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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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貴妃神色一沉,怒瞪了過去。殷知晦趕緊打圓場,道:“姑母,我也是這般想。不過,我等下要同王爺前去政事堂,且先聽聽沈相他們的想法?!?/br> 齊重淵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道:“走吧走吧,唉,一天天真沒個得閑的時候?!?/br> 殷知晦跟著起了身,向殷貴妃見禮告退,這時齊重淵停下了腳步,道:“我打算將府里的鋪子交到文氏手上,由著她去打理。” 殷貴妃沉吟了下,道:“這件事你先別著急忙慌,得與薛氏先通通氣?!?/br> 齊重淵見殷貴妃沒反對的意思,便沒再與她爭吵,道:“那阿娘早些與薛氏去說?!?/br> 殷知晦想了下,委婉道:“姑母,王爺,這件事既然與文娘子有關,我以為,也要與文娘子通個氣?!?/br> 齊重淵眼霎時睜大了,難以置信道:“這是天大的好事,讓文氏接手鋪子,給她掌管鋪子的權勢,難道她還會不愿意?” 殷知晦沒了說話的心情,只看向殷貴妃。 殷貴妃眉頭緊擰,旋即又放開了,溫和地道:“阿愚,尊,也要有個度。太過,便是縱容了其氣焰。” 殷知晦雖不同意,卻沒再說什么。 殷貴妃行事謹慎,待人客氣。若是與圣上的態(tài)度無關,便是要在文素素與周王妃之間尋求一個平衡。 * 文素素出宮回到烏衣巷,許梨花伺候她脫下大氅,長長舒了口氣,道:“老大,皇宮真是氣派。小的現(xiàn)在才回過神,哎喲,真是緊張。” “嗯。”文素素隨便答了聲,凈了手臉,問道:“貴子今天可是該旬休回來了?” 許梨花算了下時辰,高興地道:“瘦猴子昨夜還在還說,他去看過了貴子,說是今天傍晚就會回來?!?/br> 文素素道:“你去備些貴子喜歡吃的吃食。” 許梨花忙急急奔去了灶房,很快,她就領著孫福走了進來。 文素素看向孫福,問道:“可是又有人前來周圍打探了?” 孫福道是,“前后來了好幾撥人。有人借口問路,小的前去詢問,他們還想往宅子里擠。此刻門外有好幾個閑漢,一看就不是好人。先前娘子進宮后不久,他們就來晃悠過,先前又來了?!?/br> 文素素沉默了下,低聲吩咐了一通。 孫福認真聽著,很快出去忙碌。許梨花又怒又怕,道:“老大,我們人手少,要是真被他們闖進來,傷到了老大該如何是好。瘦猴子真是,怎地還沒回來。老大,不如小的去衛(wèi)國公府找問川他們過來,多幾個幫手,他們也會忌憚些?!?/br> 文素素重新披上風帽,朝屋外走去:“問川他們也不能經(jīng)常在這里守著,普通尋常的人,頂多是好奇。真正敢使壞的,問川他們也擋不住?!?/br> 既然有無數(shù)雙眼睛看著她,她進宮之事瞞不住,那她就讓他們看得更清楚些! 許梨花緊緊跟在文素素身后,驚惶地道:“老大,那該如何辦?” 文素素淡淡地道:“打,打得對方痛了,不敢再輕易來?!?/br> 與平常無異,不高不低的聲音,許梨花頭皮都發(fā)麻,好似回到了以前在茂苑村里的那夜。 煞神回來了!不,應當是她從頭到尾都是煞神,只已經(jīng)溫和太久,京城人沒見識過,都將她當做柔弱可欺的鄉(xiāng)下婦人! 孫福在門房,理著手上的粗麻繩,麻繩旁邊,放著雪亮的柴刀,斧頭。 “娘子來了?!睂O福見到文素素前來,忙放下了手上的繩索,上前見禮。 文素素進屋,同孫福說了幾句,他雖然緊張,見文素素始終鎮(zhèn)定,倒也穩(wěn)住了,連連應了下來。 許梨花則出去,叫來廚娘仆婦,文素素交待了一通:“別亂跑,慌張。遇到了他們,別搭話,只管走開就是。要是亂說話,亂搭訕,出了事休怪我不客氣!” 廚娘仆婦在文素素這里做事,多少知道些她的性情。平時的她極為好伺候,只不知為何,她們從不敢造次。 幾人頭都不敢抬,規(guī)規(guī)矩矩應了下來,文素素讓她們下去,她則朝門房走去。 許梨花緊隨在她身邊,上前一步拉開了偏門。門外晃悠的幾個漢子,一起看了過來。 有個為首模樣的壯漢,目光肆無忌憚在文素素身上來回打量,咧開嘴,興味莫名:“嘿,果然名不虛傳,還真是細皮嫩rou?!?/br> 其他幾人隨著他一起笑,逐漸聚在了一起,嬉笑道:“就是一次十兩銀子,也值了!” “十兩銀子可不夠,比起那花樓里的行首都不差?!?/br> 文素素聽著他們流里流氣的話,面不改色朝為首的漢子招手,“你過來?!?/br> 閑漢們見狀,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荀老大,這是看上你了,哎喲,你有艷福了!” 被喚作荀老大的漢子,大搖大擺走了上前,話語輕佻,眼神卻很警惕。 “乖乖,聽說你在這里掛燈籠做買賣,一身的功夫,我們兄弟慕名而來。只要你將我們兄弟伺候得舒服了,多少銀子你盡管開口!” 許梨花氣得臉都白了,不過文素素沒說話,她便緊咬牙關忍住,文素素轉身往門里走,她趕忙側身讓開。 荀老大在門口猶疑了下,轉身朝身后的幾個漢子看了眼,再看文素素嬌小的身影,抬腳跟著她走了進去。 他與兄弟們已經(jīng)探清楚了,院子就一個門房孫福,其余剩下的幾人,皆為仆婦。 孫福從門房走了出來,疾步走到門邊,關上了門。許梨花趕忙幫著他,用粗木棍,頂在了門閂上。 荀老大跟著文素素朝門房走去,察覺到背后的動靜,警覺地回頭看去,心里暗叫不好。 這時,身后凄厲的風聲呼嘯而來,荀老大下意識回過頭,抬起右手隔擋。 手臂骨骼喀嚓碎裂,荀老大周身先是一陣麻木,接著踉蹌跪地,拖著手臂,痛苦地哀嚎。 文素素提著手上的斧頭,毫不猶豫砸在了荀老大的后背上,將他砸得整個人撲倒在地。 孫福與許梨花已經(jīng)跑了進來,文素素提著斧頭站在那里,冷聲吩咐道:“捆了!” 門外的漢子聽到動靜,大叫不好,一起奔到門邊,怒砸著門。 “開門!” “臭娘們,你將荀老大怎地了?!” 沒一陣,門開了。只見荀老大被捆得嚴嚴實實,滿身是血,像是死狗一樣被拖到了門口。 文素素手上提著斧頭,抵在他的脖子上,周身殺氣凜然,平靜地道:“回去告訴你們背后的主子,讓你們主子自己前來領人。否則,我會將他敲鑼打鼓送上門去!” 第六十六章 胡貴急急匆匆跑進竹苑, 抓著一個丫鬟往外推:“快,快去找我姑母與王妃?!?/br> 丫鬟見胡貴聲音都嘶啞了,不敢多問, 忙跑到了福王妃的正院, 同門房婆子著急交待了一通。 門房婆子不敢耽擱,進去回稟了。福王妃有了身孕, 身子有些不大舒服, 伍嬤嬤剛送走太醫(yī), 正在耳房親自盯著煎藥。她轉頭朝暖閣那邊望了眼,雙手在衣襟上蹭了蹭,對心腹丫鬟道:“雪紅, 你親自看好了,我去瞧一瞧?!?/br> 雪紅趕緊道:“嬤嬤去吧,我保管寸步不離。” 伍嬤嬤不放心叮囑了幾句, 方離開前去了福王妃理事的蘭苑。胡貴焦急在門口轉圈,見到她到來,立刻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四下打量,“姑母, 王妃呢?” “王妃有了身子,正在歇息。”伍嬤嬤打發(fā)了丫鬟仆婦,板著臉道:“如今王妃月份淺,可受不得氣。我與你說過了多少次, 要穩(wěn)重,穩(wěn)重, 別什么事都去煩擾王妃?!?/br> 胡貴哎喲一聲,急得都快跳腳了, “姑母,你做不了主,也管不了,這件事,王妃遲早得知曉。你快去讓王妃來,你做不了主!” 伍嬤嬤氣得揚手拍在了胡貴背上,道:“什么大事,我就不能做主了?天大的事,都大不過王妃肚里的哥兒去!” 胡貴急得都快暈過去,干脆將伍嬤嬤往外推,沉著臉道:“姑母,你快去回稟王妃,就說外面出大事了!” 伍嬤嬤被胡貴推出了門,見他確實急得不行,只能回到了正院。 福王妃這些天吐得厲害,正靠在軟塌上閉目養(yǎng)神,聽到腳步聲睜開了眼,問道:“藥好了?” 伍嬤嬤忙小心翼翼道:“雪紅還在熬著,是胡貴回來了,說是外面出了些事,要見王妃。” 福王妃立刻撐著起身,伍嬤嬤上前攙扶住了她,關心地道:“王妃且小心些?!?/br> “又不是七老八十,哪就那般虛弱了?!备M蹂崎_了伍嬤嬤的手,道:“胡貴做事穩(wěn)妥,急著要見我,定是外面出了事。你去拿風帽來,我去蘭苑?!?/br> 自從福王回到王府,在書房里與謀士師爺密謀,她就曾說過,福王定是又要鬧事了。 幾個謀士師爺都聰明,可惜聰明過了頭,清楚福王剛愎自用的性情,從不會拿主意,只會捧著他順著他。 伍嬤嬤見福王妃臉色不大好,不敢多攔著,取了狐裘風帽,伺候福王妃穿戴好,朝蘭苑走去。 胡貴守在廊檐下,見到福王妃與伍嬤嬤一起過來,大步迎上前見禮。 伍嬤嬤忙制止住了他,道:“外面冷,進屋再說?!?/br> 外面的確冷,胡貴見福王妃神色憔悴,便硬生生忍住先沒做聲。 福王妃朝他看來,道:“有事就說吧,無妨?!?/br> 胡貴覷著福王妃,謹慎地說起了在烏衣巷發(fā)生之事,福王妃聽得眉頭微皺,待進了屋,正好聽到荀老大的那些話。 福王妃在塌上坐下,指了指小杌子,胡貴頷首道謝后坐了下來,伍嬤嬤去傳了茶水,奉上后親自守在了屋門口。 胡貴:“王妃,小的見過荀老大,他人倒不乏機靈,打架狠,漸漸身邊聚了一堆手下,以他為尊。荀老大只認錢不認人,給錢便能替人賣命。小的昨晚回來,碰到了前院管賬的陳旺添,便與他打了個招呼。陳旺添喜吃酒,他身上一股酒氣,想是在家中已經(jīng)吃起了酒,被匆匆叫了來。小的,小的認為,前去烏衣巷鬧事之事,與王府脫不了干系?!?/br> 夜里叫賬房,便是要支取銀子。 烏衣巷的出身來歷,除了不長眼的莽漢,無人不知。 荀老大并不笨,既然敢上門出言不遜侮辱,將文素素當做掛燈籠做買賣的暗娼,肯定是拿了銀子,照著吩咐前去辦事。 能這般膽大招惹周王齊重淵的人,除了秦王府,便是福王府了。 秦王遇事猶疑不決,估計這個時候,他還在左思右對付烏衣巷的法子。 福王妃只一想,便能肯定是福王所為。她神色冰冷,手指甲幾乎嵌進了rou里去,厲聲罵道:“蠢貨,連莽漢都不如的蠢貨!他以為壞了文氏的名聲,將她玷污了,便是出了一口惡氣!” 尋常的婦人一旦壞了名聲,人言可畏,周圍鄰里之間指指點點,心性不足的,估計一根繩索吊死了事。 福王府就又是皇親貴胄,皇家講究臉面,文氏的名聲有損,齊重淵再生氣,也只能將這口氣硬吞下去,將她暗自處置了。 可如今,荀老大像是死狗一樣,被捆起來血淋淋扔在那里,讓他手下的人向背后指使的人傳話。 胡貴苦著臉,道:“王妃,那文氏真是狠,聽說荀老大進去不久,便被算計了。小的認為,荀老大能抗住,他底下的人也扛不住。此事可大可小,小的認為,無論大小,烏衣巷那邊都不懼?!?/br> “烏衣巷敢動手,她就不怕!鬧大,就去見官。福王府的臉皮,都要被踩在地里了。私底下解決,荀老大血淋淋躺在那里,宮中定當知道了。” 福王妃感到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她抬起頭,微微閉上眼,好一陣才緩過了氣。 胡貴看得膽顫心驚,結結巴巴道:“王妃莫要動怒,身子要緊啊。說不定......是小的看走了眼,此事與福王府無關。再說,王爺畢竟是親王,那文氏,只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婦人,如何能與王爺相比,圣上,圣上頂多訓斥王爺幾句。” “文氏沒告官,未曾鬧大,便是留了一手,她護著了皇家臉面,顧全了兄弟之間的面子情。圣上訓斥王爺,呵呵,訓斥不可怕,懲罰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望透頂。”福王妃很是冷靜,一字一頓道。 錢財與人折損了進去,最后卻人才兩空,被對方狠狠擺上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