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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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成,你抱著默默吧,我跟英子姐干活就行?!?/br> “咋的?你是嫌棄我干得不好?” “不是,主要是我抱著默默不方便干活。”再就是,雖然陳永峰已經(jīng)大概能做到不跟邵錦成客氣,但是他的身份,估計他從生下來到現(xiàn)在,都沒干過這么臟的活。 “你把默默放地上讓她自己玩就行,默默那么懂事。咱們三個一起干,能快一點。” “行吧。”邵錦成不矯情,陳永峰也就不合計那些了。 在兄弟兩個交流的間隙,陳默把藥物偷偷灑在他們手上,給他們因為打人而受傷的手消毒,再形成一個隔離膜,一會干活的時候,保護一下他們手上的傷口。 隨后,陳默被放在地上,安排她自己乖乖玩。 這正附合她的心意。 他們三個人在廚房收拾的時候,陳默偷偷從空間里面拿出小巧又強勁的空氣過濾器,藏在房間角落把這里的空氣好好過濾一下。 等那三個人過來擦拭里面這屋的時候,她又換去廚房過濾空氣。 同時屋里屋外地消了一遍毒。 即便他們三個人,無法把灶臺之類的,擦拭得那么光潔如新,但是有了陳默的消毒劑,看著不干凈,實際上也干凈得不得了。 她又找到各處角落,灑了驅蟲藥,她最討厭各種惡心丑陋的蟲子了,撒了藥,蟲子就會遠離她跟哥哥的家了。 “四丫!四丫!你在里面嗎?” 陳默站在廚房門回答,“在,但是叫我陳默,別喊我四丫了。” 她已經(jīng)不再是四丫了。 “好的,默默,我過去找你玩可以嗎?” “來唄?!?/br> 等劉大軍過來了,她就跟他兩個人在院子里面玩,抓住這個機會,她在土墻根處偷偷灑了些野菜種子,家常菜種她不好撒的,雖然別人家的家常菜秧子都老高了,但是他們的院子,還都是雜草,等除了草她再想辦法吧。 里面干活的三個大孩子,時不時都要出來看陳默一眼,不然就是高聲喊她一下,一旦她沒有馬上回來,下一秒邵錦成跟陳永峰就能沖出來。 他們兩個小孩子轉到后院,這個后院院子倒也不小,也是一樣雜草叢生,完全看不出地壟溝。 但是,后院角落里那一處地方,馬上引起了陳默的興趣。 第186章 回陳家拿東西 這處后院角落跟其他人家一樣,也有一個漚肥池,旁邊堆了幾根粗壯的木頭,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木頭,許是主人家把它們拉回來之后,太粗壯結實了,實在是懶得劈成小柴火,所以就一直堆在那里。 看到那幾根粗壯的木頭,一道靈光從陳默腦海中閃過,她費力地扒開雜草走了過去。 劉大軍在后面喊,“默默你慢點,等等我,你小心點,你要是受傷了,你那兩個哥哥能吃了我的!” “劉大軍,你別跟過來,你在那邊等。” “???不行的啊!我得寸步不離地看著你?!?/br> “我要尿尿,你跟著我干啥?讓我兩個哥哥知道了,揍死你!” “哦,那你不早說,那你去尿吧,我轉過來等你。”說著,劉大軍走開了兩步,背過身子。 陳默走到了木頭那里,“不許轉過來?。〔辉S看。” “誒呀,你放心吧,我不動。”劉大軍甚至老老實實地,雙手十指并攏放在褲線處。 陳默在那堆木頭四周轉了一圈,往上面灑了些蘑菇孢子,做完手腳后,她開心地回去,拍了拍劉大軍的肩膀,“走吧?!?/br> 屋子里面又傳來邵錦成的喊聲,“默默?你在哪里呢?” “二哥!我在后院呢!” “后院?不行!不能去后院玩!趕緊給我回來!” “好的二哥!” 劉大軍害怕地聳聳肩,趕緊帶了陳默回到前院,就在房子前面,在她兩個哥哥的眼皮子底下一起玩。 三個大孩子大概收拾了一個小時,屋子總算是能住人了,沒什么灰塵了。 王英滿意地看了看戰(zhàn)績,“差不多了,其他仔細的地方,后續(xù)我們再慢慢收拾?!?/br> 他們把老董頭睡過的炕席卷起來,又把一個水桶,廚房的碗架,那兩只碗,跟那一床被子,通通都拿出去,堆到院子雜草里面的一個生銹的爬犁車上面,幾個小孩一起拖著車,把這一車東西交到了生產(chǎn)大隊那邊。 “永峰,你這孩子也太實誠了,這點子東西,屯子里面的人不會在意的?!?/br> “別,那也麻煩牛嬸告訴大家我把這些東西都交公了,能給我們批宅基地就很好了,額外的東西我們一分都不占?!?/br> 牛嬸無聲地嘆息,永峰這孩子就是這樣,太要強,不喜歡麻煩別人。 “別的就罷了,沒有炕席沒辦法睡的,讓英子帶你們去把她那屋的炕席給你們拿過來,讓她先跟我睡。現(xiàn)在高粱秸稈是沒有的,你們收拾完這幾天去割了蘆葦秸稈,曬干了做完炕席,再把她的給拿回來就行?!?/br> “好,謝謝牛嬸?!?/br> 等陳永峰他們走后,牛麗紅隨即就把陳永峰交公上來的東西,全部寫在公示牌上,有一些字她不會寫,就喊來徐虎寫。 很快,屯子的人就知道,陳永峰把老董頭的東西,全都交上來,作為黃子屯大隊的公用物品了。那些本來覺得陳永峰占了便宜的人,至此再沒有什么怨言了。 這邊,陳永峰他們幾個從公社出來之后,邵錦成就把吉普車開到了陳家門口,幫兄妹兩個搬家。 陳家現(xiàn)在安安靜靜的。 他們一進院子,三丫跟陳寶根嚇得直接躲進放被子的炕柜里面,關上柜門,怎么都不出來了。 劉珍珠是被陳建國跟陳建軍,用一床破被單子給拽回家的,她自己已經(jīng)走不了路了。 陳默不管別的,她扯著兩個哥哥就進了東屋。 劉珍珠正躺在東屋炕上,細碎地呻吟著,徹底汗?jié)竦念^發(fā)貼在臉邊,看起來不光是肋骨裂開的疼,而是極大痛感過后,完全沒有體力哭喊的狀態(tài)。 她的嘴里一直嘟囔著,“別,別來殺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別過來,別,我錯了?!比缓笫撬纯嗟膯柩事?,不知道此刻她的腦海里面是一幅怎樣精彩的畫面。 陳默觀察著,欣賞著,她可以通過劉珍珠的樣子,想象關在小黑屋的陳老太太那幾個人的樣子。 很可惜呀,不能親眼看見那四個畜生難受的樣子了。 “陳永峰,你不是已經(jīng)有自己的宅基地了嗎?還回俺們老陳家嘎哈???”陳建軍也在東屋炕上,也不管媳婦疼不疼的,自己兀自躺在炕頭。 “我們自然是來拿我們的東西和糧食。” “糧食?”提到糧食,陳建軍才拿正眼瞧了他們,“你們要拿啥糧食?” “自然是年初分的救濟糧,我跟meimei那份。” 陳建軍騰地從炕上起來了,“誒呦我cao?!彼嬷绨颍S后瞪了邵錦成一眼,心里狠狠地罵,這小王八犢子下手真狠,以后早晚有人收拾他! “陳建國!你快過來,你還管不管這倆孩子了?他們倆竟然回來拿糧食來了!” 聽著外面又要打架了,林燕從東里屋靜靜地走出來,站在門檻里面,只敢往外露出半個頭來。 陳默看著林燕還在陳家,她悄悄走過去。 “林燕jiejie?!?/br> 這是陳默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呢,林燕趕緊蹲下身來,“四丫。” “我不是四丫了。” 尷尬之色出現(xiàn)在林燕的臉上,“哦,對,你是陳默了?!彼难凵窭锍霈F(xiàn)了羨慕之情。 “陳慧也回林家了嗎?” “我不知道,可能回去了吧?!?/br> 林慧對上陳默的眼眸,不知道為啥,她竟然覺得,這小女孩的眼神里面好像在對她提出疑問,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她鬼使神差地開口,“我不回來的話,不知道能去哪里。這里總比林和志的身邊好。陳默,我是羨慕你的,你跟著哥哥能有宅基地,能一起過日子。我一個女人,在哪都是沒根的。” 陳默聽了默然。 根?這種東西重要嗎?你隨便去了城里,干點啥,不都比留在陳家好嗎?不過,她也覺得自己并沒有批判別人的立場,她是活了第二世才通透一些,換了第一世的自己,可能也會做出跟林燕一樣的選擇。 陳默跟林慧說完話,那邊陳建國趿拉著鞋子出現(xiàn)在東屋,“咋的?拿糧食?” 邵錦成走過去,胸膛對胸膛地牟上了陳建國,“對,我兄弟就是回來拿糧食的。鄉(xiāng)里的領導都交代了,我兄弟跟默默有兩份糧食的,到現(xiàn)在肯定還沒吃完呢,當然得回來拿了?!?/br> 第187章 無爸一身輕 陳永峰接著邵錦成的話繼續(xù)道,“當初分糧食,兒童每人十斤高粱米,三斤玉米糝子。我跟meimei一共是二十斤高粱米,六斤玉米糝子。之前每頓飯,王淑芬只給我們兄妹一碗糊糊,算下來我們倆到現(xiàn)在,那些糧食的一半都吃不上。但是我們吃點虧,就只拿一半吧,給我們十斤高粱米,三斤玉米糝子?!?/br> 陳建軍此時也下了地,“不是,啥玩楞紅口白牙的,你們倆就要拿走十三斤糧食了???剛剛不是斷絕關系了嗎?不是說以后再無瓜葛,你爸養(yǎng)老都不用你們管了嗎?” 邵錦成冷冷一笑,“無瓜葛確實是無瓜葛,把本來就應該屬于人家兄妹兩個的東西吐出來,你們兩個挺大的人了,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彼掷锾嶂鴦倓倧暮髠湎淠贸鰜淼能娪酶?,他都不用說話,陳建軍就不敢上前了。 邵錦成眼神越過陳建軍,直接看向陳家國,“你啊,你真的就只配打一輩子光棍了。你妻子妻子不護著,兒女兒女你也不護著,現(xiàn)在兒女分家出去了。拿走人家自己的糧食你還攔著。你啊,我都懶得說你。你配有后嗎你?” 邵錦成提著斧子,對著陳建國的臉點了點,眼神中盡是不屑。 剛才被邵錦成陳永峰兄弟兩個暴打的疼痛還在腦子里,他們是真的不敢再說啥了。 就看著邵錦成拿著斧子,劈開了陳家鎖糧食的那個柜子,“嘖嘖嘖,你們還得謝謝我?guī)湍銈冮_鎖呢,也不知道你們家那個損八輩子的老太太,把糧食鎖起來防著誰呢?!?/br> 陳永峰跟邵錦成二話不說,拿了他們應該拿的那部分糧食,又進了西屋。 西屋屬于他們的東西就多了,地上好幾樣,還是杜柄芳帶來的陪嫁呢。mama的陪嫁,陳家人自然不配用,全數(shù)搬走。 炕上那兩個柜子,邵錦成買的那個好看的老物件自然不必說,必須拿走。 里面那個柜子也是mama的東西,里面裝的也都是陳永峰跟陳默的衣服,自然也要拿走。 兄弟兩個不說話,兩個人一起抬著,一樣一樣地往車上搬,那些小物件,王英跟劉大軍也都拿著了。 臉盆架、臉盆、煤油燈、毛巾,胰子,各種東西有一樣算一樣,全都搬上了邵錦成的車。 全程陳建國跟陳建強都黑著臉,本來臉上就有傷,這讓他們看起來整個人都籠罩在郁悶之中。 在他們看來,本來挺好的一個家,人丁挺興旺的一個家,突然就這樣了。郭紅梅跟陳美估計兇多吉少了,親爹親媽還有弟弟也都被抓起來了。 現(xiàn)在,那兩個小崽子分家分出去,把西屋搬了個精光,這倒沒啥,最關鍵還拿走了十多斤糧食。 陳建國陳建軍目送著吉普車走了之后,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唉聲嘆氣才好了。 這兩個男人終究還是沒有意識到。 他們覺得‘挺好的一個家’,對別人來說是怎樣一個地獄的地方。他們身為男性,對這個不管不顧,看見了當沒看見,發(fā)生了當沒發(fā)生,他們只管在石廠打打石頭,就覺得自己有了天大的功勞。 其他人在生活的沼澤里再痛苦,他們都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哪怕這些痛苦的人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