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八二章
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jié)即可解除。她原以為那身著銀甲的人, 與陸傾城是一道的。 但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真相并不是如此。 陸傾城背上受了一擊,嘴角溢出鮮血來, 又與那身著銀甲之人纏斗起來。 連瑤捂著受傷的右肩, 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微的困難,此人修為, 竟然也在煉心境之上, 北荒界哪里來的那么多高手, 都是泥巴搓的嗎,一抓一大把。 有這等高手, 江州城怎么還會陷入這樣的危機之中? 連瑤覺得自己接近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她轉(zhuǎn)頭看著顧懸低聲道:“我不是把你……” 顧懸一手按住她的唇道:“沒有用?!?/br> 連瑤扭過頭, 心虛地輕輕“哦”了一聲。 她仰起頭看天空之中兩人的打斗, 皺起了眉頭:“陸傾城不敵他?!?/br> 連瑤知道自己可以出手阻止兩人的打斗, 來人的目標(biāo)明顯就是陸傾城, 方才會出手將她擊傷, 明顯就是因為她與陸傾城都是身著白衣,黑暗中很容易認(rèn)錯。 但她一想到陸傾城方才將骨魔一掌拍出的場景,她就不太想出手。 連瑤記仇, 鬧了一陣小情緒之后,這才飛身而上,手執(zhí)危光,攻向那身著銀甲之人。 兩人夾擊,那銀甲自然不敵, 被連瑤一劍挑飛身上閃耀堅硬的盔甲,露出藏在銀甲下的真面目來。 銀甲之下,是一身黑衣, 從頭包裹到腳,連他的臉都隱藏在黑色面具下,根本看不清此人面容。 連瑤:剝了一層還有一層,你是千層餅嗎?! 她劍鋒一挑,正準(zhǔn)備乘勝追擊,黑衣人見不敵連瑤,黑色火焰一掀,將二人逼退,瞬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陸傾城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平靜說道:“他是來殺我的?!?/br> 連瑤心想你是絡(luò)月城王女嘛,有人要殺你是正常的。 她的目光淡淡掃了陸傾城一眼,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她只想找到,真正的蝶魔在哪里。 連瑤輕盈落在地上,朝顧懸說道:“我們回去吧。” 顧懸仰頭看向山洞之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幽藍(lán)色熒光,冷聲說道:“蝶魔在何處?” “應(yīng)當(dāng)是隱匿在別處?!边B瑤想到了被關(guān)在籠中的蝶魔殘翅,聲音有些虛弱。 “洞外密林中掛著的尸體,并非是女子?!鳖檻业吐曊f道,“蝶魔傳聞只吸食妙齡女子鮮血?!?/br> “可江州城確實死了那么多十八妙齡女子?!边B瑤搖搖頭,“但蝶魔不在這里?!?/br> “只能等月圓之夜?!鳖檻依潇o說道。 月圓之時,才是江州城為蝶魔獻(xiàn)出貢品的時刻。 就在此時,陸傾城也從后走到兩人身側(cè),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來。 “你們是什么人?”陸傾城旋著手中的細(xì)長煙斗,目光卻還是放在連瑤的身上,“你為何要救那骨魔?!?/br> “這骨魔太可怕了,我被他嚇傻了,誰說我要救他?”連瑤直接否認(rèn),“傾城姑娘,你說我救了骨魔,怎么可能有人族會救魔族?” “我并未告訴你名諱,你怎知我名傾城?”陸傾城幽幽望著連瑤。 連瑤心想該死的,忘記了這一茬,她看過原書,當(dāng)然知道女主的名字。 但她一向擅長強詞奪理。 “你見我是獻(xiàn)給蝶魔的‘貢品’,便喚我為貢品姑娘,我見你長得好看,傾國傾城,為何就不能叫你傾城?”連瑤斜睨陸傾城一眼,“莫非你真叫這名字吧?” 陸傾城聽到這句話,輕輕一笑,走到兩人面前:“我并非玄暉中人,來到這里也并非為了獵殺魔族,你這話說得好聽,今日之事我可以當(dāng)做沒看到?!?/br> 她踮起腳尖,白色羽衣飛揚,一躍而至墨藍(lán)的天空之上,徑直朝江州城飛了過去。 連瑤見陸傾城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偷偷拿手肘撞了一下顧懸道:“她真的很難搞?!?/br> 這句話滿含對顧懸竟然要擁有這樣一位未來老婆的同情,還莫名其妙帶上了一絲酸氣。 顧懸不明就里,冷峻的表情在轉(zhuǎn)過頭面對連瑤的時候也帶上了一絲茫然。 難搞就難搞,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兩人并肩走出了密林,在林子外,卻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是顧懸方才在驛館外順手牽走的駿馬,現(xiàn)在它正守在密林外,一雙溫柔的大眼睛看著兩人。 “御劍飛回去嗎?”顧懸開口問道,聲音清冽好聽,似流淌的月光。 連瑤看著高大的駿馬,搖了搖頭:“不如騎馬吧?” 她穿過來這么久,居然還沒有騎過馬,真的是太失敗了。 現(xiàn)在在她面前就有一匹高大又美麗,還會呼呼喘氣的駿馬,她不騎就虧了呀。 于是,整個北荒界所有人類聞之色變的深淵之主,蹬著馬鞍上的腳蹬,趴在馬身上,姿勢滑稽,半天沒能爬上去。 顧懸在她身后推了連瑤的背一把,這才將她勉強推了上去。 連瑤騎在馬背上,抓緊了韁繩,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想這馬怎么還沒有危光這柄脾氣不太好的鐮刀好騎。 她騎馬的姿勢著實讓駿馬不太舒服,于是這大家伙前蹄一抬,長長地嘶鳴一聲,試圖把連瑤給抖下去。 連瑤身子往后一仰,險些掉下馬背,但卻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懸飛身跳上馬,坐在她的身后,兩手自連瑤身后繞過,抓緊了韁繩。 駿馬瞬間安靜了下來,乖乖巧巧地往前走。 連瑤揉了一下被撞痛的后腦勺,抬頭去看顧懸。 少年的下頜線干凈優(yōu)雅,脖頸修長,像完美的藝術(shù)品。 顧懸將她擁在懷里,低聲笑道:“走吧?!?/br> 前方是遼闊的荒原,遠(yuǎn)遠(yuǎn)的便是沉睡著的江州城,天際一輪將圓未圓的月亮灑下澹澹清輝。 馬蹄踏地的聲音節(jié)奏輕快,像某種不知名的樂器。 連瑤望著前方,忽然覺得這回城的時間竟比她自己御劍飛行還要快,嗖一下就過去了。 兩人終于回到了江州城為他們準(zhǔn)備的驛館,顧懸將駿馬牽進(jìn)馬棚中。 四周寂靜無人,連瑤率先走進(jìn)了驛館之中,此時已是下半夜了,她竟也覺得有些困。 然而,連瑤邁入驛館的時候,就看到前方的青石板路上躺著一個身著白色羽衣的身影。 是陸傾城,先行回來的她竟然暈倒在了驛館的門口,想來是這里有什么法術(shù)針對踏入驛館范圍內(nèi)的人。 若他們沒有離開驛館,恐怕他們早已經(jīng)被暈了過去。 連瑤自然是不懼的,她提起裙子邁入驛館,沒有感覺到絲毫異樣。 她悟了,這驛館中的催眠法術(shù),是針對人類的,不對魔族生效。 但陸傾城都暈了,她不暈一下豈不是顯得很不合群,萬一待會兒就有人把他們幾個暈倒的人抬到什么地方呢? 連瑤從善如流,亦是“啊”了一聲,輕飄飄地倒了下去。 所以,牽馬歸來的顧懸,面對的就是兩個躺在地上的“妙齡女子”。 顧懸看向了連瑤,正待上前,卻見連瑤偷偷抬起頭來,朝他比了一個“噓”的姿勢。 他略一思考,再看了一眼暈倒的陸傾城,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但這里只應(yīng)該出現(xiàn)兩名作為“貢品”的女子,他不應(yīng)該在這里。 所以,顧懸以極快的速度閃進(jìn)了一旁的樹叢陰影處,斂氣屏息,隱藏了自己。 剛做好這一切,這驛館之外,便傳來了格外清脆的腳步聲。 這根蒼白的骨刺上,還有醒目的裂痕,看來方才他被顧懸所傷,還未痊愈。 連瑤覺得這骨魔朝自己伸出了一根骨刺,就像受傷的小狗狗朝主人伸出了受傷的爪子。 于是她鼓起臉頰,朝那有裂縫的骨刺上輕輕吹了口氣。 “給你吹過了,好了沒事了,自己去玩吧。”連瑤對骨魔柔聲安慰道,她還有正事要做,骨魔留在江州城內(nèi),萬一遇到隱藏的大佬,遇到危險怎么辦? 骨魔身形一動,卻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意思。 他能夠聽懂人類的語言,但所會的詞匯不多。 所以,他在想辦法對連瑤傳遞信息。 在如墨色般濃郁的黑夜里,昏黃的燭火劈啪作響,骨魔可怕的身軀搖晃,低沉得仿佛鐘鳴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出。 “蝶……小蝶……找……”他朝連瑤伸出了一只由骨刺組成的獸爪骨骼。 在森森的白骨之中,籠著一抹幽藍(lán)的鱗光。 他張開爪子,那抹幽藍(lán)鱗光仿佛搖晃的風(fēng)燈一般,散入風(fēng)中,化為千百流光碎片。 連瑤輕輕嗅了嗅,確認(rèn)了這幽藍(lán)鱗光的來源。 這幽藍(lán)鱗光的主人,也是魔,蝶魔擁有蝴蝶的形態(tài),吸食鮮血生存,全身上下都是劇毒。 在魔域中,蝶魔屬于低等魔族,無處不在,但也有修煉成高等魔族的存在。 原書《戮北荒》中,顧懸就是在江州城中,獵殺了一只種類為蝶魔的高等魔族,傲視玄暉派同輩弟子,獲得了擁有斷塵佛蘭的資格。 面前骨魔口中想要尋找的“蝶魔”,會不會與顧懸不久之后即將要在江州城獵殺的蝶魔有關(guān)? 連瑤頓時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她想起了原書中對那蝶魔的描述。 那位蝶魔口味甚奇,一定要吸食十八妙齡的女子鮮血,她脅迫江州城城主,揚言江州每月都要向她進(jìn)貢兩位妙齡少女以供她吸食,不然就滅了江州城。 江州不受玄暉管轄,亦不受玄暉庇護(hù),更何況這里地處邊陲,幾乎與世隔絕,只能迫于蝶魔的yin威,每月進(jìn)貢妙齡少女了事。 于原書的描述中,顧懸就是在出玄暉派之后,碰巧來到江州城,了解到這里的困境,便出手相助,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將蝶魔擊殺,帶上蝶魔死后的魔骨回到玄暉派,一舉成名。 連瑤抬眸看著黑暗的房間里最后一點幽藍(lán)的鱗光消散,嘆了口氣對骨魔說道:“她應(yīng)當(dāng)在……江州城附近,你可以在這一帶尋找。” “若……若是尋到她了,便帶她回魔域。”連瑤的語氣陡然變得有些堅決,“我會幫你找?!?/br> 骨魔身上的骨刺動了動,再次發(fā)出“咔啦咔啦”的聲音,而后魔氣仿佛墨汁入水一般溶化,消失在黑暗中。 連瑤深吸了一口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茶。 照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來到江州城的情況來看,想必顧懸就在這一兩天,就會知道江州城的危機。 她拍了一下桌子,“霍”地一下站起身來,直接推開了客棧房間門。 不行,她得想辦法去顧懸身邊刷一下存在感,若是他探聽到什么有關(guān)蝶魔的消息,自己也能馬上知道。 顧懸的房間不遠(yuǎn),就在斜對面,連瑤提著裙子,小心翼翼湊了過去,然后伸出手輕輕敲門。 “篤篤”兩聲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結(jié)束之后,顧懸清朗的聲音馬上從門內(nèi)傳出:“進(jìn)來?!?/br> 連瑤推門而入,便看見顧懸穿戴整齊,盤腿坐在榻上,面前是那本攤開的《蕩魔劍典》。 他此時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門口的方向,黑眸深邃如深潭,長睫起落間似有刀鋒般的光閃過。 修煉《蕩魔劍典》以明目、增強五識,有識破世間萬物虛妄偽裝的能力。 連瑤被他眸中的銳氣一驚,忙偏過頭去,輕咳一聲道:“我來是想問問……你要到哪里尋魔族?” 顧懸將身前的《蕩魔劍典》合上,走到床前的桌畔,邊走邊說道:“江州城外不是有一只骨魔?” 連瑤脫口而出道:“不……” “這不太好吧?骨魔實力強勁,我們能從他手下逃出,已經(jīng)實屬萬幸,若是想要獵殺他,恐怕會有性命危險?!边B瑤馬上反應(yīng)過來她這句話有些不對,連忙解釋道。 顧懸垂眸,表情安靜,他抬手為連瑤倒了茶,遞到她手上。 連瑤注意到他的手帶著些微的顫抖,她接過顧懸手中的茶杯,茶水是溫的,想必他方才就已熱過案上茶水。 “瑤瑤,我也受傷了。”他抬眸看著連瑤,輕聲說道。 全身經(jīng)脈已斷,運起氣來,本就勉強,方才顧懸在那廢舊村莊前,朝骨魔擊出那一掌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受傷了。 連瑤初見同族,一路又忙著逃跑,回房之后又見到骨魔出現(xiàn),竟然將顧懸也受傷的事情忘到腦后。 她有些慌張,竟將顧懸這句話中那個“也”給忽略了。 連瑤忙將茶杯放到桌上,輕聲問道:“可是之前的傷?” 顧懸搖了搖頭道:“我已處理好。” 連瑤:那你多喝熱水啊,跟我說干嘛(bushi)。 她坐在顧懸對面,內(nèi)心有些糾結(jié),修長的手指在茶杯上點了又點。 顧懸坐得端正,脊背挺直,宛如青竹,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連瑤。 直到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不要!” 是一個年齡略有些大的女子發(fā)出的聲音,這聲音高亢尖銳,帶著哭腔,響徹了整個客棧。 連瑤馬上打起了渾身的精神,這是原書《戮北荒》中的劇情,客棧老板娘接到噩耗,聽聞自家剛滿十八歲的女兒就要被江州城抓去進(jìn)攻給蝶魔食用,一時悲慟萬分,嚎了出來,這聲呼喚被生性正義的顧懸聽到,于是他出門去詢問情況,成功觸發(fā)之后的劇情。 但連瑤萬萬沒想到,在這一聲撕心裂肺的“不要!”發(fā)出后,門外連續(xù)不斷地傳來了哭泣聲,顧懸卻依然端坐在桌前,安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連瑤一手托腮,將桌上茶杯拿起來,極其尷尬地抿了一口茶道:“外面好像有情況?!?/br> “嗯?!鳖檻覒?yīng)了一聲,表情依舊平靜。 “不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了嗎?”連瑤旁敲側(cè)擊。 “不用,他們或許不愿外人看他們笑話?!鳖檻乙嗍堑ǖ仫嬃艘豢诓璧?。 連瑤:“……” “可是外面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边B瑤聽到外面已經(jīng)傳來鍋碗瓢盆砸碎在地上的聲音,“我喜歡看熱鬧?!?/br> “那就去看看?!鳖檻艺酒鹕韥恚瑥街弊叩介T邊,推開了門。 連瑤跟在他身后,來到客棧二樓的走廊旁,看著客棧正廳里的場景。 而現(xiàn)在的他們在…… 連瑤將手里的焰晶丟到一個草簍里,然后動作麻利地將它遞給身后的沈長松。 沈長松將自己的劍背在身后,袖子挽起來少許,而后便將裝滿了焰晶的草簍搬到山下,遞給顧懸。 顧懸再將這些東西一一整齊碼放好,動作熟稔。 是的,沒錯,他們在搬磚。 連瑤在將這座礦脈里的焰晶從山里挖出來的時候,覺得手里的磚好燙手。 她是誰,她為什么會在這里搬磚,這個世界出了什么問題? 他們?yōu)槭裁磿敲锤F? 自從沈長松大手一揮,從藥堂里賒了許多藥材之后,這筆債務(wù)讓本就不富裕的明谷峰雪上加霜。 以至于,全峰上下三個人,淪落到開采焰晶賺錢的地步。 連瑤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覺得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非常不主角。 她現(xiàn)在就是非常后悔,自己在離開魔域深淵的時候,應(yīng)該在那里多尋找一下,摸點寶物之類的東西帶走,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么窮。 連瑤一邊動作機械地使用法術(shù)將礦脈里的焰晶給挖出來,一邊想到了這個問題。 對呀,她在離開魔域深淵的時候,不是在白骨王座的旁邊,帶走了一樣?xùn)|西么? 好像是她隨手扯過來蒙在臉上,用來遮蓋自己面目的銀紗。 既然這玩意能出現(xiàn)在白骨王座旁邊,定然不是凡品。 要不就把它拿去賣了? 連瑤放下手中燙手的焰晶,站直了身子,伸了一個懶腰。 沈長松面無表情說道:“今日已開采焰晶一百五十方,大約能還上百分之一的債務(wù)?!?/br>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今日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連瑤看到顧懸將所有開采出來的焰晶已經(jīng)整理好,連忙朝他招了一下手。 反正沈長松看不到她的動作,連瑤朝顧懸比了個口型道:“過來。” 顧懸的窄袖半挽,露出一小節(jié)纏著繃帶的手腕來,他靜默地抬頭望了連瑤一眼,朝她走了過來。 連瑤輕聲說道:“我……我好像有這個?!?/br> 說完,她便從袖中悄咪咪地將自己從魔域深淵離開的時候,帶走的那塊銀紗給拿了出來。 就在那塊閃著霓光的布料從她的指間傾瀉而下,在暮色里發(fā)出流光溢彩色澤的時候,顧懸卻伸出了手。 他伸手的速度極快,連瑤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顧懸堅定地按住了連瑤要將那塊銀紗拿出來的手。 他朝連瑤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沈長松朝二人的方向轉(zhuǎn)過頭來,神色如常。 “若是想要典當(dāng)你自己的東西,大可不必?!鄙蜷L松的語調(diào)沒有波瀾起伏,“開采焰晶,亦是修行。” 連瑤:“?”我需要這種修行嗎? 說完,他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話:“顧懸的傷,我會想辦法。” 連瑤望著他消失的原地,瞇起了眼睛。 在原書中,治療顧懸已斷的四肢經(jīng)脈的辦法,確實是他找到的。 但是,事情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 沈長松消失的時候,他那如同鬼魅一般、比光影還要更快的身形,竟連自己都沒有捕捉到。 世人皆傳這位玄暉派前掌門眼盲受傷,實力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但從現(xiàn)在來看,沈長松并不是如此。 連瑤眨了眨眼,假裝被暮色夕陽晃了眼睛。 顧懸陪著她一起下山,在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望著頭頂垂下的藤蘿,忽而開口:“師父他的實力并不應(yīng)該在明谷峰中?!?/br> 連瑤隨聲附和說道:“他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