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原形畢露
“那就對了!”沈家禹拍下余縣令的肩膀,肅然道,“趕緊回到你的府上,千萬不要出差錯,只要有無天那傻子給我頂著,怎么查都查不到我的頭上來。你回去后裝作什么事也沒有,不管他們怎么樣逼問,你都要裝作與我不認(rèn)識。要是誤了我的大事,我饒你不得?!?/br> 余縣令抬頭看沈家禹一眼,看他身上穿著的女人衣服,朗聲笑道:“你小子真有一套,簡直和諸葛亮有一比,難怪把寶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艷福不淺呀!” 沈家禹目光一利,對著余縣令表現(xiàn)出來的神情沉聲道:“少奉承我,眼下不能暴露寶珠活著的身份,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如果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我敢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br> 話說到這份上了,余縣令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議反而是笑著附和道:“放心吧!我嘴巴很嚴(yán)實(shí)的,不會說漏嘴的。”輕輕一嘆氣繼續(xù)說:“只是可惜了秀秀肚子里的孩子,畢竟那種是我的呀!”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秀秀知道那晚上不是我的話,你認(rèn)為她會懷上你的孩子嗎?”沈家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轉(zhuǎn)過身,面露無情之色,淡漠道:“關(guān)鍵時刻也可以殺了那個礙事礙腳的駙馬爺?!?/br> 守望在窗外的段之臣看得真切,腦中轟然一聲,如遭雷擊,目瞪口呆…… 原來如此,真的被自己猜中了,沈家禹這人面獸心的東西真的是兇手,真是可惡之極。 由于震驚,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氣,嘴里克制不住的低吼一聲:“我cao?!?/br> 因?yàn)樗娴臒o法消化聽到一切,看到的所有。 她也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偷聽,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這么細(xì)微的謾罵聲連她自己都未曾聽清楚,卻沒有想到屋里武功高強(qiáng)聽覺精明的沈家禹卻把這兩字聽得甚是清楚明了。 謹(jǐn)慎的側(cè)過頭望向窗戶怒喝道:“是誰?”手掌一翻,袖底白光微閃,一柄十字菱形飛鏢已經(jīng)扣在指間,刀尾顫動,迅速的朝佇立在窗戶外邊黑影激射而出。 被發(fā)現(xiàn)了嗎? 一種深切的恐懼在心底升起,段之臣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忽然一個精光閃耀的東西破窗而出疾速的刺中了她的右肩,霎時傷口痛得她忍不住呻、吟出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兩步,差點(diǎn)摔倒,本能的穩(wěn)住身形。 段之臣咬唇忍著肩上的痛,一跺腳,使出全身力氣,轉(zhuǎn)身就朝園子的后門沖去。她已經(jīng)無力去思考任何東西,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跑,離開這里,不然下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己。 突然一道勁力從園子里穿插而出,將她推了個趔趄,身穿黑衣蒙著臉的少年低吼:“不能讓他們察覺是你,你得想辦法離開這里找到主子,我留下來對付他們?!?/br> 抬頭望著眼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物,除了吃驚還是吃驚,卻顧不了那么多,只能聽他的趕快離開這里,找到歌悠謙。 而且自己也沒有武功,留下來也是成為這個人累贅,反而讓他分心。 段之臣咬緊牙關(guān),看著少年非常的感激的說:“謝謝好漢?!闭f完扭頭就開始向后園的后門又疾步的沖了過去。 而身后聽到沈家禹和余縣令沖出屋外在園子里和那好心的少年?duì)幊车穆曇繇懫?,廝殺刀劍聲仿佛也在繼續(xù),不必回頭,也是聲聲入耳,如利劍般,刺得她心如刀絞。 忍著肩膀的不適,拼了命地沖到了后門,推開門跑了出去后向客棧的方向跑去。 五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二十步,十步,五步…… 感覺自己都快要跑得喘不過氣了,眼看快要到客棧的大門口了,就覺帶后勁風(fēng)襲來,呼吸微微,有人驀然靠近。 段之臣來不及轉(zhuǎn)身,以為是沈家禹追了上來,下意識空出的左手握成一拳揮去。 肩上猛然一沉,被人從背后緊緊抱住,縱身一躍,跳上了圍墻落入地面,已經(jīng)是客棧里的后園。而溫?zé)崾煜さ臍庀⒅袔е还商赜械那遒畾猓比氡嵌?,嗓音低微響起:“是我……?/br> 心頭一暖,之前的恐懼瞬間消失。 段之臣從歌悠謙懷里掙脫出來,抬眸咧嘴一笑,聲音哽咽:“快救人……”還沒說完,只覺肩膀之處一股溫?zé)釣⒙?,胸前的衣服已?jīng)打濕了一大半,而全身已經(jīng)毫無力氣,雙腳軟而無力。 “臣兒,臣兒。你怎么受傷了?”歌悠謙趕緊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看到她肩膀上還插著一柄十字菱形暗器,心里頓時火冒三丈,抱起面色蒼白的她急急的向屋子里沖去。 歌悠謙把她進(jìn)屋后將她平放在床上,用手封住她的xue道,制住了血,面露心疼的撕開她傷口之處的衣服,下一秒,一雙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不要……管我……去救那個人……?!倍沃济碱^皺緊,面色愈發(fā)蒼白,額上溢出顆顆冷汗,唇瓣也是毫無血色。 歌悠謙看在眼里,動作更加小心輕柔,將她冰涼刺骨的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撫上她的皺緊的眉宇之間,柔聲道:“放心吧!阿飛他不會有事的,我先給你把傷口處理了?!闭f罷,就抬手靠近她肩膀用力把最里面的衣服撕開來,看到一寸雪白的肌膚上插著十字菱形暗器,還好!沒有毒,只要把暗器抽出來包扎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就會痊愈了。 他雖然已經(jīng)很小心了,卻還是引得她低吟出聲,面色又白了幾分,眼眸幽幽,極其的忍耐著痛。 “暗器抽出來的時候會有一點(diǎn)痛,你忍著點(diǎn)?!备栌浦t面色擔(dān)憂的看著她。 段之臣舔了舔唇,迎上他的目光,氣息微弱,低低道:“我忍得住……對了,阿飛是誰?救我的那個少年嗎?” “是啊。阿飛和喬都是我身邊的暗士?!闭f話間,手上動作不停,乘她分神的檔兒就迅速的抽出暗器,霎時暗器抽出身體時,一股熱流從傷口里的冒出來。 而段之臣也被痛得大叫了一聲,及時制住,神智還算清醒,咬緊牙閉著眼強(qiáng)忍著痛繼續(xù)問:“你去試探得怎么樣了?” 歌悠謙把放在床邊的藥膏紗布取來,趕緊給她上藥包扎,邊做邊道:“我假扮強(qiáng)盜與他交手,他卻毫無招架之力的被我一拳打昏了,我想,你可能猜錯了,沈家禹只是一個平凡的生意人。傷口并不是很深,只要不碰水,大抵就沒啥問題了。”包扎傷口后,給她蓋上被子,眼露驚訝,疑惑的問:“你呢?又是怎么一回事?遇到殺手了?” 在歌悠謙的心里,他以為是自己的手下對她痛下殺手,被阿飛制止了。 可是從暗器上來看,自己門下并沒有人使用這等暗器呀? 段之臣覺得傷口包扎好了后并不是那么痛了,幽幽睜開眼,唇角扯動:“是沈家禹。他才是真正的兇手,還有寶珠她根本沒有失蹤,她活得好好的?!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