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柳柒來到御書房外時,聽到的便是這一番對話。 【作者有話說】 過個年快忙瘋了,加更不了一點(diǎn)t_t 這章差點(diǎn)沒寫完就睡著了… 今天是除夕啦,大家除夕快樂~感恩大家的喜好與陪伴,祝寶寶們?nèi)f喜萬般宜~ 記得留評論呀,給大家發(fā)個紅包當(dāng)壓歲錢! 感謝在2024-02-08 01:47:13~2024-02-09 02:34: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笑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撩喻達(dá)人陸時 5瓶;陸靜 3瓶;笑笑吖、53131738 2瓶;阿橋橋橋橋橋橋、不愛連載-.-、被子、無憂、酒,喝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朝令又夕改 cao控人心, 玩弄心機(jī)。 ——這是昭元帝對趙律白的評價。 柳柒在御書房外駐足不前,面上古井無波,窺不出半分情緒。 “柳相, ”覃涪試探道, “陛下平日里只聽您的勸, 不若由您去說和說和, 興許能消了陛下的火氣?!?/br> 見他未應(yīng)聲,覃涪知他這是默認(rèn),便扯開嗓子道:“陛下, 柳相求見——” 御書房內(nèi)怒聲漸止, 靜默須臾, 昭元帝道:“進(jìn)?!?/br> 柳柒邁步入內(nèi),對昭元帝拱手揖禮:“臣柳柒問陛下安?!?/br> 昭元帝抬眸看向他, 緊皺的眉稍逐漸展平:“柳相來此有何要事?” 柳柒從趙律白身上收回視線,恭聲道:“聽聞中書令參奏了太子, 臣是為此事而來。” 昭元帝冷哼,指著趙律白道:“你讓他自己說, 中書令參他之事是否屬實(shí)?!?/br> 太子趙珩,以身為餌,借春蒐圍獵構(gòu)陷胞弟。 柳柒恭聲道:“臣愚鈍,三殿下既說自己是冤枉的, 當(dāng)初在天鹿苑時為何不解釋, 偏偏等到陛下冊立太子之后方才開口?” 昭元帝擰了擰眉。 柳柒緩緩蹲下, 對跪在御桌前的趙律白道:“殿下是儲君, 當(dāng)?shù)滦欣诼? 還望殿下如實(shí)相告, 春蒐落馬之事是否與殿下有關(guān)。” 趙律白目不交睫地看著他, 眼底泛著水色:“與我無關(guān)?!?/br> 昭元帝怒然轉(zhuǎn)身:“你還在狡辯!” “兒臣所言屬實(shí)——”趙律白啞聲道,“在圍獵之前,兒臣的確動過這個心思。趙律衍有母妃疼、有舅舅愛,陛下又處處偏袒他,兒臣自知爭不過,便只能出此下策,想著自己受了傷,陛下就不會早早把兒臣遣去封地。但是兒臣并未真的這么做,是趙律衍買通了兒臣身邊的人,他們將計(jì)就計(jì),致使兒臣落馬受傷?!?/br> “打從一開始你便想過要設(shè)計(jì)你弟弟,還說與你無關(guān)?”昭元帝呼吸急促,“你又何嘗不是將計(jì)就計(jì)!” 趙律白嘴唇微張,欲言又止。 昭元帝氣急:“師中書參你的另外幾條,你認(rèn)也不認(rèn)?” 趙律白沉吟不語。 昭元帝拾起那本奏折,再次問道,“可否要朕把這些說出來?” “不!父皇!不要!”素來溫文爾雅的趙律白儀態(tài)盡失,膝行向前,一把抓住昭元帝的袖角,“兒臣認(rèn),兒臣認(rèn)!” 柳柒并不知師旦參的另外幾條是什么,可他著實(shí)沒料到趙律白竟就這么認(rèn)了。 構(gòu)陷手足、欺君罔上、不忠、不孝、不義。 任何一條都足以廢掉他的太子之位。 昭元帝拂開他的手,淡聲道:“柳相,太子殿下德行有虧,你說朕該如何懲罰他?” 柳柒撩開袍角,在趙律白身側(cè)跪下:“臣以為殿下年幼,尚能改過?!?/br> “他都二十了,還年幼?”昭元帝蹙眉,“柳相素來公正,今日怎這般偏頗?” 柳柒道:“‘公正’二字,并非人人都能做到,也不是時時都能做到?!?/br> 昭元帝靜靜地看了他幾眼,倏爾開口:“你在責(zé)備朕偏心?” 柳柒頷首:“臣不敢。” 昭元帝哂道:“今日朕若偏心了太子,師中書明日就會在朝堂上讓朕下不了臺。朕的這些臣子們都厲害得很吶?!?/br> 趙律白伏地叩首:“兒臣有罪,自請獻(xiàn)出東宮玉璽?!?/br> 柳柒愕然:“殿下不可!” 趙律白尚未起身,雙肩微微顫抖,依稀可聞幾聲哽咽。 昭元帝閉了閉眼,無奈地嘆息:“朕昨日剛立你為太子,今日便要罷黜,你可真令人失望?!痹挳叡汶x開了御書房。 柳柒沉吟良久才扶著趙律白起身:“除了春蒐一事之外,師中書究竟還參了殿下什么?” 為何連陛下也將此事瞞著不肯說出來? 趙律白眸光翕動,卻未應(yīng)話。 柳柒溫聲道,“臣是殿下的人,殿下應(yīng)信臣才是。” “你別問了,”趙律白閉了閉眼,“有些事強(qiáng)求不得,我既然沒命做太子,又何必自取其辱?”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的腿傷還未恢復(fù),走路時仍有些跛。 本該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歲,卻被重重宮墻圍困,蹉跎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滄桑。 柳柒心中有怒,儲君之爭本就艱辛,他和趙律白也曾并肩前行,劈波斬浪,彼此信賴。 而如今,趙律白卻瞞著他做一些為人不齒之事,甚至連師旦參奏的內(nèi)容也不肯透露。 氣歸氣,可一想到這位殿下自幼喪母、父親又偏疼其他兒子,便不自覺地心軟,實(shí)難責(zé)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