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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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皇上也在此處。 更沒想到,皇上會親自下來,給林楠績幾人撐腰。 眼下會試結(jié)果還未出來,若是惹惱了帝王,影響會試和最終的名次,后果不堪設想! 蔣瀚文臉色慘白,雙腿發(fā)抖,“嘭”的一聲跪到了地上。 “皇上,草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口無遮攔,還望皇上恕罪!” 孫振文幾人也連忙跪下,額頭冷汗直冒。 李承銑鳳眸低垂,目光掃向幾人,“唰”的一聲展開手中的扇子:“林楠績在貢院巡監(jiān),是朕的旨意,你們覺得此事不公?” 舉子們面面相覷,有膽大者抬起頭來道:“我們確有疑慮?!?/br> 李承銑點點頭:“若朕告訴你們,林楠績巡監(jiān),是由監(jiān)察御史王中丞統(tǒng)一管理,協(xié)助大理寺少卿柏章共同巡監(jiān),你們是否還有疑慮?” 那舉子陷入沉思,過了一會道:“草民雖然不了解京中官員,但聽過王大人鐵面無私的美名,如此一說,草民便沒有疑慮了?!?/br> 王中丞此人在朝中雖然樹敵無數(shù),但在民間,尤其是讀書人里,頗有名聲。 許多學子都以他的不同流合污為讀書目標。 因此,在場的舉子紛紛道:“我們也無疑慮?!?/br> “方才質(zhì)疑林公公,是我等沖動了?!?/br> 李承銑又道:“諸位學子寒窗苦讀,將來都是大齊的肱骨棟梁。朕統(tǒng)領科舉,必定保證科舉的公平,對舞弊絕不姑息,你們大可以放心?!?/br> 聞言,舉子們像是有了定心丸一般,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楠績站在李承銑身后,眼睛微微發(fā)亮。 【妙??!先前蔣瀚文一通誣陷,讓舉子們心生疑慮。而科舉關乎天下民生,因此此時穩(wěn)定民心最重要?!?/br> 李承銑眼角余光探向林楠績,見對方臉上絲毫沒有面臨危險的神色,嘴角輕抽。 李承銑的目光看向蔣瀚文和孫振文:“朕方才在樓上聽說你們加了籌碼,還說要跟著一起游街,可有此事?” 蔣瀚文和孫振文頓時汗如雨下。 在皇上面前丑態(tài)百出,以后想要爬上高位將會難如登天。 蔣瀚文咬牙道:“皇上饒命,草民剛才多有沖撞,還望皇上恕罪。” 李承銑搖了搖扇子,笑瞇瞇道:“不知者無罪,你們都是本屆科舉的棟梁之材,朕怎能因無知的只言片語就將你們降罪。” 蔣瀚文幾人內(nèi)心稍稍回落,但仍然忐忑,小心翼翼地打量皇帝的臉色。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位帝君雖然面色寬和,但話語卻不容反駁,字字句句切中要害。 李承銑將扇子一收:“君子一言,不可不守諾,既然如此,你們就按照先前的賭約,開始吧?!?/br> 舉子們也看向蔣瀚文幾人,只是這次沒有再聽他們狡辯,而是催促的目光。 蔣瀚文幾人頓時臉色慘白,整個人的魂都像被抽走了。 - 今晚的京城格外熱鬧,春節(jié)余韻未消,街上為了慶祝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張燈結(jié)彩,好不熱鬧。 剛考完會試的舉子在街上三五成群的夜游,小攤販們更是賣力吆喝,希望能趁機多賺些銀錢。 就在這時,從永定門通向皇宮的大道上,突然出現(xiàn)四個年輕舉子。 格外不同的是,他們脫光了衣服,只留一條褲子,遮遮掩掩地躲避四下里投來的目光。 蔣瀚文咬牙向前走著。 明月樓里探出人來,沖著他們喊道: “怎么不喊啊!說好的愿賭服輸呢!” “你不如誰?” 初春的京城夜晚,還有些涼,冷風一吹,幾人更是齊齊打了個哆嗦。 蔣瀚文一咬牙,從牙縫里擠出:“我不如……陸乘舟?!?/br> “聽不見!你們誰聽見他說什么了嗎?” “沒聽見!” 蔣瀚文臉上閃過屈辱的神色,沒想到他竟然會被陸乘舟狠狠壓了一頭。 本來想借這個機會讓他名聲損毀,為陸緯同厭棄。 而陸家與蔣家素來交好,他會轉(zhuǎn)為栽培自己。 沒想到,全被毀了。 想到林楠績,蔣瀚文臉上更是閃過恨意,一個閹人,竟然如此。 “快喊??!蔣公子,你不會是想反悔吧?”催促的聲音又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明月樓前站滿了人,都在圍觀。 蔣瀚文抹了把臉,此時若是不喊,輸不起的名聲就會跟他一輩子。 “我不如陸乘舟——” 孫振文幾人也屁滾尿流地跟著喊道:“我不如陸乘舟——” 大街上的人看著這種奇觀,紛紛停下來圍觀。 更有舉子認出幾人。 “這不是蔣公子和孫公子?” “他們怎么穿成這樣子,簡直有辱斯文?!?/br> 知情人迅速將事情原委道出,還評價道:“這蔣瀚文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本只需正常斗詩,他卻偏要增加籌碼。想來是覺得陸乘舟必輸無疑,誰想到最后反噬到自己身上?!?/br> “以前我還覺得他文采好,人品上乘,誰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蔣瀚文緊咬牙關,神色陰冷。 等他皇榜高中,定有一天將他們都踩在腳下! 很快,幾名舉子當街裸奔大叫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各處,成為街頭巷尾的笑談。 甚至還傳回了江南蔣家。 蔣家家主聽聞后震怒,蔣瀚文丟得不僅是自己的臉,更是他們蔣家的臉! 想他們蔣家也曾輝煌一時,后來因站錯隊屈居江南一隅,本來指著蔣瀚文一舉奪魁,日后好在朝中培養(yǎng)勢力。 現(xiàn)在全部竹籃打水一場空,怎能不怒。 然而這些都是后話了。 這場鬧劇告一段落,林楠績被李承銑一路提溜出了明月樓,坐在回皇宮的馬車上,鴕鳥一般縮著腦袋,一聲不吭。 李承銑睨他一眼:“知道怕了?” 林楠績鵪鶉般點頭。 【沖動了,應該想更好的法子的?!?/br> 【但仔細想想也沒辦法,蔣瀚文就是想讓陸乘舟顏面盡失,看他笑話?!?/br> 【下次……可以溜得快點?!?/br> 李承銑:…… 林楠績又想: 【還是有收獲的,據(jù)說結(jié)束后,長公主悄悄把陸乘舟拉走了,看來事情有轉(zhuǎn)機?!?/br> 李承銑:…… 林楠績又思忖: 【狗皇帝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還是來春風明月樓……】 【莫不是來找姑娘?】 【嘖嘖,后宮徹底空虛,耐不住寂寞了吧?】 “嗒”的一聲,林楠績額頭一痛,下意識抬頭,就見李承銑剛剛收回扇子,對上他深沉平靜的眼眸。 “你現(xiàn)在身份特殊,需要小心行事,若是今晚朕不在,你打算如何收場?” 林楠績一怔。 清澈的雙眸呆呆地看著李承銑。 【……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是個太監(jiān),又在御前走動,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上。】 【若是狗皇帝沒有及時出現(xiàn),我們幾個縱使能贏了蔣瀚文,卻無法安撫廣大舉子。】 【畢竟……多年來,清流都視內(nèi)監(jiān)為干壞事的爪牙?!?/br> 林楠績乖乖道:“多謝皇上提點,奴才記下了。” 聽見林楠績一點就透的心聲,李承銑眼中閃過欣賞的神色。 卻又聽林楠績心音道: 【其實他們想岔了。】 【從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上講,太監(jiān)再能翻云覆雨,也只是皇權(quán)的附庸和延伸?;噬虾痛蟪急揪拖裉珮O的陰陽,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先帝昏庸愛財,大興土木,所以大太監(jiān)掌權(quán)當?shù)?。但狗皇帝不一樣,他不會被牽著鼻子走,底下的太監(jiān)翻不起風浪的?!?/br> 李承銑微怔,沒想到林楠績竟然有這番見解。 他目光斜斜看向拘謹坐著的林楠績,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馬車轱轆突然軋到坑,一邊突然陷下去,猛地晃動。 林楠績毫無防備地被這力道沖擊,整個人甩了出去,倉皇間雙手撲棱,目露驚恐。 【啊啊啊??!皇上您躲躲!】 【我不能再褻瀆龍體了!】 李承銑聽見心音已經(jīng)來不及,林楠績仿佛炮彈似的整個人砸進他懷里,雙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