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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八零大佬的小媳婦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我那是尊重你, 也真想滿足你的好奇心, 你這是打擊我。”

    雁臨笑出聲來,“可真會夸你自個兒。”她親了親他唇角, “以后我們盡量不要說這種話題,太無聊了。你想想,不管追求你的,還是追求我的,就沒有不是二百五神經(jīng)病的?!?/br>
    “還真是?!标懶捱h輕笑著,心里則在想,領(lǐng)證后追求她的,只有一個鄭濤,但喜歡她的人,一定有不少素質(zhì)不錯的,現(xiàn)擺著的徐東北就不是一般的出色。

    他把照片收進信封,摟著她睡下,熄了燈,手落到她腹部,“有沒有不舒服?”

    她的生理期到了。

    “沒有,只是晚上容易犯困?!?/br>
    “早點兒睡?!标懶捱h親了親她眉心,“晚安?!?/br>
    “晚安。”

    一夜無夢,雁臨睡了個好覺。六點鐘起床,洗漱后到樓下廚房。

    做飯早就分配好了,每周陸博山和林婉做三天,雁臨和陸修遠做三天,周日是陸潛和葉祁負責(zé),中午在單位的兩個人不回來吃,飯菜是老兩口和小兩口相互幫忙,晚上則是一家人誰有空誰做。

    陸修遠看到她就往外攆,“去看會兒書,等我叫你?!?/br>
    以前有個戰(zhàn)友,有一陣很發(fā)愁,原因是要找婦科大夫給妻子開些藥,礙于大老爺們兒獨自去婦科太奇怪了,實在拉不下臉。

    他和兄弟們當然樂意找找門路,以便戰(zhàn)友私下里跟醫(yī)生溝通,卻也有必要了解一下情況,要是疑難雜癥,他們夠嗆能幫上忙。

    戰(zhàn)友說妻子添了痛經(jīng)的毛病,結(jié)婚之初也不那樣,大概是婚后那幾年照常做家務(wù)總碰涼水,飲食也不注意的原因。

    彼時沒當回事,現(xiàn)在結(jié)婚了,自然考慮得多一些。

    雁臨笑著,“你中午晚上回不來的時候,難道我要看著爺爺奶奶做飯?我自己很注意,都是用溫水洗菜,不會不舒服。”

    陸修遠想想也是,自己到底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她,“你看著小米粥。”轉(zhuǎn)身繼續(xù)做皮蛋豆腐。

    雁臨注意到,他改為用左手握刀。

    腿是真治好了,他右手卻沒好轉(zhuǎn),偶爾沒知覺,時不時作痛的時候應(yīng)該也不少。她見過幾次了,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書桌前,左手握著右手手指,面色總會有些不好。

    這是他不愿與任何人談起的事,因為說什么都沒用,醫(yī)療條件不可能短期內(nèi)飛躍,解決他的問題。

    雁臨閑閑說起家里的事,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八點來鐘,陸修遠開車去往公司。

    到了大禮堂附近,人多,車子行駛的慢,無意間一瞥,王濟川的身影躍入眼簾。

    陸修遠在雁臨的相片簿里看到過這人,只是,以前照片中的人開朗,此刻所見的人卻透著愁悶。

    王濟川的情緒,不是陸修遠會關(guān)心的,能做到不反感已經(jīng)不錯。他視線轉(zhuǎn)回到前方,把車開到停車處,大步流星去往公司。

    王濟川也注意到了陸修遠。

    這幾天他需要來這邊找個朋友談些事情,看到過陸修遠幾次。不管是那個人,還是開的車,都屬鳳毛麟角的存在,誰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

    前世記憶中的陸修遠,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愿意成為他的對手,因為這人的特點是清心寡欲、情緒極其穩(wěn)定,對誰似乎都是禮貌而疏離,不論春風(fēng)得意還是煩躁發(fā)火,皆是不曾出現(xiàn)過的情形。

    可今生不一樣,如今的陸修遠,任誰一看都是春風(fēng)得意的意態(tài)。

    原因除了雁臨,還能是什么?

    王濟川心里苦笑著,趕到朋友的家門外,躊躇片刻,轉(zhuǎn)頭離開。

    磨煩好幾天了,朋友要是有心借給他錢,早就給了,他何必非等人不耐煩時,說出明確拒絕的話。

    騎車在縣里漫無目的地轉(zhuǎn)了一陣,停留處是“多多熟食店”。

    宋多多用自己的名字開了店。按理說,熟食店在這個點兒,應(yīng)該沒什么生意,但只一會兒的工夫,他就看到好幾個人走進去,出門時拿著大餅、饅頭、香腸、咸菜等。

    王濟川一腳蹬地,望著店門出了神。

    被雁臨斷交的宋多多,人際關(guān)系受到了很大影響,要不然,她不會選擇賺這種辛苦錢,畢竟省力而更賺錢的行業(yè)多著,只是需要更多的本錢。

    而與宋多多分開的王濟川,本就有限的人際關(guān)系更差了。

    分手的事定下來,消息傳出去沒幾天,他就發(fā)現(xiàn)部分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明顯轉(zhuǎn)為敷衍或冷淡。

    也是他活該。

    前世今生居然都沒明白,許多年里,她對他掏心掏肺的,一些人能成為他們共同的朋友,源于對她的認可更多一些。

    她只是不和他鬧罷了,要是鬧一場,他就是眾所周知的負心漢。

    畢竟她最初畢業(yè)時,和雁臨一樣,要是乖乖接受校方分配,找工作還是比較容易的。

    只是雁臨根本就不喜歡教學(xué),出于一定的逃避心理回了縣城;宋多多卻是因為他要回來,便不顧家里反對回來了,一面被家人長期挖苦數(shù)落,一面要面對在縣城執(zhí)教根本是僧多rou少的情況,她還是本身畢業(yè)成績就不大好的情況,說是一度放棄了工作機會都不為過。

    難為他還想過,盡快賺一筆錢,拿給她,算是彌補戀愛一場對她的虧欠。

    實際情況卻是他四處碰壁,而她的情形蒸蒸日上。

    東想西想的,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宋多多的語聲,視線有了焦距,見她在和店員說話,好像是交待店員買哪些食材。

    他抿了抿唇,下了車,推著車走過去。

    小荷騎車離開后,宋多多要轉(zhuǎn)身進門時,瞥見他,一愣,又牽出一抹笑,“這么巧?!?/br>
    “經(jīng)過這兒?!蓖鯘ê貞?yīng)了一句,“忙么?”

    “九點多了,比較閑,到十一點左右最忙?!彼味喽囝D了頓,“進來坐坐?”

    “好?!?/br>
    走進店里,王濟川感覺非常干凈,貼墻的置物架上,放著油鹽醬醋、掛面、米面,兩張桌子拼起來的平臺上,擺著各色各樣的醬菜、咸菜、腌制的蛋類。

    算是工作臺、柜臺兼顧的地方,有盛放饅頭花卷大餅的笸籮,現(xiàn)在里面空空的,一旁有自制的香腸、臘腸,幾個長方形托盤也空著,應(yīng)該是留作放什么現(xiàn)做的熟食。

    他注意到,香腸臘腸上貼著“多多香腸、多多臘腸”的商標。

    外間和里面一間打通了,里間是工作間,有一個系著白色圍裙、帶著白色防塵帽的男人正在麻利地和面。

    “柱子,我跟人聊聊天兒,你看著外面點兒?!彼味喽鄵P聲說。

    “好嘞,放心?!?/br>
    宋多多帶王濟川轉(zhuǎn)到自己的房間,進門后沏了兩杯熱茶。

    王濟川打量著她,見她瘦了一些,但面頰白里透紅,氣色特別好,眼睛也特別有神采。

    “聽說,你跟家里鬧翻了?”他問。

    “對,我把他們甩了單干了?!?/br>
    “跟我們分手有沒有關(guān)系?”

    “沒有?!彼味喽嗾f,“他們本來就不同意我跟你的事,今年要是沒鬧翻,早給我找個有點兒家底的訂婚了?!?/br>
    “……”她如今爽朗直接,再沒以前說話的瞻前顧后,是不需要再照顧他心情了。王濟川倍覺難堪,“你變化很大。”

    “運氣好,有人點醒我了?!彼味喽嘧猿暗匾恍?,“以前我是個倒貼貨,要是不改,不定把自己害成什么樣?!?/br>
    不是貼家里,就是貼男人。

    沒腦子簡直比有什么大病還毀人,幸好她現(xiàn)在長點兒腦子了,以后再好再壞,都只為自己活,而不是拖人后腿或被人拖后腿。

    王濟川覺得面頰燒得厲害,再也找不到話題。

    宋多多更像是趁機歇息一下,愜意地喝著茶,并不問他什么。

    她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有任何話可說,哪怕是相互指責(zé)。

    王濟川道辭離開。

    宋多多只說了句慢走。

    .

    韓茂生再次打電話給陸修遠,問他到底見不見鄭濤,解釋道:“他得從看守所移交到監(jiān)獄,到那邊我也能打招呼,但要繞兩個彎兒。”

    陸修遠問:“我現(xiàn)在過去行不行?”

    “沒問題?!?/br>
    陸修遠暫時擱下手邊的事,開車去了看守所。

    探視的房間光線較暗,空氣陰涼。

    陸修遠走進房間時,鄭濤已經(jīng)坐在桌前。

    引路的警察說:“我就在門外看著,有事立馬叫我?!?/br>
    “謝謝。”陸修遠到桌前落座,“想見我?”

    “對。”鄭濤并不像被判刑的人,神色很松弛,“見見你,我也許更容易決定要不要上訴?!?/br>
    陸修遠星眸微瞇,“覺著判得輕?”

    鄭濤笑了。就算對方還是軍人,以他案子的情節(jié),得到的判決也已到了干涉軍婚的上限。

    “韓茂生早就跟我說過,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這次,我似乎只能愿賭服輸?!彼f。

    陸修遠語氣平靜:“有意思的是,賭局是你一廂情愿地開了,你的對家也只是你自己?!?/br>
    “是挺諷刺的?!编崫D(zhuǎn)頭望了望窗口,“不論如何,我應(yīng)該先正式和她認識,但我沒那種機會。她只要出門,就有跟她很熟的人護送,我要是突然找過去搭訕,她不會理,那些人會把我當成不識趣的人。

    “再說不管她認不認識我,接不接受,我都認準她了。

    “大概是被慣出了毛病,沒辦法?!?/br>
    陸修遠嘴角一牽,笑容吝嗇,“自作多情、自以為是,本來就是一些人的通病?!?/br>
    “你是真的特別擅長控制情緒,還是對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鄭濤試探。

    “不值當?shù)娜?,哪兒來的情緒?”陸修遠說,“我走這一趟,是因為不應(yīng)約顯得有些奇怪,僅此而已。”

    鄭濤深凝他一眼,“我很奇怪,你這種人有沒有害怕的事?”

    “有?!标懶捱h直言不諱,“例如我引以為傲的隊伍之中,出了讓我不齒的人;例如我在意的人,被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打擾,甚至意圖傷害?!?/br>
    鄭濤深深呼吸,過了一陣子,語聲很輕:“聽說你們結(jié)婚了。新婚快樂,百年好合?!?/br>
    “我聽到了?!标懶捱h略一頷首,起身離開。

    算算時間,他直接回家。

    快到月底了,高考預(yù)考應(yīng)該是在五月份舉行。他希望那些輔導(dǎo)教材能對高三生有所幫助,不至于一大半在預(yù)考中被刷下來,更希望雁臨能夠做好萬全準備走進考場。

    這是他中午都盡量回家,代替她幫爺爺奶奶做飯的原因。晚上的應(yīng)酬實在是沒轍,他不喜歡,可秦淮和丁寧也討厭酒桌上的虛以委蛇,于是,索性兄弟三個一起出面,不讓他偷懶,別人也別想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