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送你
書迷正在閱讀:定撫公主(古言NPH)、暗潮(1v1)、太后與小皇帝(1v1)、不為人知的夜晚、我的人格帶我封神[星際]、重生貴女嬌,將軍不經(jīng)撩、厭世昏君亡國日常、七零糙漢的外科大佬嬌妻、寵愛?不稀罕!真千金她沉迷修仙、重生之極品仙婿
她和郁弛目前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曖昧吧? 林歇夏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小心翼翼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 可郁弛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會不會只有她在這兒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還自以為是地給他們的關(guān)系下定義??? 林歇夏失眠了,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去了學校,把楊果又嚇了一跳。 “你最近吃錯什么藥了?” 林歇夏吞吞吐吐:“不是……我就是、就是沒睡好……” “為啥沒睡好。” 林歇夏一臉為難:“因為學習壓力大?!?/br> 常年占據(jù)考試榜前三、優(yōu)秀又自律的好學生也會壓力大?楊果想了想:“那要不我們這周出去玩,好好放松一下?” 林歇夏隨口接話:“去哪兒?” “琴江路?聽說那邊有家新開的甜品店,有帥哥哦。” 林歇夏:“那家店不會叫……” 右邊一陣腳步聲,帥哥登場,把他的包放到桌上,抽空對林歇夏說:“早。” “哎?!睏罟麠l件反射應(yīng)了一聲,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不是對她說的,趕緊咳一聲,沖林歇夏擠眉弄眼,“你們聊,我先走了,之后再給你發(fā)消息。” 林歇夏慢吞吞往右挪視線,和郁弛清潤的眼眸對上,抿抿唇:“早?!?/br> 郁弛這才笑了,把手邊的奶油面包遞過來:“今天的早餐,第一次做,你試試?!?/br> 他特意用了漂亮的印花塑料袋包裝,面包體還溫熱松軟,內(nèi)里夾著綿白的奶油,毛絨絨的甜香都快溢出來了,想來是他在甜品店學的。 林歇夏收下:“謝謝你,郁弛,你現(xiàn)在還在那家店打工嗎?” 郁弛正在準備早讀的課本,回答很順暢:“嗯,周末會去?!?/br> “噢,那你平時……” “平時一般沒事,但今天有?!?/br> 林歇夏剛咬了一口面包,聞言呆呆地睜大眼睛,嚼吧嚼吧咽下去:“有什么???” 郁弛的視線從她唇邊的面包屑上移開,聲音變低:“有其他事要做,是我以前打工的地方,讓我去干活?!?/br> 他以前打工的地方? 林歇夏回想了一下,想起來不久前她偷偷摸摸跟著郁弛,見他鉆進了路口的店,那家店是什么來著……好像也沒招牌…… “你要去嗎?”郁弛說。 林歇夏又呆了:“我去?” 郁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嗯,和我一起去?!?/br> 下午放學,林歇夏真跟著郁弛走了那條熟悉的路,到那個記憶中的店面門口,郁弛掀開簾子,眼神示意她先上去。 林歇夏看著那個幽深的樓梯拐角,握緊包帶,莫名緊張:“你、你不會要賣了我吧。” 她在亂想什么? 郁弛覺得好笑,睨到她緊張的表情,又認真回答:“不會,舍不得。” 林歇夏的耳朵騰地熱了,趕緊埋頭上去,大跨了幾步,瞬間把郁弛甩在身后。 郁弛算是總結(jié)出來了,她一緊張就跑得特快。 林歇夏悶著頭沖到二樓門口,剛站定,冷寂深色裝潢的室內(nèi),一男一女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男人還蹲在女人腳邊,看動作像是在給她擦藥。 她又趕緊后退,擺手:“不好意思……” 肩膀撞到男生結(jié)實的胸膛,郁弛順手攬住她,沖屋內(nèi)的人喊了一聲:“老板?!?/br> “噢,來了啊。”那男人站起身,擦干凈手,對郁弛說,“你先去換衣服吧,客人一會兒來。” “嗯。”郁弛應(yīng)了,直接攬著林歇夏進屋,她愣愣跟著,路過女人身邊的時候,對方朝她友好地笑了下,栗色的卷發(fā),明艷卻溫柔的臉。 是和郁弛一樣漂亮的人。 林歇夏被她的笑容搞得心怦怦跳,小聲問郁弛:“她是誰???” 剛剛郁弛叫那個男人老板,難道這是這家店的客人? 郁弛的回答出乎意料:“老板的前女友,或者說是金主?!?/br> ……第一個稱呼還很正常,第二個是什么???! 這時候,郁弛又接著補充,語氣帶著不確定:“也可能是現(xiàn)女友?!?/br> 林歇夏有點麻了,覺得自己或許還沒徹底清醒,郁弛已經(jīng)把她帶進休息室,摁著坐好。 “你在這兒休息會兒,或者寫作業(yè),一會兒再帶你玩。” 他轉(zhuǎn)身要走,林歇夏眼疾手快地捏住他衣服下擺,眼巴巴瞅著他:“你去哪兒???” 眼睛水潤潤的,像是害怕被拋下的小動物。 郁弛猶豫了會兒,將她的手裹進自己掌心:“沒事,就是去換衣服,這兒不是什么危險的地方,就是紋身穿孔店,一會兒有人來穿孔?!?/br> 張淮臣喊他過來就是打釘,作為這家店的老板,他只會紋身,不會這個。 本來這店都要因為沒客人倒閉了,郁弛都沒想到還能被叫過來,要不是給的真多,他其實懶得來。 安撫好林歇夏,在她可憐巴巴的注視中,郁弛硬著頭皮出去了,換上專業(yè)工作服,莫名覺得焦慮,覺得幾步之遙的休息室內(nèi),正蹲著一只瑟瑟發(fā)抖的棉花小狗,委屈又無助。 張淮臣看到他,掏出熟悉的信封遞過來:“之前掛在網(wǎng)上的鏈接忘撤了,沒想到會被人拍,辛苦你過來一趟?!?/br> 其實就是個借口,他要真不想干了,聯(lián)系人家退款不就得了。 郁弛掂了掂手里的信封:“多了吧?” “當我接濟你的?!睆埢闯疾辉谝猓案绗F(xiàn)在不缺錢了。” “為什么?” 他挑眉笑了下,眼里的得意之色讓郁弛莫名想揍人。 “因為有大小姐做我的金主啊?!?/br> 大小姐是他對那個女人的稱呼,聽這話里的黏糊勁兒,多半是和好了。 “你上次不是說不想和她糾纏了嗎?” “沒辦法啊?!睆埢闯悸冻鲆粋€苦惱的臭屁表情,“魅力太大了,大小姐要死要活地離不開我,我這人吧,看不得女人傷心?!?/br> 郁弛默了默:“我記得她經(jīng)常打你,有一次你兩邊臉上的巴掌剛好對稱……” “誒!誒!”張淮臣趕緊沖過來捂他的嘴,“臭小子你聲音小點,那小同學還在呢,給我留點面子。” 郁弛輕松掙開,收下那沓錢,也正色:“謝了哥?!?/br> - 林歇夏把今天的作業(yè)寫完,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和沙發(fā)上的張淮臣對上視線,他還抱著女朋友,對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林歇夏有點不好意思,將要退回去的時候,他朝右手邊指了指。 意思是郁弛在那兒嗎? 林歇夏點點下巴,輕手輕腳出去,悄無聲息來到門口,恰好看見郁弛甩著手從洗手間出來。 客人已經(jīng)走了,他把器具拿回去清洗干凈,順便把自己的手也洗干凈了。 見一個人呆呆扒在門框上,他歪歪頭:“進來啊?!?/br> 林歇夏放下手,朝他走過去。 “結(jié)束了嗎?” “嗯。”郁弛抽一張紙擦手,偏頭看她,“覺得無聊嗎?” “還好?!绷中牡淖⒁饬Ρ凰膭幼骼?,目光殷殷地注視他沾了水珠的漂亮手指,他本來就白,關(guān)節(jié)都泛粉,被光一照,好像閃閃發(fā)光的鉆石。 “在看什么?”郁弛在她面前揮了揮。 林歇夏下意識就答了:“你的手……好漂亮……” 這次又是手了嗎? 郁弛自己看了眼,笑了下,把手送過去,輕輕巧巧、若有似無地勾她的指尖:“喜歡嗎?那送你了?!?/br> 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林歇夏就條件反射地雙手向上,把那只剛被她稱贊過漂亮的東西捧住了,他的皮膚雖然細嫩,骨節(jié)也是寬大的,輕松罩住她兩只手心,這個姿勢……更像是需要好好珍惜和愛護的寶物了。 林歇夏:“送我,那、那我怎么帶回去???” 她居然還真的思考起帶回去的問題了,郁弛覺得好笑,左右看了一圈后給出建議:“砍下來揣回去?!?/br> 他找了把水果刀遞過來。 林歇夏渾身一激靈:“不、不用了,還是先放在你那兒吧,我?guī)Щ厝シ旁谀莾禾焯炜粗謬樔说摹!?/br> 郁弛嘴角掛著笑,眼睛彎彎地看著她,林歇夏被看得不好意思,心虛地摸摸他的手背,然后手的主人一動,要說話。 郁弛:“你還要放在顯眼的地方天天看著,好變態(tài)?!?/br> 林歇夏瞬間瞪圓了眼:“我哪兒有,不是你說要送給我嗎,那怎么處理不就是我的事嗎?” “我給你你就要嗎,好過分?!?/br> 怎么又是她的錯了啊?林歇夏鼓著臉看他,郁弛的目光接觸到她水潤潤的眼睛,頓了下,又說:“算了,還是不送了,怕你不好好對他,或者說……” 他的語氣變得微妙:“偷偷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br> “?!”林歇夏真的炸毛,臉紅到把他的手丟了,聲音變大,“我才不會!” “真的嗎?” “當然??!” 郁弛若有所思:“我不信?!?/br> 這人怎么這樣啊!林歇夏氣鼓鼓:“郁弛你好煩,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表達憤怒的方式過于小學生,郁弛樂了,歪這腦袋看她:“真的不和我說話了?” 林歇夏把臉扭到一邊。 “真的生氣了嗎?”郁弛把臉湊過去。 林歇夏再轉(zhuǎn)。 郁弛悶聲笑,戳戳她的手背:“班長,真的不和我說話嗎?” 他的指尖熱熱的,在自己手背戳來戳去的感覺清晰,像鉤子,撓了撓,又撓了撓。 林歇夏躲也躲不掉,還是生氣:“你不要戳我?!?/br> 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撒嬌。 郁弛笑得更開心了,并且確定林歇夏聽見了,因為她的背影在自己笑的時候更加炸毛,他趕緊開口:“可是你和我說話了。” 他趁火打劫,捉住她的手,到她面前去蹲下,仰頭:“你和我說話了班長,別生氣了?!?/br> 濃密纖長的睫毛,像烏鴉的羽毛,底下是被藏起來熠熠生光的寶石,寶石流光溢彩的內(nèi)里印著她的臉,專注又深刻。 林歇夏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對這張臉真的生氣,更何況郁弛還撒嬌似的搖搖她的手:“別生氣了,我賠罪好不好?今天還有時間,要不要去我家?” 林歇夏呼吸一滯:“你、你家?” “嗯?!庇舫谔谷?,歪頭,將她的手貼到自己耳朵上,一雙眼睛滿含笑意,“還有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戴給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