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過果然腦震蕩還是有些影響的,小陣平醒來一會就困了。 關(guān)于爆炸案,最開始聽到這件事其實和組織的人有關(guān),且松田表現(xiàn)出拒不配合的情況下,萩原研二很快推斷出了一個結(jié)論:小陣平認識組織里的那個人。 說是只見過一次,難道和之前那個人——好像是叫麥卡倫來著——一樣,是在犯罪現(xiàn)場見到了嗎?也很合理,畢竟聽現(xiàn)場的說法,聽到腳步聲時松田隊長就開始警戒了,好像對這個人的作案手法非常熟悉。 這件事回去要告訴小降谷,還是得公安部介入。 萩原研二揉揉額角,比起幼馴染存活的慶幸,事件過后他的心里泛起了更大的困惑,望著昏睡過去的松田陣平,漂亮的紫眸里浮現(xiàn)出痛惜擔(dān)憂。 還有小陣平,他的反應(yīng)太不對勁了,見剛醒來的卷發(fā)青年不欲多言,萩原研二配合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和往日一樣輕松地調(diào)笑,但仔細想來,其前幾天就有了異樣的預(yù)兆,松田平靜的外表下掩埋著隱隱的焦慮,總是時不時地掏出手機看時間,不對,或許是在看日期?還有突然臨時交換兩個人要去的現(xiàn)場,難道是提前得知了什么消息嗎? 聯(lián)想到最開始松田展現(xiàn)出異樣的時間點和發(fā)燒時的胡話…… 如被暗中的捕食者鎖定,萩原研二背后升起被人窺伺的惡寒感和后怕。 難道說……不管是疑似被人指示的炸彈犯還是最后坐收漁翁之利的神秘人都是沖著他來的嗎?! 那小陣平豈不是代替他踏上了必死的……! 不行,他得回警視廳一趟,萩原研二臉色嚴峻地起身,把松田托付給查房的護士后,急匆匆地走了。 他要再去看一遍犯人的口供,他懷疑這件事背后還有隱藏的主使。 教唆犯罪……萩原研二又回想起那個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危險人物,紫眸中的情緒深不見底。 會是他嗎? ********* “醒醒?!?/br> 剛睡下沒多久就被無情晃醒,不滿的鴉青色眼眸睜開卻對上一雙熟悉的墨鏡。 【二號:下午好啊,倒霉的我?!?/br> 是另一個自己。 松田探頭看了一眼門口,護士已經(jīng)被打發(fā)走了,說好下午來看護的同事也不見蹤影,墻上監(jiān)控的紅光隨著他的目光無聲熄滅。 他觀察了一圈,探究的目光又落回穿著皮衣的自己臉上,后者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沿,墨鏡倒是還戴著。 【二號:監(jiān)控關(guān)了,人支走了,來聊聊?】 松田陣平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打開系統(tǒng)面板確認觀測未開啟才懶洋洋地坐起身,一只手被夾板固定住,穿著病號服皺眉也坐出了□□老大的氣質(zhì):“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爆炸是怎么回事?” 【嘛,】對方聳了聳肩,卷毛隨著動作煞有其事地晃晃,【炸彈威力特別設(shè)計過,預(yù)計里不會有人受傷的,你的傷硬要說的話,是因為你倒霉?!?/br> “這個人性格怎么這么惡劣。” 【你確定要這么說?我就是你啊松田警官。】 “算了,”深知這個問題難以掰扯清楚,松田陣平換了個話題,“聊什么?” 外援二號側(cè)臉直直看向他的眼睛:【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組織了,對吧?】 【我來系統(tǒng)地給你闡述一遍吧,從開端到覆滅。】 …… ………… “所以酒廠覆滅的開始就是琴酒——是這個名字對吧,敲的一悶棍?”松田陣平聽完這個長又長的故事簡直納悶,好像上天都在幫助他們掃黑除惡似的,順利得不可思議,這樣無人傷亡的世界是存在的??? 二號先生看出他失禮的想法毫不留情地給了對方一個腦崩:【我們可是有在為了霓虹的未來出生入死???能活下來全是運氣?!?/br> “我就這么想一下,要是我們這邊也這么省心就好了?!彼商锶嗳囝~角,一頭卷毛更亂了。 【我就是來幫你的。】外援二號略驕傲,哼笑一聲,【hagi上次走前安排了不少東西……前一陣我去處理那些了,組織相關(guān)的情報你盡快找個理由給降谷他們,好戲快開演了?!?/br> 【你也看到劇本了吧?】 松田陣平趁機翻了翻劇本后續(xù)發(fā)展,大面積的空白代表了可cao作性和改動空間,組織的部分兩位外援都幫忙處理補漏洞了,但是被威脅了這么久,警官先生還是安然無恙很難說得過去,系統(tǒng)的建議是讓他的同位體來下手,自己更了解自己,下手不心疼也更精準。 【你想傷到哪?‘我’很有分寸,不會影響到手,用傷口來做借口很劃算的?!勘唤M織殘酷作風(fēng)荼毒不淺的二號先生顯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問題,但沒想到這個提議得到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 “不,起碼現(xiàn)在不行,我不想讓hagi擔(dān)心?!?/br> 松田陣平?jīng)]意識到自己平靜地接受了相當(dāng)于自殘的舉動,只是拒絕在這個時間段鬧事。 【唉,】松田陣平聽到另一個自己嘆氣,【怎么扭扭捏捏的,怪不得你們還沒在一起?!?/br> 養(yǎng)傷的日子很無聊,手臂也不能大幅度動作防止影響后期恢復(fù),松田陣平睡了許多天,正是無聊的時候,聽到這個就來了興趣,甚至被挑起了該死的好勝心,坐直:“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 【很簡單,】同樣是卷毛墨鏡,對方的氣質(zhì)顯得更接近于長年沉浸在黑暗里見血封喉的利刃,神情更危險也更鋒利,【組織里沒有那么好混,我和萩是意外卷入,后來才和公安搭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