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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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的交際圈就能看出他們之間還是有一點點差距的。 裴楷瞥了一眼此人,何劭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他擅長做詩,但是嘛,在經(jīng)典面前,作詩就實在是不值一提了,如阮籍這些人,也不是靠作詩而揚名的,本質(zhì)還是精通經(jīng)典。 裴楷忽然嘆息。 “你有自己的志向嘛?” “有過自己的想法嘛?” “你也讀了不少書,有沒有想出一些只屬于你自己的東西呢?” “過去的人所書寫的著作,是否還能適合當(dāng)今的時代呢?” “伱懂得思考嘛?” 裴楷連著問出了幾個問題,何劭冷笑著說道:“圣賢的道理就是不符合如今的時代,也比你瞎想出來的東西要強吧?難道你敢說自己能比肩圣人了嘛?” 裴楷搖著頭,“看,這就是我們會爭吵的原因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敵人,你只是我敵人手里的刀而已?!?/br> “你勿要浪費在這里的時日,我離開之后,好好想想我所問的問題吧?!?/br> “你離開?我都沒走,你憑什么能離開?!” “我兄長擔(dān)任了廷尉正。” 裴楷平靜的說道。 也就是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攀談聲,有甲士匆匆來到了這里,大開了牢獄大門,笑著請裴楷離開。 何劭瞪圓了雙眼。 “你個” 裴秀將裴楷帶出來之后,揉了揉自己那通紅的雙眼,“你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用心治理經(jīng)典,卻要跟人斗毆?這是君子該去做的事情嘛?” 裴秀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對于堂弟做出的這件事,他十分的不滿。 “你知道你耽誤了我多少事嘛?” 裴楷瞥了兄長一眼,兄長平日里最大的事情就是去服散,當(dāng)然,人家前來撈自己,他也不好反駁什么,只是低著頭說道:“往后定然不會再如此了?!?/br> “嗯,如此最好?!?/br> 裴秀仰起頭來,讓自己清醒了一些,他說道:“堂叔如今也不是很好過,冀州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他這個刺史很是為難?!?/br> “何曾到達冀州后,本來就對堂叔有所不滿,你如今還帶著人毆打他的兒子?!?/br> “你啊這輩子也與尚書臺無緣了?!?/br> 裴秀感慨道。 裴楷對此也沒有多說什么。 而在裴楷離開之后,何劭卻一直都留在了廷尉內(nèi),沒有人來撈他。 何劭都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廷尉大牢的時候,撈他的人姍姍來遲。 看到那熟悉的面孔,何劭幾乎要哭了出來。 “安世??!你來了!!” 來撈他的人正是司馬炎。 何劭年少時整日跟著司馬炎混在一起,兩人的關(guān)系遠勝他人,只是略微年長之后,何劭卻開始主動結(jié)交那些大名士,雖然還是朋友,卻沒有孩時那般親近了。 歷史上,司馬炎對這位朋友還是非常重視的,從太子中庶子開始,后來擔(dān)任散騎,又任侍中,反正一直都是待在他的身邊,就沒有放外過。 “敬祖,勿要驚慌,我來了?!?/br> 他說著,當(dāng)即就有甲士將何劭放了出來。 何劭被司馬炎帶出來,上了馬車,此刻,他看著面前的童年玩伴,眼里有些愧疚。 “公安世?!?/br> “這次多謝你了?!?/br> “這算什么事啊!” 司馬炎大手一揮,“我們是多年的好友,這何必要答謝呢?” 司馬炎的眼神很是明亮,沒有半點的生疏,看著面前的司馬炎,何劭愈發(fā)的不安,都不敢多說什么。 司馬炎的寬厚屬性,雖然很容易被群臣騎在頭上,但是對那些有點良心的大臣來說,作用還是很強的,跟著這樣的人倒是很令人安心。 何劭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他還記得當(dāng)初,自己跟安世整日廝混在一起,是父親告訴自己,不能將安世當(dāng)作朋友,要對他恭敬一些。 這才導(dǎo)致兩人逐步生分。 父親還總是告知自己,跟司馬炎結(jié)交要注意分寸,勿要太親近,否則會招惹禍患。 可當(dāng)自己有難的時候,卻是這個好友挺身而出。 這算什么帶來禍患? 何劭越發(fā)的不滿,就在他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司馬炎笑著說道:“我們到了!下車!” 何劭跟著司馬炎下了車。 “多謝安世,我這衣冠不整實在不該到你家這是哪兒??” 何劭剛說了一半便看到了周圍的那些甲士,頓時懵了。 司馬炎拉住他的手,“皇宮?。 ?/br> “我要給你介紹個朋友!” “我曾多次給他講述你的事情,他也很喜歡你,想要與你結(jié)交,正好,這次就帶著你去見他,往后,就沒有人再敢將你關(guān)起來了!” 何劭茫然的看著周圍,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就被司馬炎拉著往里走去。 “安世!安世!” “你且等等!我還不能” “哈哈哈,這就是那位何敬祖嘛?!” 何劭的話還沒說完,遠處就走來了一個少年郎,光是看他身上的穿著,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何劭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司馬炎大大方方的朝著他拱手行禮。 “拜見陛下。” 何劭也只好跟著行禮,“拜拜見陛下?!?/br> 曹髦上前,一把抓住了何劭的手,抓的很是緊,不給他跑掉的機會。 “哈哈哈,朕原先幾次設(shè)宴,你怎么都沒來呢?” “朕對你可是仰慕已久的,聽聞你好詩,朕也好詩,來,來,跟朕進去!” 何劭強行擠出了笑容,被兩人夾在中間,直接朝著太極殿走去。 何劭的身份特殊。 他跟當(dāng)初的諸葛靚,毌丘甸等人一樣,說起來,就是暗中的質(zhì)子,不然廟堂也不會放心的將軍隊交給他們。 作為征北將軍的兒子,他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該跟皇帝談笑風(fēng)生。 何劭看向了一旁的司馬炎,司馬炎的臉上滿是笑容。 似乎在為自己的兩個好友能和睦相處而感到欣喜。 坑?。?! 何劭只能是在心里無力的叫著。 三人進了太極殿,司馬炎笑著說道:“敬祖啊,陛下對你很是看重,得知你出了事,當(dāng)即就派我去救你出來?!?/br> “我知道你是有才能的,都到這個年紀(jì)了,也不能整日無所事事,我跟陛下舉薦了你?!?/br> “陛下說了,要給你個黃門郎?!?/br> “往后,你也可以陪在陛下的身邊了,過幾年再給你個散騎,我們?nèi)司涂梢哉诊嬀谱髟姡M不妙哉?!” 何劭驚慌的看向了皇帝,“陛下,臣無才能,實在無法擔(dān)任這樣的要任??!” “哈哈哈,無礙,當(dāng)黃門郎不需要太高的才能,只要懂得飲酒,懂得作詩就好了,就如安世所說,我們只管快活就是了!” 第249章 低頭? “陛下,我怎么看他似乎有些不情愿呢?” “怎么會呢?” “你沒看到他離開時笑得多開心嗎?” 曹髦笑著說道。 兩人坐在太極殿內(nèi),曹髦忽然問道:“你這幾天還在去罵你大父嗎?” “哦,沒有了,仲父將我叫去一頓訓(xùn)斥,讓我不許胡鬧?!?/br> 司馬炎所說的仲父,是留守在洛陽的司馬干。 曹髦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又問道:“那你外大父呢?” “???連他也要罵?這不好吧?” “誰讓你去罵他了,我是問你,有沒有他的消息!” 司馬炎搖著頭,“還沒有,這趕路不太容易,道路上還有叛賊,不知何時才能到呢?!?/br> 曹髦點點頭,“原來如此?!?/br> 司馬炎看著一旁的曹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