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思遠(yuǎn)母子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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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夏見狀,慌忙跑過來阻止,“王妃,這是怎么了?” 王妃,這女子是王妃?店小二聽織夏這么一叫,當(dāng)場就嚇傻了。杵在那里,兩眼呆滯。看來自己這店真是不用開了。得罪了王妃還有活路?我的天呀!不知這位是哪個殿下的妃子。 正在發(fā)蘗,隔壁店鋪的掌柜悄悄拉了拉他,“柱子,還不快給秦王妃陪不是。你膽子可真不小,竟然得罪了堂堂秦王妃,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店小二柱子嚇得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秦王妃娘娘息怒,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請您饒了小的吧?!闭f著磕頭如搗蒜般。我的天呀!秦王妃不就是東詩那個蠻女?他怎么這么倒霉,大白天的竟然遇到這瘟神。 東詩扔畫卷扔得手軟,見門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又見那小二誠惶誠恐地道歉。忽然感到很不好意思,自己怎么又撒潑了?太丟人了。 她停下手上動作,訕訕一笑,上前扶起那小二,“起來吧,以后學(xué)乖點(diǎn)兒,別見到誰都動手動腳的,污了姑娘家的清白。這次也就是遇見本王妃,就饒了你這次。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欺負(fù)良家女子,可小心了你的爪子。”東詩作威作福地數(shù)落著柱子,將自己的不是推得一干二凈,更顯得她大氣凜然,心胸開闊。 圍觀的眾人不知道內(nèi)情,開始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柱子的不是,贊嘆東詩的大義。 只有柱子知道自己是吃了啞巴虧,被她黑白顛倒來說了。可誰讓她是秦王妃東詩呢?自己只能打落牙齒往肚里咽,認(rèn)了。 東詩看著被自己毀滅的畫卷,抱歉地一笑,“本王妃也有不是,不該發(fā)火將你的畫卷撕了。這樣吧,這些值多少銀兩?本王妃照價賠償?!?/br> “織夏,把我的銀袋子拿來?!闭f著,伸手拿過錢袋子,從里面掏出一把銀子便往店小二手里塞。 “不必了,不必了。小的怎么敢要王妃的銀子?!敝訃樀眠B連后退,不敢接那燙手的銀子。 “我說拿著就拿著,你看不起本王妃是不是?”東詩又要發(fā)飆,這些人怎么都這么溫溫吞吞的?一點(diǎn)兒也不爽快。 “那,那小的就收下了。謝,謝謝王妃。”柱子嚇得不輕,抖著手接過銀子。 東詩滿臉堆笑,“沒事啦,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別擠在這擋了本王妃的路。”說完,也不管眾人驚恐的目光,拉著織夏便走出字畫鋪。 終于擺平了,她長長舒了口氣。拉著織夏大搖大擺地往秦王府走。 經(jīng)她這么一鬧,眾人算是真正見識了傳說中秦王妃的厲害。一路上不斷有人行注目禮。更有幾雙賊眼睛盯上了東詩的小包包。王妃呀!肥羊耶! 東詩左顧右盼地走在街上,到處繁華似錦,人聲鼎沸,看得她目不暇接。古代的街市也這么熱鬧,真是不簡單。足見榮康皇帝治國有方,將自己的國家治理得這么富庶安寧,難怪他有閑情逸致找自己下棋。 正看得興起,忽然拉住織夏,指著前方問:“織夏,那不是嫣茹的丫鬟小菊嗎?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織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小菊沒錯。只見她神情緊張地左右看看,隨后匆匆走進(jìn)身邊的酒樓,得月樓。 “走,看看去?!睎|詩好奇心大起,拉著織夏就要進(jìn)去。 正當(dāng)東詩正要邁進(jìn)得月樓門檻的時候,忽然腰間一緊。低頭一看,腰間的包包被人拽跑了。趕緊抬頭四處張望,見一個小孩兒神情慌張地撒腿就跑。 “小賊,敢偷我錢袋子!給我站??!”大喊著追上去,幾步便將那偷東西的小賊撲倒。騎馬一般壓在他身上,搶回了錢袋子。 “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學(xué)別人偷東西。我讓你偷,讓你偷?!睎|詩邊罵便用手指彈著那小賊的腦袋。這小賊不過七八歲年紀(jì),東詩再怎么野蠻也不會真的欺負(fù)一個小孩子的。只是不忿他小小年紀(jì)便學(xué)著偷人家東西,這不是毀了一個國家幼苗嗎? 織夏跟著跑過來,驚恐地看著王妃欺負(fù)一個小孩子,嚇得忙拉住她,“王妃,快起來。旁人會笑話的。” 東詩停下手上動作,抬頭一看,乖乖,又圍滿了。只見眾人的目光都盯著她身下,指指點(diǎn)點(diǎn)。低頭一看,啊呀,她怎么騎在這個小賊身上了? 她連忙爬起來,嘿嘿干笑兩聲。一把拉起那個小賊,滿臉溫柔地說:“小弟弟,你怎么偷jiejie東西呀?一定有苦衷是不是?來,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給jiejie聽。說不定jiejie可以幫你呢?!闭f著拉了織夏和那小賊便沖出人群,鉆進(jìn)一條沒人的胡同。 終于沒有人跟來看熱鬧了,拉著那小賊走到一塊青石板上坐下,輕柔地問:“說吧,你為什么要偷東西?” 那小賊一只手臂被她拉著,跑是跑不了的。卻也是倔強(qiáng)得很,就是不說話。 “你還挺有骨氣的,我喜歡。好吧,如果你告訴我為什么要偷東西,我就把這個錢袋子給你,也不會把你送去官府。怎么樣?”東詩威逼利誘地說。 那小賊慢慢抬起頭來,兩只眼睛疑惑地盯著她問:“真的嗎?” 東詩鄭重其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本王妃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小賊漸漸放松戒備,低著頭小聲說:“我娘親病了,我需要錢給她治病?!?/br> 東詩心里為之一動,輕聲說:“你娘親在哪兒?帶我去看看她好嗎?”一方面是感動于這小子的孝心,另一方面是想看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那小賊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說:“我?guī)銈內(nèi)??!闭f著起身帶著東詩二人朝城西走去。 三人走了二里多路,來到一個破廟前。東詩抬頭望了一眼那破廟,眉頭皺皺,這里能住人嗎? 走進(jìn)破廟,見一個女子躺在地上的草席上,頭發(fā)蓬亂,一臉病容。雖然睡著了,卻時不時地咳嗽幾聲。東詩看著這柔弱的女子,心生憐憫??磥磉@小家伙沒有騙人,他娘親確實(shí)是病得不輕。 “娘親,秦王妃來看您了?!毙∧泻憾椎侥赣H身邊,輕輕推了推她。 那女子緩緩睜開眼睛,見東詩站在面前,一副關(guān)切的神情。連忙掙扎著起身行禮,“民女參見王妃?!?/br> 東詩一把按住她,讓她躺回席子上,笑著說:“你快躺著,不要起來了?!?/br> 那女子熱淚盈眶,哽咽著說:“民女何德何能,竟讓王妃親自前來探望,真是折煞民女了。” 東詩見她拘謹(jǐn),索性坐到席子上,拉著她的手說:“我和你兒子是好朋友,過來看看你也是應(yīng)該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養(yǎng)病吧?!毕M@么說可以打消她的拘謹(jǐn),安心養(yǎng)病。 她回頭對織夏說:“織夏,你去街上請個大夫過來,給這位jiejie看看病。就說診金秦王妃會送過去?!?/br> 織夏點(diǎn)頭離開,留下東詩陪著這可憐的母子閑話家常。 “還不知道jiejie叫什么名字,怎么會落得這般凄慘?”東詩關(guān)切地詢問。 那女子低著頭,含淚說:“民女姓張,名叫婉芯。原本是京城東來米行寧老爺?shù)逆?。這是民女的孩子,叫寧思遠(yuǎn)?!?/br> “東來米行?是專供皇宮米糧的東來米行嗎?那你也算是大戶人家的妻妾了,怎么會淪落到這般田地?”東詩不解地問。 那女子張婉芯聽她這么一問,心中酸澀一涌而出,眼淚止不住流下來,哽咽著說:“民女是寧老爺納的第三個妾室,上面還有大夫人和二夫人兩位,本也過得相安無事??汕靶┤兆?,老爺出了趟遠(yuǎn)門,還沒回來,府里就遭竊了。聽說是江湖大盜留花公子犯的案。那留花公子不僅偷盜人家財物,還要糟蹋人家妻女。這次寧府遭竊,大夫人便硬說民女被那留花公子玷污,對不起老爺,便將民女趕了出來?!闭f著忍不住嚶嚶地哭起來。 東詩聽得義憤填膺,雙拳拍著席子大聲說:“竟有這種事?真是太無恥了?!碧ь^看見小家伙寧思遠(yuǎn)一副憤恨的表情,又問:“那思遠(yuǎn)呢?怎么也被趕出來了?他不是寧老爺?shù)挠H生骨rou嗎?總不能六親不認(rèn)吧?” 張婉芯撫摸著兒子的頭,低泣著說:“當(dāng)時大夫人說民女被玷污,要趕民女出門。民女百般解釋,說從未見過什么留花公子??蓻]有人相信,大夫人更是污蔑民女與那留花公子有染,竟說思遠(yuǎn)不是老爺?shù)暮⒆?,也是那留花公子的種。就這樣,民女和思遠(yuǎn)都被趕出了寧府?!闭f到激動處,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畢,拉著東詩的衣袖泣不成聲說:“王妃,你相信民女嗎?民女真的沒有見過那留花公子。思遠(yuǎn)也確實(shí)是老爺?shù)暮⒆友?!?/br> 東詩氣得肺都要炸了,見她哭得可憐,柔聲說:“我相信你。你不要難過,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寧府的妻妾爭風(fēng)吃醋她管不著,可這一切歸根結(jié)底都是那什么留花公子做的孽,無緣無故偷盜人家東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