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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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宥三人難得默契地互相對視著,一時都未能從這巨大的轉變之中回過神來。 不是,這歐陽云還沒來呢,怎的長公主倒是先來了? “……你……你難不成一早就知道了這卷手稿的事情?”趙子昭沒理趙樂懿的話,凌厲反問道,“否則怎么會來得這么巧?” 趙樂懿冷冷睨了他一眼,并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趙朗身上:“你覺得呢,齊王?” 趙朗抿了抿唇,望向趙樂懿的目光里藏了幾分怨毒,但他還是整理了一下情緒緩緩開口道:“……國家有難,自然是要御敵?!?/br> “好?!壁w樂懿似乎是滿意這個回答,她站在高位上,一甩長袖,“那又該如何御敵?” “本王愿親往!”趙朗喝道。 “那不行?!壁w樂懿頗為冷淡地干脆拒絕。 “為何?!” “你可是大皇子,若是在我這里出了什么意外,皇兄若是醒了,你讓我如何面對他?”趙樂懿冷哼一聲,“再者,若是皇兄真出事兒了,你在北疆,恐怕多有不便吧?!?/br> “當然了,除非那里……有你的什么……秘密勢力?”趙樂懿最后一句話咬得玩味。 “姑姑莫要血口噴人?!壁w朗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話。 趙樂懿不置可否得聳了聳肩,最后轉向趙宥:“四殿下呢,怎么看?” 趙宥深深地與趙樂懿對視,他忽而覺得自己看不懂自己這位姑姑。 懿安長公主在從前不沾染朝政事務分毫,在大雍便是一個吉祥物一般的存在,眾人供著她、愛戴她,卻從沒有將她與監(jiān)國一事聯(lián)系在一起,但如今看她的模樣,卻完全是游刃有余。 仿佛是個浸yin官場多年的政客。 果然,盛京皇城里不出廢物,祖宗誠不欺他。 “犯我疆土,自然不可饒恕。”趙宥開口道,“這只是派誰打和怎么打的問題。” “不錯?!壁w樂懿點了點頭,她眉尾輕挑,目光移向了一側的長寧王,“長寧王,你是樞密院的長官,這件事,你最有發(fā)言權。” “……”長寧王裴敬桓對此表現(xiàn)地不卑不亢,“此事恐怕還需等待鎮(zhèn)北軍那里的最新軍情再做定奪。我們只知匈奴來犯、但尚不清楚對方的部署與兵力,難以進行靈活策動,李將軍有二十萬兵力鎮(zhèn)守北疆,暫且應當不會有大問題。我的想法是召集兵部、戶部,連同在京武將,共同商議戰(zhàn)事部署。” “不錯?!壁w樂懿點點頭,“等今夜聽瀾那邊的新消息,也等歐陽先生來做診斷。” 她深深嘆息:“如若皇兄真的……那明日早朝便由我垂簾主持,屆時我會給朝臣們一個合理的交代?!?/br> --- 是夜,月明星稀。 座落于皇城之內(nèi)的長公主府邸外有層層禁軍重兵把守,將其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正是皇城精銳中的精銳,他們曾經(jīng)的職責是守護天子,今日,他們在天子的授意之下來守衛(wèi)他們唯一的公主。 而在懿安府內(nèi),一處盈盈的燭火在黑夜中緩慢地燃燒,躍動著一整片寂靜的不可言說。 雕花木窗之前,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一道素白,一道黛青。 “沒想到是你?!币簧硭匕椎琅鄣慕椅⑽⑿α艘幌?,輕聲開口。 “我也沒想到。”一襲黛青的懿安長公主眉似遠山、面若秋水,眸子里瀲滟著沉靜的寂寥,“那時的隨口一說,怎么今日倒成了現(xiàn)實?!?/br> 她似乎即將完全融進身后那扇窗欞之中,似一縷融入了黑夜的風,輕而柔。 姜乙垂眸:“陛下信任你。” “……事到如今,他居然只能信過我?!壁w樂懿幽幽地嘆息,“這不正是一種悲哀么?!?/br> “你們畢竟是至親。” “不,我只是他當年唯一心慈手軟的敗筆?!?/br> 姜乙不置可否。 趙樂懿抬眸笑了:“國師今夜找我,是為國事?” “陛下將大權托付于公主,那我便是公主的臣子。”姜乙淡淡道。 “這么好的夜色聊國事么?!壁w樂懿笑了,“國師真是沒有雅興?!?/br> 姜乙搖搖頭,如實道:“歐陽云診斷出來的毒,目前尚未找到解毒之法,最新軍報又傳來了匈奴集結大軍的消息。風雨飄搖,何談雅興?!?/br> 趙樂懿眉心蹙起,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已經(jīng)派人去查閱古籍藥典了,希望能有所獲。” 歐陽云進宮后便與孫思喬和幾位太醫(yī)共同診斷下了定論,承華帝所中之毒應當是匈奴極北之地的一種罕見的寒毒,能讓中毒者陷入昏迷,并在昏迷之中緩慢地、如被冰凍一般死亡。既然得知了這是什么毒,太醫(yī)院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但又因聞所未聞而無能為力,現(xiàn)在全權交予了歐陽云。而孫思喬也當即便傳書了孫神醫(yī)希望他能給予一臂之力。 連毒仙人歐陽云都只有所耳聞卻不知解藥的匈奴寒毒,那便是相當棘手。 趙樂懿凝視了許久被掩在云層背后的月,輕嘆一聲道:“有希望是好,但終歸沒個定數(shù)?!?/br> 她垂眸思忖片刻,才望向姜乙:“國師,接下來這段日子,還請您助我。” “自然?!苯倚α艘幌拢劾锵袷鞘⒅惶鹅o謐的水,瀲滟著深不見底的鄭重,“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乃是我的責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