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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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果有比賽,和林歇夏一起在老師面前顛三倒四地解釋了一番后又趕緊踩點去了運動場,只留她帶著班主任和保安大叔趕回教學(xué)樓。 林歇夏還在焦急尋找郁弛的身影,就和從拐角出來的人迎面撞上,熟悉的酒精、薄荷、混著豆子香的味道飄過來,她趕緊伸手,和剛才一樣抱住了他。 “郁弛?你沒事吧?” 他本來是想掙扎的,聽見她聲音的瞬間又不動了,把頭往她肩上一埋:“有事,我差點被打死了?!?/br> 聲音又甕又悶,透著股虛弱勁兒。 林歇夏擔(dān)心死了,抱著他不撒手,眼淚汪汪:“那、那我們快去醫(yī)務(wù)室。” 她艱難扛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生往外挪,把還沒趕到的班主任和保安拋之腦后。 所以他們倆上來時,就只在角落里看見捂著肚子叫苦連天的一堆人。 “……” 郁弛的傷都在顯眼的地方,眼尾、臉頰、嘴角,有淤青和血絲,看上去真是嚴(yán)重得不行,配上那張蒼白脆弱的臉,好像下一秒就要停掉呼吸。 都是她太沖動了。 林歇夏眼里包著一汪淚,小心翼翼用棉簽沾了碘伏先給他消毒。 郁弛很配合,安靜仰著臉,不叫痛也不叫苦,乖得不行。 醫(yī)務(wù)室人手不夠,簾子外也有不少傷患,對比之下,他這頂多算輕微微傷。 但林歇夏就是自責(zé),動作慢得不能再慢,力道柔得不能再柔,深褐的碘伏一點一點擦拭過他的傷處,擦著擦著,林歇夏就要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 郁弛看著她,深黑的眼眸此刻流光溢彩。 然后他伸手,今天第二次扣住她的后腰,一垂頭,腦袋頂上她軟軟的小腹。 林歇夏拿棉簽的手懸在半空,整個人很茫然:“你干嘛呀?” 聲腔帶著鼻音,看來是真的很難過了。 郁弛沒忍住勾起唇,深吸氣,把那股喜氣壓下去,語氣恢復(fù)成可憐:“太痛了,沒力氣,我緩一下。” “噢?!绷中牟灰捎兴?,就讓他抱著,不說話,去換新棉簽了。 所以楊果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你們干嘛呢?” 郁弛嘴角的弧度瞬間落回去,一扭頭,輕揚眉,面上隱隱有被打斷的不悅。 “小果?!绷中南乳_口,“郁弛他受傷了,很嚴(yán)重,我先幫他處理一下?!?/br> 楊果狐疑的目光打量著郁弛,后者的神色已經(jīng)變回散漫,不動聲色地和她對視。 確實是他幫了她們。 楊果不自在咳了一聲:“謝謝你啊,還有…我叫了有空的校醫(yī)過來,讓他給你處理吧,那個,夏夏,你先出來,我有話和你說?!?/br>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話,已經(jīng)有校醫(yī)jiejie掀開簾子進來,關(guān)切地問著傷得怎么樣,郁弛也在幾乎同一時刻松開林歇夏,往后撐住床,隨意坐回去。 “……好吧。”林歇夏慢吞吞站起身,擔(dān)憂的目光掃過郁弛。 他注意到,笑了一下,對她歪頭:“沒事,你去吧?!?/br> 話是這么說著,可那眼神卻委屈得不行,睫毛盡數(shù)耷拉,笑容也像是強顏歡笑,整個人變成了一只即將被拋棄的濕漉漉小狗。 林歇夏的良心一痛,楊果已經(jīng)看不下去,三步并作兩步上去拉住她:“哎呀?jīng)]事的,走吧?!?/br> - “夏夏,你老實告訴我,郁弛是不是喜歡你?” 林歇夏面色呆滯:“?。俊?/br> “哎呀!”楊果恨鐵不成鋼地拍她一巴掌,“你怎么傻乎乎的呢?別告訴我你真看不出來,最近我就看你倆不對勁,你們也走得太近了吧?” “有嗎?”林歇夏心虛地揉了揉自己的肩,“我覺得,他、他就是把我當(dāng)朋友。” 楊果:“你會抱你好朋友的腰?還是把臉埋在你朋友的身上?” 林歇夏看著她,眼神很天真疑惑,意思是,不能嗎? 楊果迅速改口:“我是說異性朋友?!?/br> 好像確實不能。 林歇夏試圖爭辯:“他說他沒力氣了……” “沒力氣了還能抬起手來抱你的,他人沒力氣了手還有力氣,真是可怕得很吶?!?/br> “……”林歇夏張口,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為他解釋,又閉嘴,倒是楊果看不下去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先嘆氣。 “算了,問題不大,雖然聽說他家里條件不好,但他長得好看,而且聽你的話,你讓他入贅吧?!?/br> “?”林歇夏眼底錯愕,“什么、聽話……入贅?小果你在說什么啊?!?/br> “你沒發(fā)現(xiàn)嗎?”楊果捏捏她軟綿綿的臉頰rou,“他就是很聽你的話啊,你的要求他一般都不會拒絕吧,在學(xué)校只和你說話,他還每天給你帶早餐,絕對愛慘了你?!?/br> 林歇夏的視線呆滯,腦子里不?;仨懼鴹罟脑?。 郁弛很聽她的話?也沒有吧,好像只是、對她稍微親近那么一點點……而已。 揣著亂線一樣的思緒回到醫(yī)務(wù)室的床邊,郁弛身上的傷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現(xiàn)在正倚靠在床頭,啃了口切成小塊的蘋果,歪頭注視走進來的她。 林歇夏在床邊坐下。 郁弛將裝著蘋果的盤子遞過來:“要不要吃?” 林歇夏呆呆接過:“你、你自己削的嗎?” “不然?” 怎么是他這個傷患削蘋果給她吃啊,好像不太對吧? 這么想著,她也誠實地用牙簽戳起一小塊放到嘴里嚼吧嚼吧,滿臉神游天外。 郁弛和她一起嚼吧嚼吧,盯著她看了好幾秒,開口:“你在想什么呢?” 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林歇夏緊張,把蘋果咽下去,對上他疑惑又專注的眼神,耳邊仿佛又響起了楊果剛才的話。 她可恥地心動了一下,想試探。 “我在想明天早上……” 郁弛順暢接話:“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事實向著可能的方向靠近,林歇夏的心跳更快,猶豫,卻還是抵抗不了可能性為真的誘惑。 “我想吃城西那家的糍粑。” 那家店離學(xué)校有點距離,但離郁弛家挺近,不過生意火爆,需要提前半小時排隊。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是個人都會拒絕。 郁弛面色不善地看她兩秒,笑了:“你還真是會想,我看上去很閑嗎?” 果然。 林歇夏心頭雀躍的小人被拍死了。 “就這一次,下次別想了。” 小人光速復(fù)活,歡呼著在心里繞圈跑來跑去。 林歇夏錯愕:“你真要給我買呀?” “怎么,又不想吃了?” “不是,想的。”她誠實接話,郁弛唇邊的笑意不減,懶洋洋地又戳了塊蘋果。 “可是郁弛,我還想喝你做的紅棗豆?jié){?!?/br> 郁弛不笑了,冷冷瞥她一眼:“你敢不敢要求再多一點呢,恨不得累死我是吧?要幾分糖?” 這話問得太流暢了,林歇夏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回答:“五分……” “行,別再提其他要求了知道嗎?我是有底線的?!?/br> 林歇夏好想笑,又竭力按下向往上勾的嘴角,眼睛眨巴了兩下,語氣也被這莫名的氣氛拉扯得黏糊:“郁弛,我還想……” 刺啦—— 眼前的畫面猝然放大,耳邊是凳腳摩擦地面的尖銳聲,林歇夏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往前移,不過幾秒,郁弛那張漂亮的臉就近在咫尺。 “你想要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他半垂著眼睫,投下一片濃烈的陰影,遮住眼眸里的光,更顯得那雙幽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像是只在夜里才會翻涌的江水。 他的手正撐在她的椅面上,剛才的那瞬間,是他傾身過來,將她整個人拉向他。 靠得太近了,真的太近了,近到林歇夏無法分清在耳邊砰咚砰咚響個不停的到底是誰的心跳。 但還好,她還可以聽清郁弛的話。 “我說大小姐,能不能一次性指示完?” ……怎么這么叫她? 林歇夏艱難地呼吸,迎著他散漫又意外耐心的眼睛,無辜地眨眨眼,不自覺放軟聲音:“我只是想問你放學(xué)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奶茶。” “……”郁弛沉默了兩秒,渾身的氣壓低下去。 林歇夏實在忍不住,臉上掛起笑容,她趕緊深吸氣搓了搓自己的臉,郁弛已經(jīng)松開她的椅子,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躺回去,不看她。 “行啊?!闭Z氣是上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