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太子暗衛(wèi)有想法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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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瑾不自覺地沉下眼,稚嫩的臉上顯出了些思索,就在她思索如何處理的時候,崔夷玉的手動了動,一瞬間牽回了她的注意力。 只見崔夷玉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眼眸中仿佛蒙著一層霧,艱難地側過頭看到林元瑾時才怔了怔,如夢初醒。 他看見林元瑾緊張的模樣,遲鈍了下,意識到了自己的現狀,反手搭住了她的手背:“抱歉,讓你擔心了?!?/br> 睡前只是頭有些暈,以為睡一覺就好了,未曾想睡著之后身子發(fā)冷,沒過多久就起了熱。 “起來吃些東西,然后喝藥吧?!绷衷獡u了搖頭,拉著他的手想扶他,就見崔夷玉撐著身子自己坐起來,靠在了枕頭上。 “只是小病,我沒事?!贝抟挠裼謬诟懒司?,只是嘶啞的喉嚨多少泄露了些病態(tài),平靜中透著些執(zhí)拗,“我不缺人照顧,不如讓我回房,免得把病氣過到你身上了?!?/br> “不好?!绷衷纱嗬涞鼐芙^了,從張嬤嬤手中拿過一個盛著蒸菜配飯的小碗,想喂他結果被他抵住了手。 “我只是風寒,不是斷臂?!贝抟挠駠@了口氣,接過小碗,吃了起來,軟糯的飯食落到口中如同石子刮喉,痛得密密麻麻,他卻還是面不改色地吞了下去。 “我聽說只吃粥水對胃不好,所以讓人準備了些干的?!绷衷÷曊f,關切地看著他。 “把藥給我吧?!贝抟挠窭涞爻酝?,也不耽擱,就從林元瑾手中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一飲而盡。 他動作快,依稀有幾滴藥液順著碗落到他的脖頸上,順著喉結滑落在領口,流下幾滴液跡。 等一口喝完,崔夷玉咳嗽了兩下,擦拭干凈,再看向林元瑾:“好了,你去休息吧,不必守著我?!?/br> 林元瑾沉默了下,輕聲說:“你非要趕我走嗎?” “……不是?!贝抟挠耖]了閉眼,實在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就看到林元瑾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我的屋子,我就留在這,哪兒都不去?!绷衷獜娪驳卣f,“你也是,不要想著走,一夜過去,你得了病我沒病,我就不會病了?!?/br> “在養(yǎng)好病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第73章 暗衛(wèi) 太子臥病在床,久未聽政。 自暴雨過后的這場寒病來勢洶洶,如同不祥之兆,警醒了朝中眾多官員,也給了裴黨一個訊號。 有御史率先上奏,參朝中崔氏官員涉嫌貪污,上行下效,望陛下明察。 崔大將軍聽言不虞,卻見皇帝垂眼不喜不怒,只是平淡地吩咐人勘查此事,若有證實,必然嚴懲不貸。 分明朝中仍是事事照常,卻給人以風雨欲來之感。 翌日。 崔夫人,即崔辛夷的母親前來太子府探望。 他們本以為在納了崔辛夷之后過幾天,太子就會帶著崔辛夷回門,卻未曾想過遲遲未等到不說,還等來了崔辛夷一封太子體虛,求醫(yī)的信件。 崔夫人大駭。 她與崔辛夷不同,當即想起了前些日子裴氏當眾指摘太子有陽虛之癥的大事,當時太子驗身證明了自己,如今崔辛夷卻又來了信。 那這事情就說不清了。 崔夫人雖抱有僥幸,但警惕之心仍然讓她覺得此事并不簡單,不光沒有去尋大夫,反而尋了個合適的時機親自來尋崔辛夷。 皇后雖也是崔氏,但是在對待親子問題的母親上,同族人也并不可信。 “辛夷。”崔夫人面容帶笑,一進了屋便屏退了旁人,臉色沉了下來,匆忙坐到了崔辛夷面前,拉住她的手,眉頭緊皺,“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辛夷面露猶豫,崔夫人眼現厲色:“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想瞞著為娘?你往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母親?!贝扌烈孽剀X著,將太子初次來臨幸她卻最終敗興而去的事修飾了一下,委婉地說了出來。 崔夫人越聽臉色越差,審視地看著崔辛夷。 她女兒的容貌和才情她是知道的,京中沒幾個人比得上,男人面對女人時大多一個脾性,人都到了床上衣服都快脫了結果轉身就走? 太子若一開始就未來找崔辛夷倒還能解釋,這都箭在弦上了,居然還能回頭? 絕無可能! “自那之后呢?”崔夫人追問。 “在這回風寒病倒之前,他幾乎日日去尋太子妃?!贝扌烈拇怪?,“殿下再未尋過我。” “太子妃?”崔夫人皺著眉,“她……” “她知曉太子弱癥,也是她讓我書信與您說道此事的。”崔辛夷連忙說,仿佛生怕崔夫人誤會一般。 “她當然知道。”崔夫人臉色卻不好。 她可是親眼看著林元瑾在當眾與二皇子爭論的,那時便覺得太子妃與林家其他女兒不是同一路貨色,卻未曾想她竟如此大膽。 同為女人,崔夫人完全看不懂林元瑾那張無害又柔順的臉下到底在想什么。 總不能是對太子一心一意癡情不改吧?? 唯一的好處在于,她們眼下暫時在同一條船上,無論太子這病好不好得了,他這病都不可公之于眾。 成婚都過去這么久了,太子一日都沒來找過崔辛夷。 此事不妙。 “除了太子,你可有心儀之人?”崔夫人突然開口,盯著崔辛夷問道。 她選擇今日來,自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崔辛夷怔愣了下,連忙搖頭,像是完全沒想到母親會問她這種不合禮數的問題。 “好?!贝薹蛉它c頭,抬手輕拍了兩下,從房梁上驟然落下一個墨黑的身影,青年蒙面屈膝,跪在身側,悄無聲息如同一道黑影。 他的突然出現嚇了崔辛夷一跳,慌亂地看了看他,又看向了母親。 “他是崔氏養(yǎng)的暗衛(wèi)?!贝薹蛉孙L輕云淡地說,“暗衛(wèi)沒有名字,他代號棋七,你若想給他換也無所謂。” 左不過是個物件兒。 “母親?”崔辛夷怔愣地看著棋七,又看了看母親,心中浮起不詳的預感。 “好孩子?!贝薹蛉藴\笑著,托著崔辛夷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的手背,耐心地開口,“你是我崔氏的嫡長女,延續(xù)我崔氏血脈的、未來的皇后?!?/br> “我們需要你生出未來的皇太孫。” 至于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這并不重要。 既然知道此事的越來越少,暗衛(wèi)這種一次性、還沒有痕跡的物品最是合適。 為了未來皇孫的身姿容貌,崔夫人特地從暗邸里挑出了一個身子骨強健,容貌上乘的暗衛(wèi)。 崔辛夷卻只感覺得到徹骨之寒。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感覺到了有漆黑的幕布要將她從頭到尾吞噬殆盡,心中只剩下nongnong的不安與懼意。 “為娘沒有逼你,你可以慢慢想。”崔夫人見崔辛夷神思不定,溫和地笑著安撫她,仿佛退了一步,“人反正我先放在你身邊,至少也能在危急時刻保護你?!?/br> “……是?!贝扌烈慕┝私?,收回了手。 她不敢表現出半分抗拒,只能裝作順從地應下來。 崔辛夷自小聽著忠君的學說長大,從未想過有一天母親會如此平淡地讓她謀逆——將崔家的孩子冒名頂替皇家血統(tǒng),無異于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行偷天換之舉。 謀逆就是造反,若是天下人知曉了幾百年的清貴世家竟如此行事,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可太子殿下已許久不來——” “這就是為娘接下來要去辦的事了?!贝薹蛉似降卮驍嗔舜扌烈牡馁|問,語氣里透著不易察覺的強勢,看著崔辛夷不禁嘆了口氣,“為娘怎么把你養(yǎng)成了這般天真無邪的樣子?!?/br> 崔夫人引導般地發(fā)問:“你現在還以為太子妃是為了你好,才讓你給我寫信的嗎?” 崔辛夷迷茫地望著母親。 “太子妃是想見我?!贝薹蛉它c明事情因果,提點著崔辛夷,笑了聲,“她不光能讓太子體虛時都日日去尋她,還能將病重的太子鎖在她身邊,能耐大得很?!?/br> 皇帝到底是怎么選的兒媳婦。 崔夫人又簡單與崔辛夷叮囑了幾句,便起身道別,轉身隨著府邸中管事的指引走向正堂。 獨留下房間內崔辛夷和棋七兩人。 “你,叫什么名字?”崔辛夷看著房一個活生生的青年男子,格外不適應,試圖溫和地開口。 “屬下沒有名字,代號棋七,棋子的棋,排行第七?!鼻嗄旯蛟诘厣?,頭也不抬地說。 “我為你安排住處吧?!贝扌烈目紤]起來。 “不必。”棋七淡漠地開口,“屬下自行處理,您當屬下不存在即可?!?/br> 崔辛夷徹底陷入了沉默。 她扶著額頭,怔怔地看著棋七,再一次清晰地意識到母親、亦或是崔家的意思。 她不傻,她若真的生下了孩子就是謀逆,且眼前這個人必然會死。 可崔辛夷聽崔家的話聽了這么多年,唯獨不喜草芥人命。 …… 正堂中。 “東西是干凈的?!?/br> 張嬤嬤將手中已經再三檢查,又重新清洗過的荷包放到林元瑾手中。 “辛苦嬤嬤了?!绷衷χ舆^,歉意地望著張嬤嬤,“近日多是麻煩您了?!?/br> “哪里的話?!睆垕邒邍@了口氣,慈愛地看著林元瑾,“老奴年歲大了,又無子無女,如今能跟在殿下身邊,也是老奴的福分?!?/br> 張嬤嬤也實在想不到,除了林元瑾還能有誰在明知她是皇帝派來監(jiān)視的人的情況下,依然將她待作自小長大的奶嬤嬤般親熟,毫不設防。 林元瑾善待旁人,一件一件張嬤嬤都看在眼里。 所以當別人試圖傷害林元瑾的時候,張嬤嬤就格外感同身受般,恨不能百般奉還。 “林家旁系的庶子都在這里了,老奴替您挑出了其中年少聽話的孩子?!睆垕邒邚男渲腥〕鲆粋€冊子,放到林元瑾的手邊。 “好,我晚間問問太子殿下?!绷衷c頭,“您去休息吧,我身邊有桑荷守著便好?!?/br> “您千萬注意著身子,莫要殿下痊愈,您倒累倒了?!睆垕邒邍诟劳瓴呸D身離開。 桑荷守在門口,見到張嬤嬤離去時給了她一個警醒的眼神,連忙躬了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