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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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郭太后甚至都不敢生氣了。 她看著面前的兒子,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第37章 生存的方式 “我兒這讓位的事情,勿要再說了?!?/br> “天下大事,如何能離得開你啊。” 郭太后此刻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極大的轉(zhuǎn)變。 她大概已經(jīng)意識到了曹髦對自己的重要性,若是曹髦此刻也選擇離開,那她身邊當真是空無一人了。 曹髦還是很嚴肅的說道:“母親,我留在這里,只會讓您更加煩心” “不,不,有我兒在洛陽,我怎么會覺得煩心呢?我們母子齊心?!?/br> 郭太后的眼里流露出了些恐懼之色,她抓住曹髦的手,不愿意松開。 司馬昭在河內(nèi),姜維在雍涼,這個蠢婦人哪里敢跟這樣的人去交手? 不知不覺之中,曹髦已經(jīng)成為了她唯一的支柱,也是唯一的保護者。 當曹髦說起自己要離開的時候,她才真正感覺到了害怕。 郭太后又勸說了許久,曹髦方才無奈的嘆息。 “母親,當初是您擁立朕為皇帝的,若是您厭煩了朕,自然也可以讓朕回去,不過是您一句話的事情?!?/br> “只是如今對陣強敵,您卻對朕如此不放心,這如何能成大事呢?” “倘若母親對朕有所不滿,只管直言,勿要再做這樣的事情?!?/br> 郭太后唯唯諾諾,曹髦看到她也低下了頭,這才看向了一旁的張華,“張君,你去將那郭家的三人給朕叫來!” “他們敢對母親無禮,朕非跟他們要個說法!” “唯??!” 張華匆忙離開了,而曹髦則是繼續(xù)對郭太后說道:“母親啊,往后若是再出了這樣的事情,您直接來找我就是了,不過,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敢欺辱您了” 就在曹髦安撫著郭太后,又讓郭太后的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的時候,郭家三人方才到達了太極殿。 曹髦看著他們,冷哼了一聲,三人當即跪在地上請罪。 “爾等豈敢對太后無禮?!” 郭芝急忙說道:“陛下,并非是對太后無禮,實在是不敢讓太后來赦免我們的罪行,開口拒絕而已,不曾有無禮的舉動??!” 郭太后看著這誠惶誠恐的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心里卻沒有什么喜悅。 三人那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讓郭太后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群臣那日所跪拜的不是自己而是站在皇帝身邊的自己。 郭家三人也不是在跟自己請罪是在給坐在皇帝身邊的自己請罪。 只有跟在皇帝身邊,她才是那個人人都敬仰的太后,若是失去了皇帝,那她將會失去這一切。 曹髦最后還是沒有對郭家三人懲治太多,令他們謝罪之后,就讓張華送走了他們。 郭太后此刻卻看向了曹髦,頗為誠懇的說道:“我兒啊,原先是我多有不對,傷了你的心,往后,我定然將你當作自己的孩子來對待?!?/br> 郭太后的眼神格外的誠懇,她拉著曹髦的手,猶如一位真正慈祥的母親。 曹髦很是感動的說道:“兒也定然不會辜負您的厚愛,一定會將您當作生母來對待?!?/br> 曹髦說的很是誠懇,只是他的那雙眼眸里,卻沒有任何的波動。 他已經(jīng)不再相信這些鬼話了。 這種事已經(jīng)不再是第一次,但是一定會是最后一次。 不會再有可以鬧事的機會了 鄴城,征西將軍府。 何曾皺著眉頭,坐在了屋內(nèi)。 如今的他,是被司馬昭給直接控制了起來。 府邸內(nèi)外,都是司馬昭所安排的人,何曾怎么也沒想到,司馬昭會如此果斷。 自己對他表現(xiàn)的都足夠忠誠了,居然還信不過自己,用這種辦法來奪自己的兵權,實在是令人寒心。 可何曾對此又無能為力,敢怒不敢言。 司馬昭帶著大軍離開了河北,說是去平定叛賊,可何曾對此是完全不相信的,平叛難道還需要奪了我的兵權嗎? 難道是怕我站在盜賊那邊來背叛衛(wèi)將軍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司馬昭這是領著大軍去攻打洛陽去了。 何曾忍不住長嘆了一聲,他也不知道此番戰(zhàn)役的結果會是如何。 不過,無論是誰獲勝,自己都會非常的被動了。 就在何曾沉思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了聲響。 何曾十分警覺,頓時察覺到了異樣,他猛地拔出了佩劍,看向了門外,片刻之后,幾個人闖進了屋內(nèi)。 那些人走進來后,卻并沒有將武器對準何曾,反而是行禮拜見。 “拜見征北將軍?!?/br> 那幾個人一同行禮,何曾瞇起了雙眼,打量著面前的眾人,“爾等何人?” 一人手持書信,走到了何曾的面前,“將軍,我們乃是特意前來救您的,這是您兒子的書信。” 何曾接過書信,果然是他兒子何劭的手筆,書信的內(nèi)容就是說司馬昭想對他不利,特意派人來迎接他返回洛陽。 何曾頓時沉默了下來。 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生存方式,每個大臣都有自己引以為傲的點。 而何曾生存的方法,就是藏拙。 何曾是一個相當復雜的人,在面對不同情況的時候,他總是能調(diào)整自己的人設,他很遵守禮節(jié),非常的孝順,因此而聞名,同時呢,此人又表現(xiàn)出貪婪,諂媚,貪生怕死的性格,令人鄙夷。 大臣們形容何曾的時候,總是說此人守一些小禮節(jié),卻不知大義,而且也不夠聰明。 群臣的輕視讓何曾一步一步的前進,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成為了大魏的征西將軍。 可即使是當了征西將軍,群臣對他的評價依舊不高。 在歷史上,此人就這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到了壽終正寢,在臨死之前,他方才對自家的孩子們說:你們這一代人要遭受大難啊。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眾人都很清楚。 何曾此刻意識到了,這絕對不可能是兒子派來救自己的,他兒子沒這本事,他也知道這不是司馬昭的,司馬昭不可能有自己兒子的親筆信。 那么,這大概率就是群臣所派來的人馬。 何曾瞪圓了雙眼,“沒想到啊,我兒居然這般擔心我的安危!” “我現(xiàn)在就準備一番,我們偷偷離開!” 武士們對視了一眼,眼里帶著笑意。 果然啊,這人確實不聰明。 何曾也沒有詢問他們是如何解決掉了外頭的監(jiān)視人員,按著他們的吩咐上了車,趁著夜色,他們就這么一路到達了鄴城的城門,早有人偷偷打開了城門,他們就消失在了道路上。 何曾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世家大族的勢力就是再大,還能伸到這河北來嗎? 河北的大族可是損傷慘重啊,這鄴城里最多的是曹家人,這些人跟大族也不對付啊。 可他還是沒有多說,就是一副懵逼的模樣。 很快,他們與另外一輛馬車成功會面,何曾大概知道,那輛馬車內(nèi)坐著的應該是陳本,他不知道陳本是為什么愿意跟著他們上車的,莫非也是跟自己一樣,想要趁機投奔群臣? 他們的路線顯然是經(jīng)過了認真選擇的,他們沒有走官道,反而是走起了小路,這些人根本就不怕遇到賊寇,這讓何曾更加驚訝,他們這一路走來,甚至都沒有遇到賊寇。 如此行駛了好幾天,何曾的基本需求都是在馬車內(nèi)完成的,那些人不許他出來,說是要以性命為重。 何曾早已發(fā)現(xiàn)馬車是真的在朝著洛陽的方向前進,因此也就沒有再多做什么。 當他們繞過一條條小路,成功的到達了司隸地區(qū)的時候,馬車終于放慢了速度。 何曾隱約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他瞇著雙眼,繼續(xù)坐在馬車內(nèi),一動不動。 “何公!!” 何曾聽到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這聲音非常的熟悉。 當何曾走下馬車的時候,卻是看到了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鐘會。 何曾大驚失色,“不是我兒子嗎?怎么會是你呢?” 鐘會笑了起來,他身邊有著很多的甲士,全副武裝,正警惕的看著周圍。 “將軍勿要驚慌,這次讓您前來,乃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絕對沒有要謀害您的意思?!?/br> 就在鐘會開口的時候,陳本也走下了馬車,果然,另外一輛馬車上的人正是陳本。 陳本的反應卻截然不同,他迅速的走到了鐘會的面前,行禮拜見。 鐘會對他也沒有失禮,連忙回禮。 何曾覺得有些不妙,這陳本怎么感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呢? 陳本開口問道:“現(xiàn)在可是要去拜見陛下?” 鐘會搖著頭,“事情緊急,陳公還是與我走吧,等事情成功,還需要伱們來收編河北的大軍,到時候,陛下也會親自前來?!?/br> “若是事情沒有成功,那就要勞煩你們出面,來指證司馬昭謀反?!?/br> “讓你們的老部下勿要跟隨他作亂?!?/br> 何曾深吸了一口氣,他猛地意識到了什么,驚愕的看向了鐘會,卻不知,鐘會也看向了他。