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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第二十四集 今當(dāng)升云 第五章 嬌女媚母

    2021年7月1日

    程宗揚方才全力施為的一擊,如同驕陽墮地,遠(yuǎn)在坊外,都能看到耀目的光芒。

    同在一坊的上清觀內(nèi),一雙姣然而幽深的妙目遠(yuǎn)遠(yuǎn)投來。

    正在狼狽逃命的樂從訓(xùn)一邊狂奔,一邊愕然回首。

    剛把搶來的錢物倒在一處,躲在暗處分贓的熊元果等人吃驚地張大嘴巴。

    坊外一輛馬車上,文士打扮的蒲海云停住交談,掀起車窗,訝然張望。

    在他對面,一名戴著兜帽的女子抬起頭,碧藍(lán)的美眸中露出無法化解的驚懼與仇恨。

    大雁塔上,那位蕃密金身法王丟開懷中的裸女,赤條條走到塔外,望向大寧坊。

    觀海盤膝坐在塔外,聞聲抬起頭,皺眉道:“驕陽烈日,其熾熔金……是太乙真宗的人?”

    釋特昧普冷冷道:“那位程侯身負(fù)九陽神功,早已非是秘事,師弟何必故作他語?”

    觀海搖頭道:“這一招至少是六級巔峰的修為,那位程侯可施不出來。”

    “不是他還能是誰?太乙真宗門人已盡赴龍池,難道又出了一位不為人知的六級高手?”

    “聽聞太乙真宗卓教御曾在洛都出現(xiàn),與那位程侯關(guān)系匪淺?!?/br>
    釋特昧普不客氣地訓(xùn)斥道:“你受了傷,莫非腦子也糊涂了?卓云君一介女流,哪里練得了九陽神功?”

    觀海雙手合什,躬身道:“師兄教訓(xùn)的是。是師弟糊涂了?!?/br>
    釋特昧普回身入座,張開手臂。方才的裸女像美女蛇一樣匍匐行來,盤繞在法王身上。

    釋特昧普一手?jǐn)堊÷闩难?,沉聲道:“大慈恩寺已入我手,本法王將在七日之后,于寺中行天女敬食佛事。?/br>
    “恭喜師兄,功德無量?!?/br>
    “你受了傷,這回就不用你出力了,去準(zhǔn)備些施法的器物?!?/br>
    “多謝師兄關(guān)照,”觀海恭敬地說道:“請師兄示下?!?/br>
    “照以往的法程儀典,取頭顱二十七只,頭蓋骨六件,腿骨四根,皮一張,全尸一具,腸十四捆,rou八塊,血九瓶。取五rou、五甘露、廢墟土、旋風(fēng)土、陰陽之水、燃指佛燈、向北之荊棘……”

    “處子蓮苞一朵,黑狗外物一副;另需供祭善母一名……善蘊!”釋特昧普沉聲喝道。

    懷中的裸女昂起頭,迷蒙的眼眸望著身前的金身法王,流露出無比的虔誠和崇拜。

    “我佛法事需供祭善母,汝可愿否?”

    波斯貴婦雪白的面孔上浮現(xiàn)出空洞的笑容,“愿意。”

    “汝持戒七日,于法會行大布施,可愿否?”

    “愿意?!?/br>
    “待腸中灌滿甘露,取之供佛,汝可愿否?”

    “愿意?!?/br>
    “以汝之皮鏤刻經(jīng)文,汝可愿否?”

    “愿意?!?/br>
    “采割蓮花,刳腹取胎,剝皮瀝血,拆解肢體——汝可愿否?”

    “愿意?!?/br>
    釋特昧普金身螺髻,寶相莊嚴(yán),銅鐘般的聲音在塔中回蕩,“善哉善哉,汝向佛之心,至堅至誠!佛祖保佑,汝輪回轉(zhuǎn)世,當(dāng)?shù)酶髢|萬。”

    觀海頂禮膜拜,“師兄供此佛事,功德無量,隨喜贊嘆?!?/br>
    釋特昧普豎起手掌,“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善哉啊善哉!”

    信永雙掌合什,虔誠地躬身施禮,“貧僧行走坐臥,皆有伽藍(lán)護(hù)體,不避刀槍,不懼矢石,蹈火不傷,入水不溺,斧鋸不能傷,寒熱不能侵……”

    他抬起頭,誠懇地說道:“就不必動刑了吧?”

    “瞧你說的,就算是天王菩薩,落到咱家手里……”

    那太監(jiān)陰惻惻說著,忽然神情一變,“大師坐!”親自揮袖,拂了拂座椅。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信永顛顛地挨個向在場的太監(jiān)內(nèi)侍施禮,躬身的同時,合什的雙掌一分,飛快地將一枚金銖拋到對方袖中。

    “施主吉祥,佛祖祝福你!”

    “這位公公,一看你就與我佛有緣??!”

    “小寺承接各類法事,大到動土建宅,小到誦經(jīng)驅(qū)邪,無所不包!”

    “有哇!小寺在終南山間設(shè)有伽藍(lán)精舍,專供各位退休的公公養(yǎng)老!一水兒向陽的大宅院,冬暖夏涼,風(fēng)景怡人,空氣清新,延年益壽!”

    “客氣了!客氣了!大伙兒都坐,都坐!”

    “說到這個,不瞞各位啊,我們娑梵寺長生庫的資金回報率,在長安各大寺廟中一向名列前茅!年均生息一成,聽來似乎不高,但勝在穩(wěn)定,旱澇保收!這可是佛祖認(rèn)證過的,不是小僧吹?!?/br>
    肥頭大耳的信永大師盤膝坐在椅中,舌燦蓮花,口沫橫飛,狠狠弘揚了一番佛法。

    幾名太監(jiān)聽得入巷,時而點頭撫掌,時而歡喜贊嘆,被他一番天花亂墜法說得心潮澎湃,只覺得茅塞頓開,別有天地,對未來的養(yǎng)老生活充滿了向往。

    隔壁院中不斷有慘叫聲傳來,信永臉上的肥rou不時一顫,心里不停念著“阿彌陀佛”和“菩薩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能拉住幾個聊大天,讓同監(jiān)的囚徒們輕松些,也算是修行了。

    阿彌陀佛,善了個哉的。

    大明宮。紫宸殿。

    仇士良本想去金吾仗院散心,途中的車駕使他打消了心思,回來看過兒子,剛準(zhǔn)備趕在朝會前小憩片刻,外面又是一陣嘈雜。

    接著郄志榮鐵青著臉進(jìn)來,低聲道:“干爹,蕭太后不見了。”

    仇士良有些發(fā)怔,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劈手給了郄志榮一記耳光,“沒用的東西!”

    郄志榮捂著臉道:“爹爹打的是,是孩兒沒用!可眼下該怎么辦,求爹爹給個主意?!?/br>
    “怎么辦?涼拌!”仇士良掀被臥倒,“寡婦死了兒,還能有什么指望?楊氏一個,安樂公主一個,還有蕭氏這個,死男人的死男人,死哥子的死哥子,死兒子的死兒子,一幫孤女寡婦,能翻出來什么風(fēng)浪?”

    “會不會是太真公主……”

    “你管她呢?”仇士良想想,又爬起來給了他一個耳光,“是個寡婦你就隨便欺負(fù)?缺德不缺德?”

    郄志榮小聲道:“孩兒就是氣不過……”

    “行了,知道你是一片孝心,要不早就打折你的狗腿,攆去守陵了。去吧,讓他們別聲張,只當(dāng)沒這回事,別到處嚷嚷。”

    郄志榮小心給仇士良掖了掖被角,然后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傳了干爹的吩咐,郄志榮還有些不放心,對幾個親近的義兄弟說道:“眼下已經(jīng)是十九日,再有兩三個時辰就該朝會了。雖然王爺那邊篤定,但我總覺得心里頭沒底。咱們兄弟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全指望干爹給咱們遮風(fēng)擋雨。大伙兒合計合計,看哪兒還有沒有什么疏漏,趁著朝會前理清頭緒?!?/br>
    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兒,要緊的一是宮門,二是含元殿的大殿。只要領(lǐng)著兵馬將南邊的五座宮門看緊,再守住龍尾道,局面就盡在掌控。

    眾人計議已定,各自將兵刃藏在衣內(nèi),等待朝會開始。

    龍首渠從大寧坊北穿過,往東北通往十六王宅。夜色下,寧靜的渠水幽深如墨。

    忽然,一串氣泡從水下升起,接著一顆腦袋浮出水面。

    程宗揚長長吸了口冰冷的空氣,一邊抬起手掌,抹去臉上的水痕。

    方才那一刀,是他第一次完整施展出九陽神功第七層,只能說九陽神功不愧是太乙真宗的鎮(zhèn)教神功,全力施展之下,威力大得超乎想像,即使窺基修為遠(yuǎn)比自己精深,若不是他危急關(guān)頭用骨傀擋刀,一刀下去,不死也要重傷。

    但這一招的消耗同樣大得超乎想像,獨柳樹渡來的死氣幾乎為之一空。要知道,那股死氣使得程宗揚丹田真元滿溢,已經(jīng)觸摸到突破的邊緣。如果耐心蓄養(yǎng)數(shù)月,有七八成把握能突破到第六級通幽境的中階。

    可惜如此龐大的真元,卻在自己毫不留手的催動下,一招就消耗殆盡。

    程宗揚暗自估量,即使師帥王哲復(fù)生,限定在第六級的境界,單論七陽的威力,也未必比自己剛才那一招大多少。

    顯露出一刀斬殺窺基的實力,足以令人自傲,可惜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式的修煉,短板太多,威力雖然足夠,但施展九陽神功時各種細(xì)致的cao控一概付之闕如,結(jié)果只有一刀之力。一刀之后便無以為繼,只能狼狽逃躥。

    他在大寧坊遇襲,又接連故地重游,對大寧坊已經(jīng)熟門熟路。一口氣掠過十字街,便一頭扎進(jìn)龍首渠,一邊放出剛剛吸收那兩名隨從的死氣來遮掩氣息,一邊貼在渠底潛行。

    程宗揚一邊竭力抵御寒意,一邊仔細(xì)分辨著方位,小心穿過數(shù)道水閘。

    他并不擔(dān)心窺基會追來,方才那一刀足以震懾那位入魔的高僧,只是擔(dān)心會引來敵友不明的窺視者。若是半路被人截住,才叫冤枉。

    渠水進(jìn)入十六王宅,沿途引出數(shù)道分汊,為各宅送來活水。其中一道流入高墻,匯成一個小小的池塘。

    池旁立著一幢三層的小樓,樓中燈火熒然。

    成光抱著一只雪白的兔子,把臉貼在白兔柔軟的絨毛上,嬌聲道:“好可愛的兔子,又軟又暖,還這么大……”

    說著嫣然一笑,“剝下來的皮,足夠做一頂兔絨軟帽了。多出來的皮毛,還能做一雙手套呢?!币贿呎f,一邊伸手在兔子身上比量。

    安樂并膝跪坐在地上,小巧的鼻尖紅紅的,似乎剛哭過,這會兒又被逗得美目泫然。

    孫壽從背后擁住安樂的嬌軀,一雙手伸進(jìn)她的領(lǐng)口,一邊在她胸前揉弄,一邊笑道:“嬛兒這對奶子,就跟一對小白兔一樣,又軟又嫩,摸起來滑溜溜的。只可惜小巧了些,咱們家主子啊,最喜歡大奶子,怕是玩起來不過癮呢?!?/br>
    成光笑道:“嬛奴還小,說不定還會再長呢。”

    “?。 卑矘凤A起眉峰,低低叫了一聲。

    孫壽雙手一邊在她胴體上游走,一邊輕笑道:“別怕,jiejie不會碰你那里。嬛兒還是處子,主子還沒用過,旁人不好亂摸的?!?/br>
    成光道:“說不定嬛奴自己心急,一想到給主子侍寢,便已經(jīng)濕了。”

    孫壽笑道:“你不知道,嬛兒剛才還以為要跟主子成婚,都怕得哭鼻子了。我跟她講解一番,她才曉得,這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婚事?!?/br>
    “跟主子成

    婚?”成光失笑道:“她還真敢想?!?/br>
    “可不是嘛,哪個女孩子沒有憧憬過出嫁時的風(fēng)光呢?你瞧這條百鳥裙?!?/br>
    孫壽撫了撫身后一條華彩異常的長裙。

    那條長裙懸在衣架上,一根紫檀長桿從兩袖中間穿過,低垂的裙裾用鳥羽的軟絨織成,燈光下光彩流溢,隨著目光的移動,不住變換著色彩,星光點點,如真似幻。

    “這可是嬛兒花重金,買來當(dāng)嫁衣的。”孫壽笑道:“連宮里的賞賜,也都備下來當(dāng)作嫁妝??上?,這些都用不上了?!?/br>
    成光用指尖挑起安樂的下巴,嘲笑道:“可憐的嬛奴,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風(fēng)光大嫁,也沒有什么婚禮吉慶。只等主子哪天有了興致,將你叫到跟前,隨意開了苞,讓你從女孩變成女人。”

    成光摩挲著她的粉頰道:“你若是伺候得好,還能給主子當(dāng)個床奴,主子跟內(nèi)宅的姬妾歡好時,召你助興。平常caocao你的嫩xue,拿你的身子取樂玩耍。若是運氣不好,主子用兩回便膩了,你就只能在內(nèi)宅當(dāng)個最低等的使喚丫頭,干些粗活臟活?!?/br>
    安樂小聲抽咽起來。

    “有什么好哭的?”孫壽道:“主子正妻的位子早就定了下來,便是你姑姑將來被主子收用,也沒有名分。最多當(dāng)個丫頭,連丫鬟的邊都沾不上。”

    “你姑姑入門,還要伺候我們呢?!?/br>
    “我巴不得你姑姑這會兒就進(jìn)門,等主子收用過,我就把你姑姑叫來,一邊cao她的浪xue,一邊讓她哭著叫jiejie。”

    孫壽和成光你一言我一語,連唬帶嚇,把安樂說得哭出聲來。

    房門忽然打開,一股寒風(fēng)涌入小樓,滿室燭光搖曳。

    程宗揚渾身是水地踏進(jìn)房內(nèi),口鼻中呼出團(tuán)團(tuán)白氣,“雉奴呢?”

    孫壽和成光連忙迎上來,“還沒回來,主子是落水了嗎?衣裳都濕透了?!?/br>
    兩人一邊說一邊將主子濕透的衣物脫下,又拿了巾帕,給主子抹拭。

    程宗揚接過巾帕擦了把臉,饒是他有真氣護(hù)體,在水中浸了這么久,冰涼的寒意也仿佛透過皮膚,侵入丹田,此時被風(fēng)一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程宗揚吐了口寒氣,目光落在跪坐的少女身上。

    燈光下,身著華麗宮裝的安樂公主就像一個精美無比的洋娃娃,嬌靨宛如桃花,明媚妍麗,松開的衣襟間,露出白如脂玉的肌膚,讓人禁不住想像,她衣內(nèi)的玉體該是如何美妙……

    程宗揚想起來,這丫頭自己還沒有收用過呢。

    常言道:有殺錯無放過,什么責(zé)任不責(zé)任的,自己已經(jīng)不在乎了。何況已經(jīng)是自己內(nèi)宅的奴婢,她的處子貞cao,本來就是自己的。

    兩女在內(nèi)宅伺候多時,不用主子開口便即了然。雙雙扶起滿面羞懼的少女,笑道:“恭喜meimei,剛?cè)腴T,這會兒便能伺候主子?!?/br>
    “別擔(dān)心,jiejie來幫你寬衣?!?/br>
    兩女嘻笑著一起動手,解開安樂的衣物。

    程宗揚這會兒才看出蹊蹺,“你們倆把她xue道封了干嘛?”

    孫壽道:“奴婢本來逗她,說要烤只兔子吃,誰知她小孩心性,當(dāng)了真,哭著要自殺。奴婢嫌她聒噪,才封了她的xue道。奴婢這便給她解開?!?/br>
    “等等?!?/br>
    程宗揚想起來,安樂這丫頭嬌氣得很,吃不得痛。自己那天本來想當(dāng)著李昂的面,給她開苞,結(jié)果略微用力了些,她就哭得死去活來——自己那會兒怎么就沒想起來封了她的xue道呢?

    “不用解了,你們倆幫幫她。”

    孫壽抿嘴一笑,“是,主子?!?/br>
    程宗揚抹干身體,這邊安樂公主也被推倒在紅毯上,宮裝下擺翻開,露出一雙潔白的美腿——她竟然穿了一雙白色的絲襪,更襯得雙腿曲線優(yōu)美。

    再往上,能看到內(nèi)褲一角,同樣是潔白質(zhì)地,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絲織物覆蓋在少女禁地上,洋溢著鮮美而純潔的氣息。

    一樣是白色內(nèi)衣,穿在楊妞兒身上,性感得幾乎爆炸。穿在安樂這小姑娘身上,卻在性感中多了幾分童真的意趣,就像一個豆蔻初開的小女生,剛剛褪去童年的稚氣。

    等程宗揚反應(yīng)過來,胯下已經(jīng)一柱擎天。

    孫壽和成光挽住安樂的膝彎,將她雙腿分開。絲織的內(nèi)褲繃緊,勾勒出少女下體嬌嫩的輪廓。

    程宗揚心里驀然生出一個念頭:這丫頭滿十五了嗎?

    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犯罪感,程宗揚把心里那堆碎碎念拋到腦后,正要上前一試軟嫩,忽然“嘩啦”一聲,窗戶被人撞開。

    一道影子輕盈地穿窗而入,在樓內(nèi)盤旋半周,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呂雉松開手,將手中的美婦丟在地上,鳳目中流露出一絲得意。

    程宗揚虎著臉道:“你還知道回來?”

    呂雉傲嬌地抬起下巴,“找到人,自然要回來?!?/br>
    程宗揚低頭看去,地上那婦人已是徐娘半老,但風(fēng)韻頗佳,杏眼桃腮,膚若凝脂,正是李昂與安樂的生母,太后蕭氏。

    她臉色蒼白,眉眼間還帶著驚悸與怯意,顯然被提著飛了一路,受驚不小。

    呂雉滿面春風(fēng)地笑道:“你猜,我在宮里看到了什么?”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大明宮比洛都的南

    北二宮加起來都大,誰能猜得出來?”

    “我看到有一支唐軍護(hù)著一輛乘輿,從太液池出來,宮人們攀輿啼哭。”呂雉道:“一路上,乘輿都在不停往下滴血?!?/br>
    程宗揚心底一沉。

    “我猜,輿中乘坐的是唐皇李昂,”呂雉挑起唇角,“……的尸身。”

    雖然已經(jīng)有答案,程宗揚仍然禁不住問道:“為什么?”

    “我看著車駕出了東邊的通化門,然后繞了一個大圈子,往北行駛。他們?nèi)サ姆较?,無疑是帝陵?!?/br>
    君王登基之后,就開始為自己修建陵墓,李昂也不例外。如果車駕真的是駛往帝陵,李昂的死確鑿已經(jīng)無疑。

    明知道那家伙該死,可堂堂帝王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了?而且還是顯戳?一條白綾的事,偏要動刀子,這幫太監(jiān)太狠了吧?

    怪不得這賤婢去了那么久,原來是盯上了連夜送葬的車駕。自己也同樣看到這隊車馬,因為衛(wèi)公的暗示,也有所猜測,卻沒想過從他們的去向推斷輿中人的身份。

    難怪這賤人能垂簾那么久,見事之明似乎猶在自己之……呸!她只能在自己下面。

    呂雉挑道:“所以我就把她帶了出來?!?/br>
    所以?這有什么好所以的?

    程宗揚正要開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你……你不會是打算……”

    “正是?!眳物舭寥坏溃骸坝兴谑?,唐國帝位所屬,盡在掌中!”

    程宗揚就像吞了一口芥末一樣,感覺不是一般的刺激。我以為你只是為了收服安樂那丫頭呢,原來還cao著這心思?

    “醒醒!你當(dāng)這里是漢國呢?太后說了算?唐國的太后只是個擺設(shè)好不好!誰登皇位,跟太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全是太監(jiān)作主。懂了嗎!”

    呂雉怫然道:“太監(jiān)無非是帝王家奴!太后一國之母后,難道說話還不如家奴?”

    “唐國的太后跟你們漢國是兩碼事!你在漢國能垂簾聽政,唐國呢?自從韋后作亂,唐國怕了后宮當(dāng)政,連皇后都不立。這幾位太后全是母憑子貴,從尋常宮眷一躍成為太后,一點兒根基都沒有?!?/br>
    呂雉不防自己一番辛苦,卻換來了一通訓(xùn)斥,蛾眉挑起,反唇道:“那又如何?她畢竟是太后!你就這么看不起她的身份嗎?難道在你眼里,太后就什么都不是嗎?”

    “別胡思亂想的,什么叫看不起?”程宗揚喝斥一聲,然后張臂抱住她,低頭親了一口,溫言道:“辛苦了吧?”

    呂雉那點小小的怨氣頓時煙銷云散,玉頰泛起一抹紅暈,嬌嗔道:“衣服都不穿,偏還說這么多。小心著涼?!?/br>
    她瞥了安樂一眼,喚道:“壽兒,幫我更衣?!?/br>
    孫壽陪著她離開,成光掩好門窗,然后撥亮燈燭。

    如果說呂雉是天生的政治動物,嗅覺靈敏,蕭氏與安樂這對母女對政治就太不敏感了。她們這會兒相擁而泣,顯然已經(jīng)知道宮中驚變,悲慟之余,也為自己的前途未卜而憂懼,但除了悲泣之外,再沒有一點多余的舉止,宛如漂萍,隨波逐流,全然沒有把握自己命運的念頭。

    安樂年幼,還可以理解,蕭氏也是如此,真不知道她怎么混上的太后。

    程宗揚審視良久,邁步過去。

    蕭氏慌忙抹去淚痕,俯身拜倒。她雙手玉指相對,額頭緊貼住地面,帶著一絲哽咽道:“賤妾蕭氏,見過程侯……愿程侯福祿萬代,榮祚綿長?!?/br>
    程宗揚淡淡道:“太客氣了吧?!?/br>
    蕭氏泣聲道:“賤妾教子無方,得罪了程侯,還求程侯恕罪。”

    “知道罪過就好?!背套趽P坦然接受了她的謝罪,說道:“我已經(jīng)收了你的女兒為奴,這會兒正打算給她開苞。雖然她還是公主的身份,但既然是奴婢,也談不上什么納娶的禮數(shù)。隨便一些,今晚在這里收用她?!?/br>
    蕭氏伏地道:“侯爺臨幸小女,是賤妾母女的福分,小女自當(dāng)用心服侍?!?/br>
    程宗揚看著這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太后,忽然一笑,“聽說你是婢女出身?怪不得呢,這么乖巧?!?/br>
    “賤妾出身微末,讓侯爺見笑了?!?/br>
    “抬起頭?!?/br>
    蕭氏抬起臉,迎面便看到他裸裎的身體。

    年輕的軀體精壯而又矯健,緊繃的皮膚結(jié)實有力,在他胯下,那根陽物斜挑著向上挺起,guitou紅紫發(fā)亮,棒身血脈虬結(jié),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氣。

    蕭氏粉面一下漲得通紅,慌忙避開視線。

    “還有點姿色?!背套趽P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口氣輕薄地說道:“難怪出身微賤,卻能受到帝王恩寵,還母憑子貴,當(dāng)上了太后?!?/br>
    蕭氏又羞又怯,勉強(qiáng)挑起唇角,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程宗揚心知肚明,就憑她被一幫太監(jiān)媟戲時流露出來的怯懦,這點言語上的輕薄根本算不得什么。

    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他甚至懷疑這位奴婢出身的太后娘娘,有一種病態(tài)的討好性人格,似乎對別人的任何要求都不知道怎么拒絕,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于各種非分的要求,毫無尊嚴(yán)可言,可以承受的下限低到離譜,各種羞辱都能

    逆來順受。

    既然這樣,自己也不用給她留什么體面。

    程宗揚道:“安樂還是處子,不曉人事,這會又動彈不得,你這當(dāng)娘的便辛苦些,親手替她把著?!?/br>
    蕭氏淚水懸在眼眶中,紅唇半張,“啊?”

    “我是說——”程宗揚不悅地挑起眉,口氣中帶了些壓力,“讓你親手把你女兒的xiaoxue剝開,好讓本侯給你女兒開苞。”

    蕭氏立刻驚慌起來,顫聲道:“賤,賤妾……知道了……”

    安樂咬住唇瓣,嬌軀微微顫抖,美目珠淚盈然,分不出是羞恥還是害怕。

    “母后……”

    “不用怕,女兒家都有這一遭。主,主人……會心疼你的……”

    蕭氏一邊安慰女兒,一邊向那位主人露出諂媚的笑容。

    可惜那位主人沒有絲毫憐惜,不耐煩地說道:“快著些!”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