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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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還不夠嗎 “那這件事就按著朕所說的cao辦吧,盧君,具體的費用,朕與您談過,便跟著崔公往他府內(nèi)再細談吧。” 曹髦大手一揮,將這件事交給了盧欽來負(fù)責(zé)。 這也是對盧欽方才反擊的認(rèn)可和信任了。 盧欽趕忙行禮,隨即跟著崔贊離開了此處。 崔贊剛離開,陳騫就走進了殿內(nèi),曹髦卻苦笑著站起身來。 “陳公啊,你來的正是時候,來,跟朕前往西堂,朕請你好好吃一頓飯!” 曹髦很是熱情的拉住了陳騫的手,就帶著他朝著西堂走去,陳騫趕忙回答道:“陛下,臣已經(jīng)吃過了飯” “朕還沒吃呢!” 曹髦搖著頭,抱怨了起來,“這三臺的人選得最先安排上了,不然事事都要朕自己來,這可遭不住啊。” 陳騫有些不太習(xí)慣。 陳騫總體來說是個偏內(nèi)斂的人,在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jì)后,就沒有跟別人有過太親近的舉止。 可曹髦此刻的態(tài)度,儼然是將他當(dāng)作了好友的模樣,甚至主動抱怨。 若是以大臣的身份,陳騫現(xiàn)在就該跪下來稱有罪。 作為大臣,居然讓皇帝累著了,這是何等的失職? 但是,曹髦似乎完全不給他請罪的機會,迅速又說起了飲食的話題。 “當(dāng)初朕在元城的時候,可是親手做過食譜的,在整個河北都是很有名的,到現(xiàn)在他們還將那些飯菜叫鄉(xiāng)公飯呢!” “可惜啊,到了此處后,居然是一次都沒吃過了?!?/br> “真說起來,這皇宮里的飯菜我還真的吃不慣” 兩人就在西堂坐了下來,陳騫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皇帝,也是很認(rèn)真的聽著。 很快就有人為兩人拿上了飯菜,曹髦直接招呼著陳騫就吃了起來。 “我這一早出門,現(xiàn)在才回來,這其中的事情啊。” 曹髦搖著頭,忽然問道:“對了,您前來是有什么事要稟告?” 陳騫遲疑了一下,說道:“陛下還是先吃完吧。” 曹髦也就沒有繼續(xù)問,匆匆吃完了一頓,方才看向了面前的陳騫,“就不去東堂了,在這里說吧?!?/br> 陳騫這才將自己審查司隸校尉部時的情況告知了曹髦,將那個虛歲二十和不存在的官吏的事情一并說了出來。 曹髦的臉頓時就黑了。 “難怪你方才不說,確實,聽了這些實在是吃不下飯啊。” 曹髦問道:“情況都已經(jīng)惡劣到這種地步了嗎?一個部門里,只有二十個人辦事?八十個人在虛度?” 陳騫認(rèn)真的說道:“陛下,這尚且還是廟堂內(nèi)的情況,地方上的情況只怕是會更加惡劣啊?!?/br> 曹髦頓時明白了,難怪啊。 難怪西晉的行政效率能低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難怪地方官員的表現(xiàn)那么的辣眼睛,這就是門閥的天下嗎? 這幫蟲豸,還真的是蟲豸??! 看著忽然沉默下來的皇帝,陳騫卻主動說道:“陛下,這是一次好機會啊,群臣一直都反對我們的任命,還妄圖用誣陷的方式來換掉臣。” “這些都是證據(jù),我已經(jīng)將那些人都拿下了?!?/br> “消息還不曾泄露出去,陛下可以召開朝議,將這件事當(dāng)面甩出來,群臣若是不想將這件事鬧大,就不敢再來鬧事了。” 曹髦此時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他搖著頭,認(rèn)真的說道:“陳公啊,您的想法很不錯,只是,您低估了這些人的無恥啊?!?/br> “現(xiàn)在不能召開朝議,甚至要避免他們聚集在一起?!?/br> “朕這些時日里的任免,賞賜,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刺痛了群臣,他們很快就要效仿當(dāng)初,在朝議時出擊了,朕對此都是心知肚明的?!?/br> “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事實,這甚至?xí)蔀槟男伦镒C,栽贓陷害。” 陳騫皺起了眉頭,“那陛下的意思是?” “見見血,讓他們再冷靜一段時日?!?/br> “等過了一段時日,廟堂里的情況會變得不一樣,朕就有足夠的精力來收拾這些人了?!?/br> 陳騫起身行禮,“唯!!” 曹髦看著陳騫離開,這才看向了不遠處的張華。 張華走到了曹髦的身邊,低聲說道:“鐘君已經(jīng)出發(fā)了,王公和文將軍都在他的身邊馬校尉作為后應(yīng)?!?/br> 曹髦將拿下司馬昭的事情交給了鐘會來cao辦。 這就是為什么最近鐘會忽然消失不見的原因,他正忙著建功立業(yè)呢。 生擒衛(wèi)將軍,這樣的功勞是鐘會不愿意放棄的。 而諸多部署也安排得當(dāng),曹髦自己也得做好準(zhǔn)備,畢竟,想要收服河北大軍,必須要有一個足夠份量的人來露面,那便是自己了。 盡管做好了部署,也相信鐘會的能力,但是曹髦的心里還是有些緊張。 畢竟這一次的事情關(guān)系重大,若是能成功,那就代表著自己戰(zhàn)勝了國內(nèi)最強大的敵人,徹底收服司馬家,指日可待。 而司馬家的諸多遺產(chǎn)也在朝著自己招手。 平定了這個內(nèi)患,自己就可以轉(zhuǎn)身去跟姜維較量了。 搞定這兩個人,群臣會有很長一段時日都相當(dāng)?shù)穆犜?,只要他們還怕死。 司馬家需要更換王朝,要看大族的臉色,但是曹髦若是實權(quán)在手,那就不好說了,不敢說能無故殺的大族人頭滾滾吧,但是也不會輕易被群臣所欺負(fù)。 就在曹髦準(zhǔn)備繼續(xù)跟張華密謀這件事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來到了他的西堂。 郭太后又穿上了她那奢華的衣裳,在六個宮女的陪同下,不慌不忙的來到了太極殿。 當(dāng)看到來人的時候,諸多甲士都有些懼怕,不敢阻攔,唯獨滿長武,依舊擋在了她的面前。 進太極殿需要皇帝的詔令,哪怕是太后也是一樣。 郭太后臉色難看,卻沒有對滿長武多說什么,滿長武個頭極高,看起來就不好對付。 曹髦得知太后前來,那自然是匆匆出去迎接。 “母親??!” “您怎么來了?” 曹髦笑著出現(xiàn)在了郭太后的面前,看到兒子,郭太后眼眶頓時泛紅,險些就要哭了出來。 曹髦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安撫,“母親,這是出什么事了?何以落淚呢?” “來,我們且進西堂再說?!?/br> 曹髦扶著太后走進了西堂,太后看了看周圍,這才驚訝的說道:“原來你的西堂是這樣的。” 曹髦沒有言語,自從自己進宮以來,這位母親可是頭一次來到西堂。 曹髦扶著太后坐在了上位,自己則是坐在了她的身邊。 郭太后當(dāng)即說道:“我兒啊,郭家那三人,對我極為不敬!” 曹髦一愣,“郭家?三人?母親說的是??” “郭立,郭芝等人?!?/br> 曹髦有些狐疑,他撫摸著下巴,“母親,您可勿要被人騙了,那三人被罷免了官爵,都在府里呢,怎么可能對您不敬呢?莫不是有人挑撥?” 郭太后頓時語塞,她看了看兒子,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請他們前來昭陽殿,他們當(dāng)面對我不敬?!?/br> 曹髦很是驚訝,“母親為什么要召他們來昭陽殿呢?” “我我是想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這樣對我?!?/br> “我兒,絕不能饒恕了他們!” 曹髦點著頭,“好,朕絕不會饒恕他們,這就讓廷尉去捉拿,不過,母親,他們說了什么不敬的話?這需要告知廷尉?!?/br> 郭太后再次說出不話來,支支吾吾的。 “便記得是不敬,只忘了所說的話。” 曹髦有些難為情,“母親啊,就是我,也不能隨意抓人啊,廷尉不會接受的?!?/br> 郭太后又說道:“還有那三位尚書,他們也對我不敬,我召他們前來,他們居然拒絕?!?/br> “母親又為什么要召見他們呢?” 郭太后又又又無法應(yīng)對。 看著面前一臉誠懇的兒子,郭太后只是覺得委屈,雙眼再次泛紅,忍不住落下淚來。 “我有功于社稷,他們安敢不敬呢?” 曹髦長嘆了一聲。 他嚴(yán)肅的看向了郭太后,“母親啊,當(dāng)初我就曾與您說,整個廟堂里,唯獨我與您是齊心的?!?/br> “您看看那些案牘,治理天下不是輕易的事情,尤其是如今,那些尚書都很忙碌,朕更是忙碌,即便如此,朕每日都還是去拜見您?!?/br> “朕完全將您當(dāng)作母親來對待,只是您,這些時日里,對朕甚是冷落?!?/br> “您召見郭家之人,召見尚書,就是為了遠離兒臣,對嗎?” “母親啊既然您是這么想的,那朕也只能接受了?!?/br> 曹髦搖著頭,緩緩起身,“這洛陽內(nèi),大概沒有我曹髦的位置,我這就返回元城,去當(dāng)我的高貴鄉(xiāng)公,母親可以選擇另外一個賢人來當(dāng)皇帝?!?/br> “這天下的大事,就交給母親來cao辦了。” “您要多保重,還有,司馬昭如今就屯兵在河北,有十余萬人馬,虎視眈眈,姜維討伐雍涼,連破數(shù)城,這些事情,母親不可輕視?!?/br> 聽到曹髦的話,郭太后渾身一顫,連忙拉住了曹髦的手,嚴(yán)厲的說道:“這皇帝的位置,難道也能讓出去嗎?!你如何對得起開辟了基業(yè)的先祖呢?” 曹髦看向了她,“母親,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