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3日第四章·玉姬杳然宣平坊，升平客棧。

    靠在榻上的蘇沙一躍而起，撲到窗邊。不遠處的程宅上方，一道影子飛鳥般一閃而逝，消失在燈火闌珊的市坊間。

    蘇沙棕色的眸子微微收緊，神色陰晴不定。

    片刻后，一個人影從樹梢掠下，長髯飄飄，正氣凜然，正是丹霞宗宗主柴永劍。

    他單膝跪地，抱拳道：“回蘇執(zhí)事，事情已經(jīng)辦妥！”蘇沙壓下心頭的憤怒和驚懼，淡淡道：“滾?！辈裼绖Ω┦滋?，小心退下。

    蘇沙暴怒地抄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該死的！她竟然是羽族！窺基那賊禿！瞞得好！瞞得好！”李宏道：“蘇執(zhí)事，眼下……”“把貨拿到手，才有討價還價的本錢！”蘇沙雙手一分，卸去外袍，露出里面的夜行衣，然后取出一條蒙面巾，將泛紅的濃須遮掩起來，叫道：“阿迷里?。　币幻藨?yīng)聲而入。

    “帶上亦思巴奚的圣戰(zhàn)士們！殺光那些豬玀！”程宅內(nèi)院已經(jīng)滿地鮮血，壁水貐從腹下直到喉頭，被利刃齊齊切開，腹裂腸流，胸骨外露，偏生未傷及心肺，一時不死，在地上翻滾哀嚎，灑下大片大片的鮮血。

    危月燕被中行說一腳踩在背上，脊椎被踩得“格格”作響。她心一橫，剛要咬破齒后藏的毒囊，一只手掌伸來，“咔”的一聲，將她下巴摘掉。接著肩、頸一痛，被人用重手法封了xue道。

    “想死？”中行說陰聲笑著，一手提起她的耳朵，想往她臉上啐一口，結(jié)果腿一軟，單膝跪地，“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不等內(nèi)宅的局面徹底平定，敖潤便翻過屋脊，一看刺客已經(jīng)殺到主樓前，他立刻將鐵弓收到肩后，拔刀從檐上躍下，大吼一聲，“老敖來也！”縱身加入戰(zhàn)團，協(xié)助吳三桂等人御敵。

    下方，青面獸也拎著戰(zhàn)槌，嚎叫著沖進戰(zhàn)場。一直沒有與人交手的老獸早已戰(zhàn)意爆棚，這會兒揮舞著銅頭巨槌沖殺上去，將那名領(lǐng)頭的使槍高手砸得連連敗退。

    賈文和沒有理會兩名龍宸的殺手，只看了中行說一眼，便走到洞窟旁，沉聲問道：“趙后安在？”洞內(nèi)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妾身還好，賈先生可好？”賈文和冷著臉道：“底下尚有幾人？”“妾身和meimei，黛姊姊，還有壽奴?！辟Z文和神情愈發(fā)冷厲。

    隔了一會兒，又道：“還有……湖陽君。”賈文和低聲道：“白仙子和潘仙子可曾在此？”“沒有?！壁w飛燕道：“夫君大人可好？”賈文和沉默片刻，淡淡道：“還好。”洞內(nèi)安靜下來。

    賈文和扭頭看向耳房。

    成光、尹馥蘭兩女按著被踢中的肋下，玉頰沾著血跡，并肩跪在一處，神情凄惶而又羞怯。

    賈文和按住腰側(cè)的錯刀，冷冷看著兩女，“主上雖有好生之德，亦不能容榻側(cè)叛奴。眼下主公已入天策府，與諸將會合，請?zhí)苹食霰絹y。太真公主與道門諸宗的援兵已在路上，即刻便至。你二人若是自盡，尚可保留全尸，否則……”賈文和寒聲道：“以太真公主的嚴苛，爾等不免飽受捶楚，身首異處?！眱膳檫B聲，央求道：“先生饒命……救救奴婢……”賈文和冷著臉道：“爾等無知婦人，蠢如豖鹿！主公位尊三朝，權(quán)勢之盛，舉世莫比！爾等身受恩遇，卻不思報效，臨難而退，遇敵則逃，要爾等何用？論姿色，爾等可及趙氏？論貴重，可及呂氏？論忠心，可及隨侍諸奴？論修為，可及諸位仙子？即便以聲色娛人，爾等亦不足論！此間事了，主公將以王侯之尊，迎娶太真公主。爾等無功無德無才無色之輩，屆時何以自處？不若趁早自盡，以免貽羞天下。”成光泣不成聲，“奴婢不敢背主，只是……只是求一條活路……”外面的廝殺聲不斷傳來，賈文和仿佛沒有聽見，“太子妃昔日所為，人神共憤，早該死于洛都溝渠之間！哪里還有什么活路可言？若非主上圣人之心，豈容你偷生至今？”尹馥蘭哭道：“先生饒命，奴婢不想死……”賈文和冷冷道：“主上已經(jīng)饒你數(shù)次，你可有半點感恩之心？不貞不忠，背主成性，要你何用？何況你二人夫死獨存，都是不祥之身，留你們性命，只會壞了主上的運道。切勿多言，賈某許爾等投繯自盡，免受刀斧之苦?！眱膳栠纯?。

    忽然，賈文和膝旁伸出一個白花花的腦袋，喝道：“哭個屁！我袁大天師道法通神！能逆天改命！你們要不想死，本天師有破解之法，保爾等性命無憂！”兩女又驚又喜，一時呆住。

    “把手伸出來！”兩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伸出手掌。

    “咄！”袁天罡厲聲道：“亦虛亦實！亦有亦無！生生不息，周而復(fù)始！昊天上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袁天罡一邊念著咒語，一邊沾了鼻血，在兩女的手心里，一人畫了一個歐拉公式。

    “行了！”袁天罡道：“此符由本天師三味真血開光，溝通天地！你們主人氣運通天，你們每替主人殺一個敵人，昊天上帝會把他們所余生命的一半，乘以五的平方根減一，賞賜給你們的主人，作為你們的生命積分?！眱膳罩莻€神秘的符咒，怯生生道：“什么是積分？”袁天罡虎著臉道：“天機不可泄漏！”尹馥蘭期期艾艾地說道：“這符真的可以……”“老夫一把年紀，還能騙你們！”袁天罡橫眉嗔目，勃然作色，“舞陽侯金龍附體，為天地氣運所聚，世間魑魅魍魎無不辟易！老夫壽逾百歲，尚且拜舞陽侯為父！你們想過其中的緣故沒有！”袁老頭追著主人叫爸爸，已經(jīng)是內(nèi)宅盡人皆知的笑話，這會兒想來，其中卻似乎有無窮玄機。也許自己的主人真有大氣運在身……兩女對視一眼，她們一個被廣源行豢養(yǎng)多年，一個出身黑魔海，卻同樣受廣源行挾持，對廣源行的畏懼早已經(jīng)深入骨髓。即便被主人收進內(nèi)宅，仍然余悸未消，直到此時才終于看到一線生機。

    賈文和冷冷道：“呂氏已經(jīng)接上太真公主，即刻便到?！眱膳惑@，連忙起身。太真公主若是趕來，肯定會把她們活活打死。

    “天無二日，人無二主！”袁天罡鄭重其事地說道：“爾等握緊此符，只要你們忠心耿耿，無論三清菩薩，上帝安拉，還是高斯牛頓，愛因斯坦，都會保佑你們刀槍不入，化死為生！去吧！”兩女咬緊銀牙，“奴婢知道了！”說著鼓足勇氣，往中庭掠去。

    中行說趴在地上，吐得胸前滿是鮮血，還捏著嗓子陰惻惻道：“她們要上去就被砍死呢？”“那就是心不誠。忠心不夠，死了活該?！痹祛敢黄ü勺诘厣希е_埋怨道：“賈文和！我這是腳！不是你的鞋墊！瞧瞧，腳背都讓你踩腫了……”賈文和淡淡道：“忍忍吧?？偙缺豢沉四X袋強?！薄澳悴皇钦f援兵快到了嗎？還用得著把她們忽悠上去嗎？”“有嗎？”袁天罡愕然抬起頭，“不是你剛剛才說的嗎？”“也許吧?！辟Z文和說著負起雙手，往前院走去。

    袁天罡茫然道：“他失憶了？”“他忽悠你呢。”中行說吐著血道：“說不定姓程的這會兒正被人圍著痛毆呢。活該！哇！”“別吐了，再吐一會兒你就死了?！敝行姓f提醒道：“沒人盯著，她們說不定三五招就xiele氣?！薄斑@倒是?！痹祛概康蕉纯?，“狐貍精！你上來！”“……我……我上不去。”“廢物??！”袁天罡左右看了看，壁水貐躺在土堆旁，雙目睜得老大，眼看是沒氣了。危月燕伏在一邊，她被拍傷心肺，被摘掉下巴的嘴角淌出一道鮮血。

    土堆一角，那只運土的大桶還在，袁天罡朝下邊叫了一聲“讓開！”然后把木桶一腳踢了下去。

    孫壽攀著繩索上來，神色驚惶不定，“娘娘呢？”“飛了！”袁天罡道：“你也上！盯著那兩個！窩都沒了，你們這些蛋就等著挨個被人砸了吸汁吧?！薄爸懒恕！睂O壽收起狐尾，搖搖擺擺地朝前院跑去。

    袁天罡坐在地上喘息，忽然唇上一濕，“吔？怎么又流了？！”中行說陰惻惻道：“看后邊?！痹祛概み^頭，只見那個被開膛的光頭僧人跟鬼一樣爬起來，他渾身是血，手中挽著腹腔中流出來的腸子，臉上露出猙獰可怖的笑容。

    獨孤謂心里怦怦直跳，仿佛十五個竹桶打水，七上八下。

    那位程侯雖然還在狂奔，但步履沉重了許多，剛才上房時，踩碎了好幾塊瓦片，嚇得他冷汗直冒，不敢再躥房越脊走直線，只能在街巷間七繞八拐，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更讓他不解的是，程侯似乎突然間有了主意，沒有再去尋找坊墻防守薄弱的地段，而是反過來領(lǐng)著他，繞到南門一帶，比他們當(dāng)初棄馬逃生時更靠南的一條街巷。

    獨孤謂心頭打鼓，他們這會兒已經(jīng)靠近興唐寺，寺前一座巨大的燈樹流光溢彩，華麗非凡，天知道有多少和尚正在寺中做法事。大寧坊東南兩面是把守最嚴密的區(qū)域，田令孜很可能就在南門的坊墻上守著，此時的距離，差不多都跑到他眼皮底下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只能乞求程侯運氣夠好。

    說來也怪，那些軍士、僧人，在這一帶撒得跟漁網(wǎng)一樣，密不透風(fēng)，他們一路奔來，卻沒有遇見一名追兵。難道運氣真的都在程侯一邊？

    巷側(cè)是一處廢棄的宅院，墻頭荒草萋萋，突然程侯縱身一躍，攀住墻頭，吃力地翻進院中。

    那宅院已經(jīng)空置多年，滿地雜草，院中生著一棵不知多少年頭的老槐。

    一個人影水滴般從槐樹上滑下，落在程宗揚面前，然后屈膝跪倒，柔聲道：“主子?！豹毠轮^今晚已經(jīng)見過太多的奇跡，但這會兒還是震驚了。

    那個像奴婢一樣跪在程侯面前的女子，自己熟得不能再熟，就在辦這趟倒霉的差事之前還見過，竟然是自己的同僚，六扇門有名的女捕頭！泉玉姬！

    程宗揚環(huán)顧四周，“找的地方不錯。”“這里是岐王舊宅。草匪之亂后，就無人居住?！比窦б贿呎f，一邊雙手分開衣帶。

    程宗揚苦笑道：“這會兒？安全嗎？”泉玉姬堅持道：“主子吸收了太多死氣，奴婢能感覺到的。大敵當(dāng)前，請主子用奴婢的鼎爐盡快煉化?！鄙狸P(guān)頭，程宗揚也不矯情了，他看了獨孤謂一眼，略帶尷尬地說道：“老獨，等我一會兒啊?！豹毠轮^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程侯與自己私下暗慕已久的女神捕走進耳房，隨即房內(nèi)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家里情形如何？”“守住了，哦……主人……”“內(nèi)宅……”程宗揚沒有再說下去。

    “奴婢，奴婢看到里面張開防御的光罩，那些刺客沖不進去，反而被南將軍他們殺了好多?！薄芭叮俊边@卻是程宗揚沒有想到的。防御光罩？內(nèi)宅還有這個？沒聽老賈說過啊。

    內(nèi)宅是自己的命根子，雖然他能感覺到老賈的心思，很希望天上掉下來一顆隕石，把內(nèi)宅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全都砸死，好讓自己這位主公以梟雄之姿輕裝上陣，心無旁鶩地逐鹿天下。

    一旦大功告成，將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再乘三也沒人多放半個閑屁，但自己這位主公早已用上等爛泥的姿態(tài)向老賈表明立場，與其當(dāng)梟雄，寧肯當(dāng)鳥雄。內(nèi)宅要沒了，等于自己命根子被割了，老賈再有一萬條絕戶毒計也白搭，自己大勢已去，折騰不動了。

    在把內(nèi)宅跟自己的命根子做了深度綁定之后，老賈終于捏著鼻子做了個防御方案——具體內(nèi)容自己沒問，因為老賈臉色太難看了。但其中肯定不包括防御光罩這東西。

    賈文和從來都不認為固守待援是上策，程宗揚私下猜度，老賈很可能只會保幾個要緊人物，靠著南八等人強行突圍，其他人隨便一丟，是死是活，看她們自己的造化。

    怎么突然冒出來個防御光幕？這是誰干的？

    泉玉姬靠在墻壁上，兩條又白又長的美腿分開，架在主人腰間，用自己的蜜xue撫慰著主人怒漲的陽物。

    程宗揚這會兒確實需要鼎爐煉化一下。穿越以來，他的生死根第一次停止了運轉(zhuǎn)，連帶吸收多時的陰陽魚，都有了重新分離的跡象，似乎想從丹田中游出。

    方才自己那一刀還沒斬中，納覺容部的尸傀就突然自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死亡氣息狂涌而入，瞬間充斥丹田，就跟強行塞進一堆冰塊一般，將生死根堵得死死的。失去生死根的轉(zhuǎn)化，丹田內(nèi)還未煉化的戾氣立刻開始反噬。

    程宗揚都沒敢跟獨孤謂說，自己一路狂奔，丹田內(nèi)飽含著負面情緒的戾氣激蕩不已，讓他不時聽到那些僧人瘋魔般的囈語。

    阿彌陀佛的梵唱混著哈利路亞的贊美詩，佛祖的奇異恩典與佛法僧三位一體交織在一起，左耳是我佛慈悲，普渡眾生，右耳是佛祖的啟示錄，宣稱要讓地上動刀兵……各種癲狂錯亂，讓人禁不住生出一種沖動，直想屠盡世上所有生靈，把這個扭曲而瘋狂的世界徹底歸零，重置一遍。

    直到竅陰xue開始跳動，程宗揚才驚覺泉玉姬已經(jīng)來到大寧坊，正準(zhǔn)備潛入坊內(nèi)。

    收取過泉奴的魂丹，這位來自新羅的女捕頭生死盡在己手，某種程度上講，已經(jīng)成為自己身體不容分割的一部分，比幾名侍奴都好使。程宗揚早已決定，離開長安時，無論如何也要把泉玉姬帶走，負責(zé)組建舞都的治安部門。

    那些圍殺者的防御對內(nèi)不對外，泉玉姬對倚仗地形的諳熟，加上六扇門捕快的身份，順利潛入大寧坊，找到一處暫時安全的所在?？恐鴥扇酥g的感應(yīng)，終于在圍殺中順利會合，也讓程宗揚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趁機消除體內(nèi)的戾氣。

    程宗揚不再分神多想，只要小紫沒事，只要內(nèi)宅沒有失陷，自己這一把就有翻盤的機會！

    岐王舊宅位于大寧坊南門之東，距離用空馬引開追兵的街巷不遠，由于程宗揚起初一路向北闖過十字街，追兵紛紛北移，這一帶暫時成了相對安全的所在。

    但誰都不知道追兵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也許是下一刻鐘，也許是下一瞬間。這種不確定感，讓此時香艷的一幕，多了幾分危在旦夕的倉促和急迫。

    沒有太多前戲，程宗揚抱起泉奴，在她的迎合下，挺身而入。

    泉玉姬背靠著墻壁，雙手伸到雪白的腿間，將嬌嫩的性器剝開，好讓主人能盡情cao弄自己的xiaoxue。

    “主人，請用力……啊雜！啊雜！”泉玉姬低叫著，眼中水汪汪的，充滿媚意。她身體懸空，黑色的長褲掉在地上，白皙而修長的雙腿貼在主人腰間，一條絲織的內(nèi)褲挑在足尖，隨著主人的挺動一晃一晃。

    這處岐王宅空置多年，依稀還能看出昔日雕梁畫棟的痕跡，但墻壁許多地方都已經(jīng)剝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磚石。

    泉玉姬粉頸貼在墻上，下身與主人的roubang緊密地貼在一起，在主人粗暴地挺動下，略顯生澀的蜜xue很快就變得濕滑柔潤。

    泉玉姬嬌喘著抬起雙手，解開上身的隸服。

    程宗揚低聲道：“不用脫那么光?！薄安唬疽屩魅送娴酶吲d。”泉玉姬解開衣衫，露出里面薄如蟬翼的絲織乳罩，她沒有解下乳罩，而是將絲物撥到乳下，挺起雪白的雙乳，然后足尖點住地面，另一條玉腿抬起，筆直伸過頭頂，露出股間的玉戶。

    泉玉姬橫著身，雙手扶住墻壁，雪白的美腿張若玉弓。程宗揚一手把玩著她的雪乳，一手抱著她挺直的玉腿，粗長的陽具直直插在那只敞露的嫩xue內(nèi)，捅弄時愈發(fā)順暢。

    不多時，泉奴又換了姿勢，她雙手按在墻上，雙腿分開，翹起雪臀，被主人從后進入。

    “主人請用力……奴婢……奴婢……啊……”泉玉姬低叫著，身子顫抖起來，一股陰精從蜜xue深處涌出，澆在guitou上。

    翻騰的戾氣終于被化去一絲，程宗揚抱著泉奴的纖腰，火熱的陽具深深捅進嫩xue，在她濕膩的蜜腔內(nèi)用力cao弄。

    泉奴雪臀被干得“啪啪”直響，那只嫩xue被粗大的roubang撐開，紅膩的花瓣翻卷著，yin液從xue中淌出，順著潔白的大腿一直流到腳下。她雙乳搖晃著，身子越來越軟，隨著陽具的捅弄，雙腿漸漸支撐不住。

    程宗揚張臂把她抱起來，雙臂托著她的大腿，讓她面對著自己，雪臀對著陽具落下。

    ．．．．．．．．．．泉玉姬咬住舌尖，發(fā)出一絲柔媚的顫音，眉梢輕顫著，精心修飾過的玉臉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

    程宗揚心頭微微一蕩，想起第一次給她開苞的時候，也是這種姿勢。

    只不過她當(dāng)時背后靠的是一塊大石，沒有鮮花，沒有儀式，甚至連床榻也沒有，就那樣在半威逼的情形下，把處女身獻給自己這位主人。

    說來，她算是唯一個被自己收服的奴婢，也是最早收入內(nèi)宅的幾個女子，但中間自己一直游走在宋國、江州、太泉、洛都，好不容易才在長安重聚，相處的時間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多久。

    相比于當(dāng)年，泉奴的身體更加成熟，雖然捕拿罪犯少不了風(fēng)餐露宿，但精心呵護的肌膚仍然光潔滑膩．．．．程宗揚在她唇角親了一下，小聲道：“還記得嗎？”

    “奈．．．．泉玉姬垂下眼睛，略帶羞澀地說道：“奴婢第一次就是這樣被主人干的?！?/br>
    “什么感覺？“程宗揚輕笑道：“爽不爽？“奴婢當(dāng)時又痛又害．．．．但是當(dāng)主人射在奴婢的xiaoxue里，奴婢突然間就不再害怕。因為奴婢已經(jīng)是主人的女人，會受到主人的．護．．．”．泉奴終于鼓足勇氣，張臂抱住他，將臉貼在他懷里，“哦！．．．．”

    程宗揚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泉玉姬嬌軀一顫，連忙含住主人的舌尖，感動得幾乎要哭出來。

    程宗揚一邊用陽具頂住花心，感受著女捕頭嫩xue的美妙滋味，一邊親吻著她的紅唇，久久不肯分開。

    獨孤謂孤獨地立在槐樹下，滿臉的迷茫和不解。

    今晚的風(fēng)兒有點兒喧囂，月色有點兒涼……他突然發(fā)覺，這個熟悉的世界忽然間變得無法理解，自己就像一個懵懂的孩童，不小心揭開這個世界的一角，看到畫布背后光怪陸離的真相。

    漢國的舞陽程侯是十方叢林締造者，不拾一世大師的靈尊轉(zhuǎn)世？

    圍殺程侯的涼州盟美女護法突然反手一擊，把自己人全給殺了？

    不小心跳進和尚窩里，結(jié)果那幫和尚當(dāng)場反水？

    十方叢林的高僧居然把本宗的高僧煉成尸傀？

    自己暗暗戀慕的六扇門女神捕，跟程侯拉著手就進房了？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房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程侯出現(xiàn)在門口，兩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那是相當(dāng)?shù)膶擂巍?/br>
    “那個……”程宗揚尷尬地解釋道：“我平時沒這么快的。”這是啥意思？怕我傷得不夠重，專門再往我心口戳一刀？

    獨孤謂干啞著嗓子道：“泉捕頭……”“她先走了，一起走目標(biāo)太大?！睂Τ套趽P而言，有魂丹的感應(yīng)，泉玉姬在附近掠陣更安全，能讓他規(guī)避掉潛在的危險。畢竟她作為六扇門的女捕頭，聞風(fēng)而動是她份內(nèi)的差事，那些搜捕者頂多罵幾句六扇門多管閑事，不會把她和自己聯(lián)系起來。除非……程宗揚發(fā)現(xiàn)，黑魔海這次真的沒有露面，就跟集體消失了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在哪兒躲著，要給自己來個狠的？

    獨孤謂欲言又止。

    程宗揚道：“泉捕頭方才說，她是從西南隅進來，那邊的太清宮聽到動靜，正跟十字街南段的人交涉。我們?nèi)羰顷J進太清宮，很有機會甩掉追兵?！贝饲八豢先ヌ鍖m，是因為對道門的態(tài)度沒把握。如果道門同樣與李昂聯(lián)手，自己一頭扎進太清宮，等于自投羅網(wǎng)。如果道門對此并不知情，自己就有機會趁亂逃脫。

    獨孤謂打起精神道：“從岐王宅到太清宮，直線距離不過兩里。如果要避開追兵，繞行的話……”“不用。”程宗揚道：“泉捕頭在前面探路，我們跟著她走就行?！豹毠轮^訕訕道：“那敢情好，泉捕頭比我機敏得多……”“你別介意啊。”程宗揚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們認識很早了。兩年前就在一起了?！薄叭x國那次？”獨孤謂恍然道：“原來如此！”“老獨，這事以前沒跟你說過，你不介意吧？”獨孤謂灑然笑道：“程侯，看你說的！我算老幾啊？泉捕頭那樣的人物，也只有程侯你能配得上了——我可不是拍你馬屁！”“泉捕頭人挺好，就是不怎么喜歡跟人交流，平常心思全都放在案子上。就比方上個月宣平坊出的那起案子，死者臉皮都被剝了，泉捕頭硬是從死者靴子上沾的碎屑入手，查出死者是平盧來的馬販子……”兩人一邊走，一邊小聲交談，獨孤謂倒像是去了某種心結(jié)，言談灑脫，了無掛礙。

    剛繞過一個路口，程宗揚耳后忽然一痛，像被刀剜一樣，痛徹心肺。

    程宗揚一手按在耳后，額頭上滿是冷汗，隨即驚恐地發(fā)現(xiàn)，竅陰xue中那個影子，居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