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獸醫(yī) 第25節(jié)
你的身體表面看不到異常,我現(xiàn)在只能初步判斷,還是你之前的生活環(huán)境和習慣有一些問題?!?/br> 熊貓寶寶沒有一點反應(yīng),但是阮曉云覺得它應(yīng)該聽進去了。 “后面的時間,我們好好相處。我會慢慢地幫你調(diào)整,希望你可以稍微配合一點?!比顣栽莆⑽⑻郑乱庾R想要摸一下,最后還是收了回來,只是喃喃地說:“他們居然都沒有抱過你……如果是我……” 熊貓寶寶終于抬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烏黑的瞳仁里面忽然黑氣四溢! 那一瞬間,阮曉云就像是被什么蠱惑住了,眼睛迷離了起來。 熊貓寶寶眨了一下眼。 阮曉云閉上眼,軟軟地倒在了一邊的枕頭上。 一只修長如玉般的手輕輕地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感謝好意,但若只是如此,就不必了。”低沉,而不帶任何情緒。 若是阮曉云沒有沉沉睡去,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狂熱喜愛的那只熊貓寶寶不見了,取而代之坐在床邊的,卻是那日日被她掛在床頭許愿的財神魔尊—— 身若修竹,眸如墨描,精雕細刻般的面容完美無瑕,更不用說那銀發(fā)蜿蜒,還散著如珍珠般淡淡的光芒。 刑白澈。 此時,這位銀發(fā)黑衣的絕色魔尊,拿出自己的通訊玉牌說道:“明日找個借口帶本尊回去。” 那邊回復(fù)的飛快,聲音略帶慌張:“大人,難道阮神醫(yī)也對您的嗜睡癥沒有辦法嗎?”是甄向陽的聲音。 刑白澈聲音平淡:“此女沒有靈根,應(yīng)是丹鳳島使了些手段給她強行灌注的靈氣,也不過是練氣初期。” 大乘期就是大乘期,只是一眼,刑白澈就看出阮曉云這具身體里面的異狀。 “憑借一些機緣巧合和對靈獸習性的熟識才有此番境遇,不必浪費時間?!蹦ё鸫笕艘诲N定音。 甄向陽嘆氣:“哎,好在本就沒有報多少希望,還好之前大人提過的那張藥方已經(jīng)隱約找到了蹤跡。不如屬下現(xiàn)在就來接您吧,以免夜長夢多,秘密暴露?!?/br> 而這是驚世駭俗的秘密就是—— 那個以絕對實力統(tǒng)治所有魔修幾百年魔尊刑白澈,居然是一只靈獸吸收魔氣之后化形成人的! 這在整個修真界千年的歷史中都是聞所未聞的! 刑白澈:“明日即可。” 太過于著急,反而容易令人懷疑。 甄向陽:“是,屬下遵命?!?/br> 本來說完這句話,甄向陽以為他們的對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就聽刑白澈忽然又發(fā)來一句:“甄護法,你與洛花盈曾經(jīng)有私。為何不曾上報?” 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卻讓甄向陽起了一身的冷汗。 甄向陽頓時就是一陣戰(zhàn)略性咳嗽:“咳咳……您怎么……這,屬下……就是覺得……太太太丟人了……屬下知錯了?!?/br> “罰俸十年?!?/br> 雖然刑白澈本人對于紅塵之事從未在乎過,但對手下人的七情六欲他從不會過問。 可是現(xiàn)如今他最得力的手下卻為了這種小事,欺瞞于他。 那便是錯,錯便要罰。 “是……”魔尊大人說一不二,甄護法含淚接受。 收起通訊玉牌,刑白澈抬頭,漆黑如深淵的眸從沒有關(guān)合嚴實的窗縫里面看向外面。 以獸化人,再走上魔修之路,直到走到大乘之境,在旁人聽來可能不可思議,他卻總能化不可能為可能。 但是大約一直都走的太順,天道終于注意到了他,給予了應(yīng)有的挫折。 升到大乘期之后,這一具化形出來人身卻慢慢地開始沒有辦法承受那樣強大的魔氣,每每這個時候,他就會化成原形,進入沉睡。 已經(jīng)讓魔修那邊最頂級的醫(yī)修看過了,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從古書中尋找借鑒,卻也暫時沒有結(jié)果。 所以當聽說出現(xiàn)了一位可以幫靈獸看病的神醫(yī),才出此下策前來一試。 果然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失望。 窗外月光明亮,卻不知,自己還能看上多久。 正想著,他忽然感到身后有了動靜。 一只白凈細軟的手臂不知何時伸向了他的腰間! 魔尊大人身手極佳,轉(zhuǎn)瞬間一個扭身,一條腿半跪在床邊,抓住了那只手腕,狠狠地按在了榻之上。 房間內(nèi)的燈火并沒有熄滅,他的影子投在床榻之上,把被他按住的人籠罩起來。 看清楚那人之后,刑白澈唇角微微下壓,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那人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頭發(fā)不長,只到胸口,雪白的脖頸上面卻帶著一圈兩指粗細的黑色絲質(zhì)頸圈,自有一種驚心動魄又潤物無聲的妖異。 她有著阮曉云的臉,卻分明不是剛剛的阮曉云!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修真界,居然還存在一個人能夠這樣悄無聲息地摸到他的身邊! “你是何人?!” 她就那么舒舒服服地以一種任人魚rou的姿勢躺著,沒有半點驚慌,還不忘調(diào)整一下枕頭讓自己舒服一點,顯得從容又大方:“我是百年后的阮曉云。是你的,道侶?!?/br> 刑白澈眉心一跳,呵斥道:“放肆?!?/br> 她輕輕地笑了一聲,眼波里面仿佛潤著山谷清晨潮濕的水汽,用一個讓人覺得很順從的姿勢稍稍偏頭,一點發(fā)絲掃在刑白澈的控制住她的那只手上,帶來一點點微妙而令人戰(zhàn)栗的癢意。 其實最可怕的還不是那種癢,而是她那種“我知道這樣會讓你癢”的態(tài)度。 她的聲音又柔又緩地說:“昨夜你在床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第26章 “一派胡言。”刑白澈一身寒氣,猛然起身。 只是轉(zhuǎn)瞬間,他就已經(jīng)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難道是有人不知從何處知道了他的秘密,故意傳出消息,創(chuàng)造出這樣一個所謂的神醫(yī)來等他走進圈套? 身形筆直立在床前,一道凌厲無比的劍光從他的身后飛出! 不管是誰,不管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以為掌握了這么一點點秘密,就拿住了他的痛處。 想要靠如此拙劣的手段就想干掉他刑白澈,癡人說夢!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另一道一模一樣的劍光從阮曉云的身側(cè)飛出,與他的劍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可偏偏,這樣戰(zhàn)力強勁的兩道劍光撞在一起,竟然沒有產(chǎn)生巨大的波動。 一切都好像相互溶解,消散到了無形中。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兩把一模一樣的劍,唯一不同的是劍柄上面雕刻的繁復(fù)的小字。 刑白澈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緊。 兩把一模一樣的劍同時收回到主人手中。 刑白澈將劍緊握在手中,目光變得森寒而警戒。 與之相對的,“阮曉云”卻很無所謂地把劍放到了被子上,悠悠哉哉地撐著手在床上坐起來,看到掛在衣架子上面的白狐披風還十分欣喜又懷念地嘀咕了一句,“哎呀,好久沒有穿這件衣服了。” 刑白澈無波無瀾地說道,眼中的敵意清晰可見:“化神期的修為,自然不用再畏懼寒冷?!?/br> 她好像對于這人一下子就看出自己的修為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在意,也不意外。一邊隨意地揉著自己剛剛被他捏住的手腕,一邊說:“不要這么兇嘛。對,沒有錯,這是你弟弟的劍。他送我的?!?/br> “不可能。”這冰涼的三個字幾乎是從刑白澈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除了他手下的四位護法,沒有人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 一個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雙生弟弟。 弟弟手中有一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的雙生劍。 而現(xiàn)在這把劍,卻在“阮曉云”的手里。 刑白澈可以勉強接受甄向陽有事情欺瞞于自己,但是絕不相信他們會背叛自己。 他們不敢。 “他做錯了一些事情,為了賠罪,后來就把這把劍送給了我。你若是不信,可以現(xiàn)在就發(fā)消息去問問他。 因為我是在以后得到的,所以現(xiàn)在那把劍還在他的手中?!薄叭顣栽啤北P腿坐著,手搭在膝蓋上,人散漫靈動地前后晃悠,她似乎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這個姿勢,笑吟吟的看向他。 刑白澈思緒萬千,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他絕不能隨了這人的意思去行動。 生性強勢的他很明白,若是想要理清事情,首先就要把節(jié)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就猶如他這么多年來都是習慣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絕不被他人左右。 他篤定地說:“你不是阮曉云,她沒有靈根,無法修煉。” 而阮曉云剛剛使出來的那一劍,起碼是化神期,甚至是以上的實力。 拋開那把劍的古怪不說,這件事情卻是千真萬確,無法更改的。 “這個呀~”“阮曉云”的神色變了變,下意識把視線移開,按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收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常遙遠的事情,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說,“很復(fù)雜,但是因為涉及到劇透,不能告訴你?!?/br> 這句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刑白澈的疑慮更勝。 “你放心吧,這一次的穿越時間只是一個意外,是我不小心打翻了一個罐子,里面有個符法。只有一個,也只此一次?!彼酒饋?,赤著足點在地上,輕輕巧巧的轉(zhuǎn)了一個圈,雪白的里衣猶如翩然的蝴蝶,看起來自有一股靈巧又嫵媚的風韻,她偏頭問,“難道你不喜歡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有一件事情刑白澈需要承認,那就是阮曉云長得很好看。 白凈,柔美,臉蛋也出眾。 但是那樣的好看,對他來說也只是平平無奇而已。 可現(xiàn)在的這個“阮曉云”又和之前不同。 這個“阮曉云”似是長高了一些。 之前的阮曉云比他要矮上一個頭,嬌嬌弱弱的,似乎風一吹就能倒?,F(xiàn)在的這個卻只矮了半個頭,依然是溫溫柔柔的樣子,身上卻多了一種猶如翠竹一般的韌性。 依然是風一吹就彎,但是卻如何都折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