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章
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jié)即可解除。 她原以為那身著銀甲的人, 與陸傾城是一道的。 但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真相并不是如此。 陸傾城背上受了一擊,嘴角溢出鮮血來, 又與那身著銀甲之人纏斗起來。 連瑤捂著受傷的右肩, 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微的困難,此人修為, 竟然也在煉心境之上, 北荒界哪里來的那么多高手, 都是泥巴搓的嗎,一抓一大把。 有這等高手, 江州城怎么還會陷入這樣的危機之中? 連瑤覺得自己接近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她轉(zhuǎn)頭看著顧懸低聲道:“我不是把你……” 顧懸一手按住她的唇道:“沒有用?!?/br> 連瑤扭過頭, 心虛地輕輕“哦”了一聲。 她仰起頭看天空之中兩人的打斗, 皺起了眉頭:“陸傾城不敵他。” 連瑤知道自己可以出手阻止兩人的打斗, 來人的目標明顯就是陸傾城, 方才會出手將她擊傷, 明顯就是因為她與陸傾城都是身著白衣,黑暗中很容易認錯。 但她一想到陸傾城方才將骨魔一掌拍出的場景,她就不太想出手。 連瑤記仇, 鬧了一陣小情緒之后,這才飛身而上,手執(zhí)危光,攻向那身著銀甲之人。 兩人夾擊,那銀甲自然不敵, 被連瑤一劍挑飛身上閃耀堅硬的盔甲,露出藏在銀甲下的真面目來。 銀甲之下,是一身黑衣, 從頭包裹到腳,連他的臉都隱藏在黑色面具下,根本看不清此人面容。 連瑤:剝了一層還有一層,你是千層餅嗎?! 她劍鋒一挑,正準備乘勝追擊,黑衣人見不敵連瑤,黑色火焰一掀,將二人逼退,瞬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陸傾城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平靜說道:“他是來殺我的?!?/br> 連瑤心想你是絡(luò)月城王女嘛,有人要殺你是正常的。 她的目光淡淡掃了陸傾城一眼,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她只想找到,真正的蝶魔在哪里。 連瑤輕盈落在地上,朝顧懸說道:“我們回去吧?!?/br> 顧懸仰頭看向山洞之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幽藍色熒光,冷聲說道:“蝶魔在何處?” “應當是隱匿在別處?!边B瑤想到了被關(guān)在籠中的蝶魔殘翅,聲音有些虛弱。 “洞外密林中掛著的尸體,并非是女子?!鳖檻业吐曊f道,“蝶魔傳聞只吸食妙齡女子鮮血?!?/br> “可江州城確實死了那么多十八妙齡女子?!边B瑤搖搖頭,“但蝶魔不在這里?!?/br> “只能等月圓之夜?!鳖檻依潇o說道。 月圓之時,才是江州城為蝶魔獻出貢品的時刻。 就在此時,陸傾城也從后走到兩人身側(cè),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來。 “你們是什么人?”陸傾城旋著手中的細長煙斗,目光卻還是放在連瑤的身上,“你為何要救那骨魔?!?/br> “這骨魔太可怕了,我被他嚇傻了,誰說我要救他?”連瑤直接否認,“傾城姑娘,你說我救了骨魔,怎么可能有人族會救魔族?” “我并未告訴你名諱,你怎知我名傾城?”陸傾城幽幽望著連瑤。 連瑤心想該死的,忘記了這一茬,她看過原書,當然知道女主的名字。 但她一向擅長強詞奪理。 “你見我是獻給蝶魔的‘貢品’,便喚我為貢品姑娘,我見你長得好看,傾國傾城,為何就不能叫你傾城?”連瑤斜睨陸傾城一眼,“莫非你真叫這名字吧?” 陸傾城聽到這句話,輕輕一笑,走到兩人面前:“我并非玄暉中人,來到這里也并非為了獵殺魔族,你這話說得好聽,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沒看到?!?/br> 她踮起腳尖,白色羽衣飛揚,一躍而至墨藍的天空之上,徑直朝江州城飛了過去。 連瑤見陸傾城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偷偷拿手肘撞了一下顧懸道:“她真的很難搞。” 這句話滿含對顧懸竟然要擁有這樣一位未來老婆的同情,還莫名其妙帶上了一絲酸氣。 顧懸不明就里,冷峻的表情在轉(zhuǎn)過頭面對連瑤的時候也帶上了一絲茫然。 難搞就難搞,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兩人并肩走出了密林,在林子外,卻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是顧懸方才在驛館外順手牽走的駿馬,現(xiàn)在它正守在密林外,一雙溫柔的大眼睛看著兩人。 “御劍飛回去嗎?”顧懸開口問道,聲音清冽好聽,似流淌的月光。 連瑤看著高大的駿馬,搖了搖頭:“不如騎馬吧?” 她穿過來這么久,居然還沒有騎過馬,真的是太失敗了。 現(xiàn)在在她面前就有一匹高大又美麗,還會呼呼喘氣的駿馬,她不騎就虧了呀。 于是,整個北荒界所有人類聞之色變的深淵之主,蹬著馬鞍上的腳蹬,趴在馬身上,姿勢滑稽,半天沒能爬上去。 顧懸在她身后推了連瑤的背一把,這才將她勉強推了上去。 連瑤騎在馬背上,抓緊了韁繩,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想這馬怎么還沒有危光這柄脾氣不太好的鐮刀好騎。 她騎馬的姿勢著實讓駿馬不太舒服,于是這大家伙前蹄一抬,長長地嘶鳴一聲,試圖把連瑤給抖下去。 連瑤身子往后一仰,險些掉下馬背,但卻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懸飛身跳上馬,坐在她的身后,兩手自連瑤身后繞過,抓緊了韁繩。 駿馬瞬間安靜了下來,乖乖巧巧地往前走。 連瑤揉了一下被撞痛的后腦勺,抬頭去看顧懸。 少年的下頜線干凈優(yōu)雅,脖頸修長,像完美的藝術(shù)品。 顧懸將她擁在懷里,低聲笑道:“走吧?!?/br> 前方是遼闊的荒原,遠遠的便是沉睡著的江州城,天際一輪將圓未圓的月亮灑下澹澹清輝。 馬蹄踏地的聲音節(jié)奏輕快,像某種不知名的樂器。 連瑤望著前方,忽然覺得這回城的時間竟比她自己御劍飛行還要快,嗖一下就過去了。 兩人終于回到了江州城為他們準備的驛館,顧懸將駿馬牽進馬棚中。 四周寂靜無人,連瑤率先走進了驛館之中,此時已是下半夜了,她竟也覺得有些困。 然而,連瑤邁入驛館的時候,就看到前方的青石板路上躺著一個身著白色羽衣的身影。 是陸傾城,先行回來的她竟然暈倒在了驛館的門口,想來是這里有什么法術(shù)針對踏入驛館范圍內(nèi)的人。 若他們沒有離開驛館,恐怕他們早已經(jīng)被暈了過去。 連瑤自然是不懼的,她提起裙子邁入驛館,沒有感覺到絲毫異樣。 她悟了,這驛館中的催眠法術(shù),是針對人類的,不對魔族生效。 但陸傾城都暈了,她不暈一下豈不是顯得很不合群,萬一待會兒就有人把他們幾個暈倒的人抬到什么地方呢? 連瑤從善如流,亦是“啊”了一聲,輕飄飄地倒了下去。 所以,牽馬歸來的顧懸,面對的就是兩個躺在地上的“妙齡女子”。 顧懸看向了連瑤,正待上前,卻見連瑤偷偷抬起頭來,朝他比了一個“噓”的姿勢。 他略一思考,再看了一眼暈倒的陸傾城,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但這里只應該出現(xiàn)兩名作為“貢品”的女子,他不應該在這里。 所以,顧懸以極快的速度閃進了一旁的樹叢陰影處,斂氣屏息,隱藏了自己。 剛做好這一切,這驛館之外,便傳來了格外清脆的腳步聲。 鳳凝輕哼一聲:“江州城的蝶魔,連他們城主也奈何不得,就算是我們那日碰見的骨魔恐怕也沒它厲害,你們居然還想去獵這只?” 她擦拭了一下手中的劍,拿余光看著連瑤與顧懸:“你們且去,我就不陪著你們一起送死了。” 反正,她上次在村莊外已經(jīng)拋棄過連瑤與顧懸一次,也不差這一回。 鳳凝自從在那破舊村莊遇見那只骨魔之后,便念念不忘,以她對自己實力的估量,她可以獵到的實力最強的魔便是那只骨魔,至于連瑤與顧懸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 也好,讓他們死在蝶魔手下,回了玄暉派也就沒人告狀了。 鳳凝孤身一人提著劍離開了。 這個時候,等候客棧外的城主親衛(wèi)也迎了上來。 “是程姑娘?”城主親衛(wèi)問道。 客棧老板姓程,其女名為程新月,連瑤既然要假扮,便要借她的身份。 連瑤低下頭,不讓親衛(wèi)看出端倪來:“是我。” “程姑娘……我十年前見你,不是這個模樣?!背侵饔H衛(wèi)沉聲問道。 “十年前我才八歲,大人認不出我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女大十八變?!边B瑤溫聲說道。 城主親衛(wèi)的目光又轉(zhuǎn)向站在她身側(cè)的顧懸:“這位又是?” “這是我哥,他要送我最后一程?!边B瑤輕咳一聲,解釋道。 “客棧這家人還有個兒子?”城主親衛(wèi)撓了撓頭,顯然有些不解。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帶到,還買一贈一多了一個,他每個月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wù),當然也見過很多親屬陪同。 當然,那些陪同的親屬,還沒到蝶魔所居的山洞千米范圍之內(nèi),便告辭離開了。 城主親衛(wèi)見怪不怪,心想反正到時候這個所謂的“哥哥”也會自己逃跑,便點了點頭讓兩人跟了上來。 “有什么想吃的、有什么想玩的,可以跟我們說一聲,在我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們都會滿足的?!背侵饔H衛(wèi)摩挲著自己手上的銀甲說道,“畢竟,這個月的月圓之時,你……”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沉沉地嘆了口氣,掩藏在銀甲之下的面容愁苦。 幾十年了,江州城都在這蝶魔的控制下,也不知何時才是這地獄般日子的盡頭。 “還有一位呢?”連瑤左顧右盼,沒看到另一位也要被進貢給蝶魔的“倒霉鬼”。 “在馬車上呢,也是江州城里的姑娘,興許你們還認識。”城主親衛(wèi)示意連瑤自己走上馬車,順帶將顧懸給攔了下來,“上那輛馬車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也要上去嗎?且過來一道騎馬?!?/br> 江州城修士不多,所以行走時的代步工具還是以傳統(tǒng)的騾、馬、牛等為主。 正是因為江州城修士不多,無人保護,這座城到如今才會陷入如此困境之中。 玄暉勢力雖大,但如此邊陲荒涼之地,也沒有辦法盡數(shù)保護。 連瑤扶著車轅,假裝自己沒有絲毫修為在身的樣子,吃力地爬上了馬車。 她卷起竹制的簾子,其后還有一層紗幔,是柔緩的鵝黃色。 連瑤心想這跟原書的描述一模一樣。 “顧懸爬上馬車的時候,只見面前有一竹制風簾,其后鵝黃的紗幔隱隱映出一個窈窕的身影來,他掀簾入內(nèi),便撞入一雙如皓月般清冷的眸中。” 這是原書《戮北荒》中,男主顧懸與女主陸傾城的第一次相見。 但是很抱歉,現(xiàn)在扮演男主角色的是她了! 連瑤搓搓手,直接掀開了馬車簾子,微微傾身走了進去。 她抬頭,只看到有一位女子略低了頭靠在馬車里,身披白色羽衣,輕紗纏繞。 這女子面容被墨色長發(fā)遮住,看不清樣貌。 連瑤心想說好的“如皓月般清冷的雙眸”呢,這女主怎么也不按劇本走了。 她見這女子在熟睡,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確認她的身份,便自己抱著雙膝坐在馬車的角落。 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城門的方向駛?cè)ィB瑤感覺眼皮有些沉,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