃道:“我如今雖然在宮里,可畢竟沒辦法接觸到阿爹的公務,便是阿爹有個什么意外,我也很難知道,也只有殿下常與阿爹共事,能知道得及時些。”“而殿下又不會跟大兄他們一樣,與阿爹站在同一陣線,也只有殿下能讓我稍稍信任些了?!?/br> 時序如何也想不到,不過一招行差,就讓他失去了女兒的信重,連著時一幾人也沒能逃掉。 反而是為他所不喜的太子,莫名其妙借此上了位。 時歸又說:“阿爹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阿爹行事,從來不是我能管的,我除了聽信兒,還能做什么呢?” 說著,她又抽噎兩聲。 時序:“……” “行行行,都聽你的!”他自暴自棄道,“只太子一人就夠了嗎,要不要再找兩個人一起?” 反諷之言,時歸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奈何她把熟識的人過了一遍后,同時與她和時序交好的人實在太少,而能與掌印共事的,更是寥寥無幾。 時歸有些遺憾:“便先只找殿下一人吧。” 這樣她尤覺不穩(wěn)妥,暗戳戳道:“萬一哪天殿下也被阿爹收買了,那也是我識人不清,天生被騙被隱瞞的命?!?/br> 時序:“……” 他現(xiàn)在把人送回宮,還來不來得及? 這廂時歸鬧過了,對于阿爹身上的舊傷,卻是不肯松懈的,趁著時二在府上,她連夜把人請了過來。 因有他們聯(lián)合隱瞞她的先例在,對于時二的診斷,時歸實則也不怎么太相信,只是顧及著二兄的自尊,不好當面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只想著哪天二兄不在了,再找府醫(yī)來。 而時序近來都有cao忙,精神上略有不濟。 迎著他不贊同的目光,時二還是給他開了兩帖溫養(yǎng)的藥,想著看一個也是看,看兩個也是看,時歸亦沒有逃過。 原本時二還想拿些床笫間會用得到的藥,然想到小妹易羞的性子,到底沒有提出來。 不過他也想好,等明日見了太子,不妨與太子提一提。 一個屋子里二個人,卻是各懷鬼胎。 只礙于素日親情,幾人都沒表露什么不對的情緒,時歸和時序父女倆又是互相關心兩句,便各自回了房。 轉日大早,時序剛一起床,就聽門口的下人回稟道:“大人,太子妃殿下親手給您熬了藥,正在小廚房溫著呢?!?/br> “聽殿下說,那藥是要空腹食用的,您可要現(xiàn)在用?” 時序一時沒反應過來,便應了一聲。 只是片刻后,當一碗黑乎乎,泛著濃郁的苦澀氣息的湯藥被端到眼前,時序才意識到—— 女兒還記著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