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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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以為有什么不妥呢?” 曹髦看著面前的王祥,心里有些驚訝,他這是準(zhǔn)備說服自己?? 是想讓自己投降? 為什么呢? 王祥的心里同樣很是驚訝,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跟皇帝去說這些事情,他明明還不想過早的去表明立場。 或許是因?yàn)閼z惜弟子的才能?又或者擔(dān)心不是他的對手? 無論怎么說,王祥終于是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祥認(rèn)為,由群臣來接管這個天下,一定會比皇帝獨(dú)斷專行更好,他甚至覺得那些政策都不會破壞天下,他完全可以將這些政策調(diào)整過來,讓其成為仁政。 曹髦搖了搖頭。 “老師,這位賢人只看到了諸多政策好的那一面,看的并不全面,誠然,天下間不曾有過一無是處的政策,任何政策都是有其優(yōu)點(diǎn)的,只是,這幾個優(yōu)點(diǎn)卻并不能改變其弊政的特性?!?/br> “那位賢人的想法其實(shí)很好,只是,他大概還不知道何謂眾。” “群臣來治理天下是不錯,可群臣倘若都出自大族,那問題可就大了?!?/br> 王祥苦笑了起來,“陛下是這么以為的。” “那老師的想法呢?” 王祥再次恢復(fù)到了原先的模樣,很是平靜的說道:“臣贊同陛下的話?!?/br> 他皺著眉頭,認(rèn)真的說道:“如今的尚書臺,整日都是在商談如何對付陛下,老臣實(shí)在是無法忍受?!?/br> “先前陛下將大事托付給臣,讓臣來對付這些人,臣準(zhǔn)備今日就動手” 曹髦大喜,“好啊,這件事就交給老師了?!?/br> “陛下,臣絕非短視之人,廟堂的大事,完全可以商談后進(jìn)行,這絕非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去做決定的?!?/br> “就如那些政策,也是需要謹(jǐn)慎,不能壞了天下的根本?!?/br> “廟堂里的諸公,他們是不知道這些道理的?!?/br> “老臣要與他們理論,還望陛下能安心等待老臣的捷報?!?/br> 王祥的意思很明確,簡單來說,就是告訴曹髦,我跟那些人不同,政策我們可以一起商量,不會對你不利,不會對天下不利,我去對付他們的時候,你不要背刺我,停止你現(xiàn)在的活動。 曹髦再次模仿起了司馬炎的表情,一種高深的,似懂非懂的模樣。 王祥隨后就說起了他的一些應(yīng)對辦法。 曹髦很是認(rèn)真的聽著,心里卻不以為然。 自己這位老師大概不知道,在曹髦心里,王老師的威脅程度跟司馬師是持平的,這不是因?yàn)橥跸榈膫€人能力,而是因?yàn)樗淼乃枷牒蛣萘Α?/br> 其實(shí)高柔和司馬孚都還停留在上個版本,還沒完全意識到自己即將迎來什么,只有王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比高柔什么的要難纏多了。 當(dāng)初司馬師為什么要對盧毓出手,卻對高柔無視呢? 因?yàn)楸R毓的威脅比高柔要大,倘若現(xiàn)在還是盧毓當(dāng)朝,呵,只怕連軍權(quán)都被他給收走了。 如今曹髦也是如此,若是讓他在王祥跟高柔之間選一個敵人,他會義無反顧的選擇高柔。 在王祥離開之后,曹髦就找來了張華。 “去告知鐘君,王太常要對我們出手了,還不知道他會先對什么事動手,讓士季當(dāng)心,倘若遇到了突發(fā)情況,可以不等我的命令,直接行動!” 張華一愣,驚愕的問道:“太常為何會對我們出手?” “他不該利用我們來解決司馬孚等人嗎?” 曹髦笑了起來,“還不是因?yàn)楦呷徇@些人不給力,他們也不愿意跟我對面廝殺,一直都在推卸責(zé)任,甚至想讓鐘會的哥哥來對付鐘會,我的老師要是想等我們自相殘殺后再掌權(quán),只怕要等個好幾年了?!?/br> “所以,他換了個策略?!?/br> “我看他,是想要通過彰顯自己的能力,平定廟堂的混亂,來將群臣拉到自己的身邊?!?/br> “有什么比收拾了鐘會更能讓群臣?xì)w心的呢?” “尚書臺混亂對我們是最有利的,他們彼此拉后腿,在重要的事情上遲遲不能做出決定來,我們就可以積累更大的力量?!?/br> “現(xiàn)在還不能讓老師將廟堂平定下來啊?!?/br> 張華皺起了眉頭,他遲疑著說道:“只怕不太容易,王太常跟其余幾個大臣不同,他若是出手,鐘公就是再強(qiáng),怕也不是那么多人的對手,遲早會露出破綻?!?/br> 曹髦咧嘴笑了起來。 “我這位老師啊,可能是忘記了是誰讓他有了當(dāng)太常的資本的。” “我怎么可能不做好反制的打算就讓他上來呢?” “父親不能去!不能去??!” 王愷擋在了王肅的面前,臉色很是急切。 “這道路上滿是賊寇,四處都有叛軍,再說了,大將軍都不在了,現(xiàn)在返回廟堂,是要惹上天大麻煩的” 王肅很是憤怒,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兒子。 “怎么不能去?連你jiejie都派人告知我可以回,就你在這里說不能去!” “當(dāng)初,別人說我能當(dāng)上三公!這絕對不是妄言!” “我必須要回去!” 王肅的胡須一顫一顫的,王愷很是頭疼,他無奈的說道:“父親不是最厭惡那位嗎?好不容易擺脫了他,為什么還要回去呢?” “這次要是回去,可就很難再離開了” 說起那個人,王肅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你懂什么?!” “乃公一生的學(xué)問,就這么被人所盜,居然還有人說是我借鑒了王祥狗賊的學(xué)問!那王祥狗賊也配談學(xué)問?!” “老夫非要前往洛陽,將那狗賊的真面目公之于眾!” “他跟皇帝勾結(jié),盜走了我的學(xué)問,倘若就這么待在洛陽不走,等我死了,那這學(xué)問就真成了他家的!” “伱可知這經(jīng)典有多重要?失此經(jīng)典,我家如斷一臂!” 王肅怒氣沖沖的說著。 自從離開廟堂之后,王肅每天的日常都是在罵王祥,他再次拿起了自己的諸多經(jīng)典,開始重新研究,并且迅速修補(bǔ)了很多的漏洞,他一直都咬著牙,滿腦子都是在想著要回洛陽,跟王祥算賬! 王愷起初還能攔住父親,不讓父親回去,可是王元姬的一封書信,卻是打破了這種現(xiàn)狀。 王肅看過書信之后,當(dāng)即開始收拾東西,說什么都要去洛陽。 王愷欲哭無淚,這司馬家的事情,我們跟著去摻和什么啊,倘若出了事,他司馬昭能護(hù)住我們嗎?他怕不是連自己都護(hù)不??! 留在這里,我們還是大家族,能在廟堂革新后得利。 去了洛陽,那可就是群臣之?dāng)沉耍?/br> 可看著面前這暴怒的父親,王愷覺得自己似乎攔不住他了。 王肅看了一眼兒子,冷冷的說道:“你勿要擔(dān)心,這次前往洛陽,也未必就不是我們的機(jī)會?!?/br> “要真的論起來,我可比王祥之流要更適合擔(dān)任三公?!?/br> “況且,衛(wèi)將軍也不會反對我上位。” 第242章 從不說謊 “司徒公,鐘會之事,臣愿為代勞?!?/br> 當(dāng)王祥開口的時候,尚書臺內(nèi)頓時寂靜了下來。 高柔,司馬孚等人驚詫的看著王祥,不知道王祥為什么會忽然要接手這件事。 尚書臺的大臣可都是在互相推辭,都不肯去主動承擔(dān)。 王祥忽然這么說,反而讓群臣有了顧慮,不敢輕易答應(yīng)他。 他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平日里恨不得推給大臣來做,而當(dāng)大臣主動請纓時卻又不敢給他了。 看著遲疑的眾人,王祥表現(xiàn)的很是坦蕩。 “夏侯公,您既然病重,就勿要參與廟堂大事了,都知道您一心為國,還是請您先回去修養(yǎng)吧,我們實(shí)在不忍心看著您拖著病體繼續(xù)在這里勞累?!?/br> 王祥看向了夏侯獻(xiàn),認(rèn)真的說道。 夏侯獻(xiàn)大怒,“我不曾有恙??!” “夏侯公!勿要倔強(qiáng)!王公,派人送他回去吧?!?/br> 王經(jīng)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看向了夏侯獻(xiàn),夏侯獻(xiàn)的眼里滿是驚愕,“爾等豈敢” “請夏侯公回去修養(yǎng)?!?/br> 王經(jīng)說著,當(dāng)即就有人扶著夏侯獻(xiàn)走出了尚書臺,隔著老遠(yuǎn),還能聽到他那暴怒的吼叫聲。 王祥長嘆了一聲,“夏侯公都病到這個地步了,尚且憂國憂民,不肯休息,可畢竟是宗室,我們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積勞成疾呢?” 群臣此刻都有些沉默,自從曹宇和夏侯獻(xiàn)來到尚書臺之后,夏侯獻(xiàn)就一直在給眾人搗亂,讓尚書臺會議都難以進(jìn)行,誰也沒想到,王祥會如此干脆,完全不怕引起什么爭議,直接就將夏侯獻(xiàn)送了回去,看樣子,這是想要將他直接囚禁起來??? 王祥看向了一旁的曹宇,認(rèn)真的說道:“大王,我這么做,您覺得可以嗎?” “畢竟是宗室,臣也不敢無禮,還是要問您的想法?!?/br> 曹宇的臉色蒼白,王祥把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現(xiàn)在來詢問他的看法? 王祥直勾勾的盯著他,曹宇頓時覺得有些壓力,忍不住點(diǎn)著頭,“是該休息幾天。” 王祥再次看向了群臣,“吾等只能遵守大王的命令了?!?/br> 群臣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就連高柔也是忍不住點(diǎn)著頭。 “是得遵守大王的命令。” 群臣看向王祥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不說別的,就是弄走這個煩人精,已經(jīng)讓群臣很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