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困青茗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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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寨相比聚義寨就小了一點(diǎn),里面宅屋分布相對密集,其中一個較大的宅堂里,黃姚父子跟龍虎寨的其他人正在唇槍舌戰(zhàn)。 岑青茗揮手為令,眾人都悄悄分散開來沒入各個宅屋之中。岑青茗盯緊各處等了一會見沒有異動,遂也就近找了個屋子探查起來。 岑青茗帶的人檢查完各處都都沒找到她丟失的那些銀票。 "大當(dāng)家,現(xiàn)在怎么辦?"黃翠翠問道。 岑青茗皺眉:“不管了,你讓他們把找到的財(cái)物都帶上。 聚義寨眾人把他們的東西搜刮了一片,倒是也所獲頗豐,直到某個手底下的兄弟貪心過頭,惹出的動靜大了點(diǎn),才被一直在爭辯的龍虎寨眾人發(fā)現(xiàn)。 岑青茗眼見暴露,迅速讓兄弟們拿好東西。 而黃姚眼看岑青茗他們手上的寶貝已經(jīng)是目眥欲裂了:“岑青茗,原來是你這小兒在搞鬼!從一開始就是你設(shè)局來害我們!” 岑青茗嬉笑道:“欸,黃叔怎這般說話,我可什么都沒做,可別什么都賴在我都頭上,我只是聽聞你們寨子要散了,這不是怕這些都變成了無主之物,特意先好好珍藏嘛?!?/br> 黃姚這幾天焦心如焚又被岑青茗這話氣得攻心,剎時一口氣沒上得來。 黃虎忙扶著黃姚,看著岑青茗眼神晦暗難辨,他壓抑著怒氣道:“岑青茗你欺人太甚?!?/br> 這話瞬間就點(diǎn)燃了岑青茗的怒火,她冷笑道:“好一個欺人太甚,你他娘的讀過書嗎!知道欺人太甚什么意思嗎!你們黃家也配和我提欺人太甚!你們幾次三番來我聚義寨地盤打我的臉你說我欺人太甚,你黃姚帶著人來劫殺搶我銀票說我欺人太甚,你們一家背叛我父背叛聚義寨說我欺人太甚!知道的以為我是土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菩薩了,你小子跟我提欺人太甚?!” 黃虎皺緊了眉,恨道:“岑青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謊話連篇,除了去過你地盤,哪來的劫殺搶錢和背叛,明明是——” 岑青茗懶得聽黃虎胡言亂語,她朝向?qū)λH有警惕之色的龍虎寨其他人,高聲打斷了黃虎的話:“你們想不想知道你們寨主是怎么發(fā)家的?!他從前可是我們聚義寨的三當(dāng)家啊,現(xiàn)在卻成了龍虎寨的寨主了,這都是因?yàn)槟銈冋鲀擅嫒?,人前好兄弟人后就下狠手,我爹對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恩吧,結(jié)果他轉(zhuǎn)頭就給了我爹一刀,這樣的人,你們也敢把他當(dāng)寨主,你們就不怕等哪天你們沒利用價值了你就直接嗝屁了?你們不怕嗝屁你們就不怕你們在龍虎寨的家人嗝屁了?” 黃姚硬撐著氣罵道:“胡言亂語,虎子你快讓人把她給我拿下!” 龍虎寨的人也在觀望,如果岑青茗說的話是真的那這寨主根本就是背信棄義之人,雖大家都是逞兇斗惡出來做山匪的,但行在江湖大家也得靠個義字,誰都不想遇到個過河拆遷的頭領(lǐng),更何況龍虎寨內(nèi)還有很多是村民逼不得已上梁山的。 所以在黃虎讓寨子里的兄弟上去捉拿岑青茗時,龍虎寨的眾人就出現(xiàn)了割裂。 但作為寨主到底積威甚久,還是有不少龍虎寨的匪徒和聚義寨的糾纏了起來。 岑青茗在黃虎叫人時就一聲清嘯,蹲守在龍虎寨門口的二猛帶著人闖進(jìn)龍虎寨來。 這場打斗持續(xù)了小半個月,戰(zhàn)斗范圍也從龍虎寨內(nèi)擴(kuò)大到了泰岳山西側(cè)。 期間有幾個龍虎寨的想要逃了,岑青茗也沒有攔著。 就這樣又過了七八天,聚義寨幾乎占領(lǐng)了龍虎寨,只是沒想到途中橫生波瀾,官府帶著大隊(duì)人馬到泰岳山來了。 岑青茗也不再戀戰(zhàn),將捉拿下的幾個活口帶了回去,但在清點(diǎn)人數(shù)時卻怎么也沒找到黃虎父子。 六安有些自責(zé):“大當(dāng)家,都是我沒把龍虎寨附近圍住?!?/br> 岑青茗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勸慰他道:“泰岳山這么大,怎么能都圍牢了。你挑兩個之前來劫殺我的,我有話問他們?!?/br> 很快,六安就挑了幾名送過去了。 那幾名山匪大都一直在對岑青茗求饒,哭天喊地說是黃姚逼他們的,只有一人挺直腰桿說自己敗者為寇自己認(rèn)了。 岑青茗聽著好笑:“你本來就是寇了,現(xiàn)在敗了就只能是死了?!?/br> 那人還是嘴硬:“我從上山當(dāng)山匪那日就沒想著能好死?!?/br> 岑青茗倒是對他另眼相看起來,遂問道:“我問你,當(dāng)日你跟著黃姚來劫殺我時,有沒有見過一黑衣男子,身高八尺,蓄須,劍眉,頰邊帶痣,武器用的是匕首。” 那人搖頭:“寨里身高八尺者甚少,更何況你說的這些條件,我沒見過?!?/br> 岑青茗冷笑:“你沒見過,那你當(dāng)日跟著的黃姚呢,有沒有見過!我警告你別撒謊,你要是好好回話我說不定留你一命?!?/br> 那人還是搖頭:“那天我一直跟著寨主,你逃走后官兵來了,寨主也就回去了,并沒有見過什么黑衣人?!?/br> 眼見岑青茗動了怒,有幾個被帶過來的山匪忙說自己見過,但岑青茗問到那人細(xì)節(jié)之時,卻都又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看這架勢,岑青茗倒是有些疑惑了,如果搶走錢的不是龍虎寨的人,那又能是誰呢。 岑青茗還在深思,那人卻直愣愣道:“我確實(shí)沒見過,即使見過我也確實(shí)不會說,你還是給我一個了解吧。” 岑青茗都被氣笑了,他身邊的同伴更是氣得口不擇言,紛紛怒罵道:“余牙,你不想活可別帶上我們!” 被叫做余牙的那人卻一聲不吭,岑青茗看得有趣,吩咐人看緊他們就出門去了。 岑青茗往西邊走去,那是李元朗的院子的方向,只是走到一半,翠翠就來找岑青茗了。 “大當(dāng)家,李元朗在您房中等您半天了,我聽六安說您問話結(jié)束往他院子走了忙來找您。”翠翠這么說著眼神卻四處飄乎,尤其是提到李元朗時更是如此。 岑青茗心里有些莫名,但想著正事要緊,就回了自己院子。 李元朗正坐在她桌子旁喝茶,看那小子得心應(yīng)手喝著那幾兩破茶,岑青茗被他略有些裝到,她咳嗽了一聲,李元朗笑著起身給岑青茗斟上茶水:“大當(dāng)家,現(xiàn)在泰岳山可就只有我們一處聚義寨的了,您打算怎么處理那些流匪呢?” “殺了或者放了吧?!贬嘬硭鶓?yīng)當(dāng):“怎么了?” “這么多人就這樣殺了或者放了?”李元朗不解:“我們現(xiàn)在也有了點(diǎn)錢,有些合適的我們完全可以吸納?!?/br> “龍虎寨的前車之鑒可都在呢,這些事你就別cao心了?!贬嘬荒停懈匾膯栴}:“我問你,你上次山下被人搶錢的時候那個黑衣男確實(shí)是龍虎寨的人嗎?” 李元朗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大當(dāng)家怎么這么問,上次是龍虎寨的人來追殺我們的,那當(dāng)然是龍虎寨的人搶走的?!?/br> “可我問遍當(dāng)日龍虎寨跟著黃姚的人卻都沒有線索?!贬嘬酒鹈?,拍了下桌子,心里頗有些懊惱:“這么大一筆錢呢!” 李元朗扶起被岑青茗拍桌振倒的茶杯,又重新斟上了茶水,安撫道:“保不住是龍虎寨的一個幫手,也可能是一個見財(cái)起意的江湖中人?那地方四六不靠,想找個人也非易事,只是,現(xiàn)在官兵上山,我們是不是需要躲躲?” 岑青茗似真的被李元朗說服了:“應(yīng)該不是幫手,打了龍虎寨這么多天,沒一個像他的人出現(xiàn),可能真是個貪財(cái)?shù)慕?,手上功夫還挺有招有式的?!?/br> 說完再惡狠狠道:“我得去找?guī)讉€人問問,什么走江湖的游俠不當(dāng)來跟我搶飯碗,還有那個勞什子官兵,你也別管,安心待著吧,別的不說,我們聚義寨絕對不可能有外人進(jìn)來,更何況,他們大概就是怕我和龍虎寨的打架壞了他們的財(cái)路罷了?!?/br> “斷了財(cái)路?”李元朗問的有些迫切,一時間有些隱藏的氣質(zhì)也露了出來:“怎么回事?” 岑青茗橫眉豎起:“你這么激動做甚么?還有,誰是你老大,你怎么跟我說話呢!” 第15章 代價 李元朗反應(yīng)過來忙向岑青茗賠禮道歉:“是小的說話愈矩了,請大當(dāng)家責(zé)罰?!?/br> 岑青茗看著李元朗白凈的臉蛋緊張的臉頰通紅,額頭還被逼出了汗珠,不知莫名竟還升起了一絲滿足感,她瞅了他幾眼大度道:“算了,下次注意點(diǎn)。” 李元朗垂下的臉雙眸緊閉,被氣得臉頰一直發(fā)紅,他心里一直在暗自忍耐:岑青茗,總有一天你要付出代價。 再抬頭卻一臉無辜認(rèn)錯樣:“大當(dāng)家不生小的氣就好了?!?/br> 岑青茗揶揄道:“我哪敢生你的氣,我還怕你給我催眠了呢?!?/br> 李元朗哂笑,但仍是好奇道:“大當(dāng)家剛才說的壞了官府的財(cái)路是何意呢?我們還有官府做靠山嗎?” 岑青茗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而問道:“你也在豐榮縣長大,你若是普通百姓從外而來進(jìn)縣城走的是哪條道?” 李元朗不懂她的目的,自答道:“官道。” 大立朝開/國以來,尋常百姓和官家馬車都可走官道,他從京城而來,這豐榮縣的官道自然也走過,但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之處。 岑青茗拍掌而道:“那就對了,但豐榮縣可不止一條官道,你才跟著胡金出來跑商路可能不清楚,豐榮縣的商人走的是另一條官路,而那條路行商范圍更廣,能運(yùn)的貨也更多,一般也都是給行商的人走的,但對應(yīng)的,它交的錢交的稅也更多,基本上從那過的商戶都得扒成皮,你那老東家可能是藏著千手佛怕被官府給查貨的時候給順走了,所以才從雞冠嶺走?!?/br> 岑青茗感嘆:“官府的這條買路錢可比我們這狠多了,不過也是胡掌柜點(diǎn)背,碰上了龍虎寨的。你看,你這一想,不就明白了嗎,我們斗了這么久,這人全從我們道上走了,那官府不就賺不到錢了嗎?!?/br> 李元朗扯著唇,眼角發(fā)冷:“所以,官府可以算是我們的靠山,他巴不得我們起勢。” 岑青茗有些餓了,她摸著肚子,尋摸著房間里的剩余的一點(diǎn)零嘴,塞進(jìn)嘴里含糊道:“也能這么說吧,但莫名變成為他做事還挺讓人惡心的,我可沒他那么黑心腸?!?/br> 李元朗抿唇不語,豐榮縣新開官道他是知道的,各地稅收上交國*庫前五名都可在朝廷允許內(nèi)新建官道且由朝廷撥款扶持,但這官道稅收絕不會收的這么離譜,按岑青茗的說法,經(jīng)商路過的還得孝順一部分貨品上去,這豐榮知縣,他膽子怎么敢這么大? —— 岑青茗最后也沒問出錢款和那黑衣人的下落,但寨中事務(wù)繁雜,大半個月都在打仗,岑青茗手上要處理的要收尾的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只是臘月結(jié)束,歲首即至,新的一年馬上就要到了。 椿子他娘來問今年寨子安排時,岑青茗被手上的雜事煩的頭疼,求饒道:“就按往年的辦吧?!?/br> 椿子娘明顯不滿意這個說法,勸說道:“大當(dāng)家,這可不行啊,今年可不比往年,您今年把龍虎寨給除了,還把寨子里最大的牛大力洪全兩只老鼠也滅了,怎么也得熱鬧慶祝下才行!” 岑青茗聽了這話也覺得有理,她還痛打了黃姚父子一番,也算給她爹消了點(diǎn)氣,是得好好熱鬧下,就又和椿子娘商量了一會讓她去辦。 正月三十那天,寨子里去把養(yǎng)了兩三年的年豬給宰了,窗子和門框上也貼上了各種喜慶的窗花和對聯(lián)。 對聯(lián)原本是想讓李元朗寫的,但岑青茗看著他龍飛鳳舞的字跡,硬說他是狗爬字,換成了楊起。 “讀書楊起可能沒你厲害,但寫字,你可沒楊起厲害?!贬嘬乜粗钤蕜傎N上去的對聯(lián)贊道:“看看這字,多端正,” 李元朗冷笑,一個福字都能多了一點(diǎn)的文盲,岑青茗居然還能使著勁閉眼瞎夸。 年夜飯是從下午開始的,寨子里拉了幾條長桌拼成了將近五米長的距離,剛開始上的是一些花生蠶豆之類的零嘴,再到申時三刻,菜便慢慢上桌了,冬日菜少,但椿子娘還是極花精力地做了十幾道菜色鋪在上面,每道菜再用三四只盤子裝膈遠(yuǎn)放開,方便桌子上的大家都能夾到。 寨子里的孩子從下午開始就興奮非常,大家沒錢買新衣,但都稍微拾掇了一下,衣服也都盡量挑了補(bǔ)丁最少的那件,他們在寨子的泥路上跑著鬧著,然后又在桌子旁流著口水嗷嗷待哺,寨子的長輩們都讓著孩子先吃,一派歡慶喜意。 李元朗臉上笑意盈盈地和寨子里那些人談笑自若,但看著那些孩子吃得滿臉臟污卻皺起了眉,這氛圍屬實(shí)讓他有些難以支撐下去,他寒暄了一會就想走人,只是尚未抬步,他身邊一直在跟人聊天的老婆子卻突然對他含笑問道:“小李先生怎么不吃點(diǎn)東西呢,寨子里也是難得有這么豐盛的菜色?!?/br> 說完,她拿了雙筷子顫顫巍巍地夾了一片豬rou還有幾顆菜放進(jìn)李元朗身前的碗中,滿臉慈愛的看著李元朗讓他吃。 寨子中的這次年飯都未分碗筷,是直接一股腦在桌面上放置的,一只碗配一雙筷,只要來人就直接能夾菜,李元朗面前的這只碗不知被誰用過了,碗里還帶著菜汁,李元朗心里膈應(yīng)得慌,更何況,那豬rou大概用油較少,看著就肥膩慘白,一點(diǎn)食欲都無,李元朗強(qiáng)笑著把碗推給那婆子,滿臉真誠道:“還是您吃吧,我已經(jīng)飽了。” 那婆子滿臉不信:“小李先生,我剛才都看著呢,您一筷未動,怎么可能吃飽呢。”她看著桌子旁那些吃得大快朵頤的孩子們,臉上的皺紋都仿佛漾著笑容:“雖說我們都會讓著孩子們先吃點(diǎn),但小李先生您別客氣呀,您也還是孩子呢,您要再不吃,可真就被這幫小兔崽子可吃完了?!?/br> 李元朗還待推辭,那婆子擺擺手就帶著她身邊的小媳婦走了,那小媳婦還回頭朝李元朗含笑道:“小李先生,您就快吃吧?!?/br> 李元朗皺眉看她倆走遠(yuǎn),轉(zhuǎn)手就想把這碗剩菜倒進(jìn)盤里,他旁邊剛才一直在交談的那人卻立馬攔下他,看著他碗里那點(diǎn)菜,痛心道:“你真的不吃???” 此時桌上都已經(jīng)沒什么菜了,李元朗把碗給他:“你吃吧?!?/br> 那人其實(shí)已經(jīng)吃過一輪了,也夾了幾片rou,再想多夾點(diǎn)就被他娘一頓臭罵,他老實(shí)受訓(xùn)然后又偷偷溜回飯桌想看看能不能再揀點(diǎn)什么東西,這不正好有這天大的機(jī)遇能碰上小李先生這樣的好人呢! 那人忙不迭接過飯碗,咧嘴道:“那就謝謝小李師傅了。” 李元朗勾起嘴角:“不礙事,我還得謝你剛才告訴我把守寨門的輪崗時間呢?!?/br> 兩廂歡宜間,岑青茗卻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對著那人斥道:“柱子,你娘剛跟我說你吃了不少東西,現(xiàn)在你又吃上了?!” 畢竟人多菜少,大家個頂個又都是干體力活的,飯量一個比一個虎,所以每個人的口糧多多少少都會有所定數(shù),柱子貪嘴,總愛偷吃,她娘不免也看得嚴(yán)了點(diǎn)。 柱子慌忙放下碗筷,苦著臉跑了,路上還聽見他在喊:“大當(dāng)家,我還一口都沒吃呢!” 冬日夜長,彼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黑了,原本省油省蠟的寨子,現(xiàn)在都點(diǎn)上了燈籠,帶著點(diǎn)點(diǎn)火光在大家的臉上灑下一片暖意,溫柔了不少人的眉眼。 岑青茗本身長的就有些柔靜,再被這暖色一照,她一向冷硬的氣質(zhì)都減了大半,李元朗心中暗襯,她這樣的如果在外面還真能唬住幾個年少不懂事的愣頭青。 岑青茗已經(jīng)走近他身邊,看著被柱子擱在桌上的碗,頗為疑惑:“你怎么不吃?這菜都是椿子娘廢了大心思做的,平日里她可不下廚?!?/br> 李元朗擺手:“我今日脾胃不順,實(shí)在有些吃不下。” “你脾胃好像確實(shí)不好,在客棧里的時候還老是去拉肚子?!贬嘬钌畹赜X得這男人有些難養(yǎng),不過看著他白皙秀頎的脖頸又覺得這人好像十分好捏,忍不住道:“你怎么老愛低著頭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