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同醉真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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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到廣寧公主府后院竟有一處琉璃池,池水清靜香潔,湛然盈滿,池沙若白玉,不見雜塵。 連日來的煎熬疲憊,便在這池旁消散無形。 “公主、駙馬,請?!?/br> 坐在紫檀木擋風(fēng)屏風(fēng)前的女子見到來客,安然一笑,如背后的飛鳥展翼,“終于等到你們了?!?/br> “阿姊。”景元琦行了禮。 “見過長公主?!比輥冊谒砗螅搽S妻行了禮。 景安珺今日只作簡單梳妝打扮,釵環(huán)少了些,依舊不怒自威。她已不是昔日冰雪俏麗的少女模樣,多了幾分記憶中獨屬于年長者的嚴(yán)峻和冷漠。 容亙面上不表,心里暗忖,那夜里元琦講的她那jiejie,跟此主曾經(jīng)是一個人么?他聽公主娓娓道來一起梳妝打扮之事,而今日堂上的威嚴(yán)美婦,與他的母親和堂妹倒是神情相似。他的母親和堂妹,根本不是會梳妝嬉鬧的女子。 景安珺斜眉微皺,但很快壓了下去。 “真珠,倒酒?!?/br> 身旁的侍女只輕輕應(yīng)了聲“遵命”,便很快去了旁邊。她路上還是不解,主子是生氣了嗎?但這是昌元公主和她的丈夫啊,她應(yīng)該是看他們這些奴婢不順眼了。 真珠取出酒壇來,讓幾個侍官端盤捧著,她來挨個倒酒。傳來黃金杯,斟滿真珠酒,配上她的容貌身段,此宴開未飲前便令人稍許心醉。 酒色柔潤瑩澈,一看方為名貴上品。容亙將飲之前,稍稍瞥了一眼景元琦。她蛾眉輕掃,綴飲稍許便停了。酒杯輕落,不留聲音亦不灑酒水。這里的黃金杯,比家中的更沉。是平日里在他眼里很少展現(xiàn)的皇室儀態(tài),優(yōu)雅卻也疏離,仿若他不能抓住。 “殿下,我來遲了,向公主賠罪?!?/br> 容亙剛要放下杯子。夫妻二人不約而同看向來人,容亙手中的酒觴瞬間跌落在憑幾上,沉悶的砰地一聲,讓旁邊樂師演奏的絲竹俗樂都戛然結(jié)束。 李公玉衣衫不整,很是放蕩不堪。容亙把杯子扶正,忍不住打量他今日的穿著。李公玉穿了絳紫絞纈大襟襦,頭戴白帢,傅粉涂紅,比那日所見清俊公子不同。他應(yīng)該是盛裝出席,與長公主截然相反。但李公玉襦衣未系緊,里面的內(nèi)衣也……他就直接那么露出胸膛,露出了幾條猙獰不堪入目的疤痕。 “李!堇!儀!” 見駙馬就這么過來了,景安珺頓時站起來,怒喝。 “哎呀,曜瑞你答應(yīng)我的邀請,終于來了,我真是高興。”李公玉恍若未聞,看向容亙。 景元琦沒見過這樣的jiejie姐夫,她僵硬地坐在席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哦哦,昌元公主也來了,一陣子不見,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 景元琦下意識捏緊杯子,臉上浮起紅色,尷尬地不想回應(yīng)。 “來人!請駙馬回去休息!” 景安珺氣的顫抖,拍案命令道。 “好熱!”李公玉喃喃道。 他順勢把上衣全脫了,直接就地而躺。 李公玉倒在景元琦和容曜瑞的前方,身上傷痕累累,讓景元琦很是驚訝。 原來剛才的紅痕不是那種東西而是傷疤……景元琦愣愣看著姐夫被幾個侍衛(wèi)抬走后被容亙輕拍了肩。 “公主,廣寧公主也隨堇儀離開了……我們……”容亙擔(dān)憂地看著她。 景元琦回神,努力穩(wěn)定情緒,“跟著阿姊吧。” 怎會如此…… “阿琦先回去吧,改日我們再見。”毫不意外,景安珺下了逐客令。 “阿姊,我此次前來,有事情想跟jiejie單獨商量?!?/br> 景安珺挑眉,“是么?” · “原來是那面鏡子……本就是阿耶賜給你的東西,我只是暫作保管,現(xiàn)在物歸原主罷?!?/br> “你們把庫房的鏡子抬回來。” 景安珺笑著,命侍女去“庫房”抬回鏡子。 “阿姊,到底是我年少無知,我給阿姊帶來了一些禮物,也是阿耶的心意,希望jiejie能夠收下?!?/br> 侍從取來了一些珠寶珍奇和一面精美的寶鏡,放于景安珺面前。 “哎,既然阿綺這樣說,那我就收下了。” “阿姊無需客氣。” 景元琦很不習(xí)慣跟jiejie打官腔說話。而且她雖比jiejie年輕,閱歷世故是比不上,但她能感覺出來jiejie所說話里暗藏著綿軟的諷刺,以及今日的不悅。 “阿姊,你久病初愈,不要過度cao勞,注意身體。也希望姐夫早日能好起來。我和駙馬就先告辭了?!?/br> 離開長公主府,容亙在車上壓低聲音問景元琦,“你說是為什么?” “大街上聊這件事,合適嗎?” 景元琦反問。容亙諾諾地噤了聲。 她揮手讓車停下,起身,“今日所見之事,不得張揚,聽見了嗎?” “是?!?/br> “繼續(xù)行車吧?!本霸桓械揭环N未知的驚濤駭浪。畢竟此事怎么可能瞞得住,不出一旬,建康城上至皇室宗族下至世族寒門,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一點。 “阿綺,是我錯了……” 晚上夫妻同寢,容亙把她攬于懷里,嘆道。 “以后注意點就行了?!?/br> “不單是這個?!?/br> 容亙抱緊了她。此時此刻,衣衫不整的,是他們兩人。 “先前李堇儀邀我,讓我和公主一起去廣寧公主府看望廣寧公主。叁月叁江岸曲水流觴之宴,那么多士人皆不著儀態(tài),他那時衣冠整齊,有別于旁人。” 景元琦不禁打趣,“那你呢?” “我……沒吸食過五沸散,不熱便不需脫衣?!?/br> 容亙有些窘然。 “這么說,李堇儀也沒吸食那些東西。而且,他應(yīng)該有目的?!毕肫饋斫裉炖罟裉剐芈度榈陌d狂之舉,而且現(xiàn)在她還被容亙抱在懷里,她實在難以說出姐夫二字。 “難道說……” 容亙不禁皺起了眉。 “今日他發(fā)瘋袒露半身,那些傷痕,應(yīng)該是有人所傷。如果斷定是他先前便有目的邀我們過去,他就是讓我們看到這些傷痕。” 景元琦的思緒從未如此清晰過。 即使吸食過量發(fā)熱致妄,也頂多自殘或者跳河。她雖未接觸過此物,但也多少有所耳聞。 “是……” “敢而且能在他身上動土的,只有……一人?!蹦潜闶撬膉iejie了。李公玉是想讓他們向皇帝告狀嗎,因為她受寵嗎。 夫妻二人許久都沒再說話。 “唔,是什么香味?”景元琦忽然問。 容亙注視著她的臉龐,替她攏了攏發(fā)。 “是沉香?!?/br> 不知不覺,她的肌膚,已經(jīng)與他的胸膛相貼。 撩人的香氣和男人的氣息,讓景元琦有些失神。她只覺得這個擁抱逐漸在此刻變得黏膩濕滑,令人難受。 “殿下……公主……”他不再喚她小名,而是帶了哀求的意味,語調(diào)委屈又渴望。 她心尖一顫,循聲看去。 “曜瑞,怎么了?”景元琦握住了他的手。 面前人看著她。景元琦從未見過這樣的表情。是宮人請求她時揚起的臉,是弟弟meimei抬頭要她陪他們玩耍時胡亂牽扯的手,還是出嫁當(dāng)天皇帝眺望她時惆悵的嘆息?她不禁錯開對視的眼神。奇異的感覺,讓景元琦整個思緒都徹底混亂了。 男女交合之事他們婚前也被教導(dǎo)過,但一直沒能徹底實施。夫妻二人只待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將彼此完整擁有。恰如流水迢迢,而落花有意。 還是不經(jīng)意讓他又纏了上來。她理應(yīng)有所回應(yīng)的。容亙的手慢慢擦過她的肩膀,勾上了她的褻衣,她能感受到他的猶豫和害怕。景元琦伸出手,把他的里衣拽開了一大半,胸膛就那么裸露在她呆滯的目光之中…… 容亙?nèi)鐗舫跣?,望著景元琦,尚可維持思考的理智呼喚著:過了今晚,他再也不能把她當(dāng)meimei看待。他該以什么目光去審視他的妻? 對啊。她本就是他的妻。他似乎本來就不應(yīng)當(dāng)因為一時的羞澀說服自己把她當(dāng)meimei。 身下美人香鬟墮髻,華貴柔軟的衣料底下是滑膩的肌膚。平時的她似嬌俏少女,此時床榻上的她眼波流轉(zhuǎn),眉梢微紅含春,多了幾分容冶之色。她勾開了自己的衣裳,就說明她也想要他,不是嗎? “殿、下……”他想多喚喚她,內(nèi)心本想叫她名或字,卻喊出了這個稱呼。但是這種敬稱在此時此刻公主的綃帳中,早已沒有那種矜持穩(wěn)重的意味,隨著過往的一并情動,話語未盡之時,只留下他與她皆知的纏綿悱惻。 “我……的……”他吻住了景元琦的唇。容亙的一只手固定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這種姿勢讓景元琦很不適應(yīng),她也學(xué)著,按住了他的腦袋。容亙一陣顫抖,立馬加深了這個吻。 景元琦起初還能堅持,后來她不禁抵抗,扭過頭:“夠了,夠了……” “好……” 容亙松開了她,但并未起身,而是自下頜流連到她的胸前。 景元琦不知道自己該睜眼還是閉眼。她的臉龐很燙,而容亙的吻更燙,似乎將燒熱的糖漿澆在她的身體上,灼熔著她的肌膚。 “唔,不……”容亙終于輾轉(zhuǎn)至她有點害怕的地方,含住了她的一個乳尖。這激得她一下子睜開眼,驚呼出口。 平時她說不,容亙自是不會違反,更何況他一向?qū)λ僖腊夙?。可這時,容曜瑞恍若未聞,甚至更進一步,不僅輕咬著乳尖,用手撫弄著她的另一只rufang。 “容亙……你別太過分……”她忍不住輕喘,嘴上亦不饒人,嗔怪道。 容亙抬頭看向她,臉上早不復(fù)平日的冷靜自持,滿滿都是初次萌生的情欲。 “公主……床榻之事,本就是要過分的?!?/br> 容亙喃喃自語道,聲音漸漸小了。他似乎聽懂了她的責(zé)怪,又沒聽懂她的羞澀。他再度俯下身,舔向另一只沒有被唇舌占領(lǐng)過的玉乳,而他的手,正要拉下她的褲…… 景元琦咬緊牙關(guān),他真是太過分了。她回憶起之前畫中的內(nèi)容,好,那么她也不客氣了。 腳觸碰上了那個堅硬的東西后,她立馬后悔了。容亙的臉色變得更加奇怪,他趕忙壓制住身下人不安分的腿腳,深深呼吸了一次,才忍耐地說道,“阿琦,莫亂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