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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惡督心奴(1v1,sc)在線閱讀 - 回皇宮(h)

回皇宮(h)

    一群人趁著夜來到了直隸巡撫的府邸上,由于人太多,剩下的人則是去了別的官員府邸。

    勝衣住進了主院,因為她會武功,要離皇上近一些保護安全。

    她此刻已梳洗完躺在床上,正望著床頂發(fā)呆。

    …..

    發(fā)生了好多事,她真的有些累了。

    最主要是她很嫉妒,那些沒用的皇親國戚們遇到事情就知道大哭大叫,活著一點作用都沒。

    她知道有很多人都在背地說她的壞話,這滿宮里的人,幾乎沒多少向著她。

    他們在背地罵鄂爾多罵得那么難聽。

    結(jié)果呢?他們出事時還得靠鄂爾多,還得靠她,今日在地宮時,一旁有幾個人還拉著她的袖子。

    就知道整天在宮里嬌生慣養(yǎng)過好日子,死了還帶下去那么多華貴的財寶,勞命傷財給自己修建地宮。

    鄂爾多還得去護著他們,還得護著他們的榮華富貴。

    宮里的人好多都太惡心太惡心了,以前怎沒發(fā)覺他們這么惡心。

    愉妃下毒,皇上下毒,與永珹傳流言,嘉貴妃派人強污她,愉妃派刺客殺她…..

    她殺了皇上,嘉貴妃,還有愉妃,這幾日又遇到刺客。

    在宮里一年多的時間,她竟遇到了這么多事情,可是她什么都沒做,甚至很無辜。

    以前她想像和嘉一樣,做個閑散公主,每天出去玩,每天都不用擔(dān)心日子。

    現(xiàn)在她好像回不去了,心被慢慢收了回來,她如今只想安安靜靜的,不想有任何波瀾。

    不想再參與這些斗爭了,有什么用呢?

    突然想成家,想有個孩子。

    她想到了自己帶著孩子,在桌前寫字的場景。

    …..

    天啊她是不是瘋了?

    勝衣嚇的立馬坐起身,掀開被子坐在了妝臺前。

    是不是被鬼魂附體了?她這種只顧著自己,十分害怕被拘束的人,竟然想要成家?

    不過話又說回來…..

    仇人都死完了,沉貴妃也回月烏了,她又救了新帝,還暴露了武功,在宮里安安份份,至少這幾年不會有人找她的茬。

    雖說颙琰回去后可能會忌憚她,但頂多是給她在宮外修棟公主府,讓她別住宮里而已。

    她如今是和碩公主,有一套宅邸,一身內(nèi)力,還有錢,不過那些錢大部分都是鄂爾多的。

    已經(jīng)沒什么可求的了。

    其實鄂爾多對她挺好的,拿他當(dāng)跳板跳到了和碩,雖說他總是陰嗖嗖的,還愛威脅人,但他其實并沒有做什么真正傷害她的事。

    她不在乎rou體貞潔,更不在乎rou體的疼痛。

    不想讓沉貴妃死,也是因為沉貴妃是她的一條路,哪天沒錢了還能找她要點。

    鄂爾多違背了她的意愿去殺她,她雖說生氣,但也僅僅是有點而已。

    沉貴妃沒好好對她,她千萬不能如此,以后一定要好好對自己的孩子。

    她生出來的孩子會是什么樣?一定要好好教導(dǎo),不會把她教的吵鬧。

    自己的名字就挺難聽的,什么也沒勝,倒是總被人當(dāng)成一件衣服一樣對待。

    她有孩子要叫什么?她會生個男孩還是女孩?

    勝衣猛的站了起來。

    “是不是瘋了?你在想什么?你瘋了是不是?”

    還好她及時醒悟了,或許是跟鄂爾多在一起久了,竟也生出要成婚有家的心思。

    “該死的鄂爾多…..”

    “我怎么了?”

    她猛的向后看去,發(fā)現(xiàn)鄂爾多正站在她身后,抱著臂靠在門上。

    “你怎么老是偷偷出現(xiàn)在我身后?”

    鄂爾多歪著頭查看她的表情,“我以為你睡了,你在想什么?都沒注意到我來了。”

    “什么你瘋了?你想了什么?”

    勝衣呼出一口氣,“沒什么,你不要再悄悄出現(xiàn)在我身后,很嚇人?!?/br>
    鄂爾多抱著臂慢慢走到她身邊,然后彎腰俯下身,打量著她的表情,“你怎么了?想到了我什么?”

    勝衣沒有看他,順嘴扯了個謊,“沒什么,我在嫉妒你,我想到在康熙陵里聽到的話?!?/br>
    “他們說我體質(zhì)差,所以我有些嫉妒你,為什么你體質(zhì)那么好?!?/br>
    鄂爾多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眼神。

    “你在撒謊?!?/br>
    “雖然你面不改色,但是我能看出?!?/br>
    “你若真的是這么想的,在你發(fā)現(xiàn)我后,定是要借著對我出一通氣?!?/br>
    他直起身,將她的頭發(fā)別至耳后。

    “我想想…..你應(yīng)該會說…..”

    “你是不是有???想嚇死我是不是?”

    這話讓勝衣有些驚訝,因為真的像她會說的。

    “我方才進來,見你的表情像是在期待什么,突然站起身說你瘋了?!?/br>
    “然后就是懊悔,又罵了我一句。”

    “我猜你是期待我什么,然后你又不敢面對,所以你才罵我的?!?/br>
    鄂爾多彎下腰,看著她的表情,循循引誘。

    “明明是你期待我,我又沒做錯什么,你還怪我,還罵我該死?!?/br>
    “你就算是嫉妒別人,也從來都不會覺得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只會覺得是別人的問題,所以你會對別人撒氣?!?/br>
    “但我的一切,除去我出生有的,別的都是我付出了努力的,我體質(zhì)好也是我好好吃飯,勤加鍛煉的結(jié)果。”

    “我在外辦案,坐馬車坐好幾天,你又不是沒跟過我去,把你累成什么樣了?!?/br>
    “我每天來回奔波查探線索,與人周旋廝殺,每次都是半夜才回來。”

    “你嫉妒我體質(zhì)好,嫉妒我是一品大官,輕飄飄一句就把我付出的所有努力帶過了?!?/br>
    勝衣垂著眸不敢看鄂爾多的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嫉妒你體質(zhì)好是騙你的,我不嫉妒你體質(zhì)好,我反而希望你體質(zhì)更好?!?/br>
    “我不嫉妒你是一品大官,我嫉妒你天生有的,不過也確實是我小人之心,把過錯加給你?!?/br>
    鄂爾多觀察著她的表情,他有些期待。

    “那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她有些詫異,“我怎么補償你?我有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有。”

    “我罵你該死,你也罵我該死算了。”

    …..

    勝衣抬頭看著他的表情,“怎么了?反正我肯定是嫉妒你的,我就是這種善妒的人。”

    事情朝著鄂爾多預(yù)料不到的方向發(fā)展了,不過也很有意思。

    “你有多嫉妒我?”

    “非常?!?/br>
    想到這個她就有些不爽,“誰讓你過得這么好了?我允許你過得好了沒有?”

    “還想引誘我,你想把我引誘到哪種地步?讓我哭著求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像傻子?”

    鄂爾多忍不住笑出聲,然后從背后抱著她,“你說的對,我就是想引誘你,我想引誘你哭著求我。”

    “反正我的目的也只是想給你補補內(nèi)力,對你只有好處,你說呢?”

    他的手忍不住在她身上亂游,勝衣被他摸的已經(jīng)流了yin水出來。

    “那你把衣服脫了躺在床上,我想在上面。”

    鄂爾多很興奮,“那你別動一會就不動了?!彼B忙起身坐在床邊脫衣服。

    勝衣站在床邊看他,“我記得你腰上還有傷,我不會給你的傷坐惡化吧?”

    鄂爾多搖搖頭,“不會,我那道傷很淺?!?/br>
    她彎腰看了看他的傷,“這也不淺,你不能動了,動的話會惡化,我在上面動吧。”

    “你別坐在床邊,你躺床上去?!?/br>
    鄂爾多很開心,“行,我不動,你好好動?!?/br>
    勝衣將里褲脫去,扶著他的陽根坐了下去。

    她在鄂爾多身上來回坐弄著,鄂爾多兩手扶著她的腰,口中還粗粗喘著氣。

    勝衣想起在和嘉的風(fēng)月書上看的話,她忍不住揶揄,打趣的說了出來。

    “我在cao你,你知道嗎?”

    身下的人聽了很是興奮,“那你能不能再使勁cao我?真的很爽?!?/br>
    這種話好似有什么魔力,勝衣更加大力快速的在他腰上挺弄扭動,即使動的有些累也要強撐著動。

    鄂爾多手上忍不住用力,他怕抓傷她,便抓住了床單,緊閉著眼悶哼著xiele出來。

    其實勝衣有些累了,她現(xiàn)在就忍不住在喘氣了。

    “你繼續(xù)動啊,內(nèi)力流失那么多只這一次怎夠?”

    勝衣咽了口水,將呼吸平復(fù),“你想要嗎?”

    鄂爾多很開心的點點頭,“想,我想要你cao我?!?/br>
    她又在鄂爾多身上動了起來,越動還越來越快,過腰長發(fā)隨著扭動在他身上來回拂過,敏感點越來越到,鄂爾多xiele出來后,她也忍不住xiele一次。

    好累,有些無力了,她直接起身拔出,拉過被子躺在了鄂爾多身邊。

    身后的人很不樂意,他扶著勝衣的肩膀搖她,“我還沒夠,你起來繼續(xù)啊?!?/br>
    勝衣呼出一口氣,“我有些累了,下次再繼續(xù)吧?!?/br>
    鄂爾多搖著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說了不會動兩下就不動的。”

    她無奈的起身,又坐在了鄂爾多的陽根上,“我動不了那么快了,只能慢慢的快?!?/br>
    鄂爾多扶著她的腰,“行,慢點我也能泄?!?/br>
    勝衣在鄂爾多的胯上繼續(xù)扭動,她真的有些快沒力了,便從鄂爾多那里找點動力,“你說你想讓我cao你,我就使勁。”

    “我想要你cao我,我好想要?!?/br>
    得了動力,勝衣又繼續(xù)在他身上大動著,她的手扶著一旁的床邊,借著力動的又快又幅度大。

    鄂爾垂眸看著兩人的交合處,自己的陽根把她的rou唇撐的發(fā)白,還在勝衣體內(nèi)進進出出的,他看著看著就又xiele出來。

    勝衣停下來后有些脫力,她方才被欲望牽著走,潮點快到了便越動越快,現(xiàn)在停下來后感覺累的喉頭都有些疼,還有股血銹味。

    她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著,咽了一下口水,嗓子都是干疼的,嗓子眼還發(fā)癢。

    “嗬,嗬,嗬,額嗯嗬,嗬…..”

    鄂爾多連忙坐起身,“你怎么累成這樣?”

    勝衣沒有說話,只能咽著口水搖搖頭,然后從他挺立的陽根上緩緩?fù)顺?,拉過被子躺在了一旁。

    鄂爾多撐起身,摸著她的手臂,“你那么累還干嘛要動那么快,我還以為你只是有點累,沒想到你的體質(zhì)竟如此差?!?/br>
    她喘著氣,“我這身量又沒你高大,我當(dāng)然比你的體質(zhì)差?!?/br>
    “我總覺得,你有胡人的血。”

    鄂爾多摟著她的腰,“我娘是胡人,她是胡部的公主,我爹是前大將軍?!?/br>
    勝衣有些驚訝,“怪不得你體質(zhì)這么好,可是你怎么沒去承父缽做將軍?”

    正氣滿滿的大將軍之子竟會如此偏頗陰戾,去做黑光下的爪牙。

    “如果去做將軍,我就不能留京,我不能留京,我就不能在京培養(yǎng)勢力,我不能在京培養(yǎng)勢力,我就殺不了他們?!?/br>
    “我爹娘死的時候,那些親朋好友沒有一個真心實意哭的,他們都嫉妒爹娘受皇上賞識,嫉妒他們功高。”

    “當(dāng)時大將軍職位空缺,那個賤蛆就被皇上指派上任,我在葬禮上還看到他笑了?!?/br>
    “所以我就當(dāng)著他的面,把他的家人全殺了?!?/br>
    她發(fā)覺鄂爾多對誰都是很冷漠的態(tài)度,但對于在乎的人,就是異常的偏頗無理,甚至要為了他們背叛全世界。

    鄂爾多發(fā)覺她不說話有些生氣,環(huán)在勝衣腰上的手搖了搖她,“說話。”

    勝衣回過身抱著他的腰,“我不是故意不說,我在想你當(dāng)時的心情。”

    “那個人是誰?”

    鄂爾多很生氣,“我爹的胞弟?!?/br>
    他忽的意識到什么,怒氣瞬間被點燃。

    “什么人?他不配為人!你竟把他稱為人?”

    勝衣連忙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拿掉腰間的手就起身穿里衣,勝衣連忙抱著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用蛆叫他臟了嘴,他是賤畜賤俘,不是人,別生氣?!?/br>
    鄂爾多垂眸冷冷看著她的臉,他氣的呼吸有些起伏。

    她連忙補充道:“他這樣的東西活著就夠惡心了,死了還臟嘴,太便宜他了,我是這個意思。”

    “如果我當(dāng)時和你認識的話,我肯定會和你一起折磨他的,讓他想死也死不了?!?/br>
    聽到這話,鄂爾多心情才好些,又躺了回去。

    勝衣?lián)е难?,“我一時說錯話了,我不會再給這些畜生們抬份了?!?/br>
    他的心里還是有些生氣,“我看你這會力氣很足?!?/br>
    說罷便起身趴在了勝衣的胸前,舔咬還吮吸她的小點。

    勝衣有些不敢說話,他咬的有些疼,像故意的。

    鄂爾多一把將被子掀開,翻身躺了回去,“坐上去動?!?/br>
    她起身又坐回鄂爾多的身上繼續(xù)扭動。

    “動快點?!?/br>
    勝衣加快動作。

    “再快點?!?/br>
    勝衣又加快動作。

    “動的大一點。”

    她扶上了床邊,幅度又大又快速的上下挺動。

    鄂爾多幾聲悶哼,猛的頂著xiele出來。

    勝衣想要坐起身,鄂爾多一把按著她的腰,“誰讓你起來了?繼續(xù)動?!?/br>
    她有些為難,還喘著氣,“我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鄂爾多看著她的表情,心里化了一聲嘆息。

    “睡吧?!?/br>
    勝衣起身從他的陽根退出來,然后躺到了他旁邊,還緊緊摟著他的腰,好像怕他走一般。

    昨天他們到達直隸巡府的時候已是深夜了,她又折騰那么久,還是皇上中午派人叫她來吃飯,她才被喊醒。

    勝衣梳洗完后坐在前廳桌前,她困的很,恨不得頭栽桌子上。

    她很煩睡覺被人吵醒,特別還是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此刻她困倦的臉色浮著一層不耐。

    和嘉扯了扯勝衣的袖子,她此刻心煩,說話也有些疏離冷漠,連看都沒看她,依舊垂著眸,“怎么了?”

    一旁的和嘉打量著她的表情,“感覺你很生氣。”

    勝衣垂下眸,“在棺材板上睡了一天,又在那么大的皇陵來回跑,起碼跑了五里,還趕了幾個時辰馬車,我后夜才睡的,沒睡好。”

    和嘉摸了摸她的臉,

    “怎么了?”

    她仔細看著勝衣的表情,“你生氣時像另一個人,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br>
    勝衣收回目光,“是么,我太困了,我怕我等會直接趴桌上睡?!?/br>
    和嘉看了眼主位,“要不等會你吃兩口說不舒服,先回去吧?”

    她搖搖頭,“中午來叫我時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說我沒休息好,但是皇上非要叫我來,應(yīng)是有什么事要說?!?/br>
    此時菜已經(jīng)陸續(xù)上了,和嘉給她盛了一碗甜湯,勝衣接過,應(yīng)付性的喝了幾口。

    “你還不多吃點,這幾天奔波這么多?!?/br>
    她又多喝了幾口,“我是不想吃,沒事,你不用管我,我看著這一桌菜就犯困。”

    和嘉蹩著眉,但她也不知道說什么。

    直隸的一些官員搶著巴結(jié)皇上,還帶著自己的子女一同前來敬酒。

    他們按著官級去敬皇上酒,說了一堆虛偽的話,又讓子女們也向皇上露露臉敬酒。

    他們敬完皇上酒,便要敬桌上的所有人,到了和嘉這里,她不會喝酒,便用了茶水代替。

    因大家都穿著服制一樣的白色喪衣,官員敬到勝衣這里時,竟把她認成了哪位娘娘。

    “娘娘,微臣敬您一杯?!?/br>
    勝衣很驚訝的轉(zhuǎn)過頭看他,“我是皇上的meimei。”

    那名官員大驚失色,嚇的不知所措,“微臣眼拙,微臣眼拙!公主息怒,望公主降罪!”

    勝衣轉(zhuǎn)過頭,“沒事,我就不喝了?!?/br>
    皇上立馬打圓場,“府丞,你莫不是喝糊涂了?自己罰三杯。”

    那人連忙端起酒賠罪。

    其實她不太在乎這個,若是她,她也會認為自己是皇帝的妃子。

    畢竟她跟乾隆的子嗣并不像,宮里只有沉貴妃一名西域人,她的眼長的比較濃,大大寬寬的雙眼皮,但眼窩并沒有月烏特征那般深邃。

    遠看還是中原人,只不過她長得美麗精致,看上去與眾不同,且有些不真實。

    和嘉悄悄對她說道:“其實你看上去確實像妃子,要不別全盤發(fā)了,也盤半披發(fā)髻?顯得不那么莊重。”

    勝衣點點頭,“我知道了,或許是我打扮的太成熟,讓他們以為我是妃子?!?/br>
    和嘉打量著她的臉,“也有這個原因在,但你的臉給人一種一看就是妃子,不是公主的感覺。”

    “而且我發(fā)覺,你的身上越來越有沉貴妃的氣質(zhì),現(xiàn)在你的身上有種說不清的感覺,穿著喪服也如此。”

    “好像是魅惑,但你看上去卻又很冷漠?!?/br>
    “你轉(zhuǎn)過頭看著我?!?/br>
    勝衣轉(zhuǎn)過頭看著和嘉,并笑著打趣:“怎么樣?我能做貴妃嗎?”

    和嘉來回打量著她,“你如果真是妃子,肯定比沉貴妃還受寵。”

    “不過你不要對著別人笑,特別是男子,我看的有種想為你掏心肝的感覺。”

    勝衣垂下眸,“是嗎?我好像笑過很多次,沒有人真的為我掏過心肝,都是想掏我的?!?/br>
    和嘉握著她的手,“因為他們都想把你占有,你應(yīng)該找一名對你十分溫柔,不會吃醋,且無限包容你的男子?!?/br>
    “你喜歡溫柔的男子嗎?不想著把你占有,而是全心全意愛你,任你打任你罵,對你百依百順的男子?”

    這句話讓她怔愣。

    不想把我占有……不罔顧意愿…..不發(fā)脾氣…..不會吃醋…..還百依百順的男子?

    哪會有這么傻的人。

    …..

    “百依百順不叫愛,有愛就會有嗔憂,有嗔憂就會想把人占有,就會吃醋,發(fā)脾氣?!?/br>
    “人是自私的,能違反人性,沒有自私只有無私的愛,怕是裹著糖霜的彈丸。”

    和嘉有些驚訝,“…..你說的好像是對的,人確實都很自私,那怎會有無私的愛?”

    勝衣垂著眸,“有,但很矛盾,不能放你自由,卻能在你危險時付出性命?!?/br>
    “你是公主,對你百依百順任打任罵的男子你要小心,必定是目的不純。”

    這些話和嘉是第一次聽,畢竟她看的都是寫的話本子,大部分皆是憑空想象,并不貼合實際。

    …..

    “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鄂爾多瞥了眼,拿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到我這里也結(jié)束了,正好桌上有十人,你便喝個十全十美吧?!?/br>
    那府丞聽完愣了一瞬,他明明聽說鄂爾多不參與敬酒,每次都是以不能喝拒絕了。

    “你理應(yīng)喝個十全十美?!?/br>
    此話一出,他連忙低著聲點頭,“是,是,是,大人說的對?!?/br>
    府丞一杯一杯給自己倒著,連著喝了十杯。

    “我以前不喝酒的,不過今日有點想喝。”

    他端起酒杯,又主動敬了府丞一杯。

    那府丞沒法,只得硬著頭皮喝下兩杯,因為鄂爾多官職比他高,主動敬他的話,他要喝兩杯。

    颙琰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知道鄂爾多是在拿府丞出氣。

    看來父皇說的沒錯,鄂爾多真的生情了,他竟會對女子產(chǎn)生漣漪。

    -

    “父皇說要立我為太子。”

    “恭喜?!?/br>
    “可是我有點害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br>
    “那就不做?!?/br>
    “這怎行?這可是抗旨?!?/br>
    “那就做?!?/br>
    “…..你怎么這么冷淡,好歹我們認識這么久?!?/br>
    永琰總是來找我,不就是看我有出息,想讓我以后給他保駕護航?打什么舊交好友的旗號。

    “自己的煩惱自己承擔(dān)?!?/br>
    -

    從小和他長大,颙琰能看得出,鄂爾多到現(xiàn)在都沒將他看作過好友。

    甚至連友都不是,只是顧著臣子本分對他客氣。

    他看向一旁的女子,只見她面色淡淡的,看不清喜怒,頗有一副冷艷之色。

    真不愧是沉貴妃的女兒,父皇不喜外面的教門派眾,特別是異域之人,卻硬是將沉貴妃迎回宮,還連連給她封位。

    且父皇在外流落的子嗣眾多,他都是給筆銀錢打發(fā),沒想到竟會大張旗鼓迎沉貴妃的女兒進宮。

    若非她的臉太能生事,先是太仆寺卿,副院之子,大將軍之子,左侍郎…..還有誰?父皇和他說的還有些,他想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父皇對她的感情就消磨殆盡了。

    結(jié)果連鄂爾多竟也如此,上朝時頻頻走神,面容還有些憔悴疲憊,眼下有些紅,像是哭過。

    父皇最重視的就是鄂爾多,和碩勝衣將他搞成這樣,難怪父皇想將她發(fā)配寺廟。

    沒想到竟還有永珹,甚至還有宰相之子,仿佛永無頭路一樣。

    …..

    到底怎么辦?她必須要留在京,否則鄂爾多說什么也要跟著她走。

    給她在京城修公主府?可和碩勝衣貌似是薄情寡義心思飄忽之人,她輕功好,一聲不吭又回月烏怎么辦?

    那讓她留在宮里?她雖會武,但她只顧享樂貪財,并無二心,父皇母后都知道,她老是拿著釵子去化金條。

    且她在宮內(nèi)從未主動惹事,反而都是別人惹她。

    不過她的臉頗為招人惦記,要如何才能讓別人不敢惦記她?她又不愿嫁給鄂爾多。

    是不是她級位太低,那些人才敢打她主意?畢竟宮里的公主全是和碩。

    那給她提提吧,提個固倫?正好沉貴妃失蹤了,母后也比較喜歡她。

    …..

    “琰兒…..不要虧待她,知不知道?”

    …..

    颙琰好像受不了這些官員的奉承,不耐煩的將他們都趕走了。

    “這幾日不要再讓無關(guān)的人進來,擾朕心情。”

    巡撫連忙點點頭,“微臣知錯了,微臣這幾日定不會再讓那些人進來擾您龍心?!?/br>
    屋里的人少了許多,現(xiàn)在只有他們一桌人在吃飯。

    巡撫先退下去安排了,巡撫的兒子和女兒正在給眾人添茶。

    勝衣正發(fā)著呆犯困,只見面前的茶水愈來愈漫,甚至已經(jīng)漫出。

    她抬頭看去,巡撫的女兒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且一臉呆傻的模樣。

    水已經(jīng)漫到了桌子上,順著桌子流下,勝衣握著壺耳,將茶壺扶正。

    巡撫的兒子連忙將她拉到身后,“meimei年紀小,心性甚笨,微臣代meimei向公主賠不是?!?/br>
    她轉(zhuǎn)過身,“沒事?!闭f罷便低著頭擦腿上的水。

    颙琰吃的也差不多了,他起身要走,經(jīng)過勝衣身邊時拍了拍她,“勝衣,朕有事要對你說。”

    她瞬間就不困了,強壓下心中異樣,起身跟他一同去了颙琰的房間。

    待來到房門后,颙琰將人都打發(fā)出去,然后坐在桌前。

    硯耳將紙呈上,“這張是公主在飯桌上說的,屬下一字不漏都記下了?!?/br>
    “這張是公主和皇上說的,但屬下不能靠的太近,只能模糊聽到這些。”

    皇上:

    “……送你…..禮物…..”

    “…..不可說…..不害你…..”

    公主:

    “…..折現(xiàn)銀?!?/br>
    皇上:

    “你果真…..貪財…..”

    勝衣正坐在桌前,鄂爾多進了她的屋子。

    “皇上和你說了什么?”

    她回頭看去,“說要送我東西,不說是什么?!?/br>
    鄂爾多方才去找皇上談?wù)摶鼐┑氖拢]有問他說了什么,因為這樣或許會讓皇上厭煩她。

    希望颙琰不會那么糊涂,畢竟有他在這里制衡,若他敢將她發(fā)配寺廟,或是對她下手。

    那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

    “時局不穩(wěn),最好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你不去惹事,麻煩自己來找你?!?/br>
    “難保颙琰不會跟乾隆一樣慢慢厭煩你。”

    鏡前的女子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吃飯怎么辦?給我送到屋里么?”

    鄂爾多摸著她的臉頰,“你吃飯時照常去,吃完待在屋里不要出去?!?/br>
    勝衣回過頭看他的腰,“行,你身上的傷呢?換藥了嗎?”

    他一大早吃完飯就去看傷員情況了,還和直隸的幾個武官談?wù)摰匦?,且要他們此次一同保護皇上回京。

    忙完的時候已是飯點,他都忘了顧著自己。

    “沒,我今天醒來就在忙?!?/br>
    勝衣起身從箱子中拿出藥箱,“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包一下?!?/br>
    …..

    “百依百順的表面下藏著目的,是說你?”

    勝衣正在給鄂爾多的紗布打結(jié),她不禁愣了一下,當(dāng)時硯耳好像站在她后側(cè),竟沒注意。

    “你問這個做什么?我對你也不百依百順?!?/br>
    鄂爾多笑了一下,“我本以為你會說你喜歡溫柔的?!?/br>
    -

    他拿著第二張紙,手卻一直捂著一部分。

    “你喜歡溫柔的男子嗎?不想著把你占有,而是全心全意愛你,任你打任你罵,對你百依百順的男子?”

    他捂的正是下面的話。

    勝衣好像早就說過讓他溫柔點。

    下面是什么?“喜歡?!边€是“當(dāng)然喜歡?!?/br>
    …..還是“喜歡,可是鄂爾多不會放過我的,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br>
    為什么會如此害怕,他不敢看,甚至很緊張。

    眼淚已經(jīng)先蓄出來了,下面的答案定是他想的那樣,定是讓他害怕的答案。

    算了,先看一列。

    “百依百順不叫愛…..”

    他的心慢慢放松,手也不再遮掩。

    -

    鄂爾多抱著她坐到自己的側(cè)腿上,面上帶著笑意,靜靜看著她。

    “怎么了?”

    他將手環(huán)在勝衣腰上,“你特別好。”

    -

    孩童時期大家都頑劣,可鄂爾多不僅頑劣,他力氣還大,下手沒有輕重。

    佯裝不小心猛的踩討厭的人一腳,或是趁下學(xué)時,將背地說他壞話的同門罩起來…..

    “據(jù)說胡人睡在草原上,整天吃馬糞羊尿?!?/br>
    鄂爾多把他打的鼻青臉腫,鼻血和嘴角的血混在一起,且他的嘴里還有一坨帶著草料的馬糞。

    他自小長得就比別人高,同門男子在他面前跟歇掉的豆芽一樣,更沒人敢惹他,只敢背后說。

    他幼時經(jīng)常挨打,每次都被打的很狠,每次都是因為他又欺負人。

    跪著被爹娘打好多次才收斂點,哭的稀里嘩啦的,才只撕人家的書,扔人家的東西。

    爹娘死后他變的沉默寡言,但這種毛病并沒有改掉,劉墉也打過他好多回,才將他打的收斂。

    自從開始入朝為官,每天忙著殺人追人,他這種毛病也漸漸沒再復(fù)發(fā)。

    沒想到在知府時犯了,他說的那些不是機密,且她武功很低,想捏死她如同呼吸,根本不需要折磨她。

    本來只是想問她在這里做什么,在看到她腿上流血后,這種兒時的毛病又漸漸復(fù)發(fā)了。

    硬拽她扔在地上,還掐她脖子,本想著她會哭著喊著求饒,沒想到她真就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鄂爾多心里有些不爽,便盯著她不讓她睡,她竟也真的一句話不反駁,趁自己睡著了才睡。

    第二天她還是如此冷靜,好像坐地上睡了一夜的人不是她,鄂爾多莫名心煩,便給她扔了兩個饅頭。

    意思就是讓她像狗一樣跪在地上吃,沒想到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饅頭,什么也沒說。

    她下裙腿上的血跡很大一片,浸滿了整個膝部,里面?zhèn)诳隙ǜ蟆?/br>
    她也不喊疼,也不嫌餓,也不吭聲,也不哭冤。

    在向她道歉時,還因自己的口腹之欲繼續(xù)為難她,讓她天天做飯,結(jié)果她真的去做了,且還不下毒,也沒有故意將菜做難吃。

    鄂爾多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好像生死都隨便,怎么對她都說沒關(guān)系。

    所以在他殺雷老虎時,才忍不住提她兩句,情況和他想的一樣,他忽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他除了爹娘從來沒有對誰關(guān)心過,更別說對誰溫柔,噓寒問暖,覺得誰可憐,在乎別人的感受。

    可是在面對她時,竟情不自禁的變得溫柔了些。

    有時在她身后,能通過面前的妝臺鏡看到自己的模樣,十分陌生的溫柔,他從未見過。

    -

    勝衣有些詫異,“我哪里特別好?”

    鄂爾多摟著她的腰,“你不會和別人一樣在背地說我壞話,你有時候還會幫我說話?!?/br>
    她更加詫異了,“為何要在背地說你壞話?想說就說給你本人聽了?!?/br>
    他不禁輕笑出聲,隱著笑意左右看勝衣的眼,然后垂著眸親了她一下。

    鄂爾多忽的想起一件事,他無意中暴露了自己找人聽她談話的事。

    她是不是都知道的,只是不想說?鄂爾多不禁打量著她的面色。

    好像看不清喜怒。

    “你可以聽我和別人的談話,但不要聽我和和嘉的,她不會說你什么,且我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會告訴她,聽她的沒用?!?/br>
    鄂爾多有些無措,“我知道了,我不會聽了。”

    勝衣站起身,“你應(yīng)該很忙,得去找皇上議事了吧?”

    她突然起身讓鄂爾多很慌張,他連忙拉著她的手,“我真的不會再聽了,真的,回京的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用再忙了?!?/br>
    勝衣在心底嘆了口氣,反正她以后不會再與和嘉說這些了,省的鄂爾多找茬。

    “不說這個,兩日后回京有什么打算?”

    鄂爾多起身將門窗關(guān)嚴,然后拉著她坐到身邊。

    “正要和你說這個,我差不多已摸清那反賊頭目,我們在直隸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道,上午我就覺得可疑?!?/br>
    “兩日后我們回京,他們必然會有動作,我明日先將你送走,你去青龍旗,我祖父祖母在那里,待我回宮就去找你。”

    她聞言很是緊張,“為什么要將我送走?我跟你們一同?!?/br>
    鄂爾多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我回宮后打算卸任,到時皇上定不同意,我準備直接逃,不想?yún)⑴c這些斗爭了?!?/br>
    “皇上肯定會拿你威脅我,所以我先把你藏起來?!?/br>
    勝衣總覺得他在騙人。

    “這場謀逆參與的人很多,所以你不確定能否打贏,是吧?”

    鄂爾多來回打量著她的雙眼,隨后嘆了口氣,“是,我若是逃了,那反賊上任后定是會拿老師出氣,我和他不對付,遲早都要面對的。”

    “明日我讓硯耳帶著你,他輕功好,且青龍旗在山上,你們往山里跑,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不會費心思追?!?/br>
    她垂眸思量了一下。

    “他們會在哪里動手?”

    鄂爾多想了想。

    “出了這座城就是山,他們會在山坡上埋伏我們,這是對我們最不利的地形?!?/br>
    勝衣心里很緊張。

    “這次是最后的機會,他們定當(dāng)會派所有人,有多少你甚至也不確定吧?所以你才要把我送走?!?/br>
    “山上…..那坡定是很多了,硯耳呢?”

    …..

    硯耳緊緊捏著鼻子,他這輩子收過許多不忍睹的尸,但從沒做過如此惡心的事。

    “公主…..我受不了了,我要吐了?!?/br>
    勝衣站在他一旁,“那你直接吐進去,快點挖?!?/br>
    …..

    “公主,我真的受不了了,嘔嘔嘔嘔嘔嘔…..”

    勝衣在一旁磨著粉,“吐了正好,你吐進去,別吐出來了?!?/br>
    …..

    “真的受不了了,這太惡心了,怎么想到的?”

    勝衣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帶著手衣么,快點弄?!?/br>
    鄂爾多將硯耳派給了她,不知道她帶著硯耳干嘛去了,應(yīng)是走了,兩天都沒見到影。

    兩日后,一群人坐著馬車,路上還跟了好幾個直隸省的武官,一同護送皇上回宮。

    在馬車行至山腰時,四處的山坡里突然冒出來許多人,數(shù)量多的嚇人,鄂爾多與眾人隨即下馬和他們廝戰(zhàn)。

    他和大將軍都恢復(fù)了內(nèi)力,打他們這些刺客并不費吹灰之力,地上的尸體愈來愈多,刺客卻像殺不盡一般。

    尸體多到地上甚至沒有落腳處,密密麻麻緊挨著許多尸體,還有的三兩成摞。

    忽的,身后的直隸武官猛的將劍對準鄂爾多,可他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側(cè)身躲過,一劍將他穿心。

    一旁的幾個直隸官員也不再裝,立馬將劍對準鄂爾多及大將軍。

    -

    待那幾個直隸武官走后,大將軍總覺得十分不對勁,“我以前也來過直隸,和他們說的地形很不相同,且那行山又大又高,極易藏人,他們非將我們往山路引是為何?”

    鄂爾多早就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說的是假話,“因為他們就是反賊的黨羽,直隸離京城極近,且四周滿鄉(xiāng)眾多,也難怪他們在這發(fā)展了?!?/br>
    大將軍很是擔(dān)憂,“那要如何?”

    鄂爾多回過身,“無妨,我有辦法?!?/br>
    -

    那幾個官員打著打著,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連拿劍都拿不動了。

    他們本就打不過鄂爾多,更別說是中了散藥,很快便死在劍下。

    一旁的刺客忽的全收手,然后朝前跑去,鄂爾多回過頭。

    果真是他們。

    “弘皙,胤祿。”

    六名身著艷袍的男子緩緩向他們走來,身后跟著一大批望不到頭的刺客。

    “怎不叫他四位的名字?莫非是又忘了?還是如此蔑視人,整天傲的一副狂妄。”

    鄂爾多嗤笑一聲,“那又如何?你雖然輩分與年紀都大我許多,可你不還是被我嚇的尿褲子?那時我才十五歲吧?都能將你嚇成如此?!?/br>
    弘皙很是生氣,“你這狂頭小兒,待你死于我手下,我看你還敢不敢如此狂妄!”

    鄂爾多嘲諷著打量他,“是嗎?那我等著你來取,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力?!?/br>
    “搭上了這么多條人命,就是為了向我尋仇?不會吧?你竟嚇成如此?”

    弘皙被他氣的說不出話。

    胤祿見弘皙只顧著自己的私仇,便在一旁說道:“颙琰呢?若他肯禪位,我們幾個皇叔也不是不能留他個全尸?!?/br>
    颙琰坐在馬車上不敢出去,也不敢吭聲。

    “颙琰,皇叔在外等著你,你怎不出來露面?也不出聲?”

    他顫顫巍巍下了馬車,即使他強裝鎮(zhèn)定,下來的時候也忍不住發(fā)抖了幾下。

    幾人立馬笑的挺不起腰,“哎喲笑死我了,你是不是男人吶颙琰?你怎還和幼…..”

    咻!

    一道極細的鐵箭矢猛的穿過弘皙的頭顱,一旁的幾人甚至還沒注意到,還在捧腹大笑。

    隨著箭矢飛速落下,面前的六人倒地二人,剩下四人雖立馬反應(yīng)過來,可還是在不同部位中了箭。

    胤祿的手臂中了一箭,他吸吸鼻子,“這、這,這味道…..”

    這幾人皆是皇室宗親,從小到大錦衣玉食愛干凈的很,每天都仔仔細細的沐浴洗漱,所以他們第一反應(yīng)不是顧傷,而是這惡臭的臭味。

    傷口愈來愈火辣,辣到幾人痛呼的受不了,且箭頭上不知涂了什么污物,污染了整個傷口。

    硯耳和幾人站在遠處山坡上,用五箭弓往刺客群中亂射。

    鄂爾多立馬拔劍向刺客襲來,首領(lǐng)軍已倒下,那些刺客也潰不成軍。

    場面情況差不多了,只要等鄂爾多他們把刺客剿完即可。

    勝衣在更高處的山坡,她躍著輕功落在胤祿他們面前,胤祿見到她很是驚訝,“沉貴妃?”

    勝衣看向胤祿他們的傷口,見污物已在那傷口上暈開,便放心的呼了口氣,“我不是沉貴妃,你們的傷感覺如何?辣不辣?”

    胤祿很驚訝,“這箭是你放的?你在上面涂了什么?怎這么臭!”

    勝衣忍不住笑出聲,“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讓他們攪了一桶東西,里面有鐵銹,嘔穢,污泥,辣粉,泔水,鹽巴,還有茅廁里的?!?/br>
    一旁在胸口中箭的人立馬吐了出來,胤祿狠狠瞪著她,“你這小女子竟!竟如此陰狠!”

    勝衣笑著觀察他的表情,“使不上力吧?里面的污物進入你的傷口,且這污物眾多,怕是回天乏術(shù)了。

    胤祿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只見那破口處還有些黃棕色的東西,他立馬哇的吐了出來。

    “太惡心了,太卑鄙了,簡直喪心病狂!本王從未見過如此卑劣無恥之人,比鄂爾多還陰險無恥!”

    她在旁邊看的憋不住笑,“是嗎?我也覺得?!?/br>
    胤祿面色復(fù)雜,滿是痛苦的抬起頭看她,正要說些什么,就暈死過去了。

    勝衣拿出劍,將地上的六人心口來回戳了戳攪了攪,確保他們死干凈。

    颙琰在一旁不斷發(fā)抖,看的他直捂著心口,他發(fā)覺這個和碩勝衣比鄂爾多還嚇人。

    鄂爾多進入戰(zhàn)場后,硯耳他們就不再射箭,便一同下去剿殺刺客。

    勝衣看了眼附近,有不少刺客逃了,她躍著輕功飛起,在四處尋找抹殺著那些逃跑的刺客。

    基本皆是一劍斃命,臉上都被濺上了血滴。

    待她提著劍回來后,發(fā)現(xiàn)鄂爾多他們還在殺,這些刺客實在太多了,有幾千余人。

    這幾個親王很有能力,發(fā)展了萬人勢力,里面還有一等一的高手,但他們忘了將自己的武功也練一下了。

    勝衣在不遠處山坡上看著底下大局,心里直嘆氣,雖說打得過,但這么多人要殺到什么時候。

    颙琰站在外邊,他被這場面嚇的呆在了原地,一旁的太監(jiān)宮女們也躲在馬車下不敢出來。

    一名刺客看到時機,便連忙來到了颙琰身邊想要殺他,勝衣立馬飛身前來用劍和他對打。

    但這名刺客不是那些普通的雜魚,而是其中的一名高手,和他對打了半天都打不出勝負,反而她越來越累。

    那名刺客站在她面前,“修煉的功法乃是速成,并非一朝一夕積攢,怪不得你內(nèi)力深厚,體質(zhì)卻一般?!?/br>
    “世間還有速成功法?我怎從未聽過?”

    勝衣打算和他拖拖時間,“你是哪里人?可知道月烏與蘭斯?”

    那名刺客有些訝異,“莫非你是西域的奇門教眾?還是西域的佛教之徒?”

    勝衣強壓鎮(zhèn)定,“我是蘭斯的奇門教眾,這乃是我派獨門秘法。”

    那名刺客上下打量著她,“你確實有些西域長相,看來你說的是真的?!?/br>
    “我在地宮見過你,你還撒了些什么?!?/br>
    “不過,我知道你在拖時間,你想等鄂爾多來救你?”

    心中警鈴大作,那名刺客瞬間向身后側(cè)的颙琰出招,颙琰被嚇傻在原地。

    勝衣連忙拉著他躲,卻不慎被那刺客差點刺穿肩頭,她強忍著痛,右掌蓄力,猛的以內(nèi)力化掌打在了那刺客身上。

    面前的刺客轟然倒地,她也跪在地上大口吐血,短時間內(nèi)猛然耗了如此多內(nèi)力,她的身體被折騰的透支,眼皮越來越打架,忍不住想睡過去。

    颙琰蹲在她一旁,見她吐血吐的很厲害很是焦急,他以為她要死了,“你千萬不要睡,千萬不要閉眼啊!千萬不要睡!”

    她半睜著眼,地上這么大一灘血都是她吐的,“我只是打了一掌,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我要睡著了。”

    颙琰急的不行,“你別睡,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真的!”

    她回過頭看著他,“我要晉位份…..我要大宅邸…..我要錢…..”

    颙琰連忙點點頭,“本就打算給你,我給你修一棟京城最大的宅子!”

    勝衣忍不住笑出聲,“真,真的嗎?”她說著話,血還不斷從口中涌出。

    颙琰看的很害怕,“真的!你別說話了,你一說就吐血,睜著眼不要睡,回去我給你修一棟非常非常大的宅子,我給你黃金萬兩,我冊封你為…..”

    面前的人困的受不住,“我真的很困,細數(shù)我如今也值了,反正我是賤命一條,已經(jīng)值回本了…..”

    颙琰立馬跪在她身邊扶著,“千萬不能??!你還沒在太和殿前走過龍?zhí)喊??回去后我就讓你走,所有人都站在兩邊,特別氣派!”

    勝衣無力支撐,倒在了颙琰的懷里,她咳了兩下,又涌出不少血。

    颙琰竟莫名其妙哭了,“你千萬別睡,你救了我兩次我都沒感謝你,你死了我向誰交代?”

    他擦擦淚一看,她閉著目像睡過去了,他顫顫巍巍的將手指探在鼻息,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十分微弱。

    幾乎和沒有差不多。

    此刻他大腦空白,連忙掐著她的人中,可無論如何,那呼吸都像是沒有一樣。

    馬車上有人聽外面靜了會,便打開窗悄悄查看情況。

    只見皇上跪在地上抱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的身下還有一大灘血。

    但沒人敢吱聲,更沒人敢下去查看。

    皇上馬車底下的幾個太監(jiān)宮女見沒有打斗聲后,慢慢爬了出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害怕。

    最可怕的是和碩勝衣公主好像死了,皇上正抱著她哭。

    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們也不知所措。

    刺客太多,鄂爾多一路快殺到了山下,才將刺客殺完。

    待他快步往回走時,硯耳和硯榮正在處理尸體,他方才早就看見硯耳在山坡上射箭。

    “你怎么來了?她呢?”

    硯耳拔出尸體上的劍,“公主應(yīng)在保護皇上。”

    還沒說完鄂爾多就立馬往回大步跑去,還用了輕功。

    颙琰正抱著地上的人哭,他們身下有一大片的血。

    鄂爾多連忙跪在她面前,他不敢相信這一幕。

    她下巴和衣服上吐的都是血。

    他先是顫顫巍巍伸出手,摸了一下勝衣的臉。

    然后將手指探在鼻子下面。

    …..

    沒氣了。

    大腦似斷線了般,一陣空白。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后慢慢將她抱在自己懷里。

    這不是真的…..

    他哭的很大聲很大聲。

    一旁的颙琰才忽的想起什么,摸上了她的脈搏,“脈還是跳的…..還沒死!”

    鄂爾多才仿佛剛回過神,連忙抱著她上了馬車。

    他顫著哭嗓,“硯榮下去善后,來祖母家找我?!?/br>
    硯耳駕著公主的馬車極速向前行駛,眾人面面相覷,鄂爾多直接走了,那誰保護他們?大將軍呢?

    颙琰才回過神,“大將軍去哪了?你們幾個去找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