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非凡的勇氣
第二百六十九章非凡的勇氣 枯若馨似乎是憋的很難受,一見到蝶千索就像找到了發(fā)泄口,也難為她,這些天要做很多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兒。 “馨兒,此事是兩廂情愿?!睈凵悬c黯然,她也知道蝶千索身為一方領(lǐng)主,如果同時得罪了縉家和爾德家,確實很為難,而她如果跟著蝶千索,帶給蝶千索的只有敵人。 男人都是以事業(yè)為重。 枯若馨急的真想一拳把蝶千索轟個天翻地覆,當(dāng)愛莎跟她說的時候,當(dāng)真把她嚇了一跳,自認(rèn)為膽子已經(jīng)夠大的,沒想到愛莎更猛,竟然想和蝶千索私奔! 不過枯若馨這次卻沒有組織,作為枯血的女兒,枯若馨做事是有點直爽過頭,但并不帶沒有智慧,愛莎既然敢鼓足勇氣開口,肯定是經(jīng)過了最后的掙扎, 做了最壞的打算,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枯若馨決定幫這個忙。 正當(dāng)枯若馨即將崩潰的時候,蝶千索卻拉起愛莎的手,“只要你愿意,就算整個冥土要阻擋我,我也會帶你離開!” 一直有些忐忑的愛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就哭了,這大概就是喜極而泣,再堅強睿智的女孩子,一遇到這事兒,可能也堅持不住了,畢竟她此舉可是豁出去了,作為有名的乖乖女,第一次違背家族遺愿就是私奔,可謂是做到了極致。 “小子,愛莎可是我最好的meimei,如果因為她是冥人就受到欺負(fù)的話,我決定直接夷平了你的蝶月堡!”枯若馨狠狠的說道,可是望著哭泣的愛莎卻是充滿了關(guān)懷。 以枯若馨的性子,做這種事兒是最帶勁的。 門外,夜戰(zhàn)天和跋鐸就像門衛(wèi)一樣曬著太陽,不過他們還真從中感受到了濃重的生命之力,并不是像吸引靈力能力那樣,但同樣可以讓人精神為之一陣。 忽然之間,夜戰(zhàn)天似乎抓住了點什么靈感,但這絲靈感又不是很足,是一種讓夜戰(zhàn)天極為心動的感覺。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體悟一下的時候,有不速之客來訪,來的三個人顯然是認(rèn)出了夜戰(zhàn)天和跋鐸,說實話,現(xiàn)在又有幾個人不認(rèn)識他們。 “夜兄,跋兄,在下華倫.爾德久仰兩位大名?!比A倫可不會怯場,他聽說枯若馨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去找什么蝶千索了,而傳說三人曾一起失蹤了一段時間,這些天無論他怎么獻殷勤,愛莎都在避著他,這讓他這個花叢老手新生不妙。 跋鐸眼睛都沒睜開,繼續(xù)曬自己的太陽,這種感覺確實不錯,枯若馨的一句無心的話,讓他也有點感覺。 “呵呵,過獎,爾德家作為冥土十大家族,華倫兄乃是棟梁啊?!?/br> 夜戰(zhàn)天對于冥土的狀況肯定是非常了解的隨口應(yīng)付了一句。 但從夜戰(zhàn)天口中說出來,華倫可是莫大的榮耀,眉頭上挑,盡量壓抑自己的虛榮心,這次在兩個同伴面前可是大大的露臉。 “夜兄過獎,不知在下未婚妻愛莎小姐,可在這里?”華倫問道。 夜戰(zhàn)天是什么人,立刻知道是競爭對手來了,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那就幫個小忙吧。 “對不起,我不認(rèn)識愛莎小姐?!?/br> 夜戰(zhàn)天不會說謊,但也可以來個答非所問。 “呵呵,我也是聽人說她和若馨殿下來了這里,我有點急事找他,不知可否進去談?” 華倫依然沒打算罷休,這次孔雀大會是抱著獵艷之心來的,可是自從見了愛莎之后就對其他女人徹底沒了興趣,本來對這次政治婚姻不怎么感興趣的他,現(xiàn)在卻無比積極,本來婚約還段時間,但他已經(jīng)說動家族長輩去說婚了,這次大會結(jié)束就把愛莎娶過門。 夜戰(zhàn)天畢竟不是無禮之人,怎么說對方未婚夫的身份都有資格說話,而且他也不能睜著眼說沒看到,這里畢竟是明王殿。 “不行!”跋鐸冷冷的說了一句。 他可是六親不認(rèn),不講情面的主兒。 華倫也沒想到連小夜叉王都這么有禮,跋鐸會這么不給面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華倫畢竟不是無名之輩,也知道鬼眼狂刀根本就是個亡命之徒,對于一個一無所有又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的高手,像他這樣的貴族是最不愿意得罪的,何況對方可是敢連孔雀大明王都挑戰(zhàn)的人,借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呵呵,那我們就在這邊等會兒了,不打擾兩位?!比A倫是聰明人,知道再說下去絕對不會從跋鐸口中聽到更好的話,與其難堪,還不如先退一步,對方總不能把他們趕走。 夜戰(zhàn)天和跋鐸則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和枯血一戰(zhàn)足夠他們消化一陣子的,夜戰(zhàn)天可是同時跟兩大宗師交過手,但經(jīng)驗是完全不同的,夜摩天的出手在怎么犀利也無法營造那種生死之間的感覺,而和枯血交手則不同,如果不盡全力就真的去了鬼門關(guān)。 華倫和他的兩個朋友則在一旁閑聊的等著,雖然有點不爽,但面對夜戰(zhàn)天和跋鐸,他們的選擇也是非常明智的。 “喂,喂,你們兩個就算要親親我我也等我走了好不好,當(dāng)本人不存在呢!”枯若馨說道。 愛莎這才驚醒,剛剛情緒激動絲毫沒有注意兩人的親密舉動。 “多謝馨小姐?!?/br> “哼,謝我什么,不管我的事兒,你好好想想怎么把愛莎帶走吧,如果知道你們私奔,爾德家和縉家肯定會聯(lián)手追擊,就算你本事不錯也很難走出冥土!” 枯若馨說的倒是事情,蝶千索自己肯定是沒什么問題,但要帶一個人,想要躲過一波又一波的追擊可不容易,何況愛莎的體質(zhì)也受不了那樣的顛簸。 愛莎的情況,蝶千索也知道,但是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帶愛莎走。 “馨兒,就算死我也要和阿索哥在一起!” 一個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愛莎已經(jīng)什么都不顧了,如果不能和蝶千索在一起,而委身于其他男人,那日子跟地獄一樣殘忍。 “嘶……阿索哥,好冷,你的rou麻功夫真不簡單,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我安排一下,給你們來個金蟬脫殼,偷偷出城,有我的令牌,想來也不會有人阻攔?!?/br> “馨兒,華倫并不是個簡單的花花公子,這事兒恐怕瞞不過太久,而回卡拉比的路途遙遠(yuǎn)……” 愛莎有點憂慮的說道,她倒不是擔(dān)心自己,而是擔(dān)心蝶千索傷勢未愈,冥土也并不安全,萬一路上出個什么事兒豈不是害了蝶千索。 “這事兒倒是個麻煩。”枯若馨立刻想到了細(xì)節(jié),只是她總不能派軍隊保護兩人離開吧,以她的身份這樣做就太絕了,身為枯血的女兒,她是不能這樣任意妄為的。 忽然蝶千索微微一笑,“這事兒交給我吧,一切按部就班,愛莎你不需要理會那個人,如果他敢糾纏你,我就干掉他,我們就呆在這里,最多半個月,我們就能離開。” “切,你能長翅膀飛回去嗎,飛也累死你!”枯若馨受不了蝶千索裝模作樣,根本就沒辦法還非要玩神秘。 “相信我!” “我相信你!”愛莎認(rèn)真的點點頭,其實家族和道德的束縛就是一個紙枷鎖,很薄很脆弱可是沒有幾個人敢于撕開它,但一旦撕開,就在也沒有約束力了。 在愛莎的角度叫追求自由和愛情,但對世俗,這就是墮落,墮落是沒有回頭路的。 “打住,你們在這樣我可要立馬走人,蝶千索,這可不是開玩笑!” 枯若馨認(rèn)真的說道。 “馨小姐請放心,我并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這幾天還要麻煩你照顧愛莎,半個月內(nèi),我一定會準(zhǔn)備好!” “好,信你一次,莎莎我們走吧,目前你們的關(guān)系還不適合曝光!”枯若馨拉著戀戀不舍的愛莎離開了。 免不得在門口碰到華倫三人,不過枯若馨對付這三個家伙可是輕松多了,甩都不甩,就把愛莎帶走了,至于華倫雖然沒得到好臉色,還得陪著笑容像個跟屁蟲一樣。 對他來說,這可是個接觸枯若馨的好機會,說不定來個一箭雙雕呢?!說不定老天爺就這么眷顧他,怎么說他也是風(fēng)流英俊的才子。 “蝶兄真是艷福齊天,我一趟冥土之行苦哈哈的累個半死,你可是抱得美人歸啊?!边B夜戰(zhàn)天這樣不八卦的人也忍不住調(diào)侃道,在他看來女色是會阻礙到武學(xué)的進展,這是很難言語的一個道理,但也不是必然,只是目前他是想全身心的投入到武學(xué)當(dāng)中,不過對蝶千索還是很佩服的,人家可是獵艷進步兩不誤。 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跋鐸忽然豎起大拇指,弄的蝶千索也只有苦笑,這比說什么話都有殺傷力。 “兩位大哥不要取笑我了!”蝶千索拱手道。 兩人忍不住大笑,“女人對我來說是一種需要,從不曾認(rèn)真過,不過看了蝶兄的情況,也有點想談?wù)剳賽哿?,不過就我的兇名,恐怕是沒什么正經(jīng)人家的女人能看上?!卑翔I笑道,“倒是夜兄,我看你長的更帥,也更有氣質(zhì),這女人緣可不怎么樣,還是已經(jīng)心有所屬。” “啊,這話題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币箲?zhàn)天連忙討?zhàn)垺?/br> 三人之中,跋鐸很早的時候就上過女人,對他來說這是種需求,每次被追殺和殺人之后都會需要一個女人來發(fā)泄心中的負(fù)面情緒,不然早死了,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對感情這東西沒有需求。 夜戰(zhàn)天是另外一種情況,有良好的教養(yǎng),高貴的血統(tǒng),這樣的人要么是花花公子,要么對自己就非常嚴(yán)格,追求武道的夜戰(zhàn)天就是后者,相對一個他喜歡的,可能會找個能促進他武學(xué)進步的。 蝶千索則是另外一種特例,在妖魔界,強者為尊,一個女性的強大妖魔可以擁有數(shù)個,甚至數(shù)百配偶,同樣男性妖魔也可以擁有同樣數(shù)量的女性配偶,這種影響也很深,來到人間界,情況和妖魔界差不多,雖然各地文化不同,在這方面都沒有過多的要求,而蝶千索自己則是隨性而為,從開始的欲望,到現(xiàn)在的感覺,也算是有了很大的進步。 月兒心地善良,不會在這方面苛刻蝶千索,頂多偶爾小小吃醋一下,安諦妮由于自身經(jīng)歷,根本不會管,其他人則就沒資格管了,這也讓蝶千索同學(xué)比較的……放得開。 夜晚,蝶千索獨自來到花園,拿出一把小劍,正是加雷斯刺傷他的那一劍,這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無堅不摧,連靈力也可以割開,本以為是神兵,卻發(fā)現(xiàn)雖然無比犀利,可是卻并沒有神器所具備的那種神魂,頂多算是個利器了。 蝶千索在地上花了一個圓圈,一道道符號步入,靈力猛然一貫,口中念動的并不是人類的語言。 這是妖魔界的一種傳送語,通過整個陣法可以把聲音傳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當(dāng)然需要指定的對象才能接收到,而無論使用這種技法的和接收這種技法的妖魔都必須是特種妖魔,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學(xué)會的。 辦完了事兒,蝶千索伸了個懶腰,可以接著睡了。 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枯若馨沒有再帶愛莎來,蝶千索,夜戰(zhàn)天,跋鐸三人則一邊養(yǎng)傷一邊探討一些武學(xué)心得,三人的功法都是獨樹一幟,這次冥土之旅所收獲的經(jīng)驗和感悟,將在三人的一生中占有最關(guān)鍵的部分,可以說是奠定了他們成為頂級高手的基石,而在有所體悟之后,加上一定程度的交流,確實解決了不少問題。 很多情況是,你問出一個問題,對方可能并沒有遇到這樣的問題,會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給出一點想法,而這些想法卻并沒有用,可問題在于,這些想法卻能刺激自己產(chǎn)生靈感,找出解決辦法。 十天之后,三人的傷勢都好的七七八八,治療師已經(jīng)不需要了,這段時間,冥土也在經(jīng)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條條新的政令頒布出去,幾乎都是偏向于發(fā)展的,尤其是婆羅的通商也被確定下來,這在以往是無法想象的,從枯血的政令上看不到任何有發(fā)動戰(zhàn)爭的跡象,一切都是朝著打破桎梏互通有無的良好方向發(fā)展。 這讓很多以為孔雀大明王欲稱霸天下的人大跌眼鏡,如果說只是掩人耳目,是不需要發(fā)布這么多非常實用的政令,這也太浪費精力了,難道枯血是真的打算和婆羅交好? 人們猜測之余,冥土和婆羅兩地的商人可是很開心,這意味著一個開創(chuàng)性的騰飛。 夜戰(zhàn)天是第一個離開的,他收到夜叉族的千里傳訊要立刻趕回去,雖然沒說是什么事兒,感覺應(yīng)該是婆羅局勢不怎么樣,雷帝和大梵天神教的沖突里面,夜叉族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身為夜叉王子,夜戰(zhàn)天肯定不能置身事外。 沒了夜戰(zhàn)天,一下子確實空蕩起來,跋鐸也要離開了,他是孤家寡人,像明王殿這樣的地方不適合他,跋鐸可不信什么和平,現(xiàn)在所有的心愿都完成,死也死過了,下一步就要按照他自己的路子來,亂世出英雄,現(xiàn)在亂世在即,他豈能像個孤魂野鬼一樣浪費一生。 三人就這樣分開,唯一遺憾的是,夜戰(zhàn)天和蝶千索無法完成一戰(zhàn),現(xiàn)在確實不是時候。 蝶千索沒有離開,他要帶走愛莎,枯血忽然派人把蝶千索叫了去,枯血的忽然召見確實讓蝶千索有點意外。 見到枯血的時候,孔雀大明王一身隨意的衣服,屋內(nèi)并不奢華,但簡約中透著一種非常舒服的藝術(shù)感,一爐檀香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前輩找我?!?/br> “坐吧?!?/br> 枯血打量著蝶千索,“你的功法很特別,是傳自何人?” “是我自己結(jié)合八部眾的功法和自己的心得領(lǐng)悟的?!?/br> “哦,叫什么名字?” “生死劫?!?/br> 枯血微微一笑,似乎在品味其中的滋味,“生死兩端,循環(huán)不息,武學(xué)一道就是渡劫,理解很透徹啊?!?/br> 枯血并沒深問,個人的武學(xué)都是最大的隱秘,追問八部眾功法何處得來等事情就有點過了。 “這次找你來確實一點事兒,在此之前,先問你幾個問題,你怎么看冥土現(xiàn)在的狀況?!?/br> 枯血此時絲毫沒有孔雀王的架子,更是像是一個長輩在拉家常。 “冥土現(xiàn)在凝聚在一起,有前輩的領(lǐng)導(dǎo),顯然是走向壯大之路,假以時日,婆羅將無法抵擋。” 枯血遙遙頭,“我想問的是,如果冥土發(fā)動對婆羅的戰(zhàn)爭,你怎么看?” 換個人聽到這句話,恐怕會嚇一大跳,可是這種事兒對蝶千索卻很正常,“其實以冥土現(xiàn)在的情況,戰(zhàn)爭恐怕是不可避免的。” “哦,說說看?!笨菅悬c詫異,他也沒想到蝶千索竟然會這么說。 “人類從誕生就處于一種矛盾狀態(tài),這是生存的兩面,戰(zhàn)爭與和平,這兩種狀態(tài)都是為了生存,當(dāng)人類的力量繼續(xù)到一定程度,就必然會爆發(fā),很多時候是不受人力而為,比如前輩現(xiàn)在這樣雄才大略,冥土又兵強馬壯團結(jié)一致,這就是一種力量的積蓄,這股力量必須得到宣泄,看似是個人意志,其實背后是無數(shù)因素促成的必然,而戰(zhàn)爭不會永遠(yuǎn)持續(xù),人類為了生存又必然會回到和平,而那力量也宣泄出去,簡單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好!”枯血拍案說道,“這是一番超然俗世的見解,以你這個年紀(jì)能夠想到這些,當(dāng)真是天縱奇才,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語道盡人類的本質(zhì),精辟!” “前輩謬獎了,這話也是我從別人那里聽到的,只是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br> “哦,當(dāng)今天下還有這樣的奇人?” 蝶千索搖搖頭,“這位先生已經(jīng)過世,不過他確實有不少獨特的想法?!?/br> 達(dá)爾文.波特的奇怪理論覆蓋了人類的各個方面,話都不多,但每一句幾乎都是超然時代的至理名言。 “可惜,不能和這樣的人長談一番真是人生憾事,不過你也不簡單,這些道理不是想明白就能明白的,不過很多事情不是人力能控制,而目前看,我并沒有這個想法?!?/br> 枯血說道。 蝶千索不置可否,這事兒不是他能控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把握住枯血的真正意圖,按理來說,夜戰(zhàn)天該比他重要的多,可枯血就這樣輕易的放他離開了,有的時候他也看不透枯血到底是怎么想的。 人類做事的方式和妖魔不同就在于,妖魔的選擇多是兩種,頂多三種,可是對人類,一件事兒就有十種,百種的方法,背后的理由更是錯綜復(fù)雜,很難說哪個才是最好的,唯一判斷的標(biāo)準(zhǔn)就是結(jié)果。 “你的目標(biāo)是什么?”枯血問道。 蝶千索想了想,“人在不同階段的目標(biāo)都不一樣,比如說這一刻我想帶愛莎小姐回卡拉比,前輩是想知道我的野心,我雖有追求天道的興趣,但并不極端,順其自然,比現(xiàn)實點的,當(dāng)是建設(shè)好卡拉比,若有亂世,也可闖一闖?!?/br> “呵呵,夠?qū)嵲?,不過,我以為你會要爭霸天下,唯我獨尊?!?/br> “越是有這樣實力的人,越不會這么想,以前輩的力量在人間界已經(jīng)到了巔峰,又握有冥土大軍,前輩可認(rèn)為已天下無敵,唯我獨尊?” “哈哈,這么多年來,你是第二個敢反問的人,說的好,天下無敵,只有死人才會天下無敵!” 枯血似乎看蝶千索越來越滿意,“不錯,世俗的那些條條框框并沒有束縛你,我這里有個提議,你娶了馨兒,這天下就是你的!” 蝶千索怎么也沒想到枯血會提出這樣的建議,這絕對是一個可以讓天下男人瘋狂的意見,能娶到枯若馨這樣的絕色佳人,又以天下做嫁妝,這可是有史以來最厚重的一份了。 這句話也只有枯血有資格這樣說,以枯血的情況,已經(jīng)不需要所謂的聯(lián)姻來鞏固自己的權(quán)勢,他本身就是最強的,現(xiàn)在缺的是一個有絕對力量的繼承人,對于一個帝國的發(fā)展,繼承人也是相當(dāng)重要的一環(huán),而蝶千索所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和才能,才是枯血看重的,當(dāng)然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那個原因促使了枯血會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不足為外人道。 但對蝶千索來說,這個提議確實夠意外。 “前輩,我拒絕!” 就像枯血提出的意外一樣,蝶千索斬釘截鐵的回答也讓枯血有點意外。 瞬間殺氣籠罩整個房間,這種窒息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孔雀大明王,孔雀王一怒絕對是血流成河。 “理由!” 枯血自從神功大成,已經(jīng)很少有看不透的事兒了,但這一刻他確實很想聽理由。 蝶千索面不改色,“理由可能會找出很多,但我讓我拒絕的只有一個,會接受這個條件的絕對不是蝶千索!” 蝶千索毫不示弱的望著枯血,他能感受到枯血是真的動了殺機,但即便是這樣,他豈是可以在別人威逼之下就會屈服的人,阿方索教給他很多道理,但從沒教過屈服。 “拒絕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枯血沉聲道,他全力一擊,蝶千索是絕對沒有躲避的可能。 忽然一個人走了出來,“父王,讓他滾,我說了,我的人生自己做主,蝶千索,看在愛莎的份上,我再饒你一次,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枯若馨臉一陣紅一陣白,臉色極為難看,雖然她不知道父王怎么會如此看重蝶千索,她對蝶千索也沒什么感覺,可是這家伙竟然這么輕易的拒絕她,這讓我驕傲無比的枯若馨確實受了一點打擊。 枯血顯然還沒有放過蝶千索的意思,但枯若馨已經(jīng)走到他的面前,“父王,枯若馨雖然是女兒身,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女兒同樣可以繼承您的大業(yè),我擁有最高貴的血統(tǒng),也有這樣的信念!” 枯血心念不斷變化,最終還是放棄了當(dāng)著枯若馨的面擊殺蝶千索的念頭,“立刻離開這里,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 “愛莎在側(cè)殿等你,生死有命,你自己選的,今天的事兒你記住了,總有一天我要討回來!” 枯若馨咬著嘴唇說道,目光似乎要把蝶千索刺穿一般。 蝶千索點點頭,既然拒絕了,他都從來不會后悔,就像他同樣不顧一切要帶愛莎走一樣。 蝶千索干脆的離開,又是對枯若馨的一次刺激,只是枯血的殺氣卻沒了,似乎也并沒有氣惱。 “馨兒,你要想清楚了,如果真要繼承我的大業(yè),成為千古第一的女王,你要付出的是難以想象的艱辛!” “父王,我早就說了,我對情情愛愛沒興趣,當(dāng)我選擇學(xué)習(xí)霸拳那一刻,就已經(jīng)選擇了,到了今天同樣不會動搖!” “亞加達(dá)呢?” “他是師兄,只是師兄,沒有其他的感覺,將來會是我的好幫手!” “好,你去吧,以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定要做出一個樣子來!” “是,父王!” 枯若馨的眼神無比堅定。 或許這又是枯血的一個選擇,相比外人,只有枯若馨才算是真正的繼承人,但問題在于枯若馨的意志一定要堅定,不然最后功虧一簣更會輸?shù)囊凰俊?/br> 蝶千索見到愛莎,二話不說,抱著她立刻孔雀明王城,天曉得枯血會不會派人追殺他。 愛莎什么都沒問,緊緊抱著蝶千索,只要這樣就足夠了,哪怕一會兒就要死去,擁有著這種幸福,也比整日生活在痛苦中強! 愛莎被蝶千索拐走的消息很快在孔雀明王城傳播,這事兒想隱瞞也瞞不住,華倫就像蒼蠅一樣天一亮就圍著愛莎轉(zhuǎn)悠,人不見了,枯若馨也見不到,以前是有枯血壓著,現(xiàn)在枯血不管了,縉家和爾德家豈是好惹的,這里是冥土的地盤,蝶千索帶著一個人想要離開,簡直就是做夢,別說才跑了大半天,就是跑了幾個天也沒用! 妖魔界的血魔海域。 這里是水系妖魔肆虐的地方,有三個妖魔王各霸一方,各種妖魔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紛亂不斷,但自從不知從哪兒來了一頭蛇妖,整個就亂套了,但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這頭本體可能是蛟龍的上古妖種,已經(jīng)干掉了兩個妖魔王,剩下的一個妖魔王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整個血魔海域幾乎都成了蛟妖那摩的領(lǐng)地。 那摩太開心了,玩命一搏回到這里,簡直是最正確的決定,雖然在空間里元氣大傷,但人間界的妖魔讓他恢復(fù)了五成功力,然后回到妖魔界,這里就是妖魔的天堂,擁有充沛的妖力,想他本質(zhì)上頂級妖魔,恢復(fù)起來更是事半功倍,吞噬了兩個妖魔王之后,他的功力不斷恢復(fù)甚至還有精進。 這里是奇跡完全無法比的世界,龐大無比,雖然跟千年前完全不同,但依稀還是有些痕跡,本來已經(jīng)被空間束縛住的那摩,終于又得到了一個更廣闊的舞臺。 等蕩平了血魔海域,他就可以動用神力,不斷擴大血魔海域的領(lǐng)地,總有一天可以一統(tǒng)妖魔界,成為至高無上的妖魔王! 但是那摩并不是盲目的,他來到妖魔界一方面積極恢復(fù)力量,也在了解妖魔界的勢力情況,現(xiàn)在的妖魔界里妖魔王為數(shù)不少,各霸一方,但妖魔王最強的三個人則被尊稱為妖魔三巨頭,以恐怖的靈魂火焰為力量源泉的暴力之王魂炎地獄王千喉,千變?nèi)f化的精神之王勾魂攝魄王阿舞蝶,剩下一個就是老不死的無人知道本體的不死不滅王阿方索。 不過三巨頭最近不知在忙什么,調(diào)集了大量的妖魔,根本無暇理會妖魔界的事兒,這也給了其他妖魔王發(fā)展壯大的機會,當(dāng)然更給了那摩渾水摸魚的機會,當(dāng)他現(xiàn)在功力盡復(fù),自然不會怕什么三巨頭,這些后生晚輩,怎么會比的上他這上古妖魔,要知道蛟的本體,在上古就是高等妖族,當(dāng)他的功力再進一步就能成為真龍,到時候就無人能敵了。 只是目前他還不想對三巨頭出手,等力量在壯大一些,在一個一個對付,三個家伙都了數(shù)百年還沒拼出個勝負(fù),看來水平也相當(dāng)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