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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變身! 第67節(jié)

    陸清眠順勢張唇,放開了唇齒間軟膩的耳垂,攬在江浸月腰間的手臂卻沒松開,只讓江浸月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你覺得我身邊有誰會是我喜歡的人?”

    陸清眠的問題接二連三,問得江浸月不知如何作答。

    他口舌間翻卷著一個“我”字,又怎么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他怕是他自以為是,又怕他太過猶豫掃了陸清眠的興。

    就在江浸月口中的“我”字即將脫口而出時,陸清眠突然前傾身體,鼻尖輕觸江浸月的頸窩,打斷了他的回答。

    “你已經洗過澡了?”

    差點說出口的回答被打斷,江浸月心跳快到失控,大腦出現(xiàn)短暫的空白,細白的頸子無助地垂下,鼓起的勇氣一下子散了,那個“我”字最終沒說出口。

    “嗯……已經洗過了?!?/br>
    陸清眠將臉埋入江浸月的頸窩,動作比過去更加肆無忌憚,像是已經確認了江浸月就是他的所有物。

    他深深地嗅聞著江浸月的頸窩,“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br>
    江浸月雪白的睫毛顫了顫,小巧的下巴輕點,輕聲說:“嗯……我們用的是同一套洗漱用品嘛?!?/br>
    他們這次出來露營,為了精簡行李,只帶了陸清眠常用的洗漱用品,江浸月早上去洗澡自然用的是那一套。

    陸清眠也“嗯”了一聲,似乎只是無意義地應答,攬著江浸月的手臂更緊了,幾乎把江浸月整個人嵌入懷中。

    他抱了許久,江浸月卻有些走神,懊惱他剛剛沒有及時說出的回答。

    等外面陳可愛催促的聲音響了好幾次,陸清眠才放開江浸月,拿起洗漱包去洗漱區(qū)洗澡。

    陸清眠走后,江浸月獨自在帳篷里坐了幾分鐘才出去。

    陳可愛見江浸月?lián)沃蠛趥阕叱鰜?,立刻湊了上來,扯著江浸月悄悄問道:“之前一直沒什么機會問你,那個u盤好用不?看你最近活蹦亂跳的,應該是吃上飯了?”

    江浸月沒想到陳可愛會問得如此直白,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頰又悄然浮起薄紅。

    陳可愛盯著江浸月粉白的面龐,手指有點癢,克制不住地想捏一捏江浸月的臉。

    他做賊似的往洗漱區(qū)的方向看了看,確定陸清眠還沒出來,便立刻伸手捏了一把,入手軟膩細滑,手感好到不可思議。

    陳可愛都要嫉妒陸清眠了。

    江浸月斟酌著措辭,把u盤沒用上又被陸清眠沒收的事情說了。

    陳可愛驚訝地瞪大眼睛:“沒用上?陸清眠那廝看了里面的東西沒反應?”

    江浸月輕輕搖頭,眼睫垂下,很不好意思和陳可愛探討這種問題。

    陳可愛又問:“那你怎么吃的飯?你們不會是已經……”

    “沒有!”江浸月立刻打斷陳可愛的問題,然后模糊地回答:“他那個……在浴室,我在門外……”

    陳可愛不可思議:“純靠聞味?。俊?/br>
    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可江浸月還真是這么吃飯的,他只能點了點頭,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頸項,連領口露出的一點鎖骨都泛著惹眼的紅。

    陳可愛嘖嘖稱奇,隨后想到了什么,湊到江浸月耳邊,用手擋著,小聲說:“陸清眠看那個都沒反應……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你每次吃完飯有沒有觀察過他?他是不是很累的樣子?”

    那方面……不行?

    江浸月回想著偶爾幾次看到過陸清眠喂他吃完飯后的樣子,懶懶散散的,好像真的很疲憊?

    原來陸清眠是那方面不行?

    陳可愛認真點頭:“你一天吃幾次飯?我看你還是給陸清眠買點東西補補吧,他看起來虛得不行的樣子,別到時候虛出什么毛病來!”

    江浸月沒說他一天才吃一次飯,吃一次飯陸清眠就已經那么疲憊了,若是真因為喂他,陸清眠累出什么毛病來可怎么辦?

    陳可愛見江浸月一臉驚慌的模樣,心想陸清眠看著是個大高個,一副很行的樣子,沒想到這么虛?

    他聲音更小了幾分:“我交過的男朋友都挺行的,不行的我也沒試過,沒法給你建議,不然你上網查查怎么補這方面?”

    江浸月有些恍惚地點點頭,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愧疚。

    陸清眠洗完澡出來時,江浸月已經和其他人坐在了大帳篷下面,支起的桌子上擺著簡易的早餐,江浸月正小口啃著抹了果醬的面包片,陸清眠一出來,他立刻看了過來。

    洗漱區(qū)的設施很完善,淋浴房、洗手間、吹干區(qū)域都有,但陸清眠顯然懶得吹頭發(fā),脖子上掛著毛巾,一頭碎發(fā)濕漉漉的還滴著水。

    江浸月一看到陸清眠就想到了陳可愛的不行言論,立刻放下面包,撐起大黑傘,跑向了陸清眠。

    陸清眠腳步頓了頓,在江浸月走過來時,小聲問:“餓了?”

    江浸月的確有點餓了,但是他不好意思讓陸清眠喂他,本來他這段時間一天就只吃一次飯,一次飯就讓陸清眠很虛弱了,他想著能忍就忍一忍,讓陸清眠不要那么累。

    于是江浸月?lián)u了搖頭,抬高傘把陸清眠一起擋了進來,問道:“怎么不吹頭發(fā)?”

    h市的秋天溫度比較低,濕著頭發(fā)很容易感冒,陸清眠最近不停喂他,身體肯定差了很多,更容易生病了。

    陸清眠甩了下頭發(fā),無所謂道:“懶得吹?!?/br>
    江浸月很不贊同:“會生病的,我?guī)湍愦蛋???/br>
    陸清眠總覺得江浸月看他的視線怪怪的,但沒細想,見江浸月執(zhí)意要幫他吹頭發(fā),便點了點頭,和江浸月一起走向洗漱區(qū)。

    洗漱區(qū)這會兒沒什么人,陸清眠接過大黑傘,江浸月拿起吹風機,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沖陸清眠勾了勾手指,陸清眠壓低傘面,擋住兩人。

    江浸月小聲說:“其實我早上也沒用吹風機吹頭發(fā)。”

    陸清眠挑眉,他記得他睡醒的時候,江浸月的頭發(fā)是干的。

    江浸月翹起嘴角,笑得有點俏皮,他張開手掌,掌心晃晃悠悠地燃起一簇很小的火苗,火苗不同于一般的火焰顏色,倒是和那些荊棘薔薇一個顏色,如一朵有生命的薔薇花在江浸月的掌心綻放。

    “這是我早上發(fā)現(xiàn)的?!苯峦衅鸹鹈纾裥『⒆釉谡故咀约合矚g的玩具。

    陸清眠伸出指尖想碰一下那簇火焰,江浸月立刻移開手,“不行,會燙傷!”

    他指尖抓握,火焰升高,如活物般散開,籠上了陸清眠的發(fā)梢,瞬間烘干了陸清眠頭發(fā)上的水分。

    江浸月有些小得意,“你放心,我早上就是這么給自己烘干的,我技術很熟練的!”

    陸清眠倒是沒害怕,他縱容著江浸月拿他的頭發(fā)做實驗,一點都沒害怕。

    江浸月有些得意忘形,手心里長高的火焰抖了抖,溫度一下沒控制好,高了幾分,一陣燒焦的味道傳來,雖然江浸月很快反應過來,收回了火焰,但陸清眠的頭發(fā)還是被燙過頭了,發(fā)尾卷曲起來,一頭黑直的碎發(fā)變成了微微彎曲的卷,有點像自來卷。

    陸清眠抬手揪了下發(fā)尾,轉頭看向一旁的鏡子。

    江浸月將火苗在掌心掐滅,忐忑又擔心地看向陸清眠,“陸清眠!你有沒有燙傷?你還好嗎?是我沒控制好,我……”

    “挺好的,”陸清眠隨手捋了把頭發(fā),“換個發(fā)型也不錯,燙發(fā)技術不錯啊。”

    江浸月以為陸清眠會生氣,是個人突然被火焰燙卷了頭發(fā),甚至燙出了焦煳的味道大概都會生氣,卻不想陸清眠很隨意地揭過此事。

    “走吧,回去了?!?/br>
    陸清眠撐起大黑傘,把江浸月仔細護在傘下,兩個人重新回到大帳篷。

    大帳篷的遮陽效果很好,在大帳篷里不用撐傘,陸清眠收起黑傘放在一旁,和江浸月一起坐在桌邊。

    江浸月啃了兩口的面包片還放在那里,他拿起面包片,繼續(xù)味同嚼蠟地吃著,眉頭微微皺起,雖然極力克制,但仍舊露出點勉強。

    他現(xiàn)在是吸血鬼,這面包片如今吃進他口中和嚼紙片沒什么區(qū)別,不僅難吃還一點都不能填飽肚子,純屬折磨。

    陸清眠清楚江浸月的情況,他很自然地拿走江浸月手中啃得亂七八糟的面包片,還為江浸月找好了借口,“胃不舒服不要強吃?!?/br>
    江浸月視線不自覺地跟著陸清眠的手走,看著他張嘴在他咬過的面包片上咬了一口,紅色的草莓醬沾在陸清眠的唇角,留下一點紅。

    注意到江浸月的視線,陸清眠抽出一張紙巾抹了抹嘴角,然后突然掐住江浸月的下巴轉向一旁,“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江浸月的心跳亂了幾拍,趕忙撇開頭躲開陸清眠的手,“沒什么?!?/br>
    甄靈薇在這時突然問道:“江浸月,你的睫毛是染成白色的嗎?在哪里染的?也染得太自然了?!?/br>
    陳可愛早就跟這群露營社的社員們打過預防針,說江浸月有點紫外線過敏,所以一直撐著傘,至于白發(fā)紅眸就更好掩飾,只說是染發(fā)和美瞳就好,都不需要特別提起,甄靈薇現(xiàn)在問起來也沒什么惡意,純粹是覺得江浸月的睫毛顏色白得特別均勻漂亮,忍不住好奇罷了。

    江浸月剛要開口,陳可愛已經搶先幫江浸月回答了:

    “是染的,我陪他一起去的,本來我想把睫毛也染成粉色的,后來有點事耽誤了,就一直沒再去呢,你要是也想染,我后面把那家店推薦給你?!?/br>
    甄靈薇點點頭,“好呀?!?/br>
    江浸月眨了眨眼睛,看向陳可愛,就見陳可愛偷偷對他眨了下一邊眼睛,比了個ok的手勢,讓他不要擔心。

    江浸月見此,心中溫暖,他知道陳可愛在幫他打掩護,陳可愛是真的把他當朋友。

    另一邊,陸清眠已經把被江浸月啃得亂七八糟的面包片吃完了,他正伸手打算再拿一片,江浸月注意到了,腦袋里飄過陳可愛說陸清眠那方面不行、很虛的言論,立刻起身先一步拿走面包片,然后打開花生醬,在面包片上涂抹了厚厚一層花生醬,遞給陸清眠,“你多吃點?!?/br>
    陸清眠一臉狐疑地接過面包片,總覺得今早的江浸月格外殷勤。

    江浸月見陸清眠開始吃了,看了眼桌子上的幾種果醬,拿出手機,稍微側過一點身子,確定陸清眠看不見他的手機屏幕后,打開網頁搜索:

    什么水果補充那方面?

    因為他搜索得太過模糊,得到的結果也亂七八糟的,并不是他想要的。

    江浸月的指尖頓了頓,瞥了眼陸清眠還剩下一半的面包片,有些著急地重新搜索:

    什么水果能夠補腎壯陽?

    這回得到的搜索結果很具體,他滿意地收起手機,從桌子上現(xiàn)有的果醬里挑出搜索答案里有的獼猴桃醬,拿起一片面包,直接抹了半瓶獼猴桃醬在上面,然后期待地看著陸清眠,等陸清眠手里的面包片吃完,立刻把手里綠油油的面包片遞上去。

    陸清眠垂眸,看著面包片上快比面包還厚的獼猴桃醬,喉結動了動,說:“你想甜死我?”

    江浸月很無辜地眨眼,“不是很甜的,你吃吃看?!?/br>
    陸清眠遲疑接過,咬了一口,眉頭狠狠皺起,“好甜。”

    江浸月托了下陸清眠的手,催促道:“再試試,吃吃就不甜了,這個對你好?!?/br>
    “對我好?”陸清眠挑眉,上下打量著江浸月。

    江浸月自覺失言,趕緊閉嘴,只是托著陸清眠的手用眼神催促他吃。

    好在陸清眠沒再多問,三兩口把甜膩的面包片吃了,在江浸月準備抹第四片面包時阻止了他,江浸月只好可惜地收手。

    岑英杰開始念今天的活動流程:“我們一會兒先去爬山,山上有個采摘園,爬上去后我們去采摘園采摘,午飯直接在采摘園用摘到的菜現(xiàn)做,那里養(yǎng)著雞鴨,想吃的話可以讓老板現(xiàn)殺,我?guī)Я讼鄼C,路上我們可以多拍些照片?!?/br>
    岑英杰舉起手里的相機晃了晃,繼續(xù)說道:“晚上還是回這里來,大家聚在一起玩點什么,今天的行程大概就是這樣,沒問題吧?”

    這樣的行程不算太緊,大家都沒有異議,紛紛回小帳篷收拾東西,為之后的爬山等行程做準備。

    江浸月和陸清眠一起回小帳篷,他往背包里裝水壺,陸清眠則往背包里裝了很多紙巾和濕巾,一邊裝一邊問江浸月:

    “餓不餓?你今天準備什么時候吃飯?”

    江浸月瞬間臉紅,嘴上卻拒絕道:“我、我今天還不餓,吃飯的事情……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