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誰家正經(jīng)宿主日常被攻略?(快穿)、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八零大佬的小媳婦、道侶今天發(fā)現(xiàn)我死了嗎?[穿越]、主角攻受又為他打起來了[快穿]、快穿:備胎覺醒后,拿官配祭天、八零之文物女王、被典開局,君臨天下!、重生在八零,硬漢老公天天哄、刑偵大明
他不由四下張望著,搜尋無果,正要放棄,忽然被人叫住。 不知何時,蔣瀚文下臺走到他們這桌前:“幾位公子,如此良辰美景,不做詩助助興?” 幾人還未說話,蔣瀚文不留推辭時間,又說道:“瞧我,竟然忘了,你們一個內(nèi)監(jiān),一個錦衣衛(wèi),自然是不會作詩的。表弟,你呢?” 陸乘舟抓著酒杯,喝得臉色微微泛紅,略抬頭看向蔣瀚文:“沒興趣?!?/br> 蔣瀚文笑了一聲:“表弟莫不是怕了?” “怕?”陸乘舟冷笑一聲,“我有什么好怕的,只不過比起作詩,我更愛喝酒。” 旁邊人起哄道:“這不是陸尚書家的公子嗎?一坐在這里就開始喝悶酒,莫不是會試沒考好,借酒澆愁?” “還真是,考試時我就坐在他旁邊,他一連睡了好幾天,肯定是榜上無緣了?!?/br> “可惜啊,陸尚書竟然生出個這樣的草包?!?/br> 陸乘舟臉色有些難看:“扯我爹做什么!” 司南浩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繡春刀的刀柄上。 林楠績給司南浩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神色,湊近陸乘舟,低聲道:“長公主也來了?!?/br> 陸乘舟臉色頓時收了回來,露出一副純良表情,瞪大雙眼:“長公主?她在哪里?” “二樓,你斜后方?!?/br> 陸乘舟沉默兩秒:“來就來!誰怕你!” 司南浩拉住陸乘舟:“別沖動啊,做不出詩很難看的!” 陸乘舟卻揮開他,將酒杯一扔,大步流星地上了臺。 蔣瀚文撩起衣擺,動作優(yōu)雅地在臺上站定,笑容和煦道:“我作為兄長,自然是要讓著表弟,不如這樣,我七步一首,你十步一首,如何?” 臺下,司南浩神情緊張:“十步他能做出來嗎?九天考試他都睡了四天了!” “我這就去給尚書大人報個信,找人來把他捉回去。” 林楠績一把拉住司南浩:“等等,先看看再說。” 第五十四章 陸乘舟既然能考上舉人,絕不是僅靠運氣和當尚書的爹。 事實上,他小時候就很聰明。 真正的七步成詩,說的是陸乘舟,而不是蔣瀚文。 只是小時候,蔣瀚文從江南蔣家前來京城,借著陸緯同的關(guān)系入國子監(jiān)讀書。寄住在陸家時,陸緯同對蔣瀚文獎賞有加,總是拿蔣瀚文與陸乘舟比較。那時候陸乘舟年輕氣盛,干脆棄文從武。 就這樣還能考中舉人,足以證明陸乘舟在讀書上多少有點天賦。 周圍的人卻并不這么想,看見陸乘舟登臺,頓時七嘴八舌地一輪起來。 “我考試的時候,陸乘舟就坐在我旁邊,九天的考場,他足足睡了四天?。∑乒拮悠扑そo他爹丟臉呢。我看啊,這回又是丟人現(xiàn)眼!” “就是,蔣瀚文可是狀元的熱門人選,陸乘舟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就在臺下七嘴八舌討論時,陸乘舟已經(jīng)站到了臺上:“比就比?!?/br> 蔣瀚文見陸乘舟就這么上來了,假惺惺道:“表弟可不要沖動,不如為兄多讓你幾步?!?/br> 陸乘舟聳聳肩,無所謂道:“不必了?!?/br> 蔣瀚文拍了拍手:“好!表弟有骨氣,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再加些籌碼?!?/br> 陸乘舟納悶地看著他:“你又想玩什么?” 蔣瀚文唇角輕勾:“誰輸了,誰就得脫了衣服繞著京城大街一圈,大聲喊:我不如對方。” 臺下群情激動,紛紛喊道:“這下陸乘舟得光著身子游街了!” 司南浩皺眉:“這個方式也太狠了?!?/br> 林楠績點點頭。 【在國子監(jiān)讀書時,子曾經(jīng)夸過陸乘舟在詩文上頗有天賦,一點就透,而蔣瀚文的詩作卻被點評流于形式,導(dǎo)致蔣瀚文后來次次都想壓陸乘舟一頭。蔣瀚文真恨這個表弟,光著身子裸奔一圈,名聲盡毀,這輩子估計都抬不起頭來了。】 【但遇到陸乘舟,他算是踢到鐵板了?!?/br> 二樓雅間中,李云鸞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酒杯,擔(dān)憂的目光落在陸乘舟身上。 “不會真要脫光了繞著京城跑一圈吧……” 要是跑完了,陸尚書嫌棄這個兒子……公主府會酌情收留的。 李承銑一眼就看穿了李云鸞內(nèi)心想法,然而聽見林楠績心聲,他卻臉色絲毫未變,氣定神閑地欣賞起樓下精彩紛呈的斗詩會。 蔣瀚文道:“表弟爽快,為兄先做,表弟可以多思索片刻。” 蔣瀚文腳步邁出,單手負在身后,目光放遠,每一步都邁得極為沉穩(wěn),到了第四步,他開口作詩:“洛陽城外子規(guī)啼,聲聲凄切動客心。歸期未定天涯遠,唯有相思寄月明?!?/br> 七步到,一首詩已經(jīng)做好。 出口流暢,思緒絲毫沒有滯澀。 臺下眾人紛紛鼓掌。 “好!做的好!” “不愧是江南蔣家公子!文采過人,我等佩服!” “該陸乘舟了,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來?” “那還用說,恐怕他十步走完都做不出一句?!?/br> 蔣瀚文嘴角噙著一抹輕笑,自得地看向陸乘舟:“承讓,表弟,該你了?!?/br> 陸乘舟邁出了三步,凝眉沉思,邁出第四步,抬頭看向二樓雅間,一連走了七步,只字未出。 臺下竊竊私語:“這是做不出吧?” “看樣子是做不出來了,還不如早點認輸,免得真要上街裸奔。” 第八步時,林楠績忽然向前,走到第一排,臉上含笑道:“是不是差點什么?酒來!” 他抬手便將天青色酒壺往空中遙遙一擲。 陸乘舟眼睛一亮,抬手便接住酒壺,仰頭飲了半壺,神態(tài)半醒半醉之間又往前跨了一步,終于開口—— “洛陽子規(guī)啼聲哀,夜色深沉人未眠。月光如水灑滿地,清風(fēng)吹拂心飄然。世間繁華皆如夢,紅塵紛擾盡如煙?!?/br> “此生只羨鴛鴦鳥,不羨神仙逍遙天!” 最后一句念完,步伐正好落在第十步。 春風(fēng)明月樓內(nèi)的所有舉子都抬頭看向陸乘舟,神情微怔。惟余倒酒的小廝一頭霧水地看向眼前的客人:“您……您要的酒來了?!?/br> 那客人一把拂開小廝站了起來,遙遙看向臺上的陸乘舟,目露欣賞,口中呢喃著。 “此生只羨鴛鴦鳥,不羨神仙逍遙天……不羨神仙逍遙天,好詩!”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交口稱贊,沸水般滾開激動的聲音:“好詩!真乃好詩!” “沒想到陸乘舟竟然能做出如此好詩!比蔣公子那首還要好?!?/br> 二樓的李云鸞松開酒杯,安穩(wěn)地坐了回去。 “此生只羨鴛鴦鳥……”她面帶輕笑,將酒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 此前和蔣瀚文交好的幾個公子哥,尤其為首叫孫振文的公子,突然質(zhì)疑:“這首詩是你自己做的?” “我也不信!” “要是陸乘舟做的,我也脫光衣服跑大街?!?/br> 蔣瀚文在陸乘舟念完詩后,神色有些不自然:“這是你做的詩?” 【哇!作詩不如人還想反過來污蔑一口,想得美!】 林楠績在臺下,當眾反擊:“你該不會是害怕反悔了?輸了可得在京城裸奔,蔣公子可想好了。” 蔣瀚文冷笑一聲:“我怎么可能反悔?接著比!” 第二輪斗詩開始,許蘭因抬起纖纖素手示意:“蔣公子,請?!?/br> 蔣瀚文面色再無方才的志得意滿,踏出第一步的腳步有些猶疑,額頭微微冒了汗,他一連走了四步,直到第五步的時候,才緩緩開口:“月華照九州,清光滿玉樓。相思無處寄,獨倚望江流?!?/br> 大堂的舉子紛紛叫好,就連樓上雅間里,偷偷跑來喝酒的朝中大臣也紛紛點頭。 這首詩意境優(yōu)美,情感動人。確是好詩。 蔣瀚文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承讓,承讓?!?/br> 與蔣瀚文為首的幾人嗤笑道:“蔣兄詩文一絕,這下你們等著認輸吧?!?/br> 林楠績輕輕挑眉:“那可不一定。” 眾人全都看向陸乘舟,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做出打敗蔣瀚文的詩來。 有人道:“剛才那首說不定是誤打誤撞,蔣瀚文的詩才在這屆舉子中極為出眾,陸乘舟這次估計難了,難為了陸尚書?!?/br> 甚至二樓雅間還有大臣直接吩咐下人拿來紙筆,振振有詞:“反正陸乘舟京城裸奔沒跑了,我現(xiàn)在就寫折子,明天一上朝就直接參陸尚書一本!” 旁邊人勸道:“這還沒塵埃落定呢,稍安勿躁?!?/br> 眾人只見陸乘舟臉色絲毫不懼,向前走了三步,忽然停住了腳步。 臺下的人竊竊私語:“這不會是要放棄了吧?” 然而陸乘舟只是皺眉低聲呢喃:“總感覺好像缺了點什么?” 臺下的林楠績早有預(yù)料,笑道:“陸兄,不如以劍為筆,將詩句寫下來?!?/br> 陸乘舟眼前一亮:“以劍為筆?妙??!拿紙和墨來!” 許蘭因一抬手,明月樓內(nèi)的人直接從二樓放下垂掛的宣紙,又放上研好的磨。 陸乘舟將剩下的半壺酒一飲而盡,“嘭”的一聲摔在地上,手指按上腰間的劍柄。 劍出鞘,眾人只見一陣寒光凌厲,陸乘舟仗著一身靈巧的輕功躍至半空,腳尖輕點宣紙,手中的劍蘸了nongnong的墨汁,抬手揮動之間,一句詩緩緩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