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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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楠績終于知道所謂的溫柔鄉(xiāng)究竟是怎樣一副光景。 林楠績跟著幾人到了一座樓前,這座樓燈火通明,卻不同于方才街市上的人聲鼎沸,這里人煙稀少,甚至閉門謝客。只抬頭看見上方掛著一塊匾額,寫著“玉華閣”三個遒勁有力的字。 推門而入,林楠績更是雙眼怔住。 樓里開間極闊,入目先是一池流水青石,池水中有幾尾鮮紅錦鯉,流水置石盡顯江南韻味。 繞過假山流水,才見到樓里真容。 樓內(nèi)極盡奢華,當(dāng)空垂下長長的綢緞,細看上面竟然寫著詩文。當(dāng)眾還放著一面巨大的屏風(fēng),上面繡著松下白鶴圖。繡工精湛,白鶴栩栩如生。 林楠績?nèi)套‰p手,才沒有湊上去。 【哇!這擺設(shè),好大的夜明珠。哇!這刺繡屏風(fēng),好像是失傳已久的劈針繡。一個青樓,竟然比皇宮還要奢華?!?/br> “早就聽聞林公公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br> 一道略帶輕佻的聲音從二樓響起,林楠績抬頭,就看見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緩緩走下來。 林楠績只覺得這人瞧著眼熟,等他自報家名之后,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你是蔣瀚文的弟弟?!?/br> 林楠績的眼珠子飛快一轉(zhuǎn),有些不敢相信:【這出鴻門宴竟然是沖著我來的!】 蔣彥皮笑rou不笑:“不錯,蔣瀚文是我二哥?!?/br> 蔣彥又看向李承銑:“不知道這位是林公公的什么人?!?/br> 林楠績有些卡殼,對方顯然知道他是誰,若說是他的主子,豈不暴露了身份。 李承銑遲疑了一瞬:“侍衛(wèi)?!?/br> 林楠績硬著頭皮道:“雜家告假返鄉(xiāng),皇上派來護送的侍衛(wèi)?!?/br> 蔣彥笑道:“原來如此?!?/br> 林楠績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知道蔣公子大費周章地請雜家來,所謂何事?” 蔣彥請林楠績上座,林楠績見身份都被拆穿,也不掩飾,端出御前太監(jiān)的架勢,坐上了主位。李承銑站在他身側(cè)。 蔣彥邊落座邊道:“聽聞林公公途徑杭州府,我作為杭州人士,自然要款待一番??墒橇止腔噬厦媲暗募t人,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玉華閣能配上您的身份?!?/br> 林楠績笑容差點一垮。 【好好好,太監(jiān)配青樓,你和你哥真是一對臥龍鳳雛?!?/br> 第七十章 林楠績觀察這樓里奢華至極,能有如此窮盡奢華之地,這還僅是一座樓,恐怕蔣家基業(yè)還要更大,堪稱富可敵國。 蔣彥拍了拍手,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魚貫而入。 林楠績只覺得肩上被人輕輕碰觸了一下,偏頭就看見一只潤如羊脂的手搭在他肩上。接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靠到了他身上。 林楠績瞬間身體僵直。 另一邊,李承銑已經(jīng)從善如流的坐下,身后的姑娘識相地服侍起來。 李承銑儼然風(fēng)流公子哥的模樣,一貫凌厲的眉眼帶了幾分風(fēng)流的味道,讓他顯得分外清絕,目光更是沉冷,端起姑娘手中的茶水吹了吹,眼神專注又從容不迫。只有頭上的玉簪,質(zhì)料低廉,仿佛與他整個人格格不入。 儼然一副久經(jīng)風(fēng)月從容不迫的氣度。 林楠績瞬間傻眼,心里有股說不上來的感受,心音幽幽地:【還挺熟練?!?/br> 就連蔣彥的目光也被李承銑吸引:“這侍衛(wèi)怎么比主子還會享受?” 林楠績捏這太監(jiān)的嗓子,飛了李承銑一眼:“我哪敢讓他喊我主子,京城里的侍衛(wèi),哪個沒有來頭。雜家一個伺候人的,受不起這一聲?!?/br> 嗓子一掐,林楠績自己都受不了,直起雞皮疙瘩。 蔣彥目光流轉(zhuǎn):“哦?先前看兩位還覺得感情不錯呢?!?/br> 林楠績端起茶喝了一口,面上冷冷的,目露幾分不忿:“蔣公子說笑了?!?/br> 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笑意,眼尾卻往李承銑身上瞟,一雙含笑的桃花眼帶著幾分不悅和自己都沒察覺的放肆。 李承銑看林楠績這幅模樣,只覺得心尖酥麻。面上不顯,仍然是一副冷漠模樣,淡淡譏諷道:“我們在杭州已經(jīng)耽擱不少不日,恐怕林公公雙眼都被這江南春色迷花了眼,早忘了還要去黔州?!?/br> 林楠績不耐煩道:“雜家要去去哪,要什么時候動身,你也要置喙?” “一路上管這管那也就罷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天甩臭脾氣?!?/br> “等我回宮,就向皇上說明你不服管教,蠻橫無理,革了你侍衛(wèi)的職!” “還瞪我,瞪什么瞪!” 李承銑收回目光,咬牙切齒道:“公公教訓(xùn)得是。” 【啊啊啊啊??!】 【好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楠績還覺不過癮,直接招來兩個姑娘左擁右抱,身后一個捏肩,還有個奉茶,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其中一個容貌出色的姑娘還大膽地挑起林楠績的下巴,目光流轉(zhuǎn):“公公長相如此俊朗,簡直比尋常男子還要出色三分。” 說著,竟然捧著林楠績的臉,輕柔地嘴唇印在林楠績的左臉上。 林楠績嚇得渾身都僵硬了,他是做戲來著,可沒想假戲真做呀。 李承銑的手頓時攥緊,一雙眼睛噴火似的盯在林楠績左臉的唇印上。 “呵,林公公好興致,恐怕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吧?” 林楠績瑟瑟發(fā)抖,外強中干:“來……來了這江南溫柔鄉(xiāng),當(dāng)然要好好快活快活?!?/br> 李承銑冷聲:“好一個快活?!?/br> 說罷,李承銑拂袖就要走:“這里可有后園,我去透透氣?!?/br> 蔣彥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見這兩人一個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一個雙眼噴火怒不可遏,斷定這兩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勢同水火,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目光頓時微妙起來。 “小紅,領(lǐng)這位公子去后園透氣?!?/br> 李承銑走后,林楠績訕訕笑道:“這人脾氣太差,蔣公子莫怪?!?/br> 蔣彥:“哪里哪里,來了我這玉華閣,不能不嘗嘗姑娘們自己釀的酒,” 林楠績看著端到嘴邊的酒,遲疑了:“今日不便,不能飲酒?!?/br> 蔣彥道:“那林公公可是不給面子了?!?/br> 林楠績嘆了口氣:“實在是家父病重,沒有心思飲酒作樂,還請蔣公子恕罪。” 蔣彥聽罷,也不好強硬勸酒,便道:“去取些爽口的果酒來?!?/br> 果酒取來,林楠績不好再推辭:“果然是好酒。” 酒過三巡,李承銑還沒回來,林楠績看著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的蔣彥:“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了?!?/br> 林楠績放下酒杯就要欺身,蔣彥慢悠悠道:“公公且慢,還有好東西沒有呈上來給公公開眼呢。” 蔣彥阻攔,林楠績只好又坐了下來。 下人們抬上來三只大箱子,蔣彥神秘一笑,當(dāng)眾打開箱子:“公公請看?!?/br> 三只箱子全部打開,露出泛著光芒的金銀珠寶,林楠績瞬間看呆了:“蔣公子……這是干什么?” 蔣彥哈哈笑道:“林公公就別裝糊涂了,這些是我代表蔣家給公公的一點心意。” 林楠績慢慢走到箱子旁邊,彎腰從箱子中拿起一顆東珠,在京城的時候也不是沒人試圖送禮,但一出手就是三大箱寶貝的,還真是頭一次。 蔣家在江南為富一方,奢華程度簡直超出了想象。 但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更何況,他們算不上交情,只能說有過節(jié)。 林楠績贊嘆不已:“蔣公子出手真是闊綽。” 蔣彥看著林楠績的神色,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上前道:“公公可還滿意?” 林楠績將東珠放了回去,斂了笑容,若有所思:“蔣公子如此大方,雜家受寵若驚,只是你哥哥還在牢里受罪,你卻送這么貴重的禮物,雜家實在是過意不去。” 蔣彥笑容不變:“二哥自討苦吃,哪里能怪到公公頭上去。再過幾年我也要下場,到時候,還勞煩公公照應(yīng)一二?!?/br> 林楠績了然,裝腔作勢道:“既然如此,那雜家便替杭州百姓收了吧,以后都是自己人,自然會照應(yīng)的。” 蔣彥頓喜:“多謝公公,夜色深了,樓上安排了客房,我讓人帶您上去歇息?!?/br> 林楠績點點頭,也不知道李承銑透好氣了沒。 入夜,玉華閣后園仍舊流水淙淙,不知道是從何處引進來的活水,順著假山石流下,頗有幾分山林意趣。 流水中?;熘茡P雅靜的琴音。這琴音奇特,李承銑很少聽到這樣的曲子。他循聲而去,看見水面上的亭子里坐著一名女子。 小紅跟在他身后,打量著他的背影,這人雖然面容平和,卻極難相處,深不可測。她婉轉(zhuǎn)提醒道:“夜深了,公子可要歇息?!?/br> 李承銑沒有理會,信步走進亭中。 那女子受了驚擾,琴音陡然停頓,發(fā)出一道喑啞難聽的聲音。她轉(zhuǎn)過身來,仿佛受到了驚嚇,呆愣地看著李承銑。 小紅連忙給她使了個眼色。 李承銑:“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臉色發(fā)白,沒有說話。 小紅上前道:“公子有所不知,這琴女是個啞巴,平日里只會彈琴,陪客人都陪不好。” 然后又對琴女道:“快回放去,別擾了客人清凈?!?/br> 琴女抱起琴就匆忙離開。 小紅又勸阻道:“夜深了,主人已經(jīng)為公子準備了上好的房間,請您隨我來?!?/br> 李承銑又看了一眼這園中布置,隨小紅返回樓中。 小紅帶著李承銑上來,走到一間房前停下,推開門:“公子,就是這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